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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喜想的事情简单,她就是心疼儿子了,她不想让儿子的痛苦继续下去,她一直苦于儿子的痛苦没有出路,可是,她这个当亲娘的人,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儿子,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背着儿子来到白荣荣的墓前,又怨又恨又心疼的对着一个死人叨叨一大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李秋喜遇到了重生而来的罗素素,这是一次救赎儿子的大好机会。

李秋喜在心里底默默的表达了一下对罗素素的歉意,面带着诚挚的微笑对罗素素说道:“这个病,得靠你自己治。”

“我自己治?”罗素素比听到自己得了病的信息更加惊讶,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自己能给自己治病的,人们都说,理发的给自己剔不了头,医生给自己治不了病,这个比她自己还活的超前的未来婆婆,竟然告诉自己,她能给自己治病,这不是调反着唱嘛,罗素素本想质问一下李秋喜的,可是碍于身份,她忍住了,超前的重生人就可以糊弄她这个后来重生的?

李秋喜却认真的跟罗素素点了点头。

罗素素忍不住问道:“我,我怎么给自己治病呢?”如果按着白荣荣的记忆,她知道,甲王镇里,尤其在李秋喜的身边,有一些懂医的人,李秋喜要说她托人给自己看病,这罗素素倒更愿意相信。

李秋喜想了想,道:“与其说你重生,不如说是白荣荣重生到你的身上了,而白荣荣才真正是那个从八十年代过来的人,她以你为宿主,这样就导致了你的双重人格,如果你想你的人生达到一种平衡,那么就得慢慢的学会整合这两个人的性格,或者你干脆在这白荣荣和罗素素之间,做个取舍,总之,你不能让这两个各自独立,对于是否融合,还是互相独立,这是你首先该做出的选择。”

“阿姨!”罗素素叹息一声,道:“你说的这个,我不是没有试过,我当然也知道,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会把我折磨的英年早逝,可是,结果是,没有结果呀!”

李秋喜听闻此番话,心里面也很是难过,这也难到她了,只要把罗素素疏理好,这样才能对自己的儿子有百利而无一害,而对罗素素本人来说,也是有帮助的,可是李秋喜束手无策,现在来讲,只能说明,落后的重生系统真正害人。

李秋喜深深思虑了一阵,仰起脸对罗素素,道:“素素,你信不信我?”

罗素素看到李秋喜深遂的双眼,道:“阿姨,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你面时,就觉得你这人可信,可是那时候,你都是没有与我交心的......”

“好,那我就明白了。”李秋喜道:“你要是信我,就听我一句话,下个月初八,你还来这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带着帮你的办法来这里。而且,在这段时间里,你还要记住阿姨的话,你得给自己治病你得帮自己做个选择,融合自己。”

罗素素先是犹豫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道:“好,阿姨,我答应你。”

两个人一起下了天宝山,到了公路上,分了手,往各自的来路走回去。

李秋喜走到半路,却没有直接回家去。她进了她许久没有进过的空间。

这个时候走进去,李秋喜已快要挤不进自己的空间,里面仓廪丰实,鸡鸭成群,瓜果菜蔬,无所不有。李秋喜迈过粮山,来到清泉边,掬一捧泉水喝下去,就势坐到泉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一泉清水倒映出她那张愁苦的脸。这还是第一次。

也是第一次,她没有直接呼叫出系统。

系统自己出来了,蓝屏在她的额前跳跃。

“走开。”李秋喜看也不看它,只将手一挥。

“你不觉得我现在的倒来,对你来说,可能会有天大的帮助么?”系统告诉她。

“如果我说,我厌恶的正是系统呢?”李秋喜抬头瞟了一眼那抹蓝色。

“呃,这”

