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牧行一边点头，一边狼吞虎咽。另一边，山海提着筷子正不停往自己碗里夹菜，生怕被孟牧行给吃完喽。
经却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口中细嚼，不急不慢。
马桂芬呵呵笑着，说：“嘿，这两孩子，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脾气却是一点也不一样。”
……
吃完饭泡上茶，孟牧行和卫向明在客厅坐着聊天，两孩子在坐在客厅看电视。
聊着聊着就到了九点左右，孟牧行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话锋一转道：“卫伯，我有件事情得说说……”
卫向明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孟牧行微微一愣，嗯？他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卫向明见孟牧行惊讶，一脸得意，“是吃饭的事情吧？”
“啊？”
“你放心吧，明天等雪松回来，我让他扛袋米过去。”卫向明看了眼老伴，“知道你们年轻人脸子薄，不好开口，这事我就给你定了。”
孟牧行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得不住的点头，口中道谢。
“卫伯啊，我其实还有一件事……”
马婶立刻就接过了话匣子，“是菜吧。”
“不不不……”
“哎呀，这都街里街坊的，菜我每天给你捎点就成。两孩子喜欢吃什么呀，有忌口吗……”
孟牧行直嘬牙花子，心想这是个什么情况，这话还能不能说了。
“马婶，马婶，你们听我说，吃饭的事情我们待会再谈，我想说的是明天夜里我会放炮。”
“放炮？”卫向明愣了愣，但很快明白过来，朝老伴摆摆手让她先别说。
孟牧行点点头，“是，街坊邻居都说这十三号邪门，我现在算是见识了，我那店开张半个月来还没有一笔生意。”
马桂芬和卫向明对视一眼，心说这十三号邪门，可跟你生意惨淡撘不上关系吧。你那店连块招牌都没有，生意能好就真邪门了。
孟牧行接着说：“所以我想用老家的方法来去去邪祟，不过这办法需要放鞭炮，我怕深更半夜的打扰了两位。”
“哦哦，这事啊，没事，没事，我和你大婶不打紧的，几点来钟啊？”
“夜里一点，这街上住得其他人家我都去说过了，就差卫伯你们家了。”
马婶说：“应该的，应该的，去去邪祟也好，不过，小孟啊，婶劝你一句，还是早点搬出那个地方吧。住哪都比住那房子强啊。”
卫向明朝老伴使了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话，“小孟啊，你婶说话直，别往心里去。放炮的事情不影响，你别放半宿就成。”
孟牧行乐了，“就一声，就一声，求个平安而已。”
等事说好了，孟牧行打算起身离开，老两口看着孩子有些不舍。在这时，马婶的手机来了信息。
她随手拿起一看，脸上大惊，拉着老头子口中叫唤。“哎呦，老头子，老头子，快看看，快看看，西城区着火了。”
卫向明眉头一皱，说：“干什么这是，大惊小怪的。”边说，边接过手机，孟牧行也凑了过去。
视频来自一个微信群，视频里头一间大别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周边围了不少人，惊呼声，喊叫声，议论声不绝于耳，整个场面乱轰轰的。
卫向明把视频一关，叹气说：“今年来，凤和市怎么那么不太平，六月以来两起连环车祸，现在又是大火。”
马婶拍拍心口，“可不是嘛，不太平，不太平。”
孟牧行出声询问，“马婶，这视频谁发出的？”
“红姐发的，就住在7号，她今天回西城儿子家了。你应该见过她的。”
“恩，见过。”孟牧行应了一句，“啊，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得走了。”
原本老两口还想让人再坐坐，但火灾视频的事情扫了不少兴致，两人也没有多挽留。
……
西城区，一间酒吧。
悠扬舒缓的音乐在酒吧里游荡，酒吧很清净，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零星的顾客散落其中。
高世英坐在吧台一角，手指沿着玻璃杯口打转，他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出神。
门口的铃铛响起，一位老者走了进来，他一头花白的头发，上身着亚麻灰衬衫，下着丝质西裤，十分整齐。
他看向了吧台，双目炯炯有神。
台后的酒保朝高世英方向努嘴示意了下，老者点点头，径直走了过去。
“清口点的。”老者坐下后朝酒保说了一声，又转头看了眼高世英的杯子，“给他加点柠檬水。”
酒保点点头，高世英松开了酒杯，往前推了推。
“李飞勇死了。”
老者掸了掸衬衫的袖子，又在抻了抻才回话，“听说过，好像帮着老六干事。有什么问题吗？”
高世英从旁边的位置拿过了一个文件推了过去，“今早上在家被人开了膛子，还有他老婆也一样。”
老者翻阅起资料，脸上却没有多少表情。没一会，他就把资料还给了高世英。
“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
酒保过来上酒让老者没有继续说下去，高世英接过了自己的柠檬水，打开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看看这个，看见这个你还要说案子普通吗？”
老者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脸越来越不好，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道：“这东西在哪里？”
“案发现场，送到鉴定中心后产下一子就变成了这模样。”
酒吧的音乐戛然而止，外头的酒保更换起点唱机的唱盘来。坐在吧台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音乐再次响起，老者把手机放在一旁问：“产下一子？还有谁见过这东西？”
高世英谨慎地撇了眼老者，没说话。
“你放心，不是要害他们。”
“法医科的杜文，还有赵国斌，还有一叫孟牧行的年轻人。”
老者点点头，将酒一饮而尽，朝酒保示意再来一杯。
高世英眉头紧锁，扭头看向了那台点唱机，不知为何，点唱机播放出了一串上课铃声，是那种老式电铃的声音，十分刺耳。
高世英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喝了口水，闭起眼睛深吸了几口气，铃声变回了舒缓的音乐。
“又出现幻觉了？我劝你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听到老者的话，高世英不屑的笑了声，“你我都知道，我的毛病不是心理医生能治好的。别废话了，告诉我照片的东西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