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振江几人商量了一阵,还是决定搞一下。
甄颖从怀中拿出一根吹管,这吹管呈暗红色,挂个香囊,因为密封得很好,所以闻不见一丝味道。
吹管一头对着通风口的缝隙,一股淡红色的烟雾从吹管出现,眨眼间又瞬间变透明。
大概两三分钟,底下几个黑袍人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其中一人开口道:“我怎么突然觉得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什么地方着火了?”
“不会吧……”另一个黑袍人刚准备回一句什么,却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感,随后脑子一懵,直接向后倒去。
“你怎么……”另外两个黑袍人想要说什么,却也同样倒了。
甄颖看了一眼,略微得意的说道:“成了!”
我意外的看着这师叔,这才是小叮当吧,感觉这师叔千奇百怪的各种玩意都有,赶紧抱住大腿。
这下面的缝隙是直接陷进去的,不容易打开,捏了几个纸蚱蜢,没一会,这缝隙几个钢条就已经被咬断,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洞口。
我扶住两边,轻松跳了下去,口鼻捂住,使了一个小法术,先把周围残余的迷烟吹散。
紧接着,李振江几人也跳了下来。
那只老虫母已经陷入沉睡状态,似乎在消化刚才吃的新生虫母,而那两只新生虫母在旁边的一个单间里面,可以从透明的玻璃看见两只新生虫母已经发现我们了,不过它们并没有因为感到愤怒,依旧在排卵。
李振江几人开始翻找周围有用的资料,而我则是走到那单间那,打开门,一股辛辣气味传来。
我眉头一皱,分辨了一会,这才发现两只新生虫母口中还在咀嚼着什么,又看了一眼,像是一种野草,但是上面点缀着几朵鲜红的花,正是这些花发出辛辣味的。
我捏了一张符纸,天蚕手套早就戴好了,符纸被我捏成一把锋利的纸刀。
轻轻一滑,这野草被我分割了一截,两只新生虫母顿时有些狂躁,食物被夺,远比它们看见同伴死更加愤怒。
一只虫母突然冲过来,只不过速度并不快,想要咬在我的手掌上,我向后一躲,“咔!”
虫母似乎狂躁的一咬没咬到人,反而把自己咬懵了,口器的反震感,让这个出生不到24小时的小家伙彻底懵了。
“唧唧……”那只虫母发出一声叫声,能听得出来,这只虫母似乎发怒了。
虫母口器蠕动,似乎在酝酿什么,不一会,一滩淡绿色的混合物从它的口器中吐了出来。
我急忙嫌弃的躲到一边,还是老样子,这速度虽然对于普通人很快,但是对于修士来说,真的慢。
这也是虫母没有经验,简单来说,就是欺负小孩。
虫母见没有喷到我,没有犹豫,又开始酝酿下一波攻势。
我却突然伸手,在虫母背后的甲壳上,连点四下,一张符纸贴在虫母的口器当中。
虫母顿时懵了,卧槽,我不能动了,等会,连口器居然也不能动,这是什么人?怎么不像那些两脚兽这么伺候我,还要揍我?
我没管虫母怎么想,反正这东西肯定要带出去好好研究一下的,把另一只虫母如法炮制,同样封锁了起来。
而旁边还有一些刚才虫母吃的红色花,我也没有浪费,搅成一团,也装走一些。
这单间还有两个仪器。
其中一个我认得,就是判断生物身体热度的,另外一个看屏幕里面的数据,恐怕是测量虫母各种身体数值的。
我大致看了一会,发现这虫母跟人类是很像的,就像是人类和蚂蚁的结合体,这让我一阵胡思乱想,又有点恶心,玛德,那应该不可能的吧。
收起一个打印出来两个虫母的数据单子,我就回到了外面的大厅。
李振江此时正一脸专注的看着老虫母,似乎在沉思什么。
这让我起了一丝好奇,来到李振江旁边,看了两眼,问道:“前辈……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吗?”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你看这虫母明明睡着了,为什么还在排卵呢,一点也不科学。”李振江认真的说道。
卧槽……我差点吐血了,原来您老在思考这个问题啊,这问题有啥重要的啊,生物界还有别的生物都可以做到睡觉排卵,难道都要去研究一下吗?
