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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意看她还敢笑自己了,乐得要去挠她,胡清微力气大,一把就抓着魏如意的手让她动弹不得了。

魏如意可怜兮兮的看向陈言袖,陈言袖只笑着道:“我还差个荷包呢,如意,你绣了那么多,何时分我一个?”

魏如意气得直哼哼:“不给,一个都不给!”

莲心在一旁看着她们三个自由打闹,也想完全放松下来跟她们一起闹,可她没有忘记她此番来的任务。

待几人没闹以后,才问魏如意:“如意姐姐,我想去国师大人的藏书房看看别的书可以吗?”

魏如意眨眨眼,莞尔:“当然可以,我让人带你去。”

莲心看她这样轻易就答应了,才起身行了礼过去了。

木英拿了莲心要的书回来,还跟魏如意道:“小姐,莲心小姐想要什么书,让奴婢给她拿就好了,何必还自己费力跑一趟呢?”

“没事,由她去。”魏如意目光暗了一下,才继续跟胡清微几人说话了,可几人表面看着开开心心,却没有哪一个是能完全放下心的,朝堂上的人,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此时的大殿。

若不是有太医在一旁扎着针,皇帝或许这一口气都没能缓过来,云尚书跪在大殿中央,跪下磕头:“皇上,礼法乃是先祖皇帝定下的,祖制不可违背,祖礼也不容亵渎。此番自称秦家下人递来的血书,详细说明了当年贵为齐国公主的齐妃并非与秦家之人私通,齐妃乃是入了我北燕皇家玉碟的,微臣以为,既然能还齐妃一个清白,能为我北燕祖礼正名,一定要重新彻查当年秦家旧案!”

云尚书一番话,底下的大臣们已经议论纷纷了起来。

太子看了眼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楼衍,嘴角扬起,他早就知道,楼衍入朝为官的目的不简单,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权势,原来他真的是秦家后嗣,是为秦家洗刷冤屈来的。

只是这次父皇有可能那么容易答应吗?

皇帝不开口,又有大臣站了出来,道:“皇上,既然平王妃一家的事能彻查,臣以为,这是好事,往年的错案冤案彻查,还已逝之人一个公道,给让天下臣民们看到我北燕朝堂的廉洁公正!”

他话落,陆陆续续便有更多的人都站了出来,而刑部尚书马大人却一直没动,就连姜宴也站了出来。

“父皇,秦国公一家当年为抗击四方倭寇有可计入史册的功劳,当年大齐国君更是嘉赏秦家长子‘人品贵重,天之骄子’,儿臣也以为,如若真有冤屈,一定要彻查,万不可让这等功臣蒙受此等冤屈。更何况此事还涉及齐妃娘娘清明,齐妃娘娘名誉受辱,就是父皇之名声受辱,儿臣不忍看父皇受世人诟病!”

姜宴拱手说完,目光正直的看着皇帝,换来的,是皇帝疑惑、怀疑甚至带着几分杀意的目光。

他的心微微揪起,果然,秦家之事,真的是父皇有意为之。

皇帝忍下心头的怒气,转头看向楼衍:“国师,你以为如何?”

楼衍缓步走出来,就在皇帝以为他一定会极力赞成之时,却听他道:“臣以为不妥。”

云尚书第一个懵逼,扭头愕然的看着他。

楼衍却只缓缓道:“此事既然涉及岂非,如若当真查证齐妃乃是枉死,齐国定不会善罢甘休,此时势必要拉出一个足够有分量的人出来顶罪以消灭齐国的怒气,亦或是因为此事,而跟齐国开战。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好事。”

楼衍话落,皇帝疑惑刚消散一些,就听人呵斥道:“国师当真是我朝之大奸臣!难道因为畏首畏尾,就任由功臣蒙冤,任由后妃枉死,任由皇上名誉受损,任由我北燕百年之后还被人诟病礼法不严吗!”

