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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冬木市教堂内,气氛并不像外观看起来那般庄严神圣。

言峰绮礼——这位身着黑色神父袍、胸前挂着十字架的男人,正站在礼拜堂前方。

他的表情是一贯的淡漠,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似乎跳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愉悦”的微光。

士郎、远坂凛和令三人走进礼拜堂。

木质长椅整齐排列,彩色玻璃窗在月光下泛着暗淡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蜡烛和旧书本混合的气味。

“欢迎,新的御主们。”

绮礼的声音平稳无波,如同念诵经文,“我是言峰绮礼,负责监督本次圣杯战争的中立者。”

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在令身上多停留了一瞬——那双湛蓝色的龙角实在太过醒目。

“按照规则,新御主需在此登记。同时,我将重申圣杯战争的基本准则:隐秘进行,尽量减少对普通人的影响……”

他开始背诵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套话,语气机械得像在播放录音。

士郎听得一脸认真,时不时点头,显然把这当成重要流程。

凛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飘向四周,她不是第一次进教堂了,早就看习惯了。

至于令……

她完全没在听。

这位蓝发龙角的女性从进门开始,就自顾自地踱步到一排长椅旁,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木质椅背,仿佛在检查做工。

接着,她走到一扇彩色玻璃窗前,仰头打量着上面描绘的宗教图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最后,她甚至溜达到了布道台旁,随手拿起一本摊开的圣经,快速翻了几页,然后挑了挑眉,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又把书放回原处。

整个过程中,她的动作自然流畅,带着一种“我在自己家逛逛怎么了”的随意感,完全无视了正在讲话的言峰绮礼。

绮礼的话语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他显然注意到了令的举动,但脸上那副淡漠的表情纹丝不动,只是继续用平稳的语调说着:

“……禁止大规模使用宝具,禁止无故伤害普通人……”

令逛了一圈,似乎觉得无聊了。她踱步回到凛和士郎身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听到的声音嘀咕:

“唔……此处陈设,倒有几分古意。只是这‘圣所’之气……略显呆板,不及山水自然之万一。”

士郎的嘴角抽了抽,偷偷拽了拽令的袖子,压低声音:“令姐!严肃点!这是在教堂!”

凛的眼角也尴尬的跳了跳。

言峰绮礼仿佛没听见,继续说完他的规则说明,然后才看向令,用那种带着愉悦的声调问道:

“这位女士,似乎并非本地御主?”

令抬起眼帘,湛蓝色的眼眸扫过绮礼,嘴角带着那抹惯有的、慵懒而疏离的笑意:

“路过之人罢了。见此世有‘盛会’,便来瞧瞧热闹。怎么,不欢迎观礼者?”

她的语气轻松,但话语中那种超然物外的态度,让绮礼那双死水般的眼眸深处,似乎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是一种……找到新玩具般的兴趣?

“只要遵守规则,旁观者亦无不可。”绮礼缓缓说道。

“那么,登记已完成。诸位可以离开了。愿主保佑你们——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活下来。”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格外平淡,却透着一种冰冷的现实感。

士郎皱了皱眉,显然不太喜欢这种祝福方式,但他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感谢告知,言峰神父。我们告辞了。”

凛则是撇了撇嘴,她对这个冒牌神父没什么好说的。

令则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转身就朝门口走去,背影潇洒得像是刚听完一场无聊的音乐会。

三人走出教堂。门外,亚瑟和重岳依旧如同门神般伫立。

“谈完了?”重岳沉稳地问道。

“嗯,一堆又长又无聊的规矩。”

令伸了个懒腰,月光勾勒出她优美的身形曲线,“乏味得很。不如去找处好景致对月饮酒。”

凛无奈地叹了口气:“令姐,我们这是在参加圣杯战争啊……”

“知道知道。”

令敷衍地应着,目光却已飘向远方山影,“所以更需及时行乐,否则打打杀杀,岂非无趣?”

凛看着这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盟友”,突然觉得未来可能比想象中更……难以预料。

与此同时,冬木市某高级公寓内。

韦伯·维尔维特,或者说,埃尔梅罗二世正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按着隐隐作痛的胃部,另一只手烦躁地翻着一本厚重的魔道书。

桌上散乱地堆着各种文献、手稿和空咖啡杯。

“那个家伙……又跑哪里去了……”

他指的是梅林。

自从召唤出这位传说中的梦魔兼大魔术师后,韦伯就感觉自己本就堪忧的胃病有加重的趋势。

梅林倒是表现得相当“合作”——至少表面上是。

问什么魔术问题,他都能给出精妙绝伦的解答,甚至能一眼看穿韦伯研究中的瓶颈所在,用最简单的方式点破。

但问题是……

这家伙太随性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完全不受控制。

上一秒还在跟你讨论复杂的降灵术式,下一秒可能就突然说“啊,窗外有只鸟长得很有趣我去看看”,然后化作花瓣消失不见。

更让韦伯头疼的是梅林那种仿佛永远在“看戏”的态度。

那双紫色的眼眸总是带着笑意,仿佛眼前的一切,包括圣杯战争,包括韦伯的焦虑,都是一场供他娱乐的戏剧。

“说什么‘被阿赖耶拜托来处理麻烦事’……根本就是来找乐子的吧!”

韦伯低声抱怨,又灌了一口已经冷掉的咖啡。

他参与圣杯战争,更多是出于责任和监视的目的。

作为时钟塔的君主,他有义务确保这场发生在远东的仪式不会失控,不会对魔术世界造成过大的冲击。

当然,内心深处,或许还有一丝对当年那场战争的复杂心结。

但他绝不想亲自下场厮杀!

更不想带着一个怎么看都不靠谱的从者去厮杀!

“要是能一直维持这种‘观察者’的身份就好了……”韦伯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然而,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十四骑从者降临,多方势力介入,连抑制力都派了“临时工”下来……这场圣杯战争的混乱程度已经远超预期。

想要维持秩序,仅仅“观察”是远远不够的。

迟早,他也必须做出选择,采取行动。

“唉……”

胃更痛了。

就在这时,窗边传来“噗”的一声轻响。

韦伯抬头,只见几片粉色花瓣悠悠飘落,梅林的身影随着花瓣的消散而逐渐凝聚。

他斜靠在窗框上,脸上依旧是那副愉悦的笑容。

“我回来了哦,御主~”梅林轻快地打招呼。

“刚才去公园散了散步,看到了很有趣的事情呢。啊,顺便说一句,您可能需要再备点胃药。”

韦伯:“……”

他默默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胃药,倒出两粒,和水吞下。

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