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希塔斯已经离开了地球，冕下，他使用了灯戒军团特有的超远距传送能力，我们无法追踪。”
瑟尔.甘德在乔治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他穿着地球上的西装，并把自己伪装成律师事务所的一个资深律师。
摊开手掌，乔治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那四个如指甲盖大小的纹身——离子鲨、视差怪、耀室凰和血屠牛。
其中只有这个世界的视差怪她还没看到过。
“那个死三八呢？”
“弟切小姐留了下来，她现在和安迪小姐、伊芙琳小姐一起，去了法国波尔多格拉夫产区佩萨克-雷奥良地区的克莱蒙教皇酒庄，重新开始营业的韦恩公司为她们把那里包了下来。”
“等等，波尔多什么？”
乔治掏了掏耳朵，这逼名字有点长，他没缓过来，
“她们去酒庄干嘛？”
“波尔多格拉夫产区佩萨克-雷奥良，弟切小姐很喜欢品酒，前天下午来我们那里咨询了地球上哪里的美酒最多。”
瑟尔.甘德做出解释。
好家伙，和埃凯德娜一样，喜欢喝酒。
乔治有点灰溜溜的。
他希望弟切跟着阿托希塔斯离开地球，这小祖宗在这里待着，天天缠着乔治要他去给买酒买零食。
更他妈绝望的是，别人买的她还不吃。
“还有一件事情，冕下……”
瑟尔站起来，他走到旁边达克萨姆人特别定制的保险柜前，用虹膜和指纹打开了它，
他从里面一叠厚厚的文件中取出了最上面的一份，
“这个东西，是白宫方面给我们发过来的立法意见书，保密等级为Topsecret，我们还没有打开看过。”
乔治接过文件夹。
上面用羊皮封面，蜡制的TS被印在羊皮上。
他把它放在办公桌上，看着瑟尔把保险柜关上，他说：
“意见书先放一边，这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什么样的保险柜用得上虹膜和指纹开锁？你们达克萨姆人不是可以徒手碾碎钻石？”
“这里面的文件都是我们在这个世界收集到的有关超自然力量出现频率的统计，对冕下你要推行的法案而言非常重要。”
瑟尔回答说，
“为此，我们的工匠使用了来自达克萨姆最高工业水平的合金来制造这个保险柜，它能够承受我在毁灭日状态下的全力攻击长达十分钟。”
不义联盟倒台的这段时间，地球上发生的事情算不上什么大事——
对普通人而言是这样，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几次超级英雄，就像你知道中国有肖战蔡徐坤古力娜扎迪丽热巴马尔扎哈，但你就是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你，你关注明星之间的八卦，但也仅仅限于八卦——
所以对地球上的真正信息受众而言，《超能人士注册法案》与《非政府军事力量管制法》的出台其实也仅仅只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正义联盟重组了？”
“对，总部设立在哥谭市，由布鲁斯.韦恩牵头，加入其中的有哈尔.乔丹、维克多.斯通、戴安娜、巴里.艾伦和原本应该活跃在中心城的无赖帮、为原天眼会效力的X特遣队。”
瑟尔用自己手腕上的全息腕表来知晓现在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情况，他眉头微皱，
“资料显示，作为原小丑、现哥谭市长的杰克.内皮尔，在作为天眼会分会直系领导者的同时，又在暗中为现在的正义联盟提供法律协助……等等，还有超人，克拉克.肯特，被布鲁斯在心脏中植入了用铅包裹的小块氪石，以此来保证这个曾颠覆地球政权的氪星人不会重蹈覆辙。”
“新正义联盟。”
乔治若有所思。
他坐下来。
缓慢思索。
“事实上，不是新正义联盟。”
瑟尔关闭全息投影，太阳光自玻璃窗落在他的侧脸，他说，
“全美洲正义自救会，又称为正义协会，蝙蝠侠与闪电侠现在成了街头巷尾那些平民英雄与不愿意受到政府特殊管制的超能人士眼中的迈克.杰克逊，所有人都爱戴他们，所有人都欢迎他们。”
对，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
乔治微微颔首。
这正是他曾经在哥谭市与布鲁斯.韦恩、杰克.内皮尔那次会面所预见到的场景。
超人失去权力之后。
法案推行之时。
当“正义联盟”以另一个身份站起来，杰克将会帮助布鲁斯迅速成为整个超能团体中的精神领袖、无冕之王——在这种时候，人们甚至会忘记，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他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
乔治打开案台上的绝密文件袋。
那里面有三份资料。
第一份和第二份都还好，大概就是说明《超能人士注册法案》与《非政府军事力量管制法》的推行进程，总统先生基本上已经做好了签字的准备。国民自卫队也荷枪实弹准备就绪，他们随时都有能力去到每一座城市的小巷中去，他们随时都有能力去逮捕那些不听指挥的超能人士。
里面附上的民调结果显示，人民对《超能人士注册法案》的支持率仅有百分之三十七，而对《非政府军事力量管制法》的支持率却高达百分之八十。
这大概是因为后者对美国国内持枪口径和初始动能做出了明确规定，这也算是侧面颁发了枪支管制法案。
“这是什么？”
乔治扬了扬手中的第三份文件。
这明显与法案无关。
上面的哥特式建筑素描那粗犷而不严谨的笔触与抽象手法画上的密密麻麻人类的面孔，再配合那上面那巨大的、如刀锋般锐利的K。
这东西看上去更像是某种中世纪巫师家族之中某个炼金大师的手记，而与美国政府完全无关。
“这东西……”
瑟尔面色震惊，他说，
“我们曾只看到过文件袋中的两份机密文件，它不该在这里面！”
这份文件为什么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出现在连瑟尔都无法攻破的保险柜之中？！
他无法想象。
但瑟尔看到了这份文件扉页的位置，有一小排拉丁文，他小声念了出来——
“魔法……即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