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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崇祯十七年:朕扛住大明! > 第21章 风雪殿堂惩腐吏,明皇铁腕肃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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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风雪殿堂惩腐吏,明皇铁腕肃朝纲

光时亨的呜咽声越来越小。

最后,他缩在地上,像团被雪打湿的破布。

朱由检盯着他,眼神冷得像殿外的冰。

“怎么?到了现在还想护着同党?”

他抬手示意。

王承恩立刻转身,从殿外带进来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妇人。

妇人手里攥着块绣帕,见了满朝文武,腿一软差点跪下。

“陛下,这是回香楼的鸨母刘妈妈,昨晚光大人在楼里的事,她都看见了。”

王承恩的声音洪亮,传遍大殿。

刘妈妈连忙磕头。

“民妇参见陛下!昨晚酉时,光大人带着三位大人来楼里,要了最好的酒,还让小红和小翠作陪,席间他们说…… 说要逼陛下杀了王公公,再拦着查军工的事……”

“你胡说!”

光时亨猛地抬头,脸上满是血丝。

“陛下,她是被东厂收买的!臣没有!”

“没有?”

朱由检弯腰拿起案上的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枚玉佩。

那是光时亨昨晚落在回香楼的,玉佩上刻着 “光氏” 二字。

“这是你的东西吧?刘妈妈说,你走时太急,掉在床底下了。”

光时亨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瘫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

群臣低着头,没人敢出声。

只有殿外的风雪声,“呜呜” 地像在哭。

朱由检直起身,目光扫过陈演。

“陈首辅,你刚才说,要朕斩王承恩,还朝堂清明?”

陈演的后背绷得发紧,手心全是汗。

“陛下,光时亨一时糊涂,臣等也是担心厂卫扰民,并非有意逼宫……”

“担心厂卫扰民?”

朱由检冷笑一声。

“朕看你们是担心厂卫查出你们的猫腻!”

他转身走到御案后,拿起一本奏折,扔在地上。

“这是军器局的查账奏折,匠头刘三挪用铜料三百斤,做了二十个铜盆卖钱;兵仗局的李主事,把本该做火铳枪管的铁料,换成了薄铁皮,造出来的火铳,打两枪就炸膛 —— 这些事,你们谁不知道?谁又管过?”

陈演的脸涨红,支支吾吾道。

“陛下,臣…… 臣不知这些细节,是臣失察……”

“失察?”

朱由检的声音陡然提高。

“你们只知道穿破朝服装清贫,只知道逼朕斩忠臣,却不知道前线将士拿着劣质兵器,用着断了头的箭矢,在雪地里拼命!”

他看向王承恩。

“王督公,军工局的贪腐官员,抓了多少?”

王承恩躬身道。

“回皇爷,截至今日午时,共抓了兵仗局主事 1 人、军器局匠头 3 人、库房管事 2 人,还有 12 个牵涉其中的小吏,都关在东厂诏狱,待审完后,家产尽数抄没充饷。”

“好!”

朱由检拍了下御案。

“朕要让所有人知道,贪墨军饷、造劣质兵器,就是通敌叛国,杀无赦!”

殿外的雪下得更大了。

几片雪花飘进殿内,落在魏藻德的朝服上,瞬间融化。

魏藻德的手攥得更紧。

怀里藏着的两万两银票的银票角,几乎要被汗浸湿。

他昨天运十万两到户部时,偷偷留了两万两,藏在府里的地窖里,现在生怕东厂也查到。

他不知道,此刻东厂番役张五正蹲在他家对面的屋顶上,裹着厚厚的棉袄,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记录着进出魏府的人。

刚才有个穿灰布衣服的人进了魏府,是陈演的管家。

张五连忙在本子上画了个圈,旁边写着 “未时三刻,陈府管家入魏府,半个时辰后出”。

这是王承恩的命令,所有牵涉到捐输、军工贪腐的官员,都要派人盯着,一举一动都要记录在案。

张五哈了口气,搓了搓冻僵的手。

抬头看向魏府的后窗。

刚才那扇窗开了一下,有人扔了个纸团,被管家捡走了。

他连忙摸出火折子,照亮本子,又添了一笔 “后窗扔纸团,管家取走”。

御书房里,烛火燃得正旺。

朱由检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份密报,是张五刚送来的,上面写着魏藻德和陈演管家密会的事。

