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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意笑笑,跟木英道:“木英,你要不要也去找铁师父讨教一下功夫?”魏如意看着不远处面色冷淡的铁师父道,自从自己怀孕后,铁师父倒也不逼着自己习武了,却也不提离开,就一直在远处守着。

木英也正有此意,想着反正回了魏府不会有什么事,赶忙过去了。

待木英也走了,魏如意才去找娘亲了。

陈云钗依旧在吃斋念佛,听说魏如意来了的时候,很快就叫人把她迎了进来。

陈云钗的院子里有三株梅花树,魏如意进来时,瞧见这三株梅花开得尤其好,笑道:“娘亲喜欢梅花吗?”

“夫人可喜欢梅花了。”一侧的丫环抢答:“夫人不诵经的时候,就是盯着这几株梅花看,每日都要看的,哪一日掉了几片叶子开了几朵花夫人都清楚。”

丫环本是想缓和气氛才说的,可说完,陈云钗的面色却不大好看。

丫环忙会意的闭上了嘴,魏如意也不再提这件事,而是转到了别的话上,好歹陈云钗还疼惜着魏如意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心情还算不错的留她说了好一会儿,才让她出来了。

出来后,知雨就发现魏如意也有些闷闷不乐的:“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在想一件事。”魏如意轻声道。

知雨看她陷入沉思,也不敢多问,只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下午在陈家用过晚膳几人才回国师府去,不过才回去,牧云就匆匆叫了楼衍离开了,魏如意也没多想,回到清风院,但还不等歇下,就听知雨嘀咕:“这房间里是不是有谁动过了?”

“嗯?”魏如意看了眼,布置跟之前一样,知雨怎么看出来有人动过的。

“我怎么不觉得有人动过?”木英也道,可知雨却只走到多宝阁旁,指着一个捧着寿桃的陶瓷小人道:“这个是我娘特意从庙里求来,祈求小姐和国师大人长寿的小人儿,我娘说了,这东西摆放的位置一定要正确,所以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我便是丈量这位置,分毫都不会错的,也嘱咐了旁人不能动,可偏偏……这差了半指的位置。”

“半指?”木英惊诧的低头丈量了一下自己半截手指的长度,问知雨:“当真记得这么清楚?”

“那是当然,这等我东西我岂能乱放的,定是有人碰过了,那些个丫环,这么不长心!”知雨以为是丫环们弄的,魏如意却只走到床边,在枕头下摸了摸,果然,她命人打造的与老太妃给自己的那只金镯子一模一样的金镯子不见了。

“有人来过了。”魏如意说完,回头问道:“今儿是谁看守的房间?”

“是小依,不过小依是这个院子里最老实的丫环,也最听我的话,应该不会是她。”知雨道。

木英看魏如意担心:“要不然奴婢去查问查问?”

魏如意瞥了眼一侧的窗户,窗台上隐隐还有些泥土,窗户虽然关着但不是锁上的。

“看来是查不到了,不过还是叫人去查,动静闹大些。”魏如意淡淡道,否则那拿走金镯子的人必然会发现那镯子是假的。

知雨木英对视一眼,忙去办了,魏如意这才坐在床边,掀起衣袖,看了眼那明晃晃的镯子,之前师尊和姜王妃都劝她别轻易拿出里面的遗诏,看来皇帝是真的很担心呢,居然铤而走险让人来国师府。

夜深,等楼衍半夜回来时,魏如意便将金镯子的事与他说了,他面色略有些凝重,点点头,嘱咐道:“我会让阿忠阿义到明处来跟着你,这几日你要格外小心些。”

“怎么了?”魏如意问他。

“皇上秘密调老安王回京了,携带两支精锐共五千人驻扎在城外。”楼衍道。

魏如意睡意去了一大半:“皇上这是打算做什么?”