呵斥的人是兵部新任尚书莫飘,皇帝查过这个人,从童生一路考上来的,背景十分干净,所以当初兵部尚书孙大人举荐他担任兵部侍郎的时候,他是十分信任的。

莫飘呵斥完,云尚书似乎悟到了些什么,也跟着道:“皇上,平王妃一事亦能翻案,如若秦家之事不查,实在难掩天下悠悠众口啊。”

姜宴也跟着道:“父皇,国师所虑虽然有道理,但儿臣坚信,只要查清楚,大齐身为大国,一定能理解的。”

皇帝面色铁青,理解?人就是他杀的,齐国怎么理解?

而且秦家的事,哪里只是表面的这么简单……

楼衍继续道:“皇上,秦家一事已经过去多年,不查也罢,枉死就枉死了,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区区一个秦家,都已经死完了,还能折腾出什么水花?”

“奸臣猖狂!”莫飘大喝,虽然众人都替他憋了口气,但莫飘却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般,就敢这么直接怼全北燕无人敢不给面子的国师。

但楼衍的话,却让皇帝最后一点躲藏都无处遁形,虽然他也十分认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但如今却不能明着说出来,否则他辛辛苦苦维持了一辈子的贤君之名岂不毁于一旦!

“皇上……”

“父皇……”

底下的大臣们齐齐开始呼喊,皇帝几次想晕过去,都让一旁的太医用针给扎活了。

高公公似乎没看到他不断使的眼色一般,任由这太医一直在旁边盯着,皇帝看了眼不再说话的楼衍和一直不曾开口的太子,沉声道:“这件事朕还要再考虑一下,退朝。”

“皇上,臣等愿意在殿里跪着等,等您做出决定为止!”莫飘率先跪下来,旁边的大臣们看到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姜宴伤势未愈,如今站了这么久,已经有些扛不住了,但还是坚持道:“父皇,此事刻不容缓,否则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有辱您名声的话来。”

皇帝拳头紧握,死死盯着底下开始一边倒逼他的大臣和儿子,知道他不答应是不可能了。

只沉声道:“这件事,就交由姜王和兵部侍郎莫飘一同查办,刑部和礼部从旁协助,其他人不得插手!”

一直跟在后面的姜王听到皇帝叫他,暗叹楼衍算得准,上前行了礼:“臣接旨。”

皇帝说完,扫了眼太子,又不满的看了眼姜宴,道:“臣身体越发不好了,往后早朝之事,由太子打理,政务上的事,昭王既然身体不好,便先交由太子一并处理吧。”

姜宴行礼应是。

皇帝这才冷冷看了眼一旁低着头的高公公,回养心殿去了。

退朝时,太子本想邀请莫飘去太子府,但下朝,莫飘就跟姜王一起去刑部了。

楼衍反而跟姜宴慢慢走着,太子看他们二人,淡笑:“国师居然会反对,真是让本宫意外。”

“大皇兄,你想试探什么?”姜宴问他。

太子也只笑笑:“不用试探,看你的反应,我也知道,楼衍就是秦家后人。不过无妨,看在你们帮我替娴儿讨回过公道,我不会去父皇面前说此事的,更不会阻拦你们替秦家翻案,相反,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们。”

“多谢大皇兄……”

“你也不必太急着感谢我,等秦家案一翻,楼衍的身份必定藏不住,到时候父皇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七弟,我提醒你,早点与他划开界限,以免把你也牵扯进去。”太子扫了眼姜宴,淡淡说完就走了。

姜宴皱眉,转头问楼衍:“小衍,你有办法躲开的吧。”

“嗯。”楼衍嗯了一声就走了,姜宴看他还是这幅样子,只能摇摇头跟了上去,在得知陈言袖也在国师府的时候,便一道跟去了国师府。

夜幕将落,魏如意在看到楼衍平安回来后,就知道事情很顺利,立即叫人摆了晚膳,毕竟入夜后,不止姜宴跟了来,姜湛和之前还在朝堂上大怼楼衍的莫飘也来了。

临湖的暖阁里,咕嘟着冒泡的汤锅子发出诱人的香气,莫飘还有些拘谨,木英刚好从藏书阁查了一番抱了一摞书回来,瞧见面生的他,还以为是新来的护卫,道:“帮我拿一下。”

莫飘看着她手里抱着的厚厚一摞书,忙帮着接过了,但沉得他差点没站稳。

木英笑起来:“你不会功夫啊,那你怎么保护国师大人,莫非你是他新请来做文书的?”

