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渊点头：“我知道。”
他拿出手机，点开江小七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四宝的合照，他保存下来，设成了新的壁纸。
——
城西别墅里，江妙云摸着脸上的纱布，对着镜子傻笑：“江小七，等我拆了纱布，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不知道，周明远的助理正在门外跟周明远打电话：
“老板，肇事司机被押回来了，季少渊那边好像要动手了。”
周明远冷笑：“让他们动，等江妙云没用了，就送她去地下赌场。”
……
清晨七点的江海高级别墅区，黑色迈巴赫就稳稳停在江小七家别墅门口。
季少渊拎着八个印着“七叶轩”logo的保温盒下车，定制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骨节分明的手。
门“咔嗒”开了，江晏安穿着灰色校服，手抄在裤兜里先出来，扫了眼他手里的盒子：“爹地，今天带的是蟹粉小笼？”
“嗯，还有你们爱喝的杏仁酪。”
季少渊把盒子递过去，视线往屋里飘，看见江小七穿着露肯的黑色真丝睡袍，靠在玄关柜上刷手机，
长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的后颈雪白的肌肤，蝴蝶胎记若隐若现。
“来了。”
江小七头都没抬，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
苏晴刚发消息说“季少渊今天要是送孩子，你可得趁机敲他一笔，比如让他包了四宝全年甜品”。
季少渊两步跨进门，把剩下的保温盒放餐桌上，
余光瞥见江小七睡袍下摆露出的脚踝，赶紧移开视线：
“今天我送孩子们去学校，你要是忙，中午我让七叶轩送午餐过来。”
“随便。”
江小七放下手机，转身往厨房走，
“有免费司机不用是傻子，不过别指望我道谢。”
她拉开冰箱拿牛奶，后背对着季少渊，语气漫不经心，
“孩子书包在沙发上，晏晚的发卡记得帮她别好，昨天晚上她抱怨你别歪了，扎得头皮疼。”
季少渊立刻应下来，转身去拿书包。
江晏宸正抱着书包跑出来，校服外套拉链没拉，露出里面印着“黑球”的t恤：
“爹地！昨天你说要教我打拳，今天放学兑现不？”
“兑现。”
季少渊帮他拉好拉链，又摸了摸江晏歌的头——
这孩子正蹲在茶几旁，用平板查什么，屏幕上全是代码，
“晏歌，路上别玩平板，伤眼睛。”
江晏歌抬头推了推黑框眼镜，嘴角弯了弯：
“知道了爹地，我只是帮你看看龙叔的银行卡，现在能正常用了。”
季少渊愣了下，刚要问，江晏晚就拎着粉色书包扑过来，抱住他的腿：
“爹地！晚晚今天要带草莓蛋糕去学校，你帮我装在书包侧兜好不好？
还有，我们班主任要问，你可要说明，你是我们爹地！”
“好。”
季少渊弯腰抱起江晏晚，帮她把蛋糕放进书包，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
“给你的，昨天路过珠宝店，看见这个发夹挺好看。”
盒子里是银色小草莓发夹，镶着碎钻——
顾言泽说“小女孩都喜欢这种亮晶晶的，让他送这个准没错”。
江晏晚眼睛一亮，立刻伸手要：“谢谢爹地！比妈咪上次给我买的塑料发夹好看多了！”
“江晏晚！”
江小七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瞪了小丫头一眼，
“塑料发夹怎么了？十块钱三个，摔了不心疼。”
季少渊赶紧打圆场：“都好看，晚晚喜欢就好。”
说着把江晏晚放下来，帮她别好发夹，“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四宝跟着季少渊出门，江晏安走在最后，回头冲江小七喊：
“妈咪，中午我们想吃你做的炒饭，季爹地说他可以过来学，你教他不？”
江小七靠在门框上，挑眉笑：“教他可以，炒坏一锅米，让他赔十锅。”
季少渊脚步顿了下，回头看她，阳光落在她脸上，梨涡浅浅的，心里软了半截：“没问题，赔一百锅都行。”
车子驶离后，江小七关上门，转身往二楼走。
她的卧室里有个独立小工作室，磨砂玻璃门隔开，里面摆着制药的工具——
陶瓷研钵、银色药炉，还有一排排贴着标签的药材。
她从衣柜深处拿出个木盒，打开是晒干的“九叶重楼”，
这是昨晚接的单，客户是食道癌晚期，等着“回魂丹”续命。
刚把药材倒进研钵，黑球就跳上工作台，蹭了蹭她的手。
江小七摸了摸猫下巴，低声说：“别闹，妈咪得赶紧做药，下午有人来取。”
——
同一时间，江城公安局审讯室里，气氛却冷得像冰。
肇事司机张磊坐在铁椅子上，双手戴着手铐，头垂得低低的。
对面的警察把一叠照片推过去，是车祸现场的监控截图——
沈曼云过马路时，他的车突然加速冲过去，江妙云“恰好”从旁边跑出来，假装挡在前面。
“说吧，谁让你这么做的？”
警察敲了敲桌子，
“转账记录我们都查了，江家给你打了五十万，还有你跟江云奇的通话录音，别装哑巴。”
张磊身子抖了抖，抬头时眼睛通红：
“是……是江云奇让我干的！他说只要撞了沈曼云，再让江妙云假装救人受伤，季家就会感激江妙云，让她住进季家！”
隔壁审讯室里，王医生脸色惨白，面前摆着他开的“双腿残疾诊断书”，还有医院的检查记录——
江妙云的腿根本没伤，只是肌肉轻微拉伤。
“王海涛，你身为医生，伪造诊断书，收了江家多少钱？”警察的声音带着怒气。
王医生咽了口唾沫，手攥得紧紧的：“我……我收了二十万！江美兰找的我，她说要是我不帮忙，就把我跟她的事捅到我老婆那里去……”
他顿了顿，又赶紧补充，
“还有小杰的亲子鉴定！也是江妙云让我做的假，她说要是季少渊知道小杰不是他的，肯定会赶她出季家！”
最里面的审讯室里，卖假药的老头哭得鼻涕眼泪直流，面前摆着他卖给那些富商的“抗癌药”——
其实就是淀粉做的，外面裹了层中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