楼衍坐在床边,轻轻抚着她的脸道:“先别急,皇上此番这样做,多半是为了震慑而已,震慑对皇位别有用心的人,震慑要翻秦氏一案的人。”

魏如意眉心沉了沉,忽然想起什么,问他:“衍哥哥,你手里有没有人,要不然平王妃的黑曜军……”

“黑曜军早已是个传说,如今在不在还不知道,我们更加不知道联系的方式。你放心,柔嘉贵妃的人早已埋伏在城外。”楼衍淡淡说着:“只是如今还不到那一步,皇上的这五千精锐,也绝不敢轻易动。”

魏如意点点头,就在楼衍要离开时,抓住了他的衣袖。

“还是不放心?”楼衍回身拥住她,魏如意摇摇头,抬头看他:“前段时间,二哥应该去过衢州,兴许还见了老安王。”

楼衍闻言,似乎没有料到。魏信虽然跳得欢,但魏祈章却比魏信冷静也聪明的多,如今他背后到底是萧王还是太子,都是个迷。

“我知道了,我会让人防着。”

“嗯。”魏如意不舍的在他怀里蹭了蹭:“衍哥哥,你身子不好,要多休息。”要活得久久的,陪着我和孩子。

楼衍轻轻抚着她垂在身后的长发,目光幽深。

很快楼衍便在书房见到了莫飘和姜王,姜湛跟姜宴也来了,书房的灯幽幽暗暗,直到天色大亮才灭了。

灵犀瞧见一夜未休息的牧云又要趁着众人不注意出府去,皱皱眉,上次跟他出去,半路却被他给甩了,他到底在做什么?又在跟谁见面?

“牧云。”灵犀叫住他。

牧云脚步一停,转头见她,笑道:“灵犀,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灵犀面色微沉:“你要去哪里?”

“我累了,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牧云直接笑道。

灵犀跟牧云这么多年,她一眼就能看出牧云是在撒谎,但牧云说他不会害尊上的时候,却又是实话。

“我们同门这么多年,牧云,我不希望你走上绝路。”灵犀道。

牧云看着她似乎看穿了自己的眼神,笑了笑:“你说什么呢,我昨儿跑了一天,一身的臭汗,我先去洗澡。”牧云看似轻松的说完,就转头走了。

灵犀还想追上去,一转眼牧云就不见了踪影。

“师姐,你看什么呢?”姜宴走出来,瞧见她不断的张望,打了个哈欠问道。

“没什么。”灵犀说完,见楼衍没出来,担心的要往里边去,姜宴只笑道:“小衍已经在书房睡下了,你别去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

“你铁打的不成?”姜宴笑她,刚好姜湛和姜王爷来告辞,姜宴刚跟他们说几句话,灵犀已经转身去里屋了。

姜宴看着灵犀的背影,轻轻叹口气,才走了。

走时,还意外碰见了一身酒气往府里来的烈染。

烈染一看到姜宴,眼底就布满了杀气。

姜宴也认得他,看到他,同样没有好脸色。但他自有他的气度,他不会在这里跟人使什么绊子,但烈染不一样,他不是藏得住话的人。

“昭王殿下。”

“何事?”姜宴冷淡回应,出来送行的小厮已经感觉到二人剑拔弩张的杀气了,蓦地缩了缩脖子。

烈染冷淡道:“你若是再欺负女人,我可不管你们北燕什么礼法,我会直接把人掳走。”

姜宴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同样冷然道:“本王的女人,岂是你想掳走就掳走的?而且就算掳走了,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掳她回去,看她成日以泪洗面吗?”

烈染眉头皱起,败下阵来。

“看来你一点也不懂女人,若是谁跟了你,才是此生之悲哀。”说罢,姜宴忍着怒气没暴揍这个觊觎自己王妃的男人,冷冷走了。

烈染气得拳头都握得指节发白,但姜宴说他不懂女人……女人到底跟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想不出来,男人能上战场,袖也能上。男人武功高强,袖也武功高强,袖可跟楼衍的那个小媳妇儿不一样,柔柔弱弱,他一巴掌就能捏死,袖可跟她不一样。

所以,女人跟男人到底何处不同?