早就知道李振江这人不可能正经的,我居然还来问,我顿时察觉到这点,阿西吧,感觉自己跟李振江待久了,似乎脑子开始不够用了。
天蚤捏了捏虫母排的卵,分析道:“这虫母排出的卵应该跟虫母是有差距的,不过这卵成长速度似乎太快了,这是刚排出来不到十分钟的卵,里面就已经自然形成了一个胚胎,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生出一只奇怪的生物。”
“而且这虫母好像是单性繁殖,不需要雄性,这就有些恐怖,排卵速度又快,幕后人图谋不小,如果放出这些虫母,人类世界将会受到惊天般的冲击,而且我可以判断,普通人基本上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天蚤愁苦的揉了揉眉毛。
我们同时几个都沉默下来,这幕后人如果真的是要针对人类,那就凭这几个虫母,对普通人就是天灾般的灾难。
“不行,得组织他们,这些虫母不能留!”老道士眉头一皱,一把常见从袖口中掏出,卧槽,我还不知道老道士的佩剑原来是藏在袖子中的,这还是第一次看见。
老道士甩了一个剑花,剑尖朝前,就要一剑劈在老虫母的脑袋上。
老虫母却突然睁开眼睛,口器中飞出一道绿色黏液,这些黏液一接触到老道士的佩剑,便发出“呲滋”的声音,一股白烟冒起,好强的腐蚀性!老道士的佩剑居然被腐蚀出一个坑洞。
只不过老道士的佩剑也不是用普通材料打造,这才没有完全损坏,但是就这样,也不可能用这把残缺的剑去劈老虫母了。
老道士脸色难看,就要一个术法发动,灭了这老虫母。
我急忙一把拉住老道士:“前辈,不要冲动,要是弄出大动静,把那些人引来就不好了,整不好,我们几个人都要栽在这。”
老道士听言顿时冷静下来,愤愤的看了一眼老虫母,又歉意的说道:“是贫道着急了,小友莫怪。”
“当然不会怪前辈您,只是得想招把这虫母怎么带走。”我急忙回了一句,又挠挠头,琢磨起来。
李振江大大咧咧的上前:“这还不简单,让开,老子来!”
说着李振江手掌微微发光,就在虫母又要喷出一道黏液时,李振江飞速一拳头挥出,虫母的口器直接凹陷了进去。
卧槽!!!
天蚤,我,老道士,几乎一个模样,顿时呆住了。
随后李振江直接用虫母的触须把虫母捆了起来,还别说这虫母的触须还挺有韧性,就这么折来折去都没有损伤。
“嘭。”
随后李振江把虫母一把丢在地上,拍拍手:“还得我出马。”
天蚤苦笑道:“谁叫你老小子一身金刚决,现在看起来,你又有进步了吧,不愧四十年前第一天才。”
李振江得意的挑挑眉,显然很受用,正要说什么,被甄颖拍了一下手掌:“好了,赶快干活。”
“好嘞!”李振江急忙应了一声。
一物降一物,哪怕是四十年前叱咤玄道的李振江也毫不例外。
其实甄颖的实力并不如他,但是李振江知道自己“欠”甄颖的特别多,而且听老婆的又不丢人,李振江如是想道。
里面的一些资料也全部收走,放进一个大口袋中,这也是甄颖拿出来的,外部是用一种玄铁打造,十分坚固,随后放进通风口,我交代北斗先走,北斗这小家伙也听话,没有任何怨言的拖着大口袋就走了。
“你这狗力气好大。”李振江惊讶的说道。
“已经算是灵犬了,如果好好培养,以后会多一个助力的。”甄颖也在旁说道。
我点头笑道:“我没想这么多,北斗那小家伙是很让人放心,以后再看吧。”
几人调侃几句,随后天蚤来到这房间的大门,这大门没有丝毫可以看见外面的玻璃、缝隙。
这让我们有些被动,天蚤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草根。
