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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打趣道:“千墨不厚道呀,金屋藏娇。”

“抱歉。”京墨绷着脸把自家娘子拉过来,擦干净小脸,“这是严公子。”

万年乖巧甜甜又礼貌:“严公子好。”

严公子:“没想到。”

完全没想到他那又冷、又不解风情、面瘫、威武还一本正经的千侍卫,看男人女人连眼神都不会变一下,还二十多岁的大龄男青年,居然成亲了,还会有这样一个爱笑又甜的小娇妻。

随时都要冻死个人,有次还把一个小姐吓哭了,现在居然有姑娘不怕他。

京墨拿了把油纸伞,撑开,递给万年,“你先跟他们回家。夫君还有事。”

万年扛着伞,一转身,借住伞的遮蔽,迅速给京墨胸口塞了一块糖,“好。那我走了。”

严公子:“千侍卫,就放心让自己的小娇妻就这样回去?”

京墨:“公子,说笑了。”

公私分明,说一不二就是他的人生信条。

严公子看着走得飞快的人,有些人在搭讪她,坏心思道:“要不,我给你放半天假?”

京墨顺着视线看过去,瞳孔抖了抖,“不用。”

“千月,过来。”

万年好不容易摆脱了人搭讪,马上就要脱离虎口,就被人喊了回去。

她现在是淑女,她要保持微笑。

一块糖都堵不住夫君的嘴巴。

万年打着把花里胡哨的油纸伞,头上的流苏步一步一摇,摇裙摆像鱼尾一样散开,眉目间盛着最耀眼的光芒,轻步走了过来。

京墨:还是待在他身边安全一点。

严公子笑呵呵,看不出来千侍卫占有欲这么强。

真是恨不得把他的小娇妻捆在裤腰带上呀!

那看起来听话的小娇妻悄悄对千侍卫磨着牙宣泄不满,冷酷的千侍卫拉住伞遮住了对方的眼神攻击。

有趣得很。

京墨一回眼,淡淡扫了严公子一眼,没有丝毫情绪。

但严公子这个人精立刻感受到了京墨的意思,立刻转眼,对着远处的女子挑眉一笑。

……

万年打着伞错后半步跟在京墨身边,再热也是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样子。

心里:好热,好热,为什么要把我弄过来!现在我明明该在家里躺凉椅上吃冰镇西瓜的。

冤孽。

中午,午膳。

万年蹲在屋檐下画圈圈,她穷,啃完了一个苹果,吃不起这里的饭,但她又要在这里等夫君。

好饿。

口渴。

烦躁。

郁闷。

渐渐在本能的驱使下,万年安静下来了,不再抱着夫君马上就下楼来找她的期待,开始认真地画圈圈,气息平稳而又微弱。

地上的圆圈慢慢变得规整,大小均匀,她画完一批,又画。

当京墨提着饭菜出来时,差点以为万年恢复记忆了。

她站在那里,目光专注、冷静而又执着,周身气息平和无波似乎下一刻就会藏匿在人群中,像一个惯会伪装的杀手,拿着一小节毫不起眼的木头在柱子上画些圈圈。

从地上到柱子上全是规格大小差不多一样的圈圈。

也许她找到了目标,瞬间就把木头毫不留情地射进对方的喉咙。

一个穿着人皮,冰冷的杀戮机器,一个没有心的傀儡。

万年听到脚步声回头,神情很淡:“你来了。”

京墨心中一惊,面色不显,“娘子,过来吃饭了。”

大堂的一个角落,两人。

万年递给京墨一双筷子,“夫君,你也吃。”

京墨提起的心才微微松下来。

他给十月服用了那么多的药,长达十三年之久,是药三分毒,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尤其是这些药还针对脑子。

……

下班后。

万年带着京墨在村子里大大方方转了一圈,赚足了眼球。

简而言之:?她是有主的花。她家夫君超好看还超凶的。

临近节日,休沐两天。

第一天。

不放心别人来弄,京墨就只有自己动手,把石灰泥土用水混合起来,他也不太懂,索性就拿着把柴刀在砌鸡舍。

不砌不行,一是娘子想养鸡,而是他不放心这堆砖在这里。

谁让他娘子总想劈砖。

万年看着京墨在干活,也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于是她拿了一把菜刀,开始有模有样的砌鸡舍,还有几分像匠人,把京墨都惊艳了一把。

然而,万年没有穿越前,那是拿着直尺,都可以把线画斜。大学,她上教具课,需要切割泡沫板用来做飞机、反冲小车、动态演示简笔画等,她一般都会让室友帮忙切一下,自己又帮帮他们做点其他的,诸如锯木头、凹断铁丝、拔钉子之类的。谁让她画不直线,画不直,后续就要切歪,切歪了就要重新切。

京墨看着万年一板一眼,再看那歪歪扭扭的鸡舍,表情有点微妙。

“娘子,你要不休息一下?”

