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要燃尽了，而我也要燃尽了……还真是久违的更新速度……）
“圆舞！”
“暗月·宵之宫！”
两道极致凝练的刀光在夜色中轰然相撞。
赤色圆舞如烈日旋动，裹挟着焚毁一切的赤红之火，紫色宵之宫似暗月沉坠，带着割裂长夜的死寂威压。
金铁交鸣的巨响震得林间空气炸开，冲击波化作环形气浪，将周围数十棵大树连根拔起，断枝残叶混着泥土腾空而起，又轰然砸落。
顾染只觉手臂发麻，刀刃险些脱手，浑身气血如潮涌，喉头腥甜不住上涌，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借着反震之力旋身疾退，脚下步法不停。
“呼……冷静下来……”
“日之呼吸·叁之型·烈日红镜·多连……”
瞬间施展，刀身燃起赤红色的熊熊火光，化作数道灼热刀影，朝着黑死牟连绵斩去，每一刀都带着高速冲刺的锐势，试图压制对方节奏。
黑死牟六目冷冽，身形丝毫不滞，佩刀“虚哭神去”在手中挽出残影。
“月之呼吸·叁之型·厌忌月·销蚀”接踵而至，紫色刀气与黄色的月牙如墨汁般弥漫开来，所过之处火光竟被强行压灭。
他身影闪烁间，已避开所有灼刀，同时反手挥出三道斩击，角度刁钻至极，直取顾染周身要害。
“啧……”
顾染瞳孔骤缩，身形陡然下沉，借着地面反弹之力侧身翻滚，堪堪避开斩击，衣摆却被刀气划开数道裂口，皮肤传来刺痛。
他不敢怠慢，起身瞬间刀势再变，“日之呼吸·捌之型·飞轮阳炎”迅速向着黑死牟的位置挥去，带着呼啸的劲风横扫，刀身再度燃起火焰的同时逼退黑死牟的逼近。
黑死牟见状不屑的侧身一躲，可就在一瞬间，那刀身竟然变长了！
而赤红色的火光也突然变成了蓝色的火焰，黑死牟一个躲闪不及，脖子处被划伤了一点。
“营造了刀身变短的错觉来干扰敌人吗……在面对强敌时能有如此对策倒确实不错。”
黑死牟毫不吝啬的称赞道，嘴角勾起一抹冷弧，六目之中杀意更盛，身形再度加速。
整道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紫线，刀身直指顾染眉心。
“月之呼吸·伍之型·月魄灾涡！”
仅是瞬间，紫色的刀气和黄色月刃以黑死牟为中心扩散开来，范围之大使得顾染几乎无处躲避。
危急关头，他猛地咬破舌尖，借着剧痛强行镇定，周身火光暴涨：
“日之呼吸·玖之型·斜阳转身！”
身影如落日回旋反转过来，狠狠劈向黑死牟持刀的手腕。
这一刀速度快到连黑死牟都微微一怔，仓促间旋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
两人再次震开，各自后退数步。
顾染扶着树干剧烈喘息，汗水混着鲜血浸透衣衫，蔚蓝瞳孔因极致消耗而泛起红丝，却依旧死死锁定黑死牟。
黑死牟六目之中首次露出凝重——眼前的剑士，竟能在速度与招式上，与他周旋到这般境地。
“看来，得认真些了。”
黑死牟缓缓抬手，将刀横架于身前。
就在这时，黑死牟手中的虚哭神去开始发生了变化，整体刀身变长，刀身上延伸出了三把刀刃。
“月之呼吸·拾之型·穿面斩·萝月！”
随着黑死牟挥动虚哭神去，瞬间出现两圈椭圆形锯状的巨大刀刃，像是要阻断去路一般，持续切割地面朝顾染逼近。
顾染瞳孔骤缩，那锯状刀刃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碾压而来，地面被切割出两道深沟，碎石与断木飞溅，根本避无可避。
他咬牙旋身，日轮刀燃着赤红火焰横扫：
“日之呼吸·柒之型·阳华突！”
火焰凝聚成尖刺状，试图穿透刀刃防御，却被锯状刀气轰然撞散，灼热的气浪反震得他胸口发闷，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
身形踉跄间，顾染只觉背后冷风骤起——黑死牟已借着刀刃牵制的间隙瞬移至他身后，四把刀刃同时泛起紫芒。
“月之呼吸·陆之型·长夜孤月·无间！”
密集的紫色刀影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刀都带着死寂的寒意，将他所有反击路线封死。
