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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挖坟去 > 第479章 大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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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翁,我看你年纪也足,辈分也够,既然站在这里也是新娘子的贴心人,我看这鞋还是你来……”

喜婆话都没有说玩,老鬼手上的烟杆已经将人带鞋往外推开。

“不是老头子不愿意,实在是这身份……”老鬼连连摇头,态度坚决,“我这定是不行的,你要是不急,就暂且等等,过一会许是程佛衣那家伙要过来,到时候……”

看着老鬼如临大敌,陈千秋也是醉了,“不过就是一双鞋而已,你拿过来我自己穿就是。”

喜婆面露难色,“不是我计较,而是这次请我来的主家就是折磨要求的,一言一行都得按照三媒六聘的标准来,我怕主家生气啊!”

唐十四怒极且笑,“你怕主家生气,你怕不怕我生气。”他拿着柄水果刀,阴森森的看着喜婆,手上的红苹果一圈圈的转着,圆滚滚的苹果皮从手指缝里均匀的掉落下来。

喜婆这冷汗到冒出来了,她就说怎么这钱给的这么多,弄了半天,这钱不好挣啊!

“既然这样,我就听你们的。不过,我话可说好了,这婚鞋要是自己穿的话,这以后夫妻两个可是要不停拌嘴的。”

别人最担心的,反倒是陈千秋最不担心的,就鹿儿那样,她巴不得他能开口说话哪!

喜婆这鞋还没从托盘上拿下来,就听到这闭着的房门被人“嘭”的推开。

喜婆吓得一个哆嗦,险些把鞋丢在地上,她心里暗暗叫苦,这一波三折的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还以为我来晚了。”程佛衣穿着一身白西装,肩上却搭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他今天带了他的金边眼镜,额前略长的头发被他一水的梳到后脑勺上,陈千秋觉得这人的造型有点眼熟。

简直就跟某电影里耍帅出场的反派一模一样。

程佛衣刚刚在门口站定就看清了屋里的场景,“原来正在穿鞋啊,正好,我给你带了能帮你的人。”程佛衣勾着嘴角,甚至还俏皮的对着陈千秋眨眼,“接到要感谢我哦。”

程佛衣身子让开,那熟悉的一角青衣从门外缓缓而来。

陈千秋“腾”的一下站起,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下来了。

“爷爷……”

“我的千秋唉,你这眼睛可不能再拖了,你怎么能把我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陈……”程佛衣适时的住了嘴,有些话还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好。

穿着青衫的人缓缓靠近,直到停在陈千秋面前,陈千秋才能透过泪光看清楚,眼前这人压根就不是她的爷爷陈秀,陈二爷。

他只是气质像爷爷,穿的像爷爷,就连眉眼都像极了爷爷。

“陈千秋,我是陈隐。”

他看着她,如此说到。

很少会有人这样打招呼,喊出对方的名字,然后在报上自己的名字,就好像在宣告对方一样,我知道你,所以……你也要记住我。

陈千秋眉头一挑,现在一听,就连这声音都很跟自家爷爷像极了。

陈千秋不确定的再问了次,“你说你是谁?”

“陈隐。”对方皮肤白皙,唇色极淡,当那双跟陈千秋相差无几的丹凤眼目光相撞时,就连陈千秋都有种照镜子的错觉。

只是,他眼里没有重瞳,而且……

陈千秋退后一步,看着这个陈隐仔细打量,今天外面的天气虽然不好,但是这里面却是温暖如春,可是这人不仅穿了严严实实的青衫,甚至还在身体外面裹了一层厚重的狐裘。

他消瘦的脸颊埋在狐裘里,本来就清秀逼人,现在更是多了一些世家贵气。

对于这个陈隐,陈千秋直接看向了一边的程佛衣。

该死的混蛋玩意,你倒是它丫的给我站出来,告诉我这人是从那里冒得!

程佛衣笑着摸摸鼻子,门外鞭炮又响,程佛印提着两挂鞭炮从门外面跑了进来。

陈千秋看看门口,就这一会,第二位喜婆已经拖着托盘从门外笑嘻嘻的走进来。

“好事接二连三到,问声新娘鞋子合不合脚。”喜婆进来一看,发现鞋还在地上,她先是白了之前那个喜婆一眼,转头就端起了地上的托盘。

“妆容成,新鞋好,打扮齐整吉时到,新娘别哭,新娘别恼,好日子马上就来到!”喜婆捧着喜鞋转了一圈,发现只有老鬼符合这身份。

看到第二次送到自己面前的喜鞋,老鬼真是笑都笑不出来,明明这里老不死的一大堆,偏偏就他看上去老成。

老鬼再次拒绝,不过他倒是给喜婆指了条路。

顺着老鬼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面容俊俏儒雅的后生,穿着长大褂站在那里,满厅这么多人,但是这一人,却生生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了。

“这位小哥想来是新娘子的兄长吧,长兄如父,这鞋你倒是也能帮忙穿得。”

可是对面的陈隐却笑了。

“我不是他的兄长。”

陈隐转过头看着陈千秋。

“按照辈分你应当叫我一声叔叔。”

陈隐对着眼前的陈千秋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你叔叔陈隐。”

叔叔?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兄弟叫叔叔……这位是她那素未谋面,只闻其声的,惊才绝艳的父亲陈长生的弟弟?

“亲的?”

“如假包换。”

陈隐接过喜婆端过来的喜鞋,弯腰给陈千秋穿上,即使隔着鞋面,他都能感觉到对方好似冰凉到极致的手指。

陈千秋太过专注于眼前的陈隐,所以没有留意到疯狗在见到陈隐时眼中的差异,更是没有注意到为她戴上金冠的玉沉香,已经紧张到整个人都开始在发抖。

宋戎还以为是玉沉香冷,他脱下外套给玉沉香披上,玉沉香紧紧的抱着包住自己的外套,低着头往外面走。

“不可能……这不可能……”

宋戎跟着玉沉香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常,就像一个目睹了某种恐怖事件,之后无法走出的精神患者一样,她站在那里,像只惊慌失措的小鹿不停的焦躁着。

反反复复说着的却只有那一句“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