他怀揣着这个问题,就直接冲进了楼衍的书房,刚好,灵犀坐在楼衍的床边,手放在他的脸上。

烈染皱眉,问她:“你喜欢她?”

灵犀脸一红,连忙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尊上不是吩咐……”

“我有话要问问他。”烈染说完,看楼衍脸色有些白,而且被人摸了都没醒,想着他约莫是毒发了,干脆在一旁坐下,盯着灵犀道:“我知道你们北燕的规矩了,男人能三妻四妾,不过他说过,他不想三妻四妾,所以你别在这儿打他主意了,走吧。”

灵犀尴尬的脸通红,她早知烈染在北燕就是个异类,但没想到他这么不客气。

烈染看她还不走,又道:“我看你人不错,要不你去我们部落找个男人吧。我们部落的男人跟你们北燕男人不一样,我们可不会三妻四妾。”

“不必了,我不过是看看尊上的病如何了,我去煎药,你别吵他。”说完,就快步出去了。

烈染看着她离开,也没搭理,靠在椅子边仔细想姜宴的问题,直到魏如意过来。

今儿除夕,魏如意早起就换上了新做的裙子,上身时斜襟盘扣的中袖夹袄,下身穿着一条同色绣花开并蒂的百褶裙子,蹬着一双暖和的鹿皮靴子,描着淡妆,整个人看起来不失大家夫人的端庄,又显得少女气十足,烈染看到她匆匆忙忙跑来时,还道:“你这衣裳哪里定做的。”

“你怎么在这里?”魏如意也奇怪他居然跑到这里来了,立即到床边替楼衍把脉,确定他只是睡沉了,这才松了口气。

烈染问她:“男人和女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魏如意:“……”

魏如意知道他肯定还在打言袖姐姐的主意,只道:“你何时回部落去,部落里没事吗?”

提起这件事烈染沉默起来:“很快。”

魏如意看他眼眸里略带着几分神伤,想着大过年的,也没再深问了。

灵犀端了药来时,瞧见魏如意跟烈染相处融洽,微微垂下了眼敛,放下药后,只道:“尊上身子不好,夫人当多注意些。就算自己没时间注意,也该让人看着些。”

魏如意的确疏忽了这一点,即便灵犀这样指责,她也只乖乖应下了。

灵犀还想说点什么,看魏如意望着楼衍心疼的模样,有把话都忍了下去,放下药就出去了。

魏如意看着灵犀离开的背影,也有点头疼,灵犀这样执拗的性子,可怎么办呢。

“夫人,魏府的三小姐登门了。”有侍女急急跑来,魏如意听到是三姐姐,忙道:“人呢?”

侍女侧开身,魏如意就看到了在门口的魏轻水,不过她看起来脸色苍白憔悴,似乎出了什么事。

魏如意想到被偷走的镯子,吩咐知雨好生守着照顾,这才出来了。

才出来,魏轻水就跪在了魏如意面前:“如意,我知道不该一次次来麻烦你,但我也是没办法了,我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

魏如意忙去扶她:“姐姐先说怎么回事?”

魏轻水只拉着她哽咽道:“秦家的事,你能不能让国师不要再查了?”

提到秦家,魏如意便警惕了起来。

“姐姐起来说话。”魏如意要扶她,魏轻水却只摇头,还往下磕了个头:“就当姐姐求求你,姐姐就只有小宝这么一个孩子。若是有人拿孩子威胁,让我要了你的命,我必然不会同意,可是……可是他们只是要求你们别查秦家的案子……如意,姐姐求求你,姐姐来世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你救救小宝吧……”

魏如意忙拉住她:“你说小宝被人掳走了?”

