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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毒医圣手偏执帝尊他真香了 > 第107章 分兵四路与库房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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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分兵四路与库房夜话

宸王府的库房,苏清栀是第一次进来。

她以前只听说过王府库房藏宝无数,但真正站在那扇沉重的铁木门前,看着墨临渊掏出三把形状各异的钥匙,依次插入三个锁孔,顺时针拧三圈,逆时针拧两圈,再顺时针拧半圈——“咔哒”一声闷响,门开了——她还是被震撼到了。

不是被里面的金银珠宝震撼,而是被那股扑面而来的、混杂着千年沉香、药材陈香、还有金属冷气的复杂气味,呛得连打了三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王爷,你这库房多久没通风了?”苏清栀揉着鼻子,眼泪都出来了。

墨临渊面不改色:“三年。”

“……难怪。”苏清栀捂着口鼻,小心翼翼迈过门槛。

然后她看到了真正的“震撼”。

库房大得离谱,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不是一间屋子,而是一整座地下宫殿。高耸的穹顶上镶嵌着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照亮了下方密密麻麻的货架。那些货架全是整块的黑檀木所制,分门别类,整整齐齐。

左边是药材区。一排排玉盒、瓷瓶、木匣,贴着标签:百年人参、千年灵芝、雪莲、鹿茸、犀角……最里面那排甚至有几株已经绝迹的“七星草”和“龙涎香”。

中间是珍宝区。金银珠宝在这里反而最不起眼,更多的是稀世古玩:前朝名画、孤本典籍、失传的兵器、还有一堆苏清栀叫不出名字的奇石异矿。

右边是……杂物区?苏清栀眯眼细看,发现是些更古怪的东西:一截焦黑的雷击木、一块带着鳞片的兽皮、几瓶颜色诡异的液体,甚至还有一笼子……活着的、会发光的虫子?

“王爷,”她指着那笼虫子,“这是什么?”

“南海荧光虫。”墨临渊瞥了一眼,“夜间能持续发光三个月,比夜明珠方便。你喜欢就拿去。”

苏清栀嘴角抽了抽:“我要虫子干嘛……等等,这虫能入药吗?”

“不能,但有商人愿意高价收购,一只十两。”

“……那先留着。”苏清栀职业病发作,“说不定哪天配药能用上。”

她开始在库房里转悠,手里拿着玄真子给的清单,嘴里念念有词:“千年雪莲根茎我们有,龙血晶碎片有,往生花根茎有……凤凰翎用公主的头发替代,麒麟角用王爷的血替代……还缺蛟人泪、鲛人绡、地心炎髓、万年寒冰髓、菩提树心、九转还魂草……”

她每念一样,墨临渊就在心里迅速计算可行性、所需人力、大概花费。

等苏清栀念完,墨临渊已经有了初步计划:“分四路。东海一路,寻蛟人泪和鲛人绡。苗疆一路,救玄玑师父,取九转还魂草。少林一路,求菩提树心。火山与冰川……本王亲自去。”

“不行!”苏清栀想都没想就反对,“你的血脉冲突还没好,去那种极端环境就是送死!”

“那你说谁去?”墨临渊看着她,“地心炎髓在活火山深处,万年寒冰髓在极地冰川核心。普通人去,九死一生。本王至少还有武功傍身,还有……往生花残留的药力护体。”

“那我也去。”苏清栀说。

“你更不行。”墨临渊断然拒绝,“你的身体经不起折腾。留在京城,和公主、谢大夫一起,准备催灵术的其他事宜。”

两人对视,谁也不让谁。

最后是玄真子打破了僵局:“其实……未必需要亲自去。”

两人同时转头看他。

玄真子捋着胡须:“地心炎髓和万年寒冰髓虽然罕见,但并非无迹可寻。贫道年轻时游历四方,曾听说过几个可能出产的地方。可以派人先去探查,若真有线索,再决定是否亲自前往。”

“哪里?”墨临渊问。

“地心炎髓,据闻西域火焰山深处有出产。万年寒冰髓……北境雪原的‘冰渊’或许有。”玄真子说,“但这两个地方都极其危险,火焰山终年燃烧,冰渊深不见底,且常有异兽出没。”

“我去西域。”一直沉默的世子突然开口,“末将曾在西域驻守三年,熟悉地形。带一支精锐,或许能找到炎髓。”

墨临渊看向他:“你有把握?”

