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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齐带众赴约

我是青岛的聂磊,你要是不服,现在就来东门钟声表行找我,咱哥俩当面唠!你不是想要钱吗?过来跟我要,跟我代哥没关系!我代哥是来帮我撑场面、压根没动手!

那些被打残废的,是因为他们先欺负我兄弟史殿林!要是你能当着我的面要钱并且把钱拿走,算他妈你有能耐!

哥们,敢不敢见面?别光在电话里瞎叫嚣!”

郑齐搁电话那头心里犯嘀咕,这俩人咋一个比一个狂?

加代没耐心,聂磊更冲,一个劲喊着让他过去,别在电话里瞎逼逼:“有啥事当面说,坐下来唠明白,光在电话里放狠话算啥能耐?

把你嘴里那套收一收,别他妈的整那没用的!” “你到底敢不敢过来?痛快点!”

郑齐应道:“行!你那有饭店没?咱好好商量商量。”

聂磊怼回去:“有啥饭店,你直接过来就完了,我在这等你!” 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郑齐心里不服气,我他妈好歹是广西帮老大,几百号人跟着我混,还能不敢见他个青岛来的?当下就打了个电话,叫近一百号兄弟。

这帮兄弟跟他特别铁,为啥这么铁?说白了全是让他洗脑了!在他们眼里,郑齐比亲爹亲妈都亲,爹妈给了命,跟着齐哥能发财,还能有面子,能找着男人的尊严,脑子早让人洗得转不过弯了。

往那一站,一个个跟魔怔了似的,“齐哥啥事?我愿意为你去死!齐哥你说咋干就咋干!” 脑子都让人洗傻了,心思全被带偏了。

郑齐看着底下这一百来号小弟,“兄弟们,加代这名号你们都听过吧?”

小弟们齐声应:“听过!”

郑齐接着说:“加代刚把咱们几十号兄弟打伤了,还有六七个直接被打残废了,手脚有的都废了!我给加代打电话要赔偿,他压根不搭理!咱过去跟他好好商量,要是他不给钱,也不让咱打回去,那咱就在深圳跟他干一场!我郑齐能有今天的名号,全靠兄弟们捧着,你们把我抬到这份上,兄弟们让人欺负了,我肯定不能不管!走,咱找他要钱去!” 说完领着这一百来号兄弟,直奔东门钟声表行。

说实话,这郑齐是真敢来,也真有那股子愣劲,手下这帮兄弟让洗了脑,对他死心塌地,就算亲爹妈让他们别混社会,他们都得反手给爹妈两嘴巴子,嚷嚷着“为啥不能混?跟着齐哥最牛逼,齐哥就是咱领导!”

这边聂磊和加代正搁钟声表行里吃火锅呢,小毛、尤东也在,之前来的二百多人压根没走,大部分都在后边仓库里吃。

加代这有个专门的仓库,刚好能容下这么些人。

哥几个喝得正高兴,压根没料到郑齐真敢带人过来。

忽然就听门口“滋啦滋啦”的,十多台面包车“哐当哐当”全停在门口了。

加代一听动静不对,“小瑞,出去看看咋回事!”

小瑞立马跑出去,刚站到门口,一眼瞅见车上往下跳人,当场就骂了句:“我操!” 话音刚落,车上的人“啪啪”全下来了,乌泱泱一片。

小瑞赶紧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哥!来了!来了!他们真来了!”

屋里人一听,都停下筷子,聂磊抬头问:“来了?啥来了?”

志豪立马站起来,卢建强也跟着起身,俩人快步走到聂磊身后,他俩一听见动静就知道,指定是敌人找上门来了。

左帅、张林也“腾”地站起来,抄起对讲机往后边喊:“兄弟们!别吃了别吃了!快过来!赶紧过来!” 仓库里那二百来号兄弟一听,有的压根没顾上拿家伙,拎着啤酒瓶子就往前冲,瞬间就把前厅堵得满满当当。

再看郑齐,迈着小方步慢悠悠走过来,可再瞅穿着,就有点不搭了,穿件红色小花衬衫,底下套个白色裤衩子,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这种打扮搁两广大街上一扔,压根猜不透他是干啥的,说他是小地痞流氓行,说他是上班打工的、收房租的,甚至说他是做大买卖的,都有人信,太不起眼了。

郑齐往那一站,俩胳膊一抱,身后一百来号兄弟齐刷刷跟着站定,“是谁打了我兄弟?麻烦站出来!”

加代刚要往前迈步,聂磊伸手一拦:“你别动,我来!” 说着往前走去,史殿林、卢建强、志豪紧随其后,往郑齐跟前一站,“我打的,咋地?”

郑齐愣了愣:“你打的?那你就是……”

“我叫聂磊,别磨磨唧唧的,说话都说不明白,耳朵也聋了咋的?” 史殿林往前凑了凑,“你那六七个兄弟,都是我打残废的!咋?想报仇?来,我就在这站着!我看你今也带人来了,咱立马找个地方干一场,敢不敢?”

这时候加代也走过来,盯着郑齐问:“你就是广西帮的老大?”