“我就不明白了,同为重生人,重生的待遇怎么就那么大呢?”李秋喜埋怨道:“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而已,跟我来到这个年代的年龄,差不多大,为什么,她就要遭受那样的待遇?同时宿入那具身体的两个灵魂,她们本是情敌的关系啊,这让一个小女孩子怎么办呢?作为系统的你们,想没想过自己的过失?有没有为自己的失误感到自责?有没有想过,要怎么纠正这些失误,给重生人一个开阔的明路?”李秋喜自说自话着,使劲摇了摇头,否定道:“不,你们肯定没有想过,肯定没有......”她又懊恼的低下头去。

“那是上届系统的过失,我们已经改进不少了......”蓝色系统的声音低如蚊蚋。

李秋喜不理会它,自顾自愁闷着。任凭系统怎么哄她,她也不是开口,系统的好话说了一箩筐,她也只是扭过头去,用鼻子冷哼。

系统突然不耐烦了。

“李秋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这就是激将法,你不就是心疼你自己的儿子了,才会认为系统对罗素素不公平嘛,你是觉得罗素素要是正常了,她或许会对你儿子的人生有大帮助,而不是一直处在过去失去爱人的痛苦中”

李秋喜在系统的吧啦吧啦声中慢慢的瞪大了眼睛,那眼神恨不得一下子废了系统似的。

“没错,我就是心疼我的儿子,不管我是哪世来人,父母为子女则为之计深远,我看不下我儿子整日活在痛苦之中,六年了,整整六年了,我就没有看到我的儿子开开心心的笑上过一回,谁能体会我这个当娘的心,谁能!我就是替我儿子算计了,就是想让罗素素正常一些,能帮助我儿子一些,我就是为我儿子考虑了,这有错嘛,有错嘛!”李秋喜不知几时,已经站了起来,对着系统破口大骂起来,六年了,她这个当妈妈的人,也整整憋闷了六年了,还不该她骂一骂,哭一哭吗?没错,她哭了,她流下了泪水,自己都不知道,直到那两串泪水滑过脸庞,滑进她的嘴角,她感觉到了一丝淡淡地咸,才知道,自己竟然脆弱到这个地步,竟然哭了。六年来,每当大儿子趴在她的腿上哭时,她都是刚强的,她一滴泪都不往下掉。

记得那个时候,二儿子还说,妈妈你真是铁石心肠,我看到大哥那个样子,我都忍不住要哭的,可是你看你,大哥全程哭倒在你身上,你却一滴眼泪都不流。

那个时候,李秋喜还跟二儿子解释来着,她告诉儿子,你们把我当山,我这座山就是被水冲着,也不能倒;你们把我当墙,我这面墙就是被老鼠倒了洞,也不能塌;你们把我当海,就是天翻地覆了,我这片海也不能枯。因为你们需要我,我就要坚强,我就不能哭,你们的心,是连着妈妈的心的,你们不笑,妈妈就不喜悦,你们高兴,妈妈就欢喜,妈妈永远心疼你们,永远对你们心最软,只是不常表达出来罢了,这就是妈妈。

那时候,感性的二儿子差点被李秋喜这位妈妈的话弄哭了。

其实,李秋喜做为妈妈的软弱,只是不善表达罢了,薄积日久,今天厚发。

系统没有声音了,秃秃的蓝屏,一个字儿也没有,只是静静地飘在一边,好像在做为一个朋友,静静地陪伴着伤心的朋伙伴。

半晌,李秋喜嗓子里的抽噎渐渐减弱,终于能好好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那啥,你有没有办法,帮一下罗素素,我不可能让她一直这样的......”李秋喜在吐出最后一个字之后,深叹了一口气,那是属于一位母亲的悲凉。

蓝屏动了一下,“可能。”

“什么办法?”李秋喜的语气淡淡的,好像早就知道系统会有办法似的,一点都不激动。

“取了水,给她喝一下就是了。”系统说道。

“这,这也可以?”李秋喜有点不大相信,灵泉水可不是治百病的灵泉水,何况那是她蒙人蒙出来的一个“精神分裂症”。

“哼,你还挺明白,知道这种水治不了分裂症啊!”系统说道。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李秋喜不耐烦了。全网 .