“五成。”世子实话实说,“但总比王爷您亲自去冒险强。您的身体……经不起火焰山的高温。”

“那冰渊我去。”阿依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扶着门框,脸色还是苍白,但眼神坚定,“我们苗疆有人去过北境雪原,留下过地图。而且……我体内有蛊虫,对极寒环境有一定抵抗力。”

“你的身体——”

“我能行。”阿依娜打断苏清栀的关心,“王妃,您救过我那么多次,这次该我帮您了。而且……取回冰髓,也能救我阿爸的旧伤,一举两得。”

苏清栀看着她眼中的倔强,知道劝不动,就像墨临渊劝不动自己一样。她叹了口气:“那……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然我就把你的蛊虫全卖了,一只十两,正好抵债。”

阿依娜笑了:“好。”

分工就此明确:世子去西域火焰山,阿依娜去北境冰渊,墨临渊去东海,苏清栀和永宁公主、谢怀瑾留守京城,同时玄真子去苗疆——他对圣教地牢最熟悉,救玄玑师父非他莫属。

“少林那边呢?”苏清栀问。

“本王亲自去。”墨临渊说,“东海之行可以顺路。少林方丈与本王有旧,或许能给个面子。”

“那万一不给呢?”苏清栀很现实。

“那就买。”墨临渊更现实,“少林寺修缮佛殿、供养僧人,都需要钱。本王可以捐一座金身佛像,换一块菩提树心。”

苏清栀:“……王爷,您这算行贿吗?”

“算布施。”墨临渊面不改色。

众人:“……”

计划定下,接下来就是清点家底。苏清栀拿着账本,开始一样样算:

“东海船队,至少要三艘大船,每艘配水手三十人,护卫二十人。船租、粮草、武器……粗算十万两。”

“西域火焰山,马匹、驼队、御寒物资、还有对付异兽的装备……五万两。”

“北境冰渊更贵,特制防寒服、雪橇、冰镐……八万两。”

“苗疆一路相对便宜,但救师父可能需要打点当地土司……三万两。”

“少林寺的金身佛像……按最便宜的算,也要五万两。”

“这还不算各路人员的安家费、伤亡抚恤、还有……”苏清栀越算脸色越白,“王爷,咱们库房……够吗?”

墨临渊走到珍宝区,打开一个铁箱。里面不是金银,而是一沓沓的……地契。

“京城旺铺二十间,京郊良田三千亩,江南茶园五座,还有两处盐引。”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吃什么”,“这些可以抵押给钱庄,换现银。不够的话,本王名下还有几处矿场。”

苏清栀目瞪口呆:“王爷,您……您这么有钱?”

“祖上积累。”墨临渊看了她一眼,“现在知道嫁给本王不亏了?”

“……那也得能花出去才行。”苏清栀小声嘀咕,“万一咱们都死了,这些不就便宜外人了?”

墨临渊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但眼里有光:“所以,我们得活着回来。为了不便宜外人,也得活着。”

苏清栀心跳漏了一拍,别过脸:“那……那得加钱。精神鼓励费,一次一千两。”

众人再次无语。这女人,真是三句话不离钱。

清点持续到深夜。最终算下来,所有行动预计需要五十万两白银。而王府能动用的现银加上抵押资产,勉强够用,但会掏空大半家底。

“赌注真大。”苏清栀合上账本,喃喃道。

“赢了,就有无限可能。”墨临渊说,“输了……反正钱也带不进棺材。”

他说得轻松,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四条路,每一条都充满未知的危险。去的人,可能再也回不来。留守的人,要承受等待的煎熬,还要准备那个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三的催灵术。

“王爷,”苏清栀忽然轻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我们集齐了所有药材,但催灵术还是失败了,怎么办?”

库房里安静了一瞬。

然后墨临渊说:“那就继续找别的办法。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他看向她,眼神深邃:“苏清栀,你记着。本王答应过陪你一辈子,少一天、少一个时辰、少一刻钟,都不算一辈子。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活着,活到把所有的账都算清的那天。”

苏清栀眼眶发热,却嘴硬:“那……那得算利息。拖得越久,利息越高。”

“随你。”墨临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回去睡觉。明天开始,有的忙了。”

众人退出库房,铁木门缓缓关上,锁芯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回房的路上,苏清栀忽然拉住墨临渊的袖子:“王爷。”

“嗯?”

“你刚才说‘一辈子’……是认真的吗?”

墨临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带着一点点不安,一点点期待。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本王从不说假话。”

“……那得立字据。”苏清栀红着脸,却还在坚持。

“好。”墨临渊笑了,“明天就立。现在,睡觉。”

他把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苏清栀抱起来,走回卧房。在她彻底睡熟后,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清栀,我们会赢的。一定。”

窗外,夜色深沉。而一场关乎生死的豪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