知雨瞧见木英在跟莫飘说说笑笑,忙跑过来道:“这位是兵部侍郎莫飘莫大人。”

木英微怔,莫飘忙道:“没事没事,姑娘,这些东西放哪儿?”

木英见状,脸一红,抬手就把那一摞书夹在了胳膊底下,忙道歉后走了。

莫飘倒是不介意,早听闻国师夫人身边的几个侍女都是格外出色的,今儿瞧着,果真是大家小姐身边调教出来的,不论是仪态还是模样,都不比小户家的小姐差。

晚膳开始后,女眷们一桌,男眷一桌,中间隔着一道绣仙鹤的屏风,木英偶尔进出布置些菜之类的,时不时要跟正对着出入口坐着的莫飘打个照面,莫飘坦坦荡荡的,见到她就笑,木英则是尴尬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等木英拿了魏如意特质的香料后,便死活不肯出去了。

魏如意还打趣她:“难不成木英跟哪位爷看对眼了?”

陈言袖知道木英的,虽然大大咧咧,但有分寸,也立志绝不给人做小,所以在场唯一的人选,就是这位新来的莫大人了。

“没有,小姐,您别打趣奴婢。”木英忙道。

魏如意嘿嘿的笑:“之前还说让你去开武馆呢,这一年要到头了,我也要兑现给你一个月十两的例银,一年按十二个月算,也该有一百二两了。怎么样,什么时候我叫谢妈妈给你物色物色先买个宅子?”

说到武馆,木英脸上的红色稍退些,道:“这倒是不急。”最起码也要等京城里安定下来,小姐身边没危险了再说。

“不急不行啊。”魏如意特意放下筷子认真看她:“你年岁不小,该找人家了啊,明明也是驰骋战场杀敌无数的女英雄,若是叫人以为你只是我身边一个小丫环可怎么行,岂不叫人看轻了去!”

魏如意声音不小,隔壁也听得到。

楼衍会意,夹了一筷子菜,郑重放下,看向莫飘。

莫飘以为他是要给自己说亲,忙做好了即便不了解也要答应的准备,却听楼衍道:“莫大人可有认识的尚未娶妻的同僚?”

莫飘喉咙一梗,不是给自己说亲啊!

他忙道:“下官回去就打听打听。”

“嗯。”楼衍顿了顿,又道:“不一定要求家世,但要人品好。”

莫飘这一点倒是惊讶,但也忙应下了。

隔壁魏如意瞧见衍哥哥帮忙了,嘿嘿笑着继续美滋滋吃饭了。

知雨也憋着笑,现在那莫大人一定猜不明白又放不下了,若是真的轻易把木英给他,他定还觉得是他委屈被迫娶了木英姐姐呢。

知雨热情的给几位主子布菜,魏如意跟陈言袖和胡清微对视一眼,齐齐笑眯眯看着木英一个人纠结的样子,也都岔开了话题。

不过莲心下午从国师府离开后,怀揣着她拿到手里的书,即便马车到了公主府门口,也迟迟没下马车进去。

明珠在外觉得奇怪:“小姐,怎么了?”

莲心看着手里的书,看着在里面发现的东西,终是道:“去魏府。”

姜棣被关入天牢的当夜,被送入汝南王府的灼华便被汝南王叫人系住双手吊在了后院的井口之上。

汝南王看着特意过来的齐凰,也不如之前那样排斥了,只道:“你看,本王还是替你母妃报仇了,不过到底不能要了她的性命。”到底是皇帝的骨血,虽然说已经贬为庶民,可也还是皇家血脉,要是轻易杀了,皇帝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齐凰只冷淡的笑:“看来父皇戎马一生,如今也就只有这一点追求了。”

汝南王听着这话不高兴:“你特意来,是来讽刺你父亲的?”