顾染慌忙转身格挡，“日之呼吸·贰之型·碧罗天”的火光仓促铺开，却如同薄纸般被刀影撕裂，手臂、肩头接连被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身子。
“噗——”
又一刀擦着他的肋下划过，顾染闷哼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一棵大树上，树干轰然断裂。
他挣扎着想爬起，却发现双腿早已因极致消耗而发软，握着日轮刀的手不住颤抖，刀刃拄在地上才勉强支撑住身形。
蔚蓝的瞳孔里，赤红火焰渐渐黯淡，视线也开始模糊，只能看到黑死牟缓步走来，六目冷漠如冰，周身鬼气愈发浓郁。
“速度慢下来了。”
黑死牟的声音带着碾压性的漠然，虚哭神去的刀刃缓缓收起，却依旧散发着致命的威压。
“你，也不过如此。”
说着，他突然瞬移至顾染身前，刀身直指其咽喉，顾染拼尽最后力气侧身，刀刃还是划破了他的脖颈，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下，窒息感瞬间涌上。
“日之呼吸……”
顾染双手紧握着日轮刀，随随后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呼出，那赤红色的火焰围绕顾染周围。
“别挣……”
黑死牟话还未说完，顾染瞬间出现在他身后，而顾染此时目视前方，手中日轮刀的火焰还未退去。
“拾肆之型……烈日！残阳！”
话音落下，黑死牟的身体瞬间出现多道伤口，左手被顾染刚才的一击砍了下来，鲜血几乎伤口同时蹦出。
紧接着，赤红色的火焰才浮现出来按着顾染刚才挥刀的动作重复一遍。
“拾肆之型……”
黑死牟喃喃道，不过鼻息之间，身上的伤口去断臂瞬间复原。
“竟然在只有拾贰型的日之呼吸中开创出了第拾肆型，我承认你的天赋是真的不错，童磨败在你的手上情有可原。”
顾染喉间血气翻涌，脖颈伤口的鲜血顺着下颌滴落，却死死盯着黑死牟复原的左臂，蔚蓝瞳孔中火焰忽明忽暗，带着极致透支后的决绝。
他脚下踉跄半步，日轮刀拄地发出刺耳的嗡鸣，周身赤红火浪竟在颤抖中愈发凝练，仿佛将残躯所有力量都压榨殆尽。
“天赋？”顾染低声嗤笑，声音沙哑如裂帛，“被你这名鬼杀队的叛徒夸赞，我可是一点开心不起来呢……”
话音未落，他猛地蹬地跃起，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扭曲的火弧，日轮刀上的赤红火焰骤然暴涨。
“日之呼吸·拾壹之型·日晕之龙·头舞！”
顾染嘶吼出声，带着焚毁一切的决绝劈向黑死牟。
刀尖处缓缓浮现出一条赤红色的火焰长龙，随着顾染每一次转动手中的日轮刀，那火龙的体型便更大一圈。
火焰撕裂空气的锐响盖过了林间风声，似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阵阵龙吟，顾染脚下踏过的地面留下一道道深坑。
黑死牟六目骤凝，脸上首次褪去漠然，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战意。
“月之呼吸·拾壹之型·月台悲叹！”
伴随着这道紫色刀气的是众多暗蓝色的月牙如潮水般层层叠叠涌出，与赤红金焰刀影轰然相撞。
红色与紫色的光芒在夜色中炸开，周围树木瞬间被高温与刀气绞成齑粉，地面塌陷出数丈宽的坑洞。
“铛——！！！”
金铁交鸣的巨响震得天地变色，暗蓝色的月刃不断切割着顾染的身体，突然觉的五脏六腑都要震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体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坑洞边缘，日轮刀脱手飞出，插进泥土中兀自颤抖。
黑死牟也被反震之力逼退三步，胸前衣物被灼烧出焦痕，六目死死锁定倒地的顾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
“这几百年间，你是唯一一个单独能撑到现在的。”
他缓步走向顾染，虚哭神去的刀刃泛着冷光，鬼气如墨般缭绕周身。