郑齐点头:“是我,承蒙道上兄弟们抬举,给了我广西帮老大的名号,让我领着兄弟们挣钱发财。兄弟们当初捧着我走到今天,现在他们让人打了,我不能不管!要是连医药费都替他们讨不着,我还算啥一帮之主,还算啥广西帮老大?”

家代、我听说过你,真不想跟你闹僵,咱俩人干的也不是一个行当,你靠给人摆事、放高利贷、开赌场挣钱,我们从来不沾这些。

今我过来,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别太让我下不来台,别拿我郑齐不当人,多少给点面子。

要是你一点面子都不给,钱我一分拿不着,也不让我打回来,那我今指定出不了这个屋!” 这郑齐一套话说得挺溜,还跟加代在这摆起了道上的规矩。

可他跟加代在这掰扯,江林、左帅、小毛、尤东能乐意?

一个个都攥着拳头瞪着眼,就等着一声令下,立马就往上冲,哪能容他在这说三道四的!

左帅往前一凑,他本身个头就高,身上纹着满背的纹身,瞅着就贼有威慑力,走到加代跟前扫了一眼,见代哥没吱声,直接把手里的烟往郑齐跟前一递,“你刚才说啥?再给我说一遍!”

郑齐还硬撑着:“我说要么让我拿钱走,要么让我打回来!”

话音刚落,左帅拿着烟头“啪”地一下就往郑齐眼珠子上怼,速度快得没反应过来,当场就听见“呲”的一声,烟头直接怼灭了,郑齐疼得嗷唠一嗓子,左帅紧跟着抡起大拳头,“咔”地一拳砸在他脸上,那拳头跟大铁锤似的,这一下抡实了,“当”的一声就给郑齐干倒在地。

郑齐是南方人,个头才一米七出头,还瘦得跟杆似的,哪扛得住这一拳,直接坐地上了。

后边他带来的百八十号小弟一看大哥挨揍了,立马急眼了,从怀里“嘎巴”掏出家伙事,有的都直接掏枪在外边放了两下,嚷嚷着:“咋的?齐哥你没事吧?齐哥!”

郑齐捂着眼睛蹲在地上,一松手,眼珠子都烫出血丝儿来了,那烟头直接怼眼珠子上,能不疼得钻心嘛!

再看左帅,抱着胳膊站在那,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压根不给他半点面子,这小子不愧叫左疯子,也就他能想出往人眼珠子上怼烟头的招。

史殿林在旁边瞅着,左帅是真他妈硬,我这辈子烫过人脸、烫过人舌头,往眼珠子上烫的,他是头一个!

左帅抱着手问:“咋的?还想要钱不?还想打回来不?我就在这站着,有种就动手!”

“郑齐的小弟们还想往前冲!”

史殿林、刘毅、左帅这帮人立马抄起五连发,“咋的?还想开枪是吧?那就找个地方好好干一架,真当自个多牛逼了是吧?”

郑齐赶紧喊:“别动!都他妈的别动别动!” 一边喊一边揉着眼睛,缓了天“行,你们牛逼,我郑齐惹不起你们,算我栽了!咱们来日方长,山不转水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小代,聂磊,你们俩可想好了,一旦落到我手里,有你们好受的,你们想过这后果吗?”

聂磊眯着眼瞅着他,“你接着说,我俩落到你手里能咋的?啊?” 话音刚落,没等郑齐反应过来,聂磊伸手从旁边兄弟手里抄过一把五连发,朝着郑齐脚面上“砰”的就是一枪!

郑齐本来眼珠子就让烫得通红,这一枪直接打在脚面上,鞋当场就被打烂了,脚丫子打得血肉模糊,疼得他嗷唠一嗓子,顺着墙根就往下滑。

紧接着聂磊上前一步,拿枪口顶着他的脑袋,“教教我,我要是落到你手里能咋办?能有啥结果?来,好好教教我!照你这意思,我今个得先给自个除了后患,解决后顾之忧?万一哪天我真栽你手里,不就完犊子了?来来来,你直接上路吧!”

这话一出口,郑齐吓得魂都飞了,“行行行,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能走不?我现在就走,能不能放我走?”

“滚蛋!”聂磊厉声呵斥,“这不是你装逼的地方!以后再敢来,再敢动歪心思,我直接打死你!听明白了吗?啊?”

郑齐疼得直咧嘴,“明白了明白了!我记住了!”

“滚!赶紧滚蛋!”

聂磊一摆手,郑齐领着那帮小弟灰溜溜地跑了,半点面子都没捞着,狼狈到家了。

郑齐回到医院,坐在病床上,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这种人,明着打不赢,就专琢磨玩阴的。

心想领着百八十号兄弟过去,结果一点面没捞着,钱没拿着,仇没报了,以后咋跟手下这帮兄弟交代?

电话一拨通,那边传来声音:“喂,齐哥?咋的了?”

“二刚,给你派个活,敢干不?” 二刚立马说:“哥,你尽管说,啥活都敢干!”

郑齐问:“你那还有定时雷管不?”“有,还剩六七百个呢!”