齐凰笑笑,红色瞳仁的眼眸此刻显得分外诡异:“父王难道就甘心从统领大军的一方英豪,成为如今在家养老的无用之人?应该不会吧,父王在孩儿心里,可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不是如今只知道躲在家里的缩头乌龟。”

汝南王面色略沉,他的确还有不甘心,但他也不想折腾了,夺嫡这场风波犹如利刃,将卷进去的人都撕了个粉碎,以前强势如云家,稳如魏家,如今都是个什么下场他心里清清楚楚。

“这些话你往后不必再说了。”汝南王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齐凰看他还是这幅怂样,笑笑,只睨着被吊在院子里的灼华,他总会有办法让父王重拾野心的!

夜里,烈染一直在国师府门口等,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陈言袖出来,他想翻上国师府的墙头去看一看,但楼衍说过,别的地方可以,唯独国师府不允许他如此,所以他心里像住了只小猫儿似的,却又只能忍着。

直到半夜,姜宴才携陈言袖一道出来了。

花间还是那般小心翼翼的,陈言袖看到她,便不由想到之前马车里的事,略皱皱眉,跟姜宴道:“殿下。”

“怎么了?”

“那辆马车里有奇怪的味道,能不能叫人把这马车扔了?”陈言袖问姜宴。

姜宴笑起来:“想不到你也会嫌弃这个,不过一辆马车而已,你想扔便扔。”

陈言袖这才珉唇勉强一笑,随姜宴上了他的马车,走时,甚至亲昵的特意挽起了姜宴的胳膊。

姜宴有些意外一向守规矩的她居然会如此,但很开心,扶着她上了马车后便将她拥在了怀里。

两人恩爱甜蜜,羡煞旁人。

这一幕,烈染自然也看的清清楚楚。

他略有些愣,袖她不是都因为姜宴哭了吗,怎么还跟他这么亲近?

他看着就要被人拉去烧了的马车,眉心微微拧起,站在角落里半晌动都没动,直到阿义巡视的时候,才发现了他的存在。

“烈染你怎么在这里?”阿义飞到他身边,好奇问他。

烈染没说话,他在思考。女子都是这么善变不成?第一次说要嫁给他,第二次分明也没有很抗拒自己的接触,怎么忽然一下子,就连自己坐过的马车都嫌弃得要烧掉。

阿义看他跟块木头似的不说话,也不再多说,挑挑眉,自个儿回府去了。

烈染闷头往他暂住的别院走,一边走一边思考这个问题,却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幽暗的巷子里,巷子里挂着粉色的灯笼,姿容妖娆的女子们穿着薄衫露出娇媚之态勾搭着来往的客人,如今他拾掇了一身华贵的长衫,人又高大英俊,自然一下子就被这群女人们给盯住了。

“哟公子,您这是上哪儿去,要不要奴家陪您喝杯酒啊!”

“就是,看公子心情不好,喝酒最能解愁了……”

又一个女子上前来道,烈染目不斜视的看着她们,问她们:“我问你们一件事。”

女子们笑起来:“哟,爷您要脱我们衣裳办事儿都行,只要您给银子。”

烈染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金子来:“够吗?”

“够够够,当然够……”一群女子都围了过来,烈染只抬手把金子举起,问她们:“你们说,一个女子跟丈夫过的不幸福,曾经又答应过要嫁给别人,这算什么?”

女子们一愣,旋即有人道:“这还能算什么,这女子勾三搭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呗。”

烈染略有些不高兴,袖若是这样,他还高兴了。

“那我再问你们,用什么办法能让这女子喜欢上锅里的。”烈染又道。

女子们这下怔住了,敢情面前这位大爷是惦记上有夫之妇了啊!

她们笑笑:“爷,有夫之妇若是敢勾搭别的男人,叫人知道了,可是要浸猪笼的,您要是不怕,就让她拼命和离算了。若是不能和离,您就来找我们,我们一样服侍得您妥妥帖帖的。”

烈染讶异:“浸猪笼?”

