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大拇指扣着女射手的下巴,两胸中间的沟里,横着一道深褐色的疤,疤上裹着一丝丝黑气,那股气息特别结实,一看就是厉害角色打出来的余劲,不是一般的厉害,普通办法根本弄不掉。
她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嘴动了动还没说话,我手指头已经伸到她胸口沟里,正好按在那道疤上。
她浑身猛地一颤,身子一下子绷紧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刚要出声,我手心就冒出一股股混沌生机的劲儿,顺着手指头往伤疤里渗,开始修这道疤。
修疤的时候我手也没老实,手指头顺着伤疤边轻轻蹭来蹭去,另一只手还在她腰上捏了捏,甚至故意用指腹蹭了蹭她胸口沟里的软肉。
她脸瞬间红得像要流血,手脚都僵在那儿动不了,想躲又没力气,只能使劲咬着嘴唇,身子抖得厉害,连喘气都变得细细的。
等伤疤彻底消失,皮肤恢复得滑溜溜的那一刻,我手心的混沌生机光一下子变亮,紫白色的光把她胸口全盖住了。
借着光挡着,我手腕一转,手掌直接按了上去,把她一边的胸整个捂住,手心能清楚摸到软乎乎还弹弹的感觉,甚至能碰到上面硬硬的,手指头轻轻按了按。
这一下太突然了,她先是愣在原地,接着跟被烫着似的小声叫了一下,身子一软差点摔倒,还好我扶了下她的腰,不然直接就坐地上了。
她脸红得都快渗出血,连耳朵根都红透了,使劲咬着嘴唇不敢抬头,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盯着她泛红的眼睛笑着说:“我救了你一次,要不要以身相许?以后跟着我,做我的人。”说着话,按在她胸口的手压根没放开,还轻轻揉了揉,仔细感受着那软乎乎的触感。
旁边望舒拽了拽我的衣角,抬头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吃醋的小不高兴,却不敢多说啥,软乎乎的身子往我身边又凑了凑,胳膊还悄悄挽住我的胳膊。
还用脑袋轻轻顶了顶我的胳膊,跟撒娇似的闹小脾气。我捏了捏她的手安抚了下,她才撇撇嘴移开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瞪了女射手一眼,小脸满是不高兴。
没一会儿,太古铜门那边就有了动静,我扭头一看,玉玑子他们都停了手,铜门上的裂口全不见了,表面透着淡淡的金光,稳稳地立在那儿,再也不晃了,显然是彻底修好了。
女射手这时候总算缓过点劲,还是红着脸不敢看我,低着头抓着衣角,脚步匆匆往翎羽派那边跑,跑的时候还偷偷回头瞄了我一眼,见我盯着她看,又赶紧转回去,快步躲到同门身后,模样怯生生的。
之后各门派掌门凑一块商量了几句,都决定留一位长老在这守着,免得再出乱子。
这些长老基本都是神台大神初级修为,实力都挺靠谱。除了长老,各门派还留了不少弟子帮忙守着,刚才跑开的女射手也在里面,这会儿正跟着同门站在铜门边上,偶尔还会偷偷往我这边瞄两眼,脸依旧红扑扑的。
我看这边安排妥当了,心里也踏实不少,捏了捏身边望舒的手,她这才消了点小脾气,软乎乎的身子又往我身边靠了靠,没再揪着之前的事闹别扭了。
我带着望舒离开了太古铜门的纷争之地,混沌结界裹着两人的身影,一路往大荒深处去。我没有急着彻底撤掉阴阳神通,而是像抽丝般一点点剥离那股强加的影响。
能清晰感觉到她眼底那股被放大的爱意,正随着神通的消散慢慢淡去,只剩原本清冷的底色重新浮现。
我没提神通的事,只是带着她走遍大荒的山山水水。
路过九黎的魂谷时,恰逢遇上魂谷的王廉在找帮忙的人,是为了那个叫鬼鬼小童的孩子。小童死于战火,只剩孤魂寄于飘萍之叶,却还记着世间的美好,执意要给曾经照顾过他的阿婆送一束野花。
离开魂谷往江南去,第一站便遇上了镜月。她残身倚着廊柱写曲,字字皆是对知己柳冽的思念,天各一方的遗憾漫在晚风里。
行至木渎镇,又撞见阿南守着一方锦帕落泪。那锦帕是妻子所化,为救阿南的魂灵散尽灵力,最终化作一缕轻烟。
镇北的河边,蹲在那里抹泪的诺诺还抱着奄奄一息的小狗蛋蛋,望舒用月力稳住小狗气息后,我们又去了映日荷塘。
老妇守着荷塘五十年,等治水未归的丈夫,塘里的荷开了又败,她的眼神却始终望着水来的方向。
江南城郊的茶肆旁,余右庐煮着“暮上烟”思念亡妻茗墨,而不远处的林间,梁羽与白媚的故事更让人唏嘘。
人狐相恋终殉情,梁羽饮了孟婆汤错怪白媚,再见时已是陌路。望舒看着相拥消散的两人,忽然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慌乱,直到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她才慢慢松开。
路过江南四才子的居所,才知他们疯癫度日,不过是藏着对旧友的思念,这寻闲记的背后,全是未说出口的情谊。
离开江南往中原去,马蹄岭的福宝儿为谢罪赴死,凝蜃气护住全村乡亲,小小的身躯倒在岭上时,望舒别过了头,我看见她眼角沾了点微光,抬手用月力将福宝儿的蜃气凝成一颗珠子,埋在了岭头的树下。
中原应龙湖边,鱼精小翠献了元魂才救下书生,牵起一段红线。
望舒看着湖面上相携的两人,忽然问我:“人间的情,都这般舍身吗?”我笑着点头,她便没再说话,只是挨着我坐得更近了些。
巴蜀的红木林里,狐妖可盈为救爱郎成了他人棋子,最终凋零在林里。
最后我们去了南海,听桑为烬造双日凌空,归来却见故人已逝的故事。
桑为烬守着空寂的扶桑林,日日对着落日饮酒。
望舒忽然开口,声音还是淡淡的,却比最初柔和许多:“你之前用了术法,对不对?”
我没否认,点了点头,以为她会转身离开,她却只是低头摸了摸我送她的冰晶钗,轻声道:“那术法没了,可……跟你走的路,我没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