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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羽的话一出口就把众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过来。他们的目光只是扫了一眼肖羽,继而笔直地定格在了时诚的身上,好像想通过观察时诚的表情变化来断定肖羽说的话的真伪性。

时诚接受着众人的目光,平静地说:“证据呢?”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就算掩饰起了眼瞳深处的仇恨,可这一刻他还是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有的证据我都将在之后提交给法院,你就好好享受你为数不多的平静日子好了。”

“连无辜少女都不放过的人渣,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时诚很快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脸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你是肖晗的哥哥?”

不待肖羽肯定,时诚就又说:“你妹妹但凡要是有你的半点理智,也就不会落到那个地步了。她咎由自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口,肖羽的情绪就有些明显不受控制了。他很想冲上去狠狠地胖揍时诚一顿,却是被身边的护卫拦了下来。

肖羽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说:“与你有没有关系,我们下次法庭上见就是了。”

时诚根本不理会他说了什么,转身就走。

从等候在法院外面的记者圈走出,顺利上到车里后,时诚平静的面容终于被打破了。他细细地回想着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眉头皱得越发厉害起来。

虽然有今天那个猪队友一样的律师搅局,但真要说起来,时诚其实对赢下这场官司并不抱太大的期望。温润和肖羽背后都有时竟越撑腰,这就意味着他们敢公然对抗自己,是已经得到了时竟越的点头。

还有网上一直不见消停,说是他杀了汪思忆并和落马高官有牵连的消息,搅得他整个人的脑仁都在疼。

时诚很快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现在的关键,不是他究竟能保住自己的多少势力,而是时竟越到底想要他落到一个怎样的结局。

破产?坐牢?还是死亡?

但不论是哪一种,他都不会好受就是。

所以,他不可能就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哪怕,拼个鱼死网破。

时诚的眼瞳中闪起了危险的光亮。

就在时诚考虑着怎么隐藏自己的势力,在时竟越面前做出自己已经被击溃的样子,他意外地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由于先前不曾与这个人合作过的缘故,所以时诚在接起后听着对方友好寒暄了半天,才大概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对方要和他面谈,时诚记下了地址,在两个小时后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约定的地点是富家子弟最爱去的一家射击场。他到达指定房间的时候,对方已经打上几把,静候多时了。

“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半天才认出你的声音。”时诚的语气很轻松,并没有见长者时候的恭敬。

“很意外吗?”接话的是一个刚刚从青涩转向成熟声音的青年,虽然给人的感觉还是有一点稚嫩,却是已经有了上位者的气势。

刚刚说完,青年又扣动了扳机,很快把一排靶子扫了一遍。

全部都是正中把心。

“技术不错。”时诚赞赏道,“我在你这个年纪,射击成绩可能比你还要差上那么一点。”

“和他比呢?”青年对时诚的赞赏没有任何兴趣。

时诚看出他此刻心情并不是很好,也没有了打趣的意思,直言不讳地说:“如果是相同年纪比较的话,你比不上。”

说罢,时诚又像是安慰似的补充了一句:“当初的他毕竟是作为家主来培养。”

“当初。”青年笑笑,然后又把枪上好膛对准了新一排靶子。

这次的射击速度和精准度比起上一次又要进步一些。

“他荒废了五年,而我用了五年取代了他的位置。”青年把枪拿在手里飞快地把玩着,“我曾经以为失去了温家的光环,五年的时间,足够他彻底地黯淡下去,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他温润,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与魅力啊。”说罢,青年瞥了时诚一眼,“才会把你们时家两兄弟迷得死去活来。”

时诚看着他,慢慢地说:“温希同,温润迷住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时竟越。”

“不用和我解释这些。”温希同轻笑,“当年天天偷偷跟在温润身后,观察他一举一动的小屁孩有时竟越,也有你。”

“温润不知道,可我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话说到这个份上,时诚也不再接话,只是沉默着等着温希同把今天约见自己的目的告诉自己。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人要是没有温家的光环,你们又怎么可能对他上心?”温希同也不在乎时诚究竟有没有在听,只是兀自地说,好像只是想要找一个倾听者。

“那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想把他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看他像我们这些普通而平庸的人一样生活,见识这个世界最深彻的丑陋与黑暗。”

“后来,我做到了。可他从这个家里离开,自此再也不曾踏入一步后,我才发现,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温和气质是不会被现实的棱角磨平的。真正会堕落的人,只有我们这种自出生起就一只脚踩在地狱里的人,不断挣扎无果,自暴自弃,才会沉沦。”温希同慢慢地说。

“你想表达什么?”时诚的情绪虽然没有浮动,可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一丝被他掩饰得很好的烦躁,就好像被说到痛处想要发泄的小孩子。

“什么意思?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才对,毕竟我们有着一样的出身和被所有人唾弃的血脉。”温希同一边说,一边加速着把玩【手】枪的动作。

“所以你今天来,是代表所有和我们一样出身的人,嘲笑我的无能,又或是同情我的境地吗?”时诚死死地盯着他。

“嘲笑?同情?我没有这么多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温希同毫不在意地说,“我只不过是有些看不惯某个人如今顺风顺水的生活罢了。明明只是一只被遗弃的家猫,装什么野猫的高贵。”

听到温希同说的话,时诚终于发现了端倪。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原来是你坐不稳温家现在的这个位置了啊。什么家猫野猫,只要主人宠爱,谁管你是什么类型。”

说罢,时诚自然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温希同,说:“让我猜猜,能让你如此躁动不安的事情,大概就只有你们所谓的‘主人’出事了吧?”

不待温希同回答,时诚又说:“就算你接手了温家,温家老头子也依然经常出面主持温家的一些重要事宜。而最近,他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估计是身体出了什么事情了。”

温家老头子就是温润和温希同的父亲,不过他结婚结得很晚,和情妇生下温希同的时候都已经年近六旬,等温希同长到现在这个年纪,他的年龄也基本上能做温希同的爷爷了。也正是这个原因,温家内部其实一直怀疑温希同不是温家老头子的亲儿子,哪怕已经做过了不下十次的亲子鉴定。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的老人才会多愁善感,开始念旧,成天念叨着温润的好,就差把温润重新认回来了。”时诚慢条斯理地分析着。

温希同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神态已经告诉时诚,他默认了。

“不过,这对于你而言,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把你家老头子伺候好了,不论他能不能挺过这一遭,也定然一辈子都念着你对他好。”时诚好心地提议道。

“这一点不用你说,我都知道。现在的麻烦是,他不愿意任何人近他的身,成天就念叨着温润的名字,硬要身边的人把温润找回来。”见话已经说开了,温希同也就不再打哑谜,直言道,“这也是我今天会找上你的原因。”

“找我?找我给你出谋划策吗?”时诚玩味地说,“我现在可是自身都难保,哪有这个美国时间去操心你们的家务事。”

“老头子死活要见温润的这件事,其实说穿了和你也有关系。”温希同说,“他这个病是老病了,这些年来一直反复,也进了好几次院。这次病得很严重,医生都建议我们可以准备料理后事了,他却从几个老友那里打听到了新品药的名号,坚持要用这新开发出来的东西。我们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本来我们都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去的,哪晓得这药还真的把他的病治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落下的病根,不过慢慢调养就能康复。”温希同一边说,一边皱起了眉头,“谁知道老头子哪根筋不对,非要把新品药的研发人找出来。”

“这一找,连带着就把你和温润公司的之间的竞争全部扒了出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脑就认定温润这是为了他的身体特地跑去找人研发的,根本不管人家肖羽的功劳。”

如果是温润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吐槽说,老头子,你想太多了。

于是这个美丽的误会,又将拉开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