从那根本看不见的门缝中伸了出去,略微过了一会,天蚤说道:“外面有风,应该是有人经过时产生的,外面还有人在巡逻,初步判断应该是五人左右。”
老道士皱眉道:“五个人,就怕距离太远,我们没能全部控制,被提前暴露了。”
天蚤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开门,他们已经就在门外。”
我急忙一拉门把。
果然,六个一脸懵逼,穿着蓝色长袍的男人正盯着我们,似乎在惊讶我们到底是谁。
李振江直接出手了,一手一个抓住两个人,两个脑袋一撞,顿时就叫不出来了。
而我手中的符纸也飞速的射出,直接把一个蓝袍男人的舌头割了下来。
天蚤瞄了我一眼,挺意外我的果断,但是这没什么说的,毕竟,不是他们死,死的就是我们自己的,所以手段狠一点,很正常。
天蚤手也没闲,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小蝴蝶刀已经窜出,他更狠,直接伸进一个蓝袍男人的嘴里,一阵搅动,顿时,那个蓝袍男人的眼珠都快瞪爆了,口中一阵血污,舌头碎块散落一地。
而老道士的手段看起来就温和得多了,一巴掌拍在一个蓝袍人的额头上,顿时蓝袍人直接倒地,晕了过去。
甄颖有些让我意外,我本来以为师叔一个女流之辈,可能会有些下不去手,但我觉得想多了,甄颖一把金钗飞出,这金钗顺便爆炸,里面爆出阵阵粉雾,那蓝袍男人一闻见之后,突然脸上蹦出几颗血囊,然后瞬间倒地,血囊却越来越多,整个皮肤外都是一片暗红色的血囊,这是把对方的血液全部吸到皮肤下了,而血液缺少流转之后,脑部、心脏等接收不到血液,自然而然的就死亡了。
我打了个寒噤,回头看了一眼李振江,此时李振江已经把两个蓝袍男人丢掉了,而两个蓝袍男人的脑袋处都有一个坑洞,甚至能够看见里面红白之物,这绝对没命了。
我还在琢磨割舌是不是有些残忍的时候,几个前辈给我上了一课,你那算什么,看看我们的。
天蚤还在旁说道:“修义,把你那个杀了吧,哪怕不能说话,还有手什么的,费劲。”
没错,哪怕天蚤下手的那个,也因为失血过多死亡了。
我木楞的点点头,符纸化作利刃,划破了那个已经失去舌头,只能倒在地上惊恐看着我的蓝袍男人的喉咙。
转头,我们又看向这房间外面,外面同样是一个可两人同时通过的走廊。
除去刚才虫母所在的房间,周围还有大概七八个房间。
不过房间间隔比较大,这主要是因为房间内部便大,所以外面的间隔是无可避免的。
我们先确认了走廊一头,似乎已经没有巡逻的人了,不过甄颖还是不放心的丢出两个圆形物体,往前面一滚,两个圆形物体便朝着走廊另一头滚去。
甄颖见我疑惑,给我解释道:“这东西是我平常制作的一些小玩意,功能很简单,只要有人经过它们的感应区域,或者发现它们,我就会有感应。”
我点点头,这师叔完全就像个百宝箱一样,而且还是那种自制宝贝的大佬。
来到另一个房间外,天蚤把手放在门把上,对着甄颖开口道:“嫂子,你那迷烟还有吗?”
甄颖摇摇头,苦笑道:“出来的太急了,没带这么多。”
天蚤点点头,也没沮丧,转头一把拉开房间门,然后把还有些茫然的李振江踹了进去。
李振江一脸懵:玛德,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里面几个蓝袍男人就皱眉呵斥道:“你是谁,怎么没穿工装?”
李振江嘿嘿一笑,大手一张,“有工装,忘了穿。”
“嗯?”一个蓝袍男人突然觉得李振江的面目有些陌生,正要警惕起来,李振江已经冲上前,那双铁手,一拍一个小朋友,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