魏轻水红着眼睛点点头:“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不会来求你的,可小宝他是无辜的啊。”

“二哥可知道这件事?”魏如意问她。

“知道,但那些人说了,若是察觉有人在搜查,就直接杀了小宝。如意,只是让国师不查秦家的案子,他反正……”

“反正是个奸臣,不查也无所谓对吧。”魏如意替她补充完她没说出口的话,轻声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跟衍哥哥说,小宝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下来的。”

魏轻水觉得愧疚,但她也别无他法了,而且外面那些人也是因为国师府才拿她的儿子去做要挟的,她只能来求如意,求国师。

魏如意看她苍白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姐姐且回吧,衍哥哥还病着没醒,既然那些人说了我们不派人就不会对小宝如何,必然还是等着国师府的话的,你放心,衍哥哥一醒来,我就会告诉他,他不会枉顾小宝性命不管的。”

“我就在这儿等着吧。”魏轻水坚持道。

魏如意心里微微一痛,说不上的感觉涌上来,让她难受。

“那姐姐先去清风院歇会儿吧。”魏如意让木英扶她起来,才转头去叫楼衍了。

楼衍在极度的困倦里醒来,脸色惨白着,体内的毒也紊乱起来,。

魏如意替他扎了针,又给他喂了药,才将魏轻水的事说了。

“这件事我觉得蹊跷,按理说当初在朝堂上衍哥哥演了戏,应该没人知道是衍哥哥在背后推动这件事才对。”魏如意道。

楼衍半倚在床边,看了眼竖着耳朵的烈染:“去别院,迟些我去找你。”

烈染求之不得,忙起身告辞了。

楼衍这才道:“你先去告诉她,我同意不查了,明日那位秦家冒出来的所谓的写血书喊冤的人就会消失,刑部也会起火将证据全部烧毁。”

“衍哥哥……”魏如意知道楼衍这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件事,她忽然觉得难过极了,她如今不但帮不上忙,还要拖后腿:“是我对不起你。”

楼衍朝她一笑:“放心,几十年的准备,一把火是烧不完的,先把孩子救回来要紧。”

魏如意自然明白,而且要想办法,杜绝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而且这次二哥没来,她也很怀疑。

她去清风院见了魏轻水,魏轻水在得到她的话后,松了口气:“那我先回魏府等着……”

“三姐姐可想过,暂时避一避风头,离开京城一段时间?”魏如意问她,她既是不放心她们母子的安慰,在二哥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出这样的事,说明京城的确不安全了。二来,这次的事她也觉得蹊跷。

魏轻水怔了怔,忙道:“如意,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准备先去乡下庄子避一避风头了。”

“我手下倒是有一个位置又好又安全的庄子,三姐姐若是不介意,我安排人送你去吧。”魏如意浅浅的笑着拉着她的手:“三姐姐和小宝,我永远都做不到眼睁睁看你们出事,所以我一定要保证你们的安全才能放心。”

“如意……”魏轻水望着魏如意,眼底涌出泪来,夹杂着感激,和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魏如意心底轻轻一叹,只盼着自己只是小人之心,不该怀疑了三姐姐和二哥。

魏轻水离开后,直接上了停在府外的马车,脸色变得冰冷:“我照你说的办了,孩子可以还给我了?”

“你回去告诉魏祈章,下次乖一点。莲心不懂事,以为能瞒着我跟他勾结,但你们都要想清楚,你们的命掌握在谁手里。”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阴鸷笑着。

魏轻水拳头死死紧握,马车动起来时,风吹起帘子,她只是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丝毫没察觉悄悄跟出来的阿义。

回到魏府,魏轻水进府就看到了焦急等候的大姑母魏淑。

“轻水,怎么样?”魏淑整个人憔悴不已,身子都撑不起旧衣了,风一吹,满身都是空空的。

魏轻水忍着泪,笑道:“如意答应了。”

魏淑拉着她的手轻轻的安慰:“没事了。”

