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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钱就买这点肉?

贾张氏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不然呢?

秦淮茹你脑子进水了?两块钱买这么点肉!

不是你要吃肉的吗?现在肉买来了又怪我?大晚上的除了林远家还能上哪买?

秦淮茹气得肺都要炸了,没肉挨骂,买了肉还要挨骂。

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两块钱啊!林远那小兔崽子真敢要价!

贾张氏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唠叨。

你到底吃不吃?!

秦淮茹满眼寒霜地瞪着贾张氏,胸中怒火几乎要将对方吞没。

吃啊,棒梗,快吃!

她抓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

慢着!

干啥?

秦淮茹没吱声,只默默地端起碗,先夹了一块肉。

又拿起另一个碗,再夹一片肉。

吃吧。

小当和槐花早就眼巴巴地坐在那儿,始终不敢出声。

看着两个孩子这副模样,秦淮茹心疼极了,接连往她们碗里夹了好几块肉。

赔钱货,也配吃肉!

贾张氏嘀嘀咕咕,把剩下的腊肉全扒拉到自己和棒梗跟前。

赶紧吃!

果然不出所料,一点儿肉都没留给秦淮茹。

她只能舔舔筷子上的油腥,勉强尝尝味道罢了。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傻柱。

要是他在,自己哪儿至于连口肉都吃不上。

说起傻柱,在牢里的日子可不好熬啊……

虽然才关一个月,却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

小子,跟你说过,就算在号子里我照样能整死你。

服不服?

李长海踩着傻柱的脑袋,狞笑着问道。

即便被打得皮开肉绽,傻柱还是死不认输。

不知李长海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牢里的犯人都听他的。

这两天他们把傻柱揍得够呛。

许大茂在边上直乐呵,他本来就是李长海的跟屁虫。

整天拍马溜须,自然平安无事。

骨头挺硬啊?看来是打得不够狠,接着揍!

李长海一声令下,那帮犯人又摩拳擦掌地围了上来。

往死里打,打到他跪地求饶为止!

傻柱被踹开后,立刻又被拖了回去,众人一拥而上。

李长海你等着!等老子出去,看你媳妇怎么遭殃!

傻柱还在放狠话。

就你这熊样还敢威胁我?也不撒泡尿照照!给我往死里打!

这下可好,众人下手更狠了。

活该!敢跟李副厂长叫板,不想混了?

许大茂在一旁煽风 ** ,还一口一个副厂长地巴结着。

何雨柱双目赤红,铁拳捏得咯吱作响,恨不得当场把许大茂大卸八块!

啊!!

随着一声怒吼,遍体鳞伤的何雨柱竟踉跄着站了起来,浑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嘿!这愣头青够硬气啊!

开盘了开盘了!押他能撑多久!

该不会还能还手吧?

牢房里顿时炸开了锅,囚犯们吹着口哨起哄。

许大茂吓得连连后退——何雨柱揍人的本事,他可是领教过的。

跟你们拼了!

何雨柱抡起拳头又扑向人群,混乱中抄起墙角的扫帚猛力一挥!

咣当!

许大茂不知怎的被扫到,直挺挺栽倒在地。

何雨柱正要转向李长海,突然被五六个壮汉抱住双腿拽翻。

放开!他疯狂扭动着,囚服裤子一声被扯落。

嚯——

囚室瞬间沸腾,有人吹起尖锐的口哨:瞧这白斩鸡似的皮肉!

娘们唧唧的货色!

李长海狞笑着指挥:给他来个彻底清洗!十几只黝黑的手同时伸来。

滚开!畜生!何雨柱嘶吼着蜷缩身体,最终被强行按在水泥地上。

残破衣衫散落四周,,是那瑟瑟发抖的小柱子。

李长海笑得直拍大腿:何雨柱啊何雨柱,你也有今天!

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何雨柱目眦欲裂地咒骂,像头困兽在众人压制下徒劳挣扎。

“赶紧的,别废话,把人抬到澡堂去!”

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这是蹲大牢以来最乐呵的一回。

几个膀大腰圆的囚犯一把架起傻柱,大摇大摆往外拖。

那小玩意儿就这么晃荡在众人眼前,羞得傻柱差点背过气去——这简直是活到现在最丢人的一刻。

一行人涌进澡堂,“噗通”

一声,傻柱被甩进水池,紧接着几个壮汉跳下去,水花溅得老高。

“你们这帮孙子给老子等着!”

傻柱在水里扑腾。

“哈哈哈哈!”

整个澡堂挤满了看热闹的,笑声快把屋顶掀翻。

“省省劲儿吧,还指望有人来救你?”

一个壮汉按住他肩膀,其他人慢慢围上来。

李长海叼着烟看戏:“磨蹭啥?动手啊!”

