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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杂货铺飘着樟脑丸的味道,成小驴蹲在柜台后,看着玻璃柜里生锈的螺丝刀、卷边的扳手,心里堵得慌。高考落榜后,他在家待了大半年,找工作屡屡碰壁,母亲却总说“别急,东莞有出路”。

“叮铃”,门口的风铃响了,快递员递来个沉甸甸的包裹:“成小驴?你妈从东莞寄来的,说是急件。”

包裹上没写寄件地址,只贴了张“厚街拖鞋批发”的贴纸,和后来出租屋的枕头套一模一样。成小驴拆开包装,里面躺着四样东西:一个磨破边的枕头套、一把刻着细小编码的螺丝刀、一张印着基因图谱的书签,还有个巴掌大的电击器零件,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条,字迹是母亲的娟秀手笔:

“玉璧护身,五金为引;三位姐姐相助,条饼万凑齐;避黑手套,寻旧手册;东莞厚街,老家根在。”

成小驴摸了摸胸口的玉璧胎记,从小母亲就说这胎记是“传家宝”,却从不说来历。他拿起螺丝刀,编码末尾刻着个小小的麻将“发财”,和后来手册扉页的图案对上了;基因书签的背面写着“思雨”,电击零件上刻着“于莉”,枕头套的边角缝着个“菁”字——三个名字,刚好对应合租的三位姑娘。

“妈,你寄的包裹我收到了,这纸条啥意思啊?”他拨通母亲的电话,听筒里却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母亲的声音断断续续:“别问……去东莞接手我的五金店……遇到戴黑手套的人就躲……手册在废品站……胎记是密钥……”

电话突然中断,再打过去就是空号。成小驴心里发慌,想起前几天有个戴黑手套的男人来杂货铺,问“有没有玉璧状的东西”,当时他以为是骗子,现在想来,对方是冲自己的胎记来的。

收拾行李时,他把包裹里的东西全塞进背包,又揣了本母亲留下的《五金维修入门》。出发前夜,他梦见母亲站在东莞的旧鞋城,颈后有个淡青色斑点,手里举着本旧手册,说“找三位姐姐,才能守住黄金核心”,醒来时,胸口的胎记还在发烫。

绿皮火车摇摇晃晃驶向东莞,成小驴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从田野变成厂房。邻座坐着个穿黑色t恤的男人,左手戴着黑色皮手套,指尖总摩挲着手套上的倒刺,时不时瞟向他的胸口,眼神阴鸷。

成小驴下意识捂住胸口,假装睡觉,却听见男人接电话:“目标已出发,在火车上……密钥在他身上……等他到东莞,就动手抢手册……”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他悄悄把背包抱在怀里,心里默念母亲纸条上的话,直到火车驶入东莞站,看到站台上“厚街欢迎你”的标语,才松了口气。

出了火车站,他按着母亲留下的地址找五金店,却发现店铺早已倒闭,门上贴着“转让”告示,墙角堆着废弃的零件,其中一个铜制接口,和后来手册里的“意识链接器”草图一模一样。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手机弹出一条租房信息,价格便宜,位置就在厚街,联系人备注“莫菁”。成小驴没多想,立刻联系了对方——他不知道,这不是偶然的巧合,而是母亲早就安排好的“相遇”。

出租屋楼下,他第一次见到莫菁,对方颈后的淡青色斑点,和梦里母亲的模样重叠,胸口的胎记突然发烫,像是在确认:就是她。

那一刻,成小驴隐约明白,母亲的包裹、纸条上的暗语、三位姑娘的出现,还有暗中窥伺的“黑手套”,都不是偶然。他来东莞,不是单纯为了找工作、继承五金店,而是为了完成一场早已注定的使命。

夕阳把东莞的街道染成暖黄色,成小驴拎着行李走进出租屋,枕头套被他放在背包最里层,上面的“厚街拖鞋批发”字样,在阳光下泛着极淡的金光,与他胸口的胎记,悄然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