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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格里莫广场后巷的阴影里,传来了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

那是一辆经过魔法改装的摩托车,黑色的金属车身在路灯下泛着光泽,排气管里喷吐着蓝色的火焰。

西里斯在秋的强烈要求下,已经穿上了衣服,他跨坐在摩托车上,长腿支撑着地面,戴着防风镜,看起来酷得一塌糊涂。

“上来。”

他拍了拍身后的座位,裹了一件厚风衣的秋扬了扬下巴。

秋有些笨拙地跨了上去。

“抱紧了。”

西里斯回头喊道,声音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显得有些模糊。

秋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手,环住了他劲瘦的腰。

“坐稳了!”西里斯大笑一声,猛地拧动了油门。

“轰——!”

摩托车像一头被释放的猛兽,瞬间冲了出去。

巨大的惯性让秋惊呼一声,本能地将身体紧紧贴在了西里斯的背上,扣住了他的腰。

风。

狂暴的风呼啸而来,吹乱了她的头发,吹开了她的衣领,景物在两旁飞速倒退,变成了模糊的光影线条。

他们冲出了狭窄的巷子,冲上了伦敦空旷的街道。

西里斯骑得飞快。

他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逃离。

摩托车在夜色中穿梭,越过泰晤士河的大桥,掠过沉睡的大本钟。

秋一开始还有些害怕,紧紧闭着眼睛。但渐渐地,那种恐惧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所取代。

她睁开眼,看着头顶飞速掠过的路灯,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感受着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的痛感。

那种压抑在心底的空虚、迷茫、对未知的恐惧,似乎都在这极速的飞驰中被风吹散了。

她忍不住张开嘴,对着夜空发出了一声呐喊。

西里斯听到了她的叫声,笑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身后女孩身体的放松,感觉到她贴在他背上的心跳,和他的一样剧烈,一样疯狂。

他猛地一拉车头,摩托车竟然离开了地面,腾空而起!

“飞起来了!”秋惊讶地大喊。

他们在伦敦的夜空中飞翔。

脚下是万家灯火,头顶是漫天星辰。

这一刻,没有偏见,没有重担,没有烦恼。

只有他和她。

只有风,只有速度,只有自由。

“痛快吗?!”

西里斯大声喊道,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那份令人安心的震动。

“痛快!”

她大声回应,眼角不知何时渗出了一滴泪水,瞬间被风吹干。

是的,真痛快。

就像是灵魂终于冲破了那个玻璃盒子,触碰到了真实鲜活的世界。

在这个疯狂的夜晚,在伦敦上空,她和那个本该是她男朋友哥哥的男人,共享了这一份只属于他们的隐秘自由。

……

当引擎的轰鸣声消散在伦敦清晨稀薄的雾气中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青灰色的鱼肚白。

西里斯将车停在格里莫广场后巷的阴影里。

他摘下防风镜,那双灰色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刚才急速飞驰带来的亢奋与狂热,但在这寂静的黎明中,又多了一丝不舍的缱绻。

“到了。”

秋从后座下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紧绷和寒冷有些发软,西里斯立刻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

两人在晨曦微露的后巷中对视。

这一夜太疯狂了,像是一个偷来的梦。

他们像两个共犯,分享了风、速度和彼此的体温。

“快回去吧。”西里斯松开手,“趁克利切那个老东西还没醒。”

秋点点头,裹紧了身上那件属于西里斯的皮夹克,那是他在回程时强行披在她身上的,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和烟草味。

西里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窗后,才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火星在晨雾中明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天亮了。

梦该醒了。

-

翌日白天,整个布莱克老宅瞬间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忙碌中。

直到夜幕降临,无数根蜂蜡蜡烛悬浮在半空,将餐厅照得如同白昼。长桌上铺着墨绿色的天鹅绒桌布,摆满了金盘银盏,盛放着即便是在魔法界也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

但所有的目光,所有压抑的呼吸,都汇聚在长桌主位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是的。

黑魔王,伏地魔。

毫无征兆的莅临了布莱克老宅。

他穿着一件剪裁极其考究的黑色礼服,领口扣得一丝不苟,袖口闪烁着红宝石的光芒。

岁月和黑魔法虽然带走了他身为汤姆·里德尔时那份充满人性的温度,却赋予了他一种近乎神性的美貌。

他就那样慵懒地坐在那里,手里轻轻摇晃着一杯如血般殷红的葡萄酒,就像一位正在自家后花园招待客人的君王。

而在他下首,坐着那些声名显赫的纯血家族族长们——马尔福、莱斯特兰奇、罗齐尔、诺特……他们一个个正襟危坐,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坐在长桌末端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却如坐针毡,始终显得心不在焉。

母亲没有让秋下来。

“那种场合不适合她。”沃尔布加在宴会开始前,对他说,“她没有资格坐在黑魔王的面前。”

雷古勒斯握着高脚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感到了屈辱,不仅是为了秋,也是为了他自己。他将秋带回家,是希望她能融入他的世界,而不是像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一样被藏在阁楼里。

“多么丰盛的晚宴。”伏地魔开口说道,“布莱克家族的待客之道,一如既往地令人印象深刻。”

奥赖恩·布莱克挤出一个笑容:“这是我们的荣幸,主人。您的到来让这所宅邸蓬荜生辉。”

伏地魔微微颔首,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了一个空位上。

“我听说,”他轻声问道,“西格纳斯身体抱恙,没能来参加晚宴?”

沃尔布加微微欠身,神色高傲而矜持:“是的,主人。西格纳斯自从那件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他让我转达他对您最诚挚的歉意。”

“那件事。”

老穆尔塞伯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他粗鲁地切开带血的牛排,“说得真委婉啊,沃尔布加。如果你是指他的二女儿嫁给了一个肮脏的泥巴种,那你应该直接说出来。毕竟,在主人面前,没有什么秘密是值得隐瞒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