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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青云观的暖阳与未完的冒险

青云观的午后浸在暖融融的阳光里,老槐树的枝桠舒展着,将细碎的光斑筛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金。我刚跨进观门,就闻到了槐花香——淡甜的气息混着阳光的暖意,绕在鼻尖,和混沌渊旁的蚀灵气、灵枢殿的冷香截然不同,是踏实的、属于家的味道。

脚步不自觉地停在井边,我扶着石井栏探头往下看——井水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像块嵌在地里的玉,能清晰映出天上的云影,还有我脸上带着风尘的模样。指尖轻轻碰了碰水面,凉意顺着指缝漫上来,没有半点淡金色的蚀灵气,也没有刺痛感,只有井水特有的清润。想起几天前这里泛着浑浊金纹的样子,再看如今的澄澈,心里突然涌起股说不出的安稳。

“阿澈!你可算回来了!”

院外传来王婶熟悉的声音,伴着竹篮“咯吱”的轻响。我回头就看见她提着个竹篮快步走进来,蓝布围裙上还沾着点面粉,篮子里的白面馒头冒着热气,腾起的白雾在阳光下散成细屑。“镇上的井全清了!”她把篮子往石桌上一放,伸手摸了摸我的胳膊,掌心的温度暖得人发颤,“我家小孙子今早起来,头疼全好了,眼睛里的金纹也没了,还吵着要去井边挑水呢!大家伙儿都说是你救了镇子,让我先给你送点刚蒸好的馒头,热乎着,快尝尝!”

馒头的香气顺着篮缝飘出来,混着槐花香,勾得人胃里发空。我刚拿起一个,就听见院门口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张叔扛着把新做的木剑走进来,剑鞘是用梨木做的,泛着浅黄的光,剑身上刻着简单的云纹,还留着刚打磨过的细痕。“阿澈,这是给你做的新木剑。”他把剑递到我手里,指尖碰了碰剑鞘,“比你之前那把结实,我特意选了老梨木,不容易劈裂,以后晨练用着趁手。”

木剑的重量刚好,握在手里很踏实。我想起以前用旧木剑练剑时,剑鞘总在磨剑时裂开,张叔当时还笑着说“等你下次回来,给你做把好的”,没想到这次真的兑现了。

“哟,都到齐了?”赵二郎的粗嗓门从院外传来,他提着个酒葫芦,另一只手还拎着块用草绳捆着的五花肉,油汁顺着草绳往下滴,在青石板上留下点点油痕。“我跟镇上的人说了,今晚在观里摆庆功宴!”他把五花肉往石桌上一放,酒葫芦“啪”地放在馒头旁边,“李屠户听说咱们救了六界,特意杀了头大肥猪,说晚上送半扇过来;张记的烧饼也订好了,芝麻撒得足足的,保准香!”

他说得眉飞色舞,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却没半点疲惫——之前在混沌渊砍虫时的狼狈,此刻全被兴奋取代。我看着他手里的五花肉,突然想起他在洛阳古墓里满身虫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次庆功宴,你可得多喝几杯。”

“那是自然!”赵二郎拍着胸脯,酒葫芦晃得“哗啦”响,“我还得跟大家伙儿讲讲咱们砍蚀灵虫、修灵核的事儿,让他们知道,咱们青云观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谁在说青云观的人不好惹呀?”

清脆的女声从院墙上传来,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跳了下来——青璃抱着个布囊,雪白的狐毛上沾着点槐花瓣,耳尖还挂着颗晶莹的露水。她快步走到我面前,从布囊里掏出个拳头大的灵果,果子是艳红色的,表皮泛着光泽,还带着妖界山林的湿气。“妖界的聚魂树全活了!”她把灵果递到我手里,声音里满是雀跃,“叶子长得比以前还绿,枝桠上还结了小果子,长老说这是‘重生果’,吃了能补灵力,特意让我摘来给你!”

灵果的果皮很薄,指尖一碰就能感觉到里面的汁水。我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液瞬间在嘴里散开,带着股山林的清冽,疲惫像是被这甜味冲散了不少。青璃看着我吃,狐尾轻轻晃着,眼里满是期待:“好吃吗?我摘的时候特意选了最红的,长老说红透的果子最甜。”

“好吃。”我点头,把剩下的半个递给她,“你也尝尝。”她笑着接过去,狐耳晃得更欢了,连蹲在地上的赵二郎都凑过来:“还有吗?给我也来一个呗!”