“可惜，你即使在强，也只是人。”
此刻的顾染正精疲力竭的单膝跪地，正欲起身，突然感受到身体剧烈的疼痛，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好心提醒你一下，再动的话……身体的内脏可是会顺着伤口全……”
黑死牟话还没说完，便见得顾染站了起来。
顾染猛地挺直脊背，断裂的肋骨传来钻心剧痛。
每一次呼吸都像有无数钢针在脏腑间搅动，鲜血顺着嘴角、脖颈、伤口汩汩流淌，在脚下汇成一滩暗红。
原着中的不死川在面对内脏会从伤口跑出来的风险依靠紧绷浑身肌肉，使得伤口强行闭合，而自己一定也行！
他双手死死攥拳，指甲嵌入掌心渗出血丝，凭借极致的意志力绷紧每一寸肌肉，硬生生将欲裂的脏腑牢牢锁在体内，蔚蓝瞳孔中燃着不灭的火，死死盯住黑死牟：
“我只要你死！”
话音未落，他猛地蹬地扑出，身形虽踉跄却带着悍不畏死的锐势，空手朝着黑死牟的刀柄抓去。
黑死牟六目一寒，手腕翻转便要斩下，却见顾染突然侧身，借着惯性撞向他的手臂，同时张口狠狠咬在刀身之上。
牙齿与日轮刀碰撞发出刺耳声响，牙龈崩裂，鲜血混着唾液顺着刀身流下，竟硬生生止住了刀刃下落之势。
“你这家伙……”
黑死牟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手腕发力便要震开他，顾染却死死缠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奋力伸向不远处的日轮刀，指尖堪堪触到刀柄，却被黑死牟抬脚狠狠踹在胸口。
“噗——”
顾染瞬间飞出，重重砸在焦土之上，鲜血狂喷而出，视线彻底模糊但他仍挣扎着伸出手，指尖在地面划出两道血痕，朝着日轮刀的方向挪动。
黑死牟缓步上前，刀刃抵住他的后脑，语气冰冷：
“执念至此，毫无意义。”
“意义……”
他猛地转头，脖颈青筋暴起，伤口撕裂的剧痛让他眼前一白，却借着这股痛感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
他身体迅速弹起，双手握住日轮刀刀柄，周身赤红火焰骤然凝聚成一道凝练的火柱，刀刃直指黑死牟脖颈：
“日之呼吸·拾肆之型·烈日·残阳！”
“月之呼吸·拾伍之型·异变·月环群星！”
赤红火色的火光如燎原之势贯穿夜空，刀刃裹挟着焚毁一切的决绝砍向黑死牟脖颈。
而黑死牟周身鬼气轰然暴涨，虚哭神去四刃齐振，紫色刀光骤然化作环形星网。
无数暗蓝月刃如碎星炸裂，层层叠叠交织成吞噬一切的死寂天幕，与赤红火焰在咫尺之间轰然相撞！
“轰——！！！”
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冲击波横扫山林，地面塌陷出数十丈宽的焦黑深坑，碎石与火焰被卷入高空，又化作陨石雨轰然砸落。
顾染只觉浑身骨骼寸寸欲裂，火焰刀势被月环星网强行绞碎，灼热的气浪反噬自身，喉咙里涌出的鲜血堵住呼吸，视线彻底被血红覆盖。
黑死牟亦被火焰的灼热力量震得气血翻涌，胸前焦痕蔓延至肩头，六目之中杀意与战意交织沸腾：
“竟能逼我使出这招……你足以自傲了！”
他手腕翻转，星网般的月刃瞬间收缩，化作无数道锐不可当的紫芒，朝着顾染周身要害暴雨般斩落。
顾染仅凭本能绷紧肌肉，脏腑在体内剧烈震颤，每一道月刃划过都带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如喷泉般溅射，却依旧死死握着日轮刀，借着月刃间隙旋身劈出最后一道火弧：
“日之呼吸·壹之型……圆舞！”
赤红火焰在刀刃末端凝聚成一点璀璨星火，看似微弱却蕴含着残躯最后的所有力量，擦着黑死牟的脖颈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灼伤。
黑死牟闷哼一声，反手一刀劈在顾染肩头，骨骼碎裂的脆响刺耳至极，顾染的日轮刀再度脱手，身体砸在坑底，再也无法动弹。
他趴在焦土上，肌肉因极致紧绷而僵硬抽搐，伤口处的鲜血渐渐凝固，蔚蓝色的瞳孔逐渐涣散，却仍死死盯着缓步走来的黑死牟，嘴角溢出的鲜血间，竟还带着一丝桀骜的笑：