王承恩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个黑色的牌子,牌子上刻着 “提督西厂” 四个字。

那是天启朝留下的旧牌,一直存放在内库。

“皇爷,军器局和兵仗局的清查差不多了,方正化说,三日内能恢复正常造兵器,只是……”

王承恩顿了顿。

“只是朝堂上的阻力太大,东林党肯定还会反扑。”

朱由检抬起头,目光落在 “提督西厂” 的牌子上。

“反扑?朕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反扑。”

他拿起牌子,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天启朝有东厂、西厂、内行厂,还有锦衣卫,合称‘三厂一卫’,那时候阉党再横,也不敢像现在这样,群臣联合逼宫。”

王承恩的眼睛亮了。

“皇爷是想…… 恢复西厂和内行厂?”

“朕还在考虑。”

朱由检放下牌子。

“但东厂和锦衣卫,必须加强。你让番役们盯紧些,魏藻德、陈演,还有那些没捐够银子的官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报给朕。”

“奴婢遵旨!”

王承恩躬身行礼,心里清楚,皇爷这是要把皇权攥得更紧,用厂卫当刀子,割掉文官集团的腐肉。

太和殿里,光时亨还是不肯招供同党,只是趴在地上哭。

朱由检失去了耐心,对锦衣卫指挥使李若链道。

“李卿,把光时亨押入诏狱,严刑审讯,务必问出他的同党!”

李若链躬身领旨。

“臣遵旨!”

锦衣卫上前,架起光时亨就往外走。

光时亨突然挣扎起来,嘶吼道。

“陛下!臣招!臣招!同党有……”

陈演的心猛地一提,往前迈了一步,刚要开口。

就见光时亨被锦衣卫捂住嘴,拖了出去,只剩下模糊的呜咽声。

陈演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知道,光时亨要是招了,第一个就会供出他。

昨晚回香楼的密会,他虽然没去,但管家替他传了话,让光时亨带头逼宫。

“陛下,”

陈演硬着头皮出列。

“光时亨罪该万死,但如今闯逆压境,正是用人之际,还望陛下从轻发落,以安群臣之心。”

“安群臣之心?”

朱由检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

“朕看你是想安自己的心吧?”

他从御案下拿出一封信,扔在陈演面前。

“这是东厂查到的,你让管家给魏藻德送的信,上面写着‘光时亨若事败,需保其周全’—— 陈首辅,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演捡起信,看了一眼,手一抖,信纸掉在地上。

“陛下,这是伪造的!臣没有……”

“伪造?”

朱由检抬手,王承恩立刻递上另一本账册。

“这是你管家在钱庄的存取记录,上个月你从钱庄取了五万两,送给了光时亨的家人 —— 陈首辅,你倒是说说,你和光时亨,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演的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下,再也说不出话。

群臣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有的甚至开始发抖。

他们没想到,陛下连钱庄的记录都查到了,这东厂的眼线,到底藏了多少?

朱由检走到陈演面前,弯腰看着他。

“陈首辅,你身为内阁首辅,不思为国分忧,反而勾结官员,逼宫乱政,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

陈演的头抵着地砖,声音带着哭腔。

“陛下饶命!臣一时糊涂,臣愿捐出全部家产,只求陛下饶臣一命!”

朱由检没说话,转身走到殿门口,推开殿门。

风雪瞬间灌了进来,吹得他的龙袍猎猎作响。

他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天地,声音冷得像冰。

“王承恩,传朕旨意,东厂和锦衣卫即刻出动,去魏藻德、陈演府上,查抄所有家产,还有那些和光时亨有过往来的官员,一个都别放过!”

王承恩躬身道。

“奴婢遵旨!”

陈演趴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朱由检的背影。

突然明白了。

陛下从一开始,就不是要斩王承恩,而是要借着这件事,彻底清算他们这些东林党官员。

风雪越来越大,把太和殿的门槛都埋了。

锦衣卫和东厂番役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越来越近,像催命的鼓点。

朱由检站在殿门口,背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挺拔,又格外孤独。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要救大明,就必须把这些蛀虫一个个挖出来,哪怕得罪整个文官集团,也在所不惜。

只是,他不知道,这场清算,会不会来得太晚,而李自成的大军,又会不会在他清理完内部之前,就打到京师的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