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麦画面刚清晰,职业装女人就下意识揉了揉泛红的眼角,办公桌上还堆着未处理的文件,身后是亮着夜灯的写字楼格子间。“大师,我叫苏晴,是做互联网运营的。”她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最近半个月,我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一闭眼就会梦见城郊那座废弃的传染病医院——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地面全是积水,总能听到有人在身后脚步声,可回头什么都没有,到最后总会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直播间弹幕瞬间刷屏:
“互联网人实惨,加班就算了还遇这事儿”
“废弃传染病医院?想想就头皮发麻”
“是不是以前去过那地方,留下心理阴影了?”
“大师快看看,这梦太邪门了!”
陆涛指尖轻叩桌面,目光落在苏晴苍白的脸上,罗盘指针正以中等幅度缓慢转动。“你最近有没有去过阴气较重的地方?比如墓地、老宅,或者路过那座废弃医院?”
苏晴仔细回想,摇头道:“我平时除了公司就是家,两点一线,从没去过那些地方。而且我胆子特别小,就算路过废弃建筑也会绕着走。”她突然停顿,像是想起什么,“对了!上周公司团建,我们去城郊的民宿,返程时司机走错路,路过过那座废弃医院,当时我还特意拉上了窗帘,可那天晚上就开始做这个梦了!”
“问题就出在‘路过’上。”陆涛沉声道,“那座废弃传染病医院早年因疫情关闭,死过不少人,阴气郁结不散,形成了‘阴煞场’。你路过时虽未停留,但体质偏阴,又恰好被医院里的一缕‘执念’盯上——这执念大概率是当年没能及时救治病人的医护人员,或是含冤而死的患者,因心愿未了,被困在医院旧址,借你的梦境寻求解脱。”
弹幕瞬间炸开:
“我的天,路过都能被缠上?”
“偏阴体质也太惨了吧,容易招东西”
“那医护人员的执念是想干嘛?”
“大师快想想办法,总做这种梦谁顶得住啊!”
苏晴吓得浑身发冷,声音都在发抖:“大师,我该怎么办?我现在一到晚上就害怕,根本不敢闭眼,再这样下去工作都要丢了。”
“别慌,这执念并无害人之心,只是想让你帮它了却心愿。”陆涛安抚道,“你现在去拿一张白纸、一支黑色签字笔,还有一个干净的白色瓷杯,倒入半杯温水。另外,找一件你最近常穿的棉质外套,放在身边。”
苏晴连忙起身,在办公桌抽屉里翻找起来。镜头晃动间,能看到她办公桌上还放着咖啡罐和褪黑素,显然为了失眠费了不少劲。几分钟后,她拿着东西回到镜头前,将瓷杯放在桌面中央,白纸和签字笔摆在一旁,外套搭在椅子扶手上。
“现在听我的指示。”陆涛的声音平稳有力,“用签字笔在白纸上写下‘愿助你了却心愿,早日往生’,然后将白纸对折三次,放在瓷杯下面。”
苏晴依言照做,写字时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对折白纸时,她能清晰感觉到手心冒汗,直播间的观众也都屏住了呼吸,弹幕节奏慢了许多。
“接下来,将你的右手放在瓷杯上方,距离杯口约一寸,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若你有未了心愿,可在梦中告知,我必尽力相助’。重复三遍。”
苏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认真地默念起来。就在她念完第三遍的瞬间,瓷杯里的温水突然泛起细小的气泡,水面轻轻晃动了一下。
“好了,睁开眼睛。”陆涛说道,“现在将你常穿的外套披在身上,双手握住瓷杯,感受水温。这外套沾染了你的阳气,能帮你抵御阴气;温水则能沟通阴阳,让那缕执念感受到你的诚意。”
苏晴连忙披上外套,双手紧紧握住瓷杯,温热的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她看着镜头,眼神里满是期待:“大师,这样就可以了吗?它会在梦里告诉我心愿吗?”
“嗯。”陆涛点头,“今晚睡觉前,将这张白纸放在枕头底下,瓷杯里的水喝完再睡。那缕执念感受到你的诚意,会在梦中向你传递信息——可能是一个名字、一个场景,或是一件未完成的事。明天早上醒来,你第一时间把梦里的内容记下来,再连麦找我,我帮你解读心愿,助它往生。”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今晚睡觉不要拉严窗帘,留一条缝隙让月光照进来,月光属阴中带阳,能中和部分阴气,让你睡得安稳一些。睡前可以泡个热水脚,加一点生姜片,驱寒暖身,增强自身阳气。”
苏晴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谢谢大师!太感谢您了!我今晚就照做,明天一定准时连麦告诉您梦里的内容。”她犹豫了一下,又问,“大师,我需要给您刷礼物吗?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不必了。”陆涛微微一笑,“举手之劳,渡人亦是渡己。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才能清晰记得梦里的信息。”
苏晴千恩万谢后,挂断了连麦。直播间的礼物特效再次刷屏,弹幕里全是对陆涛的称赞:
“大师太靠谱了,一步步指导得明明白白”
“原来执念也分善恶,长见识了”
“期待明天的后续,想知道那缕执念的心愿是什么”
“大师能不能讲讲怎么判断自己是不是偏阴体质啊?”
陆涛看着滚动的弹幕,指尖轻轻抚过罗盘,罗盘指针已经恢复静止。他对着镜头颔首:“好了,下一位连麦的朋友,请准备好你的问题,我们继续。”
镜头切换的瞬间,一个穿着工装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屏幕里,他额头上带着汗珠,神色焦急,刚一接通就急忙说道:“大师!不好了!我女朋友最近总说家里的时钟会倒着转,而且每次倒转后,都会发生倒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