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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尝试分身究竟能控制多远,没想到遇到了马尾都和大臧夜游,他还穿着联防队制服呢,把这俩人都给吓够呛。

“这不是巧了么?”

还是马尾都先反应过来,笑呵呵的打招呼:“我这一天总是睡不着,晚上出来逛逛,你这是巡逻?”

“早下班了,我现在就是一替补,不坐班。”

吴迪也笑了,看向大臧:“你挺好的?”

“凑合活着呗,还能干嘛。”

大臧一对蛤蟆眼没什么表情。

“那得了,回见了。”

吴迪直接往回走了,直线距离差不多三公里,已经达到极限,跟他们也没什么好聊的。

而且这大臧和老马身上都没什么东西。

“不是!马哥,你说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是不是有病?”

“额......”

老马挠了挠眉毛,强笑一声:“这年头也没宵禁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哎哟,你这是上哪喝酒去了?这一嘴的酒气。”

“跟张哥谈了点事儿,回来随便找了个小馆子,人家也得打烊,我就自己溜达回去了。”

大臧也是真假参半。

“挺好,消化消化食儿,我这车可带不动你,慢慢走吧。”

马尾都心急着去见宝贝。

“得嘞。”

大臧摆摆手,又吐了口气,心说自己最近是真的不顺啊,这大半夜的还能碰见吴迪?

是不是犯点啥说道?

且说,马尾都火急火燎,总算到了地方,一看这房门就知道有设计。

摸索一番,找到了一根铜丝,轻轻一扯,里面就做出了回应。

他直接报了老商的名号,对方迟疑片刻,还是开了门。

“不是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我们这边也不敢保那东西到底怎么样。”

开门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不点电灯,反而端了一个烛台。

“东西怎么来的呢?”

马尾都说完就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平日里习惯了,连忙找补:“没别的意思,毕竟都是民国的事儿了。”

“也不瞒你说,当年我收留了几个受伤的大学生,结果都没救过来,我悄悄给下葬了。”

老头儿边走边说:“可他们带的东西,发烧迷糊了,也请我照看好,这一照看就是这么多年。”

马尾都小眼睛乱转,这话可太玄了,他还想问那些大学生真是受伤死的吗。

不过一想还是算了,三四十年的事儿了,哪找去。

何况,他也不是白给的,只要一闻味道,就能判断这老头儿的话里不管里面有几分假,真的肯定是有。

很快,他就看到了想要的东西,比烧水壶小了一圈,无论从颜色还是包浆上看,都是真的,还不够国宝级。

但也是难得的东西了。

“当年,有人找到我,出四千块大洋,我都没卖。”

老头儿咳嗽两声:“现在老了,再留在我手里也没有意义了,还是放在有缘人那里稳妥。”

马尾都端详片刻,闻了闻,一股子土腥味,心里就有数了。

“别人出四千,那可够高的了,我现在只带了两千,你看?”

“不是,那四千可是大洋,当年鲁迅先生买一座大宅子,还不到四千大洋呢。”

老头儿一听就急了。

“现在两千块钱,也够你买个小房子了。”

马尾都掏出两捆整钞,“也就是我喜欢这玩意儿,不然你这东西,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那...那可不见得!”

老头儿嗤笑一声:“老外整了几只猫熊说是狗,不一样运走了?”

“你这是抬杠,你有那能耐,东西早没了。”

马尾都把钱塞过去,端过尊子,弄了个书包一装,拎着就走。

老头儿手指抖了抖,终究只是默默关了门,叹息一声。

马尾都美坏了,把东西装进车筐,骑着往回走,哼起了小曲儿。

眼看又到了和大臧碰头的地方,转个弯朝家走,忽然一阵风吹过,带起的烟尘涌动翻滚。

“怎么这么大的风,感觉有点邪。”

马尾都嘀咕一嘴,加快速度,只有尽快回家才算是真正的落袋为安。

马尾都探手一摸,想要把玩几下,尽管隔着书包,那也能过过手瘾不是?

“哎呀?!”

他一下摸了个空,定眼儿一瞧,车筐子空空如也。

“不是?!这多大的风啊,东西都吹没了?”

“那么大个物件儿,就算掉地上了,也得有个声音不是?!”

急得原地转了三圈,一点痕迹瞧不见,马尾都头皮都要挠破了。

“不是!我东西呐?!”

“啪,没了?”

“啊?!”

............

吴迪本体回到了主屋主卧,两个分身骤然收回。

“啪!”

吴迪点了根烟,只不过点燃了就夹在手中,另一手出现了尊子,慢慢旋转着打量。

其实也不是很想要,主要是不想给他。

享受着最好的福利待遇,端着母亲的碗,却干着偷鸡摸狗的事?

吴迪也弄不死他,反正能拿回一件算一件吧。

“嗯?怎么没触发系统?”

吴迪等待系统反应,介绍一下这个青铜器之类的,结果并没有反应。

难道说顺回来的不算数?

有些惋惜。

吴迪倒也不强求,毕竟强求不来。

感觉烟头烤手,他直接掐灭了烟头,扔进了炉子里。

回屋一看,他都抽完了,杨秀莲还在抽。

他摇摇头,去了东厢房。

“哎哟,怎么又来?”

朱红秀端着个精致的小搪瓷盆,正用手搅和热水。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吴迪赶紧表态,这让朱红秀的心放了下来,“这是我刚化的温盐水,来,我帮你洗洗。”

“好。”

“你今天怎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是有心事吗?”

“咋了,疼了?”

“是有点,跟你说话也不怎么理人家。”

朱红秀说着一拍头:“臭弟弟,洗干净啦,看你下次还听不听话。”

“都处理好了,下次注意。”

“好了,不要动了。”

朱红秀连忙一缩身子:“躺好了,我去换点水给你洗洗脚,一身的臭汗。”

“小年想吃什么?”

吴迪乖乖躺下,完全做一个甩手掌柜,全靠别人伺候。

“现在已经很好了,再吃又该胖了。”

朱红秀扶着腰起身,端着小盆去换水,缓步之间如风流摇摆。

磨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