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这才安下心了,转头一看,‘林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得没醒了。
不过我并不没有多后悔,哪怕这次任务失败扣除冥币我也无所谓,小小没事就行。
把小小抱在怀中,小小依旧很是虚弱,不过没有昏迷过去,迷离的看着我,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我仔细一听,周围有风声,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我上前一看,发现这床跟普通的床有着不小的区别。
我记得我小时候在老家农村那边住的时候,是那种木质的牙床。
这床类似,也同样是木质的,只不过结构并不相同,两边有一层台阶状的隔板,应该能勉强挡得住人。
像是小孩睡的婴儿床一样,下面铺着厚厚的茅草,一层薄毯。
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堆码得整齐的书本,我上前拿起一本,是高中的教科书,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做好的笔记。
我就这样翻看着,不多时,我突然看见一组奇怪的排列。
是由一些数字组成,我仔细看了一下规律,不是常见的数学解题的思维。
有可能是因为我自身学术不够,难以看懂。
不过这排列的数字让我觉得有些奇怪,隐约觉得这东西应该不简单。
书桌上方挂着一面镜子,不是书桌本身有的,而是买的那种巴掌大的小镜子。
镜子下方有些裂缝,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整个屋子比较破旧,简陋,除了这些,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时,我才弯腰看向床底,那一头的蜡烛还在燃烧着,火苗轻轻晃动,被风吹得歪来倒去,但就是没有熄灭。
我掀开床板,露出下面的地面,我顿时皱眉起来,下面的石板有些潮湿,还有水的印记。
哪怕是屋子漏雨,这挡在床底下的区域,也应该没有水吧。
我顿时提起精神来,用手按了按地面。
有些凸起,我心里有了答案,四下打量一眼,发现一根晾衣杆。
操起晾衣杆,我一把插进下面的石板缝隙,手上一使劲,石板被我整个翘起来。
露出下面根须缠绕的泥土地。
这些根须,像是草根一样,很明显,这里潮湿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然这些草根不会有水分成长到现在。
不过他们的养分来源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忍住内心的好奇,在地面上刨出一个小洞。
随着沙土被我刨起来,我发觉下面有什么东西,我更提起精神,继续挖!
挖了大概半个小时不到,终于,晾衣杆在大概一米左右的位置,碰触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果然有东西!
我三下五除二,马上刨动两下,把那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木质的小盒子,上面原本应该有些图案什么的,不过可能是年岁太久,这些图案都有些看不清了。
闭合的位置还有一个锁头锁着,不过已经生锈了,我随便一扯,锁头就被我扯了下来。
一打开,一股浓烈的土腥气扑面而来,我甩了甩头,这气味有些难闻。
里面有三样东西。
最上面是一张老照片,我拿起来擦了擦,照片上应该是一家人三口,年轻男女一左一右,中间有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女孩,三个人都露出笑容,看上去很是幸福,不过那年轻男女的面容看上去莫名有些模糊,只有小女孩的脸是清晰的。
是林清吗?我皱眉看了会,那小女孩跟林清没有相像的地方,哪怕是长大了,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吧,所以,我初步判断,这并不是林清的照片,也就是说这盒子很有可能并不是林清本人的。
把照片放到一旁,露出一个娃娃。
这个娃娃并不像现在买的娃娃那么精致,木质的身体,用碎花布条做的衣裙,五官都是画上去的。
五官画得很好,跟那照片上的小女孩有些相像。
最下面则是一张信纸,信纸没有信封,也就没了邮票。
我拿起来一看,疑惑的皱起眉,是繁体字。
民国三二年(简化成简体字。)
年假已放,我会跟随首长经过中山镇,望吾妻与吾女在家中静候,通知一下家大哥,多谢他照料妻女,我这次回来后,便不再回去复职,安心待在家中,收拾一些田土……
信纸上,是一个男人对家中妻女和亲戚们的关心问候,以及对自己即将回家的欣喜,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是就这么一封家书,摆放在这木箱子当中,却又显得很是郑重。
“滋……”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猛的转头看去,‘林清’正趴在门后,喘着粗气看着我……不对,应该是看着这个盒子。
随着,‘林清’看见我发现她后,神色激动的冲了过来。
眨眼间,‘林清’来到我的身旁,我正要抬臂挡住,却发现对方的目标不是我,而是这个盒子。
不行!不能让她拿走!
我瞬间做出判断,一脚踢出,然后用圣水洒在那木盒子上面。
‘林清’躲过我的腿后,发现我放了一些圣水在木盒子上,脸色一变,但是依旧没有犹豫的向着木盒子伸出手。
“呲……”
‘林清’的手掌冒出阵阵白烟,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圣水对她的伤害不小,但依旧没有松开手。
这东西对她这么重要?
我左手结印,一道天雷破发出,‘林清’急忙躲避,我趁机把木盒子放进怀中。
‘林清’看了大为愤怒,怒吼一声:“还给我!”
“呵呵,想要就自己来拿!”
一手护住小小,单手成印,不断的发出天雷破。
‘林清’一时半会过不来,只能无奈的在我身边游走,希望能够找到我的薄弱处。
“求求你了……把它还给我……”
几番交手,‘林清’都近不了身,这时竟然哀求的跪在地上,表情极为痛苦。
我眉毛跳了跳,有些不适应,真要打我一顿,我可能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但是这‘林清’跪在我面前,露出这番姿态反而让我有些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