“是啊,您不知道?”女子们好奇看他,五官的确带着几分异域特色,但北燕官话却说的很顺溜啊。

烈染倒是不知道这个,当初为了来北燕,他只学了北燕的官话,想着去陈家提亲接人就带袖回部落做王子妃,哪想北燕还有这些规矩?在他们部落就从来不讲究这些个,只凭真心。

他愣了一会儿,人就被推搡到那挂着粉色灯笼的房间里去了,美酒小菜端上来,身边曼妙的女人们更是极尽媚态。

烈染看了看这酒,道:“那你们今晚好好与我说说北燕还有什么规矩。”

众女笑:“规矩那么多,一晚上都说这个,不闷吗?而且您也记不住啊……”

“放心。”烈染笑笑,他可是过目不忘,否则怎么可能短短半年时间把北燕官话给学透了。说完,又掏出一块金子:“再去拿些好酒来。”

没人跟钱过不去,众女立即就殷勤的搬酒去了。

夜里,陈有才跟莎慕正飞跃在京城各处的屋顶上,直到累了,二人才坐下来。

莎慕笑笑,陈有才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果子来,笑眯眯给她:“尝尝甜不甜,我特意为你留的。”

莎慕吧唧一口,本以为很甜,谁知酸的五官都快拧在一块了,差点没掐死陈有才。

就在二人打闹间,忽然听到屋顶下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二人觉得奇怪,掀开瓦片一看,就看到了直接端着酒坛咕咚咕咚喝的烈染,而且看他紧锁的眉头和身边七八个酒坛子,二人对视一眼,陈有才小心将瓦片放下,问莎慕:“他这是出来找女人了?”

莎慕眼睛微微眯起:“听说最近你和他走得很近?”

陈有才立即道:“没有,我跟他可不熟,你放心,我明儿就再不见他了。”

莎慕轻哼一声:“你可说到做到,不然我定饶不了你。”

陈有才嘿嘿应下,还越发觉得莎慕可爱了。

两人躺在屋顶,陈有才问她:“咱们也该把婚期定了,等你嫁过来,就安安心心留在陈家做陈少夫人。”

莎慕目光微微深了一下,试探着问他:“有才,如果有一天,我逼不得已,而做了一些你不那么喜欢的时,你会原谅我吗?”

陈有才撑着脸笑:“你能做什么?”

“就是……你不大喜欢的事,研制毒药啊之类的……”莎慕试探道,陈有才笑眯眯捏她的脸:“不行,你要做药可以,毒就别碰了,万一咱们婚后怀了小宝宝,小宝宝中毒可怎么办。”

莎慕还想再说,却看到了陈有才眼底的坚决,只能咽下喉头的话,打算找时机再说了。

夜色渐渐深了下去,即便明儿就是除夕了,可因为秦家要翻案的事,京城里的气氛还是紧张的。

因为除夕,朝廷放了十五天的休沐,但秦家翻案之事已成定局,所以带头查办的姜王和莫飘丝毫没敢懈怠,反而是一直最忙的楼衍终于有了空。

早起后,楼衍便叫人烧了炭火盆子放在房间里,倚在暖榻边看书了。

魏如意起的迟些,等她起来,都快过早膳的时间了。

知雨笑着走进来,拿了一张帖子,笑道:“小姐您瞧瞧,这是陈家送来的礼单,说是给您压箱底的。”

魏如意翻开看了眼,竟是十来个好地段的铺子庄子。

她裹着被子讶异看着知雨:“谁送来的,人呢?”

“是陈家管家送来的,说是陈家这几日忙着呢,老太爷前几日身子不大爽利,在床上躺了十来日才好,待他好了,才敢使人来送东西,就怕您挂记。”知雨笑道。

魏如意心里愧疚,她一直忙着别的事,竟是许久没去看过外祖父了。

在外间看书的楼衍忽然道:“今日左右无事,吃过早膳,便去陈府坐坐吧。”

魏如意欣喜问他:“当真?”