“二哥和莲心呢?”魏轻水道。

“章儿才回来,受了伤,去书房了。莲心自那晚被人带走后,就一直没过来了。”魏淑想起那晚,莲心抱着本书来魏府,她还奇怪呢,就听到一阵打闹声,而后莲心便被人带走了,章儿也跟了去,如今又是轻水的孩子出事……

魏轻水听罢,什么也没说,回去默默的收拾衣裳了,收拾完衣裳,就等小宝回来,然后跟小宝一起离开。

魏祈章此刻坐在书房,也不管浑身的伤,只目光阴沉的望着面前刚写好的一封信,过了不知多久,才终于做好决定:“来人。”

“爷。”

“把这封密信……送去国师府。”

阴暗的天牢里,隔着那一扇小小的窗户还是能勉强看到窗外的灯光,牢里的差役们都在吃着好酒好肉,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上头有封赏,家里的媳妇儿也给准备了吃食,所以一群人聚在一块聊得好不开心,就连十恶不赦的犯人,今天的碗里都加了个鸡腿。

“王爷,您也吃点儿吧。”有差役出来给姜棣送了饭菜后,看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也不敢多说,放下东西就很快离开了。

待听到牢门上锁的声音之后,姜棣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淡淡望着面前的饭,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和说笑声,表情冷漠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换成了齐齐请安的声音来。

姜棣睁开眼,就看到了一身常服的太子。

见是太子来,只淡笑:“难得大皇兄还记得臣弟。”

太子看着一旁的饭菜,淡淡看向他:“四皇弟难道就不想出去吗?”

“太子皇兄不是说不屑与臣弟合作?”姜棣直接将话说明白,太子也只是笑:“的确是不与你合作,但你告诉本宫一些事来换灼华一条命,不亏吧。”

提起灼华,姜棣的心微微沉了沉。对于这个亲妹妹,他就算利用,也不可能完全无情的。但要为了她而牺牲自己,他也绝对做不到。

“皇兄想问什么?”姜棣说完,起身将那晚饭端了过来开始慢慢的吃。

“你还知道楼衍和七弟什么秘密?”太子直截了当的问他。

姜棣似乎早已经料到他会问这个了,咽下饭,笑道:“皇兄觉得我凭什么告诉你这件我自己都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才查到的事?就凭灼华的一条命吗?”

“不够吗?”太子反问他,姜棣讽刺一笑,继续吃饭。

太子倒是没想到他对自己同胞的亲妹妹也能这样无情:“你还想要什么?”

姜棣这次没有特意停下来,而是认真的吃完了这碗饭,才道:“皇兄知道臣弟想要什么,不过想要的,你不一定会给,那臣弟也不要别的,只要一个人。”

“楼衍?”

“不。”姜棣放下碗筷,抬头笑看着他,道:“魏如意。”

太子眉梢微微一挑,要抓住魏如意,可不必抓住楼衍简单。

太子却是一笑:“魏祈章不是跟皇兄合作吗,让他交出魏如意来,应该不是件很难的事情吧。”

“别人可以,但唯独魏如意不行。”太子笑笑,魏祈章他现在用得正顺手呢,而魏如意是魏祈章的底线,他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罢,太子也不再多留,转身时,只留下一句:“本宫想,也许灼华的的尸体送到你跟前来时,你会改变想法。”说罢,丝毫没有停留的离开了。

姜棣忽然心里一慌,立即要站起身来,但太子的脚步声已经远了。

姜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但灼华不是被云府的人留在家里吗,怎么会出事?

想到这些,姜棣只后悔自己没有听拂媚的,他不应该这么着急的,如今被困在这天牢,该怎么办?