“还……没完……”
黑死牟低头看着他，六目之中首次出现复杂的情绪，虚哭神去的刀刃缓缓举起：
“你确实是个值得铭记的对手，我再说一次，成为鬼吧，成为了鬼，你的实力必定提升一个台阶。”
然而，此刻顾染的表情突然变得棱角分明，抬头看向天空，说道：
“但是我拒绝。”
短短五字，嘶哑却掷地有声，像淬了火的针，扎在黑死牟的身上。
顾染趴在焦土上，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脏腑破碎的剧痛，却倔强地抬起头，蔚蓝瞳孔虽已涣散，却燃着比烈日更炽烈的光。
那是人类独有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倔强，是宁愿燃尽成灰，也绝不向黑暗屈膝的骄傲。
黑死牟举刀的动作骤然停滞，六目之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寒意取代。
他俯视着这个浑身是血、连站立都做不到，却依旧不肯低头的剑士，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愠怒：
“拒绝？你可知，成为鬼便能摆脱这副孱弱的躯壳，拥有永恒的生命与力量，足以与我并肩……”
“并肩？”顾染低笑起来，笑声牵动伤口，咳出一大口血沫，却笑得愈发桀骜，“与叛徒、与食人恶鬼并肩？这种永生，送给狗都不要！”
他猛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指向黑死牟，道：
“我生为人，死亦为人！身为鬼杀队剑士，斩尽恶鬼便是我的宿命——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堕入黑暗！”
话音未落，他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身体猛地向前一扑，不是冲向黑死牟，而是扑向不远处那把兀自颤抖的日轮刀。
指尖死死扣住刀柄，滚烫的刀柄传来熟悉的触感，仿佛握住了最后一缕希望。
他挣扎着翻过身，背靠焦土，双腿伸直，刀刃拄在地面，硬生生将自己撑成了站立的姿态。
此刻，他的肌肉早已紧绷到极致，伤口撕裂的剧痛让他浑身痉挛，脏腑在体内疯狂搅动，似乎就要冲破皮肤，可他依旧挺直脊背，像一株在烈火中不屈的青松。
“既然你执意求死……”
黑死牟眼中最后一丝复杂褪去，只剩冰冷的杀意，虚哭神去四刃齐鸣，紫色刀气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那就给我……彻底消失吧！”
“月之呼吸·拾陆之型·月虹·孤留月！”
无数道紫色月刃凝聚成一柄巨大的残月，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压，朝着顾染轰然斩落。
空气被撕裂，发出绝望的尖啸，地面瞬间被压出一道深沟，碎石飞溅。
顾染死死握着日轮刀，蔚蓝瞳孔中火焰骤然暴涨，他没有躲闪，也没有防御，只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刀刃举过头顶，声音嘶哑却坚定：
“日之呼吸……拾伍之型……红日……耀光！”
话音落下，日轮刀被赤红火舌彻底裹缠，宛如坠世骄阳灼灼燃烧。
顾染手臂猛地一抖，周身气流随刀势震颤，无数道赤红斩击骤然迸发。
不是狂猛的单刀突袭，而是如细雨穿空般密集交织，每一道斩击都凝缩着极致内敛的灼热，密密麻麻朝着巨大残月倾泻而去，他准备以密破强！
“嗤嗤嗤——！”
赤红斩击与紫色残月轰然碰撞，没有惊天轰鸣，只有无数道刀刃撕裂空气的锐响。
残月裹挟的毁灭威压被密集斩击层层拆解，紫色月刃竟如冰雪遇灼日般节节消融。
黑死牟六目骤缩，只觉全力凝聚的刀势竟被这般细密的攻击硬生生阻滞，那密集到无隙可乘的赤红斩击，仿佛要将他的残月彻底绞碎。
顾染浑身肌肉因极致发力而剧烈颤抖，伤口崩裂的鲜血顺着刀柄流淌，与火焰相融成暗红的溪流。
