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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宁嘴角一挑,右手往腰间一抹,“嗖嗖”两道银光闪出,精准地没入冲在最前面的老三肩头。

“啊!”老三惨叫一声,踉跄倒地。

姜佑宁动如脱兔,一个侧步上前,右腿抡圆了带着风声直奔老大胸口。

这一记鞭腿势大力沉,直将老大踹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那带着点雪渍的土墙头上,人也彻底昏死过去。

“里、里、里!(你)”老二矮胖子,口齿不清地叫嚷着,见势不妙扭头就想蹽。

姜佑宁眼中寒光一闪,轻点两步,双掌运足力气照他后背就是两下。

“砰!砰”

这两掌拍得结实实,矮胖子一身肥膘跟凉粉似的乱颤。

那劲儿道从后脖梗子一路窜到肚腩,就连脸上肉都跟波浪似的哆嗦了好几轮。

同时伴随着两声清脆的骨裂声,随后矮胖子软软瘫倒在地,眼珠在眼眶里痛苦地转动,嘴里却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姜佑宁还特意看了一眼那串手链。

一颗颗磨得溜光水滑的,掺着干巴发黑的血渍,在日头底下泛着一股邪性。

甚至大小都差不多,形状也整齐,明摆着都是人的门牙!

这就是为何姜佑宁对着这矮胖子下手尤其重的原因。

姜佑宁的眼神愈发冰冷,一脚踩在矮胖子微微哆嗦的身板上,最后将目光投向早已冷汗涔涔的老汉子。

“瞅你们这架势,没少‘送’人上路啊!”

老汉子俩腿顿时就软了。

只觉得像是被阎王爷本尊勾住了魂儿,冷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淌,粗布衫子都洇透了。

姜佑宁一个箭步蹿上前。

老汉子顿时慌了,下意识的赶紧抡拳,拳风呼呼响。

姜佑宁根本不躲,迎着那拳势,一掌就推了出去。

拳掌“嘭”一声撞一块儿。

“嘎巴!”

清脆的骨碎声贼刺耳,老汉子脸当时就疼抽了。

指骨头让姜佑宁这一巴掌直接拍碎!

钻心的疼窜遍全身,站都站不稳了。

他刚想往后退,可哪还来得及?

姜佑宁贴身上前,动作顺如流水。

一个佳木司大拐,结结实实闷他下巴壳上。

下巴当时就碎了!

老汉子连吭哧都没吭哧出来,就呜噜一声,话都说不利索了。

姜佑宁压根不给他喘气的机会,紧跟一个七七哈尔大电炮。

后手再接一记八台河直拳。

那老汉子人直接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砸地上,再没动静。

至此,敢来劫姜佑宁的这一家子算是彻底歇菜,全让她给撂趴下了,个个晕得跟死狗似的,一声没有。

姜佑宁轻轻拍拍手,掸了掸袖子上压根不存在的灰。

“就这?还以为多大能耐呢!白瞎这阵仗了,一家子捆一块儿不够我一个人划拉的!”

但是打的打完了!

可如何处理这帮人倒成了个事儿。

扔空间里堆肥吧?

姜佑宁嫌膈应,毕竟这是人啊!

堆了肥,菜和粮食还咋吃?

可要是送派出所,那不就等于把自己给捅出去了?

“得了,先收空间里头再说吧!”姜佑宁轻叹一声。

反正人都晕得死死的,也不怕他们在里头醒过来。

不过想是这么想,她还是把人暂时撂在那四合院的院当间,一个挨一个排开,跟一捆捆待晒的干柴火似的。

姜佑宁皱了皱眉,忽然心里一动。

下一刻,心神如同就跟蜘蛛网似的散开,一丝丝探进他们的衣襟、裤兜,连鞋底夹层都没放过。

这一探,可还真掏着点啥。

好家伙,每人贴身的粗布褂子里头,竟都缝着暗兜,鼓鼓囊囊塞得满满登登。

她把所有钱归拢到一块儿,仔细数了数,钱的话差不多有两千多块。

这还不算,竟还翻出一厚沓子票券:

粮票布票工业券,

蛋票肉票煤油票。

几乎每一种都有。

也难怪,干他们这行的,谁还不给自个儿留条后路咋的?

万一出了岔子,揣上钱就能蹽!

“得,耗子给猫攒粮——全给我忙活了!”姜佑宁嘴角一扬,这可比自己买那兔肉赚的还多呢!

……

还是那个小院子,黑二爷正眯着眼、晃着脑袋哼小曲儿,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

村里村外锣鼓喧天儿呀~

小佳人房中巧打扮呀,瓜子脸赛粉团,

通红的胭脂点唇边,身上穿着小花衫儿~”

他眯缝着眼,手指头在膝盖上敲着点儿,那叫一个自在。

可这舒坦劲儿没多一会儿!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四坨黑乎乎的身影跟破麻袋似的从墙外飞进来,结结实实砸在青石板上,扑起一溜灰。

黑二爷吓得从椅上直接蹦起来,俩指头塞嘴里:

“咻~~!!!”

尖利的口哨声一下子撕破了这自在。

里屋“呼啦”涌出来十好几个彪形大汉,拎着钢刀棍棒,瞬间就把黑二爷围了个严实。

墙头上,一道身影半蹲着。

姜佑宁的声儿带着点儿戏谑,“咋的了二爷,这是唱的哪出啊?”

黑二爷先是一愣,紧接着堆起一脸谄笑,“吴爷,您……您咋又回来了?”

可心中仍然没敢大意,周身的几个大汉围的更紧了。

姜佑宁纵身一跃,轻巧落地,黑袍一掀就站院当间了。

她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瘫成泥的矮胖子。

“没啥,”姜佑宁声音平平,可字字都带刃儿。

“这咋回事儿啊,二爷?找人半道劫我,咋的?跟我做买卖委屈你了?”

黑二爷鬓角渗出一层细汗,他忙不迭拱手,“这哪能啊!吴爷明鉴,借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呐!”

“是吗?”姜佑宁轻笑一声,嘴角弯得恰到好处,可眼里没半点笑模样。

姜佑宁悠哉哉坐到石凳上。

泥炉里的炭火忽明忽暗,照得她半张脸隐在阴影里。

随手拎起炉钩子,不紧不慢地拨弄着炉里的炭,火星子噼里啪啦乱迸,在姜佑宁的眸子里跳成点点金光。

对付黑二爷这种在黑市里混成精的老油条,既得让他尝着甜头,更得让他时刻觉着脑袋别裤腰带上。

吴爷这个身份,姜佑宁只是决定隐藏,并不是完全的废弃,要是未来有什么需要,还能找黑二爷交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