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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气氛很快就因为接下来紧迫的任务而不得不结束。

温润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半,然后对时竟越说:“肖羽的事情我已经确认好了,你让手下的人做好接应。周二晚十二点到十二点二十,时诚实验室那边有换班,到时候会切断电源。”

见时竟越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异议后,温润又问:“早上我和你说过的,申请专利的材料准备好了吗?”

“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已经联系好相关的人员,办理时间最多延迟到七点。”时竟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材料放到温润面前。

温润很快翻了一遍,然后把配方夹在里面,拉起时竟越,说:“那就快走吧。”

不过刚刚上了车,温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元庆肃。

在这个时候突然打来,温润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他接起,只听见那边传来元庆肃急促的声音:“出事了。”

温润听着对方言简意赅地把情况全部说明,眉头也慢慢蹙了起来。

兰青死后不久,汪思忆在道上的大半势力就被人瓦解了不少。不过消息一直被汪思忆压着,道上的形势也依旧处于一致对付时诚的诡异平衡。而就在几个小时前,汪思忆剩下势力中,一个德高望重的大佬被人杀害,死法和兰青一模一样。汪思忆因此受刺激,加上前些日子积累的疲惫与压力,病发入了院,只得妹妹汪思琦暂时出面掌控局面。

汪思琦毕竟是温室里的花朵,虽然有生活环境耳濡目染的狠戾,但能力有限,又缺乏处事的经验,很快汪家摇摇欲坠的消息就变得人尽皆知。

道上的其他大佬因为这个消息全都沸腾了,这个导【火】索拉开了大佬之间无法无天争夺地盘与相互厮杀的序幕,根本顾不得继续牵制时诚的事情。他们首当其要的,就是吞并和蚕食汪思忆的势力。而这个时候,时诚趁机跳了出来,打着帮助自己未婚妻的名号,又获得了妹妹汪思琦的信任,雷厉风行地重振汪思忆的势力。他把所有怒火与矛头拉到了时竟越的身上,甚至把兰青和汪思忆手下大佬的死,全算在了时竟越的头上。

在大佬们眼中,兰青或许是时诚杀的,但汪思忆的心腹绝对不是。一来时诚毕竟和汪思忆有未婚夫妻的关系在,二来汪思琦再傻,也不会帮着外人算计自己的亲姐姐。再加上时诚给出了在他们看来的绝对性证据——汪思忆的心腹死前刚与时竟越谈判破裂,死后从凶器上发现了时竟越手下的指纹。一切都指明,时竟越就是凶手。

对此,温润只觉好笑。大佬们推断的心腹与时竟越谈判的时间,时竟越正和自己在家里滚床单,凶器上留有的指纹也有太多造假的嫌疑。而心腹死的时间,刚好是时诚和张浩轩交易完之后。时诚拿到头款,有了机会,第一时间不去处理自己手上压着的那批货,反倒跑去重振汪思忆的势力,这真的不是蓄谋已久吗?

还有汪思琦,虽然能力不够,但心思不少,野心更是大得不亚于自己的姐姐。就这样放心地把自家的产业交给一个没进门的外人去打理,莫不是和时诚有其他的关系,谁信?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大佬们肯突然把争锋相对的矛头指向时竟越,自然不会是时竟越杀了心腹,搞得人心惶惶这么简单。最大的可能,只有时竟越做了什么,导致道上的整个局势要改变了。

温润知道时诚和时竟越的对抗迟早会摆到台面上来,却从未想过,重生后这一天会提前这么多来,还上升到同道上所有人兵戎相见这般绝境。

而这种难关,他居然到了这一刻才发现。

说好要好好对时竟越的,要护他一世。可他居然连时诚最近的不对劲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温润挂断电话,沉声说:“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说?”

是问时竟越,可更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发现。

相比一脸严肃的温润,时竟越的表情则轻松不少:“说出来也不过是给你徒增烦恼罢了。”

“我可以……”温润想要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可以帮到时竟越的地方。

“这是时家的选择,开辟新的时代,总少不了与之相伴的危险。”时竟越安慰道。

“但是敌对势力的领头不能是时诚啊,他这么针对时家,能有什么好处?”

