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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校花女神加我微信,不止一个 > 第443章 药香绕舍护稚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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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谦望着王管家一行人消失的村道尽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药囊边缘磨得发旧的布纹,直到扬起的尘土彻底落定,才转身对身旁的柱子沉声道:“你先把那包防蚊虫的草药分下去,每户都送点,尤其是家里有孩子的。再跟后生们说,轮班去溪边守着,一是看着别让孩子们靠近水边,二是防着周家的人趁夜过来砸碑捣乱,夜里天冷,让他们多带件衣裳。”

柱子用力点了点头,接过药包便转身喊上几个后生往村里走,脚步声踏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响。李云谦拎起搁在磨盘碑旁的药囊,掂了掂里面给张老汉准备的止咳散,转身往村西头走去。午后的日头正烈,晒得路面的石板发烫,鞋底踩上去都能感觉到灼人的温度,他踩着自己被拉得长长的影子往前走,路过河湾浅滩时,脚步不自觉地顿住,目光落在那块新立的石碑上。朱砂描的“孩童莫近水”五个字在阳光下亮得晃眼,碑身的青石还带着新刻的粗糙纹理,他伸手轻轻抚过碑面,指尖触到冰凉的石头,想起虎娃被救上来时那惨白的小脸,心口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只盼着这些石碑能真的像一道屏障,把清溪村的孩子都护得好好的。路边的狗尾草被晒得蔫蔫的,蝉鸣声一声高过一声,搅得人心头有些烦躁,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又紧了紧药囊的带子,继续往前走。

走到张老汉家门口,虚掩的院门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咳得撕心裂肺,听得人心里发紧。李云谦推开门,就见张老汉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身子蜷成一团,手里攥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帕子,死死捂着嘴,咳得肩膀剧烈地耸动,连身子都跟着晃。听见动静,张老汉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涨得通红,见是李云谦,忙撑着石凳想站起来,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云谦小子,你咋还特地跑一趟……我这老毛病,折腾你了……”

“叔,坐好别动。”李云谦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胳膊,把药囊放在旁边的石桌上,一边打开药囊一边说道,“您这咳嗽拖了大半个月,我昨儿又重新配了药,加了川贝和杏仁,比之前的方子更对症,今天过来给您送药,顺便再给您扎两针,把肺里的积痰化了。”说着,他从药囊里取出纸包着的止咳散,又进屋找了个粗瓷碗,倒了碗温水,把药粉冲开,褐色的药汁在碗里晃了晃,散出淡淡的草药香。张老汉接过碗,看着里面的药汁,眉头皱了皱,却还是仰头一饮而尽,苦得他龇牙咧嘴,连忙拿起桌边的粗茶喝了两口,才缓过劲来,笑着对李云谦说:“还是你细心,知道我这咳嗽磨人,换了别人,哪耐烦天天惦记着我的病。”

李云谦笑了笑,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张老汉对面,伸手搭上他的手腕把脉,指尖触到他干瘦的手腕,能清晰地摸到脉搏的跳动,沉吟道:“脉相比上次顺了些,就是肺里的积痰还没清干净,我给您扎两针,再配合着药,好得能快些。”说罢,李云谦从药囊里取出银针,放在随身带的小油灯上燎了燎消毒,随即抬手找准张老汉脖颈处的天突穴和后背的肺俞穴,快速扎了进去。他的动作又轻又稳,常年握针的手指带着一层薄茧,捻动银针的力度分毫不差,张老汉只觉得酸麻的滋味顺着穴位慢慢散开,堵在喉咙里的痰忽然就松快了不少,忍不住咳了两声,竟真的咳出一口浓痰来,顿时觉得胸口舒坦了许多。

“舒坦多了!这下能喘过气了!”张老汉拍着胸口,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李云谦慢慢收回银针,又用酒精棉擦了擦针身,放回药囊里,又叮嘱道:“叔,这几天您可别去溪边吹风,那边水汽重,对您的肺不好,也别吃咸的和辣的,我再留两包药在这,您按时辰喝,早中晚各一次,过个三五天,这咳嗽就能断根了。”张老汉连连点头,把李云谦的话一一记在心里。

交代完注意事项,李云谦收拾好药囊刚走出张老汉家,就见陈婆婆慌慌张张地从巷口跑过来,她的小脚在青石板路上跑得踉跄,枯瘦的手紧紧攥着衣角,脸上满是焦急,看见李云谦就像见了救星,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云谦啊,你快跟我走!囡囡忽然就喘得厉害,小脸憋得青紫,咋拍背都没用,再晚一步怕是要出事了!”

李云谦心里一紧,药囊往胳膊上一挎,跟着陈婆婆就往她家跑。青石板路被日头晒得滚烫,他跑得急,粗布的裤脚扫过路边的狗尾草,带起的草屑沾在脚踝上,也顾不上拂去。刚踏进陈婆婆家的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囡囡撕心裂肺的咳喘声,夹杂着陈婆婆儿媳压抑的抽泣声,听得人心头发紧。李云谦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只见囡囡蜷在炕头,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小手紧紧抓着枕头,嘴唇憋得发紫,每喘一口气都像扯着破旧的风箱,发出“呼呼”的声响。

“快把孩子抱到窗边透透气,解开她的领口,别围太多人,省得闷着。”李云谦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打开药囊,指尖捻起三根银针,在油灯的火苗上快速燎了燎,随即精准地扎进囡囡颈侧的天突穴、胸口的膻中穴和手腕处的列缺穴。他的动作快而稳,捻动银针的手法娴熟,不过片刻,囡囡的咳喘声就渐渐轻了些,青紫的脸色也慢慢褪去,露出一点苍白。李云谦收了银针,又从药囊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倒出几滴清凉的薄荷露,滴在囡囡的唇上,又用指尖轻轻揉着孩子的胸口,轻声哄着:“囡囡乖,把薄荷露咽下去,很快就不难受了。”囡囡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小嘴抿了抿,慢慢把薄荷露咽了下去,眼神里的痛苦渐渐消散了些。

等囡囡躺平睡熟,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李云谦才松了口气,转身跟陈婆婆和她儿媳细说病情:“孩子这是喘症犯了,白天立碑的时候风大,她又在溪边玩了会儿,吹了风导致肺气郁闭,才会喘得这么厉害。我再开个新的方子,加了麻黄和杏仁,能宣肺平喘,熬药的时候放两颗蜜枣,既能润肺,又能让药味甜些,孩子也肯喝。”说着,李云谦从药囊里拿出纸笔,借着窗边透进来的夕阳余光,飞快地写下药方,又在药方旁边标注好每味药的用量、煎制的时间和火候,反复确认无误后,才把药方递给陈婆婆的儿媳。

陈婆婆拉着李云谦的手,抹着眼泪不停道谢:“云谦啊,真是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我们娘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李云谦摆了摆手,又叮嘱了几句让孩子多休息、别去溪边玩耍的话,才转身离开。走出陈婆婆家时,夕阳已经斜挂在西山头,清溪河的水汽顺着风飘过来,带着淡淡的草木香,他抬头望了眼溪边立着的石碑,在夕阳下泛着青灰色的光,心里稍稍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