他死死咬着牙，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嘶吼，手臂每一次震颤都带着骨骼呻吟，却依旧源源不断地斩出赤红刀光。
无数道赤红斩击穿透残月余威，如密雨般尽数落在黑死牟周身，激起漫天烟尘，将他的身影彻底笼罩。
顾染浑身脱力，刀刃拄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视线死死锁定烟尘中心，蔚蓝瞳孔中燃着最后一丝希冀。
这一击，哪怕不能致命，也该重创对方！
烟尘缓缓散去，一道挺拔身影立于原地。
而黑死牟衣服已被赤红斩击划得支离破碎，衣料碎片簌簌飘落，露出底下肌理分明的躯体，却仅有几处浅显的灼痕，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一丝血痕都未曾留下。
“有意思……”
黑死牟缓缓抬头，六目之中满是欣赏，虚哭神去在手中轻转，刀刃泛着寒芒。
“你还真是相当的能干啊……”
另一边……
“快一点……再快一点……”
蝴蝶忍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正向战场的方向赶来，在前面带路的，正是宽小萱。
就在刚刚，宽小萱将顾染遇到上弦之壱的消息告诉了蝴蝶忍，她当即让自己的鎹鸦去通知其他柱，而自己则是先赶过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
蝴蝶忍的羽织被夜风撕扯得猎猎作响，纤细的身躯爆发出远超平日的速度，指尖死死攥着那枚顾染昨晚赠予的怀表，金属边缘几乎嵌进皮肉。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尖锐的痛感，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顾染临走时的笑容，祈祷声在喉间哽咽：
“一定要撑住啊……染，你答应过我的，绝不能食言！”
就在这时，两道强劲的气流从侧后方席卷而来，伴随着粗粝的嘶吼与灼热的气浪。
不死川实弥的身影如疾风般掠过，白发在夜色中狂舞，腰间日轮刀早已出鞘，绿色的刀刃泛着冷光，周身戾气凛然，看向前方的宽小萱，问道：
“还有多久？”
紧随其后的炼狱杏寿郎，火焰纹路的羽织如燃烧的晚霞，他大步流星，灼热的气息驱散了夜的寒凉，声如洪钟：
“现在与上弦之壱对战的只有顾染一个吗？”
飞在前面的宽小萱见两人赶来，眼中瞬间燃起希望，语速快得几乎衔接不上：
“还有一段路程，顾染大人他恐怕已经浑身是伤了，再晚一步……他可能真的撑不住了！”
不死川实弥瞳孔骤缩，脚下速度更快：
“该死的，别死了啊顾染！”
炼狱杏寿郎眉头紧锁，周身的呼吸愈发炽盛：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速度必须再快点！”
三人并肩疾驰，速度陡增，战场方向传来的能量碰撞愈发强烈，连地面都在隐隐震颤。
蝴蝶忍死死咬着唇，指尖的怀表被捂得发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再快一点，一定要赶在顾染出事前赶到！
与此同时，战场另一侧的密林里，三道身影正破开夜色疾驰。
悲鸣屿行冥手持流星锤与拓斧，宽厚的身躯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地面开裂，低声诵经的声音带着悲悯与坚定，周身散发着如山岳般厚重的气息。
玉髓天元的金饰在夜色中闪着冷光，他神情肃穆，一改平日的浮夸，速度快得只剩残影，背上的双刃早已蓄势待发：
“上弦之壹……终于能见识一下了！顾染，你可一定要华丽的撑住啊！”
富冈义勇面色沉静，蓝色羽织在风中翻飞，水流般的呼吸气息萦绕周身，脚步轻盈却沉稳，眼神死死锁定战场方向，手中日轮刀泛着湿润的寒光，沉默中透着决绝。
“快！”悲鸣屿行冥低沉的声音响起，“顾染正在苦战，我们不能耽搁！”
三人默契十足，呈三角之势快速推进，沿途的树木被气流扫断，落叶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