楼衍唇瓣浮起些许笑意,却只淡淡嗯了一声。

又是一年要过了。

楼衍望着书出了会儿神,转头就看到了正在知雨服侍下穿衣裳的魏如意,看着她一边捋着长长的头发,一边跟知雨念叨着一会儿回去要带些什么,又觉得这家才有个家的样子,不那么冷冷清清。

早膳端来,老嬷嬷亲自在一旁伺候着,魏如意怎么拉她她都不肯坐下来,非要亲自伺候着魏如意用了早膳,才肯停下。

木英在一旁笑道:“老嬷嬷一大早就起来了,去厨房盯着做了小姐最喜欢的粥,您可别浪费了。”

魏如意非常给面子的又添了半碗,众人才都满意的笑了。

待用过膳,魏如意才高高兴兴准备着出门了。

她换了身月白色的长裙,披着一条滚着白色毛边的胭脂色斗篷,整个人缩在斗篷里,看着依旧是一身雪白色长衫披着灰色披风的楼衍,满意的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可走了没两步,楼衍就将她的手捞在了自己手里:“慢些走。”

“嗯。”魏如意感受到他手心的力量和温度,格外的安心。

很快,马车就从国师府到了陈府。

二夫人似乎早知道他们回来,早就吩咐厨房今儿要大摆宴席了,下人们来来往往拿着红灯笼穿梭着挂在各处,就连路旁的树上都挂上了巴掌大小的红灯笼,错落的扎上了红绳,格外的喜庆。

魏如意直奔陈老太爷的住处,陈老太爷却还是躺在床上,但看起来气色不错,脸上全是笑意。

魏如意见他这样的时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是回光返照之类的,好在把脉之后,一切安好,这才松了口气。

“如意,你去玩吧,我跟小衍说说话。”陈老太爷听魏如意唠叨了一阵后,笑道。

楼衍似乎不意外陈老太爷会留下他,吩咐阿忠阿义:“照顾好夫人。”

阿忠阿义忙应下,外头陈有才已经在喊了:“如意,快出来,今儿有好玩的。”

魏如意这才起身行了礼出去了。

才出去,陈老天爷便严肃了些,问楼衍:“你当真是秦家后人?”

楼衍拱手行礼:“是。”

陈老太爷见他承认,先是半坐起身,而后又长长叹了口气跌坐了回去:“也罢,当年的事,也该翻出来了,只是此番牵涉的人可不少。”

“陈老将军放心,我只想替秦家平冤,其他的,相信就算家父在世,也不会再如何。”楼衍垂眸道,他要杀的,也不过是主使之人罢了。

陈老太爷爱怜的笑笑:“你倒是个大度的,可惜了你们秦家,当初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居然死于一场冤杀。”

楼衍没说话,陈家对秦家一案抱有同情的态度他是知道的,而且当年若不是陈家一直被派在外,他想陈家也会出手吧。

屋外响起了魏如意和陈有才的笑声,楼衍眼底有了温度,心里的思绪也才慢慢平复下来。

外头,魏如意问陈有才:“你当真看到了?”

“我还能骗你?昨儿晚上烈染愣是把那十几个美人全喝趴下了,他竟是一点儿也没醉。后来我本想着跟上去,看看他是不是找地方吐去了,谁知半路就碰见了匆忙入京直奔魏府的孙绾儿。”陈有才说完,将脚下的蹴鞠踢给已经聚精会神的阿忠阿义,瞧见他们跑了起来,才笑眯眯的追上去了。

魏如意想起孙绾儿跟二哥的事,又想起莲心跟二哥的事,不知是该庆幸二哥要坐享齐人之福呢,还是该同情莲心和二哥。

“小姐,您别操心了,老嬷嬷常说,各人自有各人的福气,您事事操心,小心累坏了身子。”知雨道。

木英笑道:“现在知雨可了不得了,说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全是老嬷嬷那儿学来的。”

知雨嘿嘿一笑:“老嬷嬷不嫌弃我愚笨肯教我,我自然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