姜棣心思沉沉的坐回去,没多会儿,就有人递了一张纸条来,递完纸条后便立即消失了。

姜棣觉得奇怪,看着门口处的纸条,等了一会儿,还是过去拿过来了。

纸条上只有简单的几行大字。

“楼衍勾结外邦,火烧刑部,勾结秦家外人,意图谋反。”

姜棣将纸上的字念出来后,想了想,立即朝窗户外面看去,却只看到隐约有个人影离开了。

那是谁,怎么会知道楼衍的事,这个人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再去举证楼衍么?

他轻哼,将手里的纸撕了个粉碎。

但没想到第二天,刑部就传来了烧起了大火的消息,而烈染作为外族王子,虽是居于山林里的野蛮部落,可他这个部落却极为神秘,极少有人知道具体所在,更传闻他们还藏有一种杀伤力极高的秘密武器,所以一直为各国所忌惮。

烈染的身份一暴露出来,魏祁章当天便领兵包围了烈染所住的庭院,不过等他到时,别院里除了几个打扫的仆人,早已不见烈染踪迹了。

“人呢?”魏祁章勒住缰绳问前来回话的下人。

下人们忙道:“他今儿一早就走了,应该是往南边去了。”

跟在魏祁章身边的副将皱皱眉:“怎么走的这样突然?况且今日还是春节……”

下人们忙道:“我们也不清楚,好像前几日听烈公子说,他父亲时日无多,他要回去继承部落了。”

下人们模棱两可的话让副将也摸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只看向魏祁章,魏祁章只冷着脸道:“先搜查一遍,这个烈染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你们几个,全部跟我去官府回话。”

下人们忙应是。

副将在一侧跟魏祁章道:“少将军,听闻这别院乃是国师所有,我们要不要也让国师去官府回话?”

魏祁章冷淡扫了他一眼,寒声道:“你查过地契?”

“还没有,但我们之前查到的信息里,的确说这别院乃是归国师所有,而且烈染几次出入国师府,必定是跟国师关系亲密……”副将阴沉着脸道。

魏祁章轻哼:“就凭你这拿不出手的证据就要去国师府拿人?要去你自己去,我还想多活几日。”说完,勒住缰绳要走,那副将却道:“难不成因为国师是将军的妹夫,所以将军才……”

副将话未说完,魏祁章手里的剑直接狠狠拍在他身上,将他掀翻在地。

副将狼狈的站起来,魏祁章只冷漠看他:“你说话注意分寸,本将军从未阻止你去拿人,要去你自己去就便是。但你这条命贱,本将军的命可比你金贵。”

魏祁章冷淡说罢,便驾着马离开了,只留下个恨得牙痒痒的副将和纷纷低下头不敢吱声的下人们。

而此时的国师府里,烈染就坐在楼衍的书房,面前的书桌上还特意摆放了几本《三字经》《百家姓》之类的启蒙书。

烈染苦着脸:“我能说你们北燕的话便够了,还学这些个做什么?”

楼衍斜倚在榻边,翻了页手里的书,淡淡道:“打发时间。”

烈染喉头一梗,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似得,昨儿半夜他被阿义叫过来,还伪造了出城的假象,现在他可是作为异族危险人物在这北燕都城的,再不能明目张胆的出去了,想想,还真是没什么事可做。

他略略翻了翻书,才看着一心看书的楼衍,有些不明白:“你怎么不多陪陪你媳妇儿?你可是没几天好活了,还不多陪陪她,以后可就陪不到了。”

楼衍听到这话,才抬头冷淡扫了他一眼。

烈染笑起来:“你别生气,我就是觉得你媳妇儿挺可怜的。”

“如意有自己的事情。”楼衍说完,才放下书,转头给自己倒了杯茶,道:“陈言袖的事,你操之过急了,既然部落有事,不如趁此机会回去一趟,待处理清楚了再说,也好想想清楚。”

“还有什么可想的,倒是袖她还想不清楚,她那样性子的女子,如何能困在后宅当只金丝雀?”烈染轻哼,楼衍看他这股傻愣的劲儿,只继续垂眸:“明日启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