“六七百够了,”郑齐接着说,“罗湖区东门钟声表行门口,常年停着一排虎头奔,你记好了,车牌号粤A五个9,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齐哥!”“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往那车底下放俩雷管,等加代和聂磊那小子上车的时候,直接给我炸了他们!”

郑齐特意叮嘱:“记住,必须等他俩都上了车再炸,光加代一个人在千万别动手!我估计明天加代得去机场送那个叫聂磊的,今晚上无论如何得把炸弹绑到车底下,听见没?

这一把必须给他们炸死,绝不能留活口!” “齐哥你放心,绝对没问题!” 挂了电话,二刚立马带着人,直奔加代停在钟声表行门口的车而去。

这边医院里,小护士给他脚丫子抹药,粤A五个,白色奔驰,这是要干啥啊?这是想杀人?越想越害怕,手里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给他往外夹脚里的铅弹。

郑齐瞅着她愣神,“好好干你的活!瞎琢磨啥?赶紧弄!”

小护士吓得一哆嗦,赶紧低下头,手里的活不敢停,心里却牢牢记住了那车牌号和车的样子。雷管藏车底 护士急报信

小护士瞅着郑齐,心里头咯噔一下:钟声表行门口那粤A五个9的白色虎头奔,不就是加代哥的车吗?到了嘴边的话赶紧咽回去,没敢多说。

郑齐瞥了她一眼:“咋的了?” 小护士赶紧摆手:“没事哥,没事没事,我给你消消炎、杀杀菌,你这脚伤得太厉害了。”

她心里头直犯嘀咕:这是要把加代哥炸死啊!这人呐,平常积点德比啥都强,太操蛋了早晚没好下场。

小护士琢磨着得赶紧报信,手上加快速度给郑齐包扎好,开口说:“哥,你这伤没啥大事了,往后三天来换一次药就行。” 说完就赶紧退了出去。

再看二刚,揣着两百个小雷管,半夜两点多偷偷摸摸摸到钟声表行门口。

那时候大街上压根没人,监控也不普及,就算有监控,没出事谁会闲得慌去查。

二刚夹着两板雷管,往东边瞅瞅、西边望望,确认没人后,就在门口蹲下来抽烟,抽了一袋又一袋,确定这条街静悄悄的,才敢动手。

这雷管是用特制凝固胶粘的,往车上一粘,等胶一干,俩成年汉子都拽不下来。

二刚蹲在车旁边,手托着雷管,顺着车底抄底往上一贴,全粘在了副驾驶后排的位置,他心里清楚,加代这级别的人物不会自己开车,肯定坐后排,聂磊要去机场,指定跟加代一块坐后排,粘在这,能直接把俩人炸个稀巴烂。

安置好雷管,二刚跑到钟声表行斜对面的小宾馆睡下了。

这边小护士纠结得不行,她就是个普通小姑娘,哪见过黑社会这么狠的招数。

要是给加代报信,让郑齐知道了,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郑齐那一脸横肉,一看就不好惹;可要是不报信,加代人挺好,总给她小费,就这么被炸死,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可她又没加代的电话,思来想去,决定下了夜班就往钟声表行跑,必须把事告诉加代,不能让好人枉死。

护士都是三班倒,凌晨四点有人来换班,小护士赶紧去更衣室,脱掉护士服、丝袜和白鞋,换上自己的衣服,骑上自行车就往东门赶。

蹬了快一个小时,到钟声表行门口的时候,刚好五点来钟,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天彻底亮了。护士急寻江林 炸弹危机现

小姑娘到了钟声表行门口一瞅,大门锁得死死的,可劲敲门又怕引人注意,急得直转圈。

好在她机灵,抬头看见表行墙根底下挂着一溜电话,其中一个标着“江经理”这指定是江林江二哥的电话!旁边小报亭开门早,大清早五点多就有遛弯买晨报的,她赶紧跑过去,给了老板点钱,拿起电话就给江林拨过去。

江林昨晚喝得不少,睡得正沉,小姑娘连打三个电话都没人接,打到第四个的时候,江林终于被吵得不耐烦,“操你妈的谁?大半夜瞎鸡巴打电话!”

这一骂把小姑娘吓得,俩手都哆嗦,“你好,请问是江经理吗?” 江林听着是个着急的小姑娘声,揉着眼睛坐起来,靠在床头柜上问:“我是江林,咋的了?出啥事了?”

“哥,你赶紧把大门开开呗,让我见一眼代哥,就一分钟,我把事说明白就走,特别危险!真的老危险了!” 小姑娘急得快哭了。江林问:“到底啥事?你电话里说呗!”

“不行哥,我必须当面说,你快点开门,我一个小姑娘能咋的?二哥你赶紧的,再晚就来不及了!”

江林见她是真急,挂了电话就趿拉着鞋往门口走,困得脑袋发沉,迷迷糊糊把门一拽开,门口站着个二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江林瞅着她眼熟:“我咋看你这么面熟呢?”

小姑娘赶紧说:“二哥,我是南山医院的护士,你忘了?我叫小水!”

江林一拍脑袋:“哦!小水,想起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把人让进来,大门“啪”地关上。

“二哥,你让我见见代哥,就一分钟,说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