“不行,我还没弄好。”

万年看着自己砌的鸡舍,再看看夫君砌的鸡舍,“好丑。”

她砌了半天,伸出手几下就把鸡舍推倒了,“这墙一推就倒。”

京墨:“怎么推了?”

好歹也是心血,冬天热汤,烤红薯,年后烤腊肉香肠还是勉强可以的。

万年:“太丑了,丑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占地方。”

京墨眸中浅笑:“那倒也是。娘子说的对。”

幸好他有用。

天亮就开工,一上午的时间就差不多弄好了,接下来就要等风干一阵子,然后烧火烤烤固型。

京墨出去给万年买点零嘴和食材,让万年别跑远了。

抱着一大堆零嘴和食材,修长笔直有力的腿就静静停在了转角处。

拿起剑的她似乎又恢复了意气风发的模样,那些一招一式多少都有些从前的样子,空有招式却并没有什么杀伤力,这就是化功,把习武之人依傍的内力,通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那巨大的落差,他曾经在她笑着的眼睛里看到过一种深深的悲哀寂寥和不安。

她是苏醒了吗?

万年教完小孩子,把一群小孩子送走,拿着一大堆东西,走到夫君面前,拿出一小块糖,“喏,给你赢的。”

“还有一把盐菜,下稀饭。”

大人们起初厚着脸皮让万年带孩子,后来时间久了,有些就不好意思了,就会让自己小孩子意思意思。

不过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好在万年喜欢,他们就不用被这些娃儿弄得心烦了。而且,万年有时也会给他们东西,让他们带回去,姑且算得上礼尚往来。

京墨目光落在糖上,瞥见万年腰上的木剑,眸色一深,接过糖,腾出只手牵着万年:“走吧,跟我回家。”

第二天就是节日了。

伊兰卡国有老婆节和情人节,不同的地方时间上就会有差异,譬如帝都两个节日情人节在老婆节前面,一个在月首,一个在月末。薄蓝县香草镇这边,两个节日在同一天,上午是老婆节,下午是情人节。

香草这边的老婆节,还特别有意思,有老婆的带老婆逛。还有部分来逛的是没老婆的人,?他们会从数种老婆饼里买几个老婆饼,许愿老婆饼里能给他们蹦出个老婆,单身狗们相互安慰。

不同的老婆饼,还被想象力丰富的单身汉赋予了不同的意思。比如,买盐菜口味的人,多半希望娶个居家过日子老老实实的老婆。买伊兰卡口味的人,多半希望自己先恋爱再成亲。买果糖味的人,希望自己能有个酸酸甜甜的老婆……

常年单身大大地激发了他们的想象力。

这一天的老婆饼,绝大多数是平时买不到的。

老婆饼摊位。

“老板,你这个蜜糖味的怎么卖?”

满脸带笑的老板,一看对方是两个人,“公子,今天上午老婆节,这老婆饼,有老婆的人不能买。”

京墨看着老板和正挑眉看着他的娘子:“……”

这蜜糖味的平时可没有,不贵,却是个稀罕玩意。

京墨:“算了,那我还是不买了。”

京墨偷偷瞥见蜜糖味、香橘味、梨子味……这些都快要见底了。

而那些孤独的男人们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家娘子,并不,他们惜命,他们在看这个摊位的老婆饼。

“娘子,我们走吧。”

老板:“公子,你要是想买,可以下午来买。下午是情人节。”

“老板,有老婆的不能买是吧?”

“小娘子,是的。”

本以为万年马上就要走,结果她上前一步,“老板,我可以买吗?”

老板可是第一次遇到,老婆节,买老婆饼的女人,“这……”

她是准备给她家夫君纳妾吗?

“我没老婆,这几个给我一样来一个。”

老板喜笑颜开,“原来是小娘子自己买,好嘞。”

万年把夫君看了一眼的都买了一个,拿着十来个老婆饼,欢天喜地地走了。

众单身狗:这也行?

狗们:她说得好有道理。

她是真的没有老婆。

万年拿着蜜糖味:“来来来,夫君,分你一个甜蜜蜜的老婆。”

“看我大方不?”

京墨接过蜜糖味:“留这么多,难不成你还想许愿?”

万年笑得格外奸诈,“那是当然。这个香橘味的是我老婆穿黄色衣服。这个梨子味是我老婆,穿浅绿色……”

京墨捏着蜜糖味,看着万年甜蜜的模样,有些食不知味。

周围的人听见了,但迫于京墨的强大气场,闷着笑,咳地脸都红了。

“夫君,快看。”

“我老婆喊我回家吃饭来了。”

京墨和众人一眼看过去,几个女子走过来,正中两位生得如花似玉可不就是一黄裳一浅绿。

“你说我哪个老婆……”最好看?

万年还没说完,就在众人的哄笑中被自家夫君拖远了。

中午吃完饭,好在下午太阳不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情人节来啦,大街小巷都是卖花,卖首饰的人,郎情妾意,花美人更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