时诚心心念念的,只是得到时家啊。

温润一边问时竟越,一边努力回想前世的情形。

前世……前世时家确实有这样一次暗势力的变革,好像是为了重新开拓新的市场。但是那时道上还是有一部分人选择支持时竟越,没有时诚从中作梗,也没有引起现在这样的轩然大波。虽然最终失败了,但时家也没有损失太多的人力财力,只是沉寂了一段时间,给了时诚利用新品药大发光彩的时机罢了。

为何现在,却是演变得如此夸张。

如今的时竟越好似孤身一人走在悬崖边最窄的石路上,随时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一条他想向时家证明自己的捷径。”时竟越给出了答案,“时家看重的从来不是目前这个人能带给时家多大的财富,而是能力,而是未来他能带领时家开创怎样的辉煌时代。”

“为了未来,如今的自损,又算什么?这是成为家主的规则。”

“那你现在还不着急!”温润的声音开始有些发颤,“你们时家的规则到底怎么样,我不清楚,也管不着。但我很清楚,时诚他没打算按照你们所谓的规则走!”

温润扑到时竟越的身上,一拉方向盘,让车直接冲上了绿化带,猛地撞在高大的树上,发出撞击的巨大声响。

车速并不快,前后也没有车,所以在巨大冲击后,车便蹭着灌木丛滑行了一点,停了下来。

“他只要你死,就像刚刚那样!只要你死了,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当上时家的家主。什么狗屁的规则,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只有你才会天真得想要去遵守!”温润咆哮道。

也就是这样,前世我才能杀得了你啊!

也就是这样,你才会那么屈辱地死去啊!

温润只觉得自己的鼻尖一酸,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中泫然而出。

“你不能!你不能啊!他和你玩阴的,你为什么还要堂堂正正地和他对决!”

“温润。”时竟越伸手抹了抹温润眼角的泪水,“我不会有事的。所以,现在我们安心地去申请专利。”

你总是这样说。

“都已经这个时候,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怎么样都好!”温润连忙拿出手机给张慎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到会所的大门口取申请材料,代替自己去申请。

挂断电话后,温润抓住时竟越的手:“我这几天哪里都不去,就守在你身边。”

“你还有很多事要忙。”时竟越有些无奈。

“你最重要。”

他不想再看见时竟越像前世一样满身是血,倒在自己怀中的样子了。

想到这里,温润又拿起手机,给元庆肃打了一个电话。

“我不管现在你们手上被分配了什么任务,全部都先放到一边。和道上有几家大佬有的关系,全部拿出来,交涉也好,直接动手也罢,只要是站在时诚那边的,全部处理掉。我不希望到明天,还有这么多分不清事理和黑白的人,针对时竟越。”

“请您三思。”元庆肃诚恳地说,“时诚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现在他刚刚笼络了人心,正是得势的时候。我们没有必要选择这样一个劣势的时候往枪口上撞,更没有必要为了他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之间的对决,把自己人全部赔进去。”

“他不是。”温润不悦地说,“时竟越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温润顿了顿,像是终于看清了什么:“他是我喜欢的人,是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人。”

那边的元庆肃沉默了,良久,才长叹一声,道:“我明白了。我现在就派人去谈判,去守住时竟越的人交易的区域。您这边,需要我派人过来保护吗?”

“需要。”温润顿了顿,然后才有些歉意地开口:“请原谅我的任性。”

“您不用这么说,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为您效力的。只要您好,只要您的愿望能够达成,就值得了。”

温润挂断电话,转身,就见时竟越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

虽然那笑容很淡,但温润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好。想到自己刚刚在电话里直白的告白,有些脸红,但更多的是传达出心意的喜悦。

“我很高兴。”时竟越俯身,温柔地吻上温润的唇。

这个吻,没有任何□□的味道,却温暖得像是有万千的温情缱绻。

不过,这种温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打断了。

“只是我更希望你能从其他地方帮助我,而不是把你的人用在没有意义的抗争上面。”

不等时竟越详细说明,车窗的玻璃传来敲响的“叩叩”声。

时竟越调下了玻璃,就见交警叔叔站在外面,一脸关切地问:

“两位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