就在这时,怀里的渡魂铃突然“叮铃”响了起来,不是之前急促的“嗡嗡”声,而是清脆的、带着暖意的铃音。阿凝的声音从铃里传出来,像浸了温水似的,带着轻松的笑意:“阿澈,我已经回到鬼界了。魂河已经顺流了,河面上的金纹全散了,飘在河上的魂魄也安稳了。孟婆听说灵核修好了,特意熬了碗甜的孟婆汤,说等你有空来鬼界,就给你喝——她还特意加了蜜,不会让你忘记事的。”

铃音慢慢散在空气里,我摸着渡魂铃冰凉的铃身,心里满是暖流。从青云观的透明花瓣,到混沌渊的灵核修复,这一路,身边的伙伴从来都没离开过——赵二郎的莽撞却可靠,青璃的灵动又坚韧,阿凝的温柔且坚定,还有墨风叔公的沉稳,都是我能走下去的底气。

我走到屋门口,在师父的牌位前点了三炷香。香烟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檀香味,飘在牌位前。我将香插进香炉,看着香灰慢慢落下,落在案上的软垫上,像师父当年轻轻拍我头的动作。“师父,我们把灵核修好了,六界又太平了。”我轻声说,指尖碰了碰牌位,“您放心,我会守住青云观,守住六界,也守住您教我的道理。”

怀里的影纹佩、寻珠牌和三灵珠的碎片轻轻贴着我的掌心——影纹佩的黑色影纹泛着淡光,是魔界的温度;寻珠牌的淡青色玉面还留着娘的灵力,暖得像她的手;灵珠碎片是修复灵核后剩下的,银、红、黑三色光交织着,像记录着这次冒险的每一个瞬间。我握紧它们,像是握住了所有的守护与期待。

“阿澈,发什么呆呢?快尝尝王婶的馒头!”青璃拿着半个灵果走过来,把馒头递到我手里,“刚蒸好的,还热乎着呢!”

我接过馒头,咬了一口——面粉的香甜混着灵果的清甜,在嘴里散开。赵二郎已经打开了酒葫芦,倒了杯酒递到我面前,酒杯里的酒泛着淡红,是之前加了醉仙果的那种:“这杯酒,敬六界和平,敬咱们的友谊,更敬你——咱们的破界者,阿澈!”

王婶和张叔也跟着举起杯子,虽然杯子里装的是温水,却满是心意。我接过酒杯,和他们轻轻碰了碰,酒的醇香滑进喉咙,暖得人心口发甜。阳光照在身上,老槐树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沙沙”的声音像是在为我们鼓掌,连落在青石板上的光斑,都像是在跳动。

“对了,阿澈。”青璃咬着灵果,突然抬头看着我,狐耳微微动了动,“以后……六界还会有危险吗?还会有像苍玄、玄夜那样的人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院子里的热闹瞬间安静了些。我看着院角的菜畦——之前青璃种下的聚魂果种子,已经冒出了淡绿色的芽尖,小芽在阳光下舒展着,透着股生机勃勃的劲儿。我摸了摸怀里的影纹佩,轻声说:“可能会吧。六界这么大,藏着这么多秘密,总会有新的危机出现。”

赵二郎立刻拍了拍我的肩膀,虎头刀的刀鞘“哐当”撞了下石桌:“怕什么!不管有什么危险,咱们都一起上!上次修时光钟是这样,这次修灵核也是这样,下次就算天塌下来,咱们也一起扛!”

渡魂铃又轻轻响了起来,阿凝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永远在你们身边。不管你们在哪里,只要捏碎渡魂珠,我就会立刻赶过来,绝不会让你们孤单。”

我笑了,左手的封界纹泛着淡金的光,右手的噬魂丝悄悄从袖口探出来,轻轻碰了碰身边的青璃和赵二郎,像是在跟他们点头。我知道,这次的冒险结束了,但我的旅程还没停——作为半魔半仙的破界者,作为青云观的阿澈,守护六界的和平,守护身边人的笑容,是刻在骨子里的使命。

夕阳慢慢西沉,把青云观的屋顶、老槐树的枝桠、院中的石桌都染成了金色。镇上的人陆续赶来,李屠户扛着半扇猪肉,张记的老板推着装满烧饼的小车,孩子们追闹着跑进院子,手里还拿着刚摘的槐花。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切肉的“咚咚”声、烤烧饼的“滋滋”声、孩子们的笑声、大人们的谈笑声、酒杯碰撞的“叮铃”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暖的歌,绕在青云观的每一个角落。

我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王婶在帮着切菜,张叔在跟赵二郎比划着砍虫的动作,青璃在跟孩子们玩捉迷藏,渡魂铃在我怀里轻轻晃着,像是在附和着笑声。阳光落在我脸上,暖得人心里发颤。

我突然明白,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打败了多少反派,不是修复了多少危机,而是能守住眼前这份热闹,守住身边人的笑容,守住六界每一个角落的温暖——守住青云观的槐花香,守住清溪镇的馒头热,守住妖界的聚魂果甜,守住鬼界的渡魂铃响。

夕阳最后一缕光落在老槐树上,槐花瓣轻轻飘下来,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握紧怀里的信物,看着身边的伙伴,心里没有丝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