“滚远点!等老子出去弄死你们!”

傻柱吼得嗓子发哑,可那几双手还是钳子似的扒拉过来。

“呸!”

他一口澡堂水喷在李长海脸上,“让老子求饶?做 ** 梦!”

热气腾腾的澡堂里,一群囚犯吹着口哨起哄。

傻柱被按得死死的,眼角憋得通红——这屈辱够他记一辈子。

“哟,骨头挺硬?”

李长海抹了把脸,“那就继续,啥时候服软啥时候停!”

正闹得不可开交,一声暴喝炸响:“闹什么闹!”

狱警提着 ** 冲了进来。

**(后续情节未知)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根本不可能听不见。

但即便这声怒吼响彻牢房,对囚徒们依旧毫无作用。

起哄声、嘲笑声、鼓掌声此起彼伏......

哔——!

尖锐的警哨声响起,躁动的人群才渐渐安静下来。

反了天了?把监狱当自己家呢?谁起的头!

狱警冷峻的目光扫过人群,往前走了几步,便看见赤身 ** 泡在澡池里的傻柱。

他身上的伤痕清晰可见,被水泡得发白的皮肉几乎要溃烂。

人群纷纷后退,只留下李长海站在最前面。

我挑的事,怎么着?

他睨着狱警,眼神里充满不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挑衅。

监狱是你家开的?在这儿动手打人,知道什么后果吗?

** 后果,这儿老子说了算!

李长海猛地站起身,和狱警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

行,走着瞧!

狱警嘴角勾起冷笑。

在这座监狱里称王称霸的,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见傻柱已经奄奄一息,他赶忙叫来几个同事把人捞上来。

快送医务室!这人要是死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被打得不成人样,又遭折磨,再耽误怕是真要咽气了。

在监狱里这么猖狂,你等着有人来收拾你吧!

狱警指着李长海的鼻子警告完,将囚犯们都赶回了牢房。

就凭你个小小狱警?笑掉大牙了!

那咱们就看看,敢在监狱 ** 还这么嚣张的,有没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这话一出,李长海顿时脸色煞白,双腿直打颤。

狱警不再理会这群囚犯,锁上铁门扬长而去。

医务室里。

医生看到傻柱的伤势,倒吸一口凉气。

啧啧,能被打成这样也是稀奇。

水泡过的伤口泛着惨白,几乎无从下手。

淤青还算好处理,抹点药酒就行。

医生戴着橡胶手套,在他身上四处检查按压。

啊——!

碰到肋骨时,傻柱突然惨叫出声,哀嚎回荡在整个医务室。

这下更糟了。

原本断了一半的肋骨,彻底折断了。

哎哟,麻烦大了。

你忍着点儿。

你到底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

傻柱双眼圆睁,死死盯住医生的脸。

躺着别动,睡醒就好了!

医生将一针药剂推入他的胳膊,傻柱渐渐失去了意识。

动手吧。

贴着白大褂的狱医招呼同伴,两人开始为傻柱进行手术。

手术结束后的傻柱全身缠满绷带,只露出一张脸,活像具木乃伊。

这副骇人模样注定要让他在医务室躺上些时日。

......

秦淮茹正揉着窝头面团,要准备全家两顿饭食。

她中午赶不回来,指望贾张氏下厨更是痴心妄想。

灶台上摆着炒白菜和咸菜疙瘩,早饭刚出锅,东屋还静悄悄的。

贾张氏照例赖床,连带棒梗也睡到日上三竿。

倒是小当和槐花早早收拾利落,坐在饭桌前等着开饭。

吃完记得喊你哥起来。

秦淮茹嚼着窝头叮嘱小当。

想到儿子从少管所出来后仍改不了的臭脾气,她只能叹气——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出门前她紧了紧棉袄。

成为一级钳工的事半个字都没跟婆婆提,这样每月能悄悄攒下七八块钱。

贾张氏趿拉着鞋出来时,饭桌已经凉了。

顿顿清汤寡水,就不能见点荤腥?她敲着碗沿抱怨。

昨晚不是刚吃过肉吗?小当顶了句嘴。

昨儿是昨儿!老太太啐道,这时棒梗拄着拐杖从里屋晃出来。

我上茅房。

他被尿意憋醒,脸色发青。

奶奶陪你去?

用不着!少年甩开伸来的手。

如今他走路稳当着呢,可不想被当残废看待。

经过饭桌时,他突然暴躁地踢翻凳子:看啥看?吃完赶紧滚!

贾张氏见着小当和槐花就烦,如今棒梗一回来,更懒得搭理她们。

小当气鼓鼓地拉着妹妹跑出去玩了。

棒梗拄着拐杖走进茅房,正撞上冤家路窄的虎子和阎解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