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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益州,青城山脚下。

夜色深沉,烛火不安地跳动。

高自在随手将一张玄影司传来的密报扔进烛火,看着它瞬间蜷曲,化作一缕飞灰。

“好个李二凤,真够狠的,一出手就断我一臂!”

他嗤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提拔梦雪当从五品的司阶,就想挖我墙角?收买人心?”

“本官这个从三品的长史,都还没对他李二凤死心塌地呢!”

话音刚落,一道沉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又在背后非议父皇。”

李恪走了进来,语气平淡,对高自在的狂言早已习以为常。

高自在浑不在意,反而转过头,冲着李恪咧嘴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癫狂和毫不掩饰的兴奋。

“殿下,你说……咱们送你阿耶一份大礼,怎么样?”

李恪的脚步顿了顿,他太清楚自己这个长史了,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

“什么大礼?”

“一份让他收到之后,会气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还得捏着鼻子认了,甚至得反过来夸咱们干得漂亮的大礼。”

高自在压低了声音,像个准备恶作剧的孩子。

“恪,祭祀的事,筹备得如何了?”

青城山脚下,一座临时搭建的祭坛灯火通明,将周遭的黑暗驱散。

张家堡就藏在这青城山的清幽之地,寻常手段难以触及,贸然强攻,反而会落个惊扰山上道长清修的口实。

所以,才有了眼前这场装模作样的祭祀仪式。

十二名道童身着杏黄道袍,托着青铜祭器,口中念念有词,绕着祭坛缓缓而行。

檀香的烟气混着山间夜雾,让一切都显得庄严肃穆。

高自在站在祭坛下,看着供桌上的三牲,嘴角却勾着一抹毫不相干的冷笑。

李恪大步流星地穿过外围的警戒线,快步走了过来。

“仪式还剩两炷香烧完。”李恪的声音压得很低,甲胄摩擦发出沉闷的轻响。

“不急。”高自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些祭品上,“让他们多拜一会儿,黄泉路上,也好有个念想。”

他转头看向李恪,那股子癫狂的兴奋劲又上来了。

“都堵死了?”

李恪点头,声音沉稳如山。

“安全部门探出来的几条密道,骠骑兵和龙骑兵已经就位。上千山地师,把整个张家堡围得跟铁桶一样。”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就算张家的人都插上翅膀,也休想逃出这张天罗地网。”

“很好。”高自在攥紧拳头,骨节发出一阵轻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望着远处青城山上影影绰绰的堡垒轮廓,那里就是张家不可一世的老巢。

“加快祭祀进程!”他下令道,“待仪式一毕,即刻动手!”

“就拿这张家积攒了百年的基业……”高自在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狠厉,“当咱们送给那位远道而来的皇帝陛下,第一份见面大礼!”

“这群鼠辈,竟敢让私兵扮山匪,差点要了本官的命!”

他恨得咬牙切齿。

“此仇不报,本官跟他姓!”

夜雾深重,将张家堡的碉楼轮廓都啃噬得模糊不清。

高自在缩在一块潮湿的岩壁后,左臂上绑着一面小圆盾,死死护住要害。

这玩意儿是他吃过一次大亏后,专门找工匠营订做的,死沉,但能保命。

他娘的,狗贼张家!

高自在磨了磨后槽牙,后肩的旧伤疤仿佛又被夜风吹得一阵阵发痒。

陷阵营!

好一个陷阵营,竟脱了裤子冒充山匪,在山道上玩伏击,那支差点捅穿他肺叶子的透骨箭,现在还被他当宝贝供着呢!

这笔账,今晚就连本带利,一起算个清楚!

咳咳!

高自在猛地直起身,刻意用手中小圆盾撞了一下岩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吾等乃是伏虎山好汉!”他扯着嗓子,用一种山贼特有的破锣腔高喊,“大当家说了,张老爷若肯借三千石粮,保准秋毫无犯!”

喊声在空谷间来回激荡,久久不散。

好你个张家,让正规军假扮山匪,那本官也让官兵假扮山匪,看谁演得更像!

碉楼上传来铁链拖拽的刺耳哗啦声,火把之下,几个守卫的影子被拉得又长又扭曲,投在夯土墙上。

“哪来的毛贼,也敢狮子大开口?”一个公鸭嗓撕破了夜色,“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来撒野?”

高自在嘿嘿一笑,故意将盾牌斜挎在肩,慢悠悠地抽出腰间的弯刀,在火光下晃了晃。

“识相的就快开门!老子身后这上百号兄弟的刀,可都还热乎着呢!”

“放箭!”

碉楼上暴喝声起。

尖锐的破空声瞬间炸响!

话音未落,高自在已然旋身举盾。

“铛!铛!铛!”

三声沉重的闷响几乎连成一片,三支狼牙箭死死钉入盾面,巨大的力道撞得他手臂剧震,虎口一阵酥麻。

借着盾牌掩护,他踉跄着滚进灌木丛,枯叶与碎石划破手背也浑然不觉。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抹了一把糊在脸上的泥污,对着山道后方,干脆利落地竖起手指。

夜色下的松林里,李恪甚至没用望远镜,手中的旗子便猛地向下一劈!

哗啦!

六块巨大的苫布被同时扯下,露出底下六尊黑沉沉的炮管,炮口森然,直指张家堡那高耸的碉楼。

“开火!”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几乎要将人的魂魄都从躯壳里掀飞出去!

整个山谷都跟着剧烈地一抖。

那道刺目的橘红色曳光,就是死神划破夜幕的镰刀。

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第一发开花弹就恶狠狠地砸进了碉楼的上半截!

轰隆——!

坚固的夯土墙和青石,在这种蛮不讲理的力量面前,脆弱得跟纸糊的一样。

半截碉楼瞬间被火焰和浓烟吞没。

烧得焦黑的断梁,滚烫的碎石,混着残肢断臂,暴雨般倾泻而下。

碉楼上,凄厉的惨叫声甚至没能传出多远,就被爆炸的余音彻底压了下去,只剩下几个被点燃的守卫,变成在火光中疯狂挣扎扭动的人影,随即悄无声息地坠落。

死寂。

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碉楼,下一秒就成了哑巴。

高自在从灌木丛里探出头,抹了抹盾牌上被箭矢撞出的凹痕,嘴角咧开一个痛快至极的弧度。

“这才只是开胃菜。”

他对着山林后方,再次举起了手,五指张开,然后狠狠一握!

“六门炮,给我齐射!”

“把张家这百年的龟壳,给老子一寸一寸地轰成渣!”

高自在从盾牌后面探出脑袋,听着上面传来的惨叫和混乱的咒骂,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舒坦劲儿。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里满是快意。

“给老子接着轰!”他冲着炮兵阵地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把那扇破门给我轰上天!”

“今夜,老子要让姓张的,把欠下的血债连本带利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