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好闻的熏香气随着夜风从门内透了出来,便见巫晋月已立在康香怡的不远处。
只听康香怡苦笑,“原来与你相识这么多年,在你眼里,还不及宸王一个小厮。”
巫晋月淡淡道:“你非要与本尊相见却是为何?”
康香怡语音冷冷:“我只想知道,你让我放在厉山手里的究竟是什么?”
巫晋月道:“是不是就此一问?告诉你了,你就可离开?”
康香怡不语。
巫晋月声线柔柔,但渗透寒意:“本尊做事,何时轮到要向你解释了?你居然还敢要挟本尊,不要以为你和本尊一个阵线,还有几分利用价值,便不分轻重了。”
康香怡颤抖的嗓音问:“在你眼里,我只是一颗棋子?”
巫晋月哼了一声,“棋子?”然后,懒散的声音接着说:“你父亲是当今皇帝的心腹,为上官浩鞠躬尽瘁,贡献自己的女儿。上官浩为了自己的千秋利益,将你许配给当今权王上官玉辰,你理所当然成了你父亲和当今皇帝的棋子。本尊尚用不起你这颗棋子,只不过有共同目标罢了。”
康香怡听他说得冷酷,仿佛稳定了一下心神,道:“其实说起来,巫教主比起我的父亲,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来素知御魂教易容术天下无双,巫教主为了皇上,居然连自己的夫人都易容成一个男子伏在宸王身边做棋子。”说到这里,嘲声慢笑,“巫教主真是高风亮节,死而后已。”
话音未尽,一阵劲风挥过,便见康香怡被击倒在一旁。
冷酷的声音传来:“本尊之所以出来见你,是要告诉你,本尊受不得要挟。若是宸王知道了风宁的女子身份,也就是你死期到了。”说完,却又说了一句:“风宁不是任何人的棋子,她是本尊的夫人没错,但她绝对不是棋子。”
公仪无影心想,原来康香怡误以为我是被巫晋月易容潜伏在宸王身边的人,怪不得厉山死的那一天,她会对着我那么说,终于有一点理解了。
却不知他们到底对宸王有何目的?听他们说的,好像是天宸皇帝的意思。但巫晋月直呼天宸皇帝名讳,根本没有尊重之意。又想起那日,巫晋月说他全族都死在上官家手下,他见不得天宸皇室任何一个人好。
凝眉思索一会,天宸皇帝应是想让康香怡潜伏宸王身边,但事与愿违,八王爷对康香怡一往情深,康香怡不愿掺和其中。可听起来,康香怡好像心甘情愿为巫晋月办了些事。
这个该死的巫晋月,凭什么老说我是他的夫人。莫说本王现在待字闺中,就算要成为谁的夫人,也与你巫晋月没有关系。
正想着,却见康香怡从地上站起,声音恨恨:“我心底那一点点的奢求已经消散。我不管皇上是何用意,也不管你有何居心,我如今只想让那个真正守护在我身边的人毫无心病。只要你告诉我,你让我放在厉山手中之物究竟是何物,其目的是什么。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我知道的绝不透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