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已经临近深夜,没人在楼梯里走动,只有我急促的脚步声,在这空荡的楼梯间里回荡。
很快,我来到五楼,找到胡志康的病房。
里面却空无一人。
而吊瓶还有药水,那针头垂落在床边,还在滴水。
地上的水渍不多,而根据胡志康的电话,对方离开不超过五分钟。
有的哪里?
我四处看了一眼病房,窗户是锁闭着的,而我进来时,门也是掩上的。
虽然对方可能是鬼怪,有“穿墙”的功能,但胡志康可是个大活人,它不可能,还带着个人一起穿墙吧?
想到这,我又急忙从病房中走出。
我上来的楼梯口是这一层楼的中间,两边没有多余的通道。
也就是说,对方很有可能没有离开这层楼。
魔女人偶还没有损坏,我也随身带在身上。
不过因为没有具体的东西让它寻找,我只好把魔女人偶放在这楼梯口的消防栓后藏起来,只要有异常的能量波动产生,魔女人偶必然会追过去。
而我在魔女人偶身上,洒上一些荧光粉,到时候追过去便行了。
准备好之后,我先走了左边。
左边共有十来个病房,走廊尽头是个阳台,和吸烟区,旁边是个厕所。
病房门上都有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
因为半夜,许多病人都已经关灯睡觉了。
可见度不高,我得仔细确认了才能去下一间病房查看情况,极为耗费时间。
走到阳台处时,有个老头子正在吸烟区蹲着抽烟,我刚一出现,老头吓了一跳,急忙把烟往地上一丢,又使劲踩了踩:“我没抽烟……”
把我闹得个哭笑不得,只好无奈的说道:“老爷子,不好意思,我不是来逮你的,不过看您的样子还是少抽烟的好。”
老头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便走回一间病房当中,不一会,便听见里面有人埋怨道:“爸,你又躲着抽烟了吧,我都闻到烟味了!”
经过一个小插曲,我内心的紧张也舒缓了下来。
推开厕所的门,里面没人,不过水龙头开着的。
我皱眉走上前,准备关闭水龙头,却听见身后有异响。
急忙回头一看,一个手持木棒的黑衣人正朝着我冲过来。
我急忙侧身躲过,黑衣人也不放弃,顿时纠缠上来。
我提起气感,在黑衣人的脖子上重重的砍了一下手刀。
“嘭!”
打是打中了,不过这黑衣人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似乎连一丝疼痛感都没有。
在我恍惚之间,黑衣人的木棒已经打在了我的脑袋上。
顿时,我感觉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传来。
不好,不能晕过去!
我赶忙咬了一下舌头,一瞬间,清醒过来。
看着黑衣人又想敲过来,我左手伸出,一把擒住对方的右手,抬脚便是一腿。
黑衣人被我踹成一个“凹”字型,我乘胜追击,跑到对方身后,两只手捆住对方的脖子,把对方锁了起来。
“嘿嘿,这下你没处跑了吧!”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身前一空,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dang~”
木棒掉落在地,那黑衣也掉落下来,里面的人呢!
我急忙捡起地上的黑衣,里面空无一物。
什么时候跑掉了?还是这是一种奇怪的术法?
我想了会,突然脸色一变,急匆匆的跑向楼梯口。
魔女人偶已经消失不见,但是那荧光粉却是显露了出来。
是从楼梯口下去的!
我追了上去,荧光粉在-1楼停了下来,这是医院的停车场。
我放轻脚步,看见了在不远处的魔女人偶,正坐在地上。
目标就在这里吗?!
我小心翼翼的来到魔女人偶旁边,捡起来一看,魔女人偶的身体被分成了两截,怪不得刚才是“坐”着的。
“飒!”
突然后来传来一阵劲风,我下意识的朝旁边一躲。
回头望去,不知不觉,我身后竟然又多了五个黑衣人!
通过停车场的灯光,我看见这黑衣人笼罩的脑袋位置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看来跟刚才那个黑衣人一样!应该是一种奇怪的术法!
对方很有可能不是鬼,而是能够操控鬼怪的术士,我突然想到这点。
不过黑衣人可不会给我多想的机会,不由分说凑到前面,手中千奇百怪的什么武器都有。
其中一个手上还拿着一把手术刀,一看就是在医院顺手牵羊拿过来的。
我一脚踹飞一个黑衣人,另外几个黑衣人想要凑上前来,我急忙跑到停车场的死角处。
单独一个人对战多人的情况下,如果没有逃跑的路线,尽量选择狭小的过道。
这样不管对方有多少人,第一时间面对你的只有那一两个人。
果然,五个黑衣人没有灵智,居然还在死角口推搡起来。
我看着时机正好,轻念一句法咒,一张符纸变得坚硬无比。
“天地玄黄,金石为力!”
“撕拉……”
符纸划过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处,虽然里面没有实物,但符纸把黑衣的连接帽子的地方,直接切断。
我一脚踹出,这黑衣人顿时“分尸”了。
在地上死命的挣扎,但是因为帽子被切下来,这黑衣仿佛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只能在原地不停地打转,还影响了周围的队友。
我方第六人啊!好队友!
黑衣人没有灵智,被我照葫芦画瓢,一个个分别击破。
看着已经不在地上抽搐的黑衣,我一脚踏出去,周围一片阴森,不知何时,除了这个死角附近的灯光未关以外,停车场其他位置的灯光全部关了。
“张修义……”
忽然,我隐约听见前方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皱眉一看,有一道人影正朝着我慢悠悠的走过来。
我拿着符纸,警惕的望着来人:“你是谁?”
“我?”那人影显露在灯光下,“我就是你啊!”
那人穿着一身黑袍,黑袍里的脸居然跟我一模一样!
“耍这种把戏有用吗?呵。”我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
黑袍张修义嘴角上扬,笑了两声:“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只要融合了你,我就是真正的张修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