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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这你就不懂了!”女孩小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对于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到他们不敢再说话,让他们以后都绕着你走,一味地沉默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还是你想一直这样被他们欺负?”

女孩扬起精致的下巴,“听本小姐的,一群人打不过,一个你还打不过嘛?一个个找上去,拿上武器,狠狠揍他们一顿。”

女孩双手捏拳,做了个狠狠出击的动作,“他们要集合起来打你,你也不要怕,拿上武器私底下再打回去就好,他们狠,你比他们更狠,打到他们不敢来找你为止!”

女孩的话燃起江半夏心中名为愤怒的火苗,他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他不是呆子哑巴,他会反抗,会愤怒!

“来来来,刚好本小姐没事,我带你一起去报仇。”女孩殷勤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根木柴,将其塞到江半夏的手中。

看着男孩攥紧手中的木柴,眼中染上冷光,女孩捂唇偷笑,这就对嘛,有什么事情不能用打一顿来解决的呢?如果有,那就是打得还不够狠。

那群死小孩吵死个人了,本小姐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躺树上睡个觉就被他们吵醒,之前还撞飞她的糖葫芦,新仇旧恨,她一定要教训一下他们,顺便帮这个小男孩报个仇好了。

江半夏推门,那群孩子还在屋外。

无视他们的冷嘲热讽,江半夏抿唇,举起手中的木棍朝他们打去。

一群孩子叫骂着,躲闪着,一个男孩想逃跑,却被侧来的一股力道踢倒在地,一抹红影抱胸冷冷的俯视着一群人。

江半夏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将木棍抓得很紧,他不敢停下来,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攥紧木棍,狠狠的朝他们打去,虽然很多攻击都落空,他又瘦弱,力道小,但偶尔落在他们身上的敲打还是让一群孩子痛得嗷嗷直叫。

汗水顺着额头落下,有灼热辛咸的汗水流进他的眼睛中,模糊了他的视线。

身体很累,嗓子很干,仿佛能冒出烟来,四肢沉重得快要抬不起来,但他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欢愉与畅快,连带着他的心也燃烧起来,让他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不知何时,孩子们一个个都求饶想要离开,他听到小女孩对他们恶狠狠的威胁,一群人忙不迭的点头,唯唯诺诺的离开。

江半夏躺在地上剧烈喘息着,闭上眼,感受穿过身体的凉风,唇角开始逐渐上扬。

“哎呀,都这么晚了,本小姐要赶紧回去了,不然老头子又要唠叨。”女孩懊恼的声音响起。

江半夏不顾身体的酸痛挣扎着坐起身来,她,要走了吗?

“本小姐看你这股狠劲蛮不错的,可塑之才啊!”适合当她的小弟,不过她拐人回去当土匪是不是不太好啊……

女孩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打算,朝男孩挥挥手当做道别,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江半夏的视线中。

“你……”叫什么名字,你以后还会再来吗?

江半夏垂下眼睛,将未说出口的话咽回肚中。

从那天起,他灰暗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群孩子见着他都绕着他走,不再来找他的麻烦。

不久后他那疯疯癫癫的母亲失足落水而亡,江半夏很平静,没有怨恨,也没有不舍,仅有的一点亲情和温暖早在对方的打骂中被消耗殆尽。

因为没有爱,所以没有恨。

在他料理对方的丧事不久后,镇上来了个教书先生,据说是京城中的大官,年老辞官回乡。

江半夏发现,对方是前两天他在山道上帮过的一个老者。

老者再次碰到他,将他收为弟子,江半夏开始一点点汲取自老师那传来的知识,舒适的生活,亲切的教导,一切都像做梦一般。

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让他很满足了,时光匆匆流逝,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瘦弱可悲的男孩,已经成长为一个翩翩如玉的青年。

可是他总觉得生活少了什么,心中总有一块空荡荡的。

再次看到那抹红影时,他知道,他找到来弥补心脏缺损的方法了。

有意无意的打听消息,得知对方是山中黑风寨的山匪后,他开始在山寨周围晃悠,期待能再碰到那抹红影。

山寨他进不去,只能藏在山寨外的树丛中等对方出现。

人没碰到几次,他却收获一只颇有灵性的老鹰,此后更加方便,只要对方一出寨,老鹰就会飞回来通知他,他就能准备好一切,随时以完美优雅的姿态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一天天,一年年,跟踪对方三年,吃她点过的糕点,去她去过的酒楼,逛她逛过的铺子,江半夏开始一点点了解对方,伏灵,伏灵,小灵,他的小灵。

对方从未在意过他,或者说对方都是独身一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他一直以来没有被她察觉到。

毕竟,漂亮活泼的红衣姑娘,似一团火一般,走到哪,便会引来无数目光,他的注视,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他开始嫉妒,嫉妒大家看向她的目光,虽然大多是欣赏赞叹的善意目光,但他依旧不悦,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戾气,他不想让这么多人看到她,这么好的人儿,只能是他的,只能让他一人看。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天色暗沉的那天,湖上只有她跟他,他将船划得离她不近不远,望着昏昏欲睡的她,取出短笛,宁静温和的安眠笛声缓缓流泻而出。

她醒过来了!

她在看自己!

伏灵灼热的视线令他长睫不安的抖动着,执笛的手都变得僵硬起来,但他竭力控制着心中不停冒出的喜悦,继续吹奏着乐曲。

小舟轻晃,水波荡漾,人,走了。

江半夏无力的垂下手,是不好听吗?所以她才走了,还是讨厌他?

但他不想放弃呢,他不敢奢求其他,他只求能远远的看着她就好。

可是他再也没见过她,某天,在他又去山道上徘徊之时,他看到对方带着一队人马从山寨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