“要不然,我该怎么跟你说呢?”系统不乐意了,“我要是说这种病不用药,你肯定不信,你要是说系统这种东西技术含量再低劣,它也有自己的章程,你肯定更不信。”

李秋喜站起来,双手插在腰间,喝道:“我要是不信能来找你?”

系统扭脸:“我可不认为你是来找我的!你分明是来发泄愤怒的!”

李秋喜被系统气笑了,指着蓝屏道:“你还委屈了?就不行我来发泄发泄了?敢情你一个没血没肉的东西,哪知道什么是血脉亲情!”

“我不知道什么是血脉亲情,可我知道什么是日久生情,什么是友情!”系统也来了小脾气。

李秋喜慢慢的乐开了,道:“这么说,你是把我当朋友的了?这么些年,我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呢?我来到你这儿,你不是跟我斗嘴,就是出言教训我,刚开始的时候,你还取笑我来着”

“得了得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现在,咱们不已经是好朋友了嘛!”系统打断了李秋喜,继续往外跳字:“除非你不愿意承认!”

李秋喜撇了撇嘴,道:“我认。”

系统激动的有点不知所措,那条平静的蓝屏,突然上下波动起来,像一股水流。

“那,朋友,现在告诉我,我要怎么治疗那个罗素素?”李秋喜言归正传,不过,她一点也没有掩盖自己的心急,“你知道的,亲情,永远站在爱情跟友情前面的,我现在得急需顾好我的儿子。”

系统并没有生气,只道:“机缘巧合之下,她会好的。”

李秋喜还想问点什么,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把手指指向蓝屏方向:“最好别蒙我。”

说罢,李秋喜转身离开空间,只见系统那字在她眼前急急跳跃。

“你过河拆桥呀你,你卸磨杀驴呀你!”

李秋喜咯咯一笑,早走远了。

李秋喜如约在天宝山见了罗素素,这阵子,这个姑娘被身体里的两个磨瘦不少,而自己的儿子也没有落到什么好果子,一天面对这个纠结的罗素素,他比她还要纠结,他又苦于没办法躲开她,好像,不管他到哪,她都能找到他似的。

李秋喜煞有介事的将一瓶瓶药水交给罗素素,像一个真正的大夫那样,嘱咐她每天按时饮用,罗素素像得到至宝了似的,把它们带了回去,只期望自己能好好做回一个正常人。

有一天,周捷伦回来跟李秋喜说,“妈妈,我下个月要出趟差。”

李秋喜边给周捷伦炖着排骨,边问道:“你最近这差出的,可是有点多啊!”

忙活着蒸米饭的周向豪笑道:“儿子这是干事业,你可别挡着儿子。”

李秋喜道:“我倒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儿子一个人在外,吃不好睡不好的,我心疼。”

“妈,我们吃的都挺好,睡的也挺好的。”周捷伦安慰妈妈,“你可不用担心了。”

“嘁,你还想瞒我?武装部是什么?那是跟坏人打交道的,当初我不想让你考这个,你不干,面上答应了我,背地里,偷偷的报了志愿,还有你这个爹帮你打掩护,要不然,你能?”李秋喜埋怨着儿子跟老公。

“妈,你看你又说这个,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周捷伦揽了揽妈妈的肩膀。

“多少年我也不会忘的,那么让我心疼的大儿子,非要干那种让我提心吊胆的事儿,你说,我能不操心么?”李秋喜越说越委屈。

“妈,你看我不好好的,这些年,天天好模好样的给你交代。”周捷伦笑了笑道:“我可知道小心了呢。”

“那你跟妈妈说,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出差?”李秋喜问道。

“还跟上回一样,是去给地方讲课培训,这次就是换个地方罢了。”周捷伦的话当然有水份,他把协助地方武装押运犯人,说成讲课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