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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意坐在她身边,无法用言语安慰,只能安静的陪她坐着,直到她收拾好了情绪,才同她一起去见了陈坚。

陈坚起初自然是不同意,二夫人一句话却将他问的哑口无言:“难道你要看他一辈子跟自己过不去?”

陈坚气得来回的走,可走来走去,又松了口肚子里那口气;“去,叫他去,重情重义才是我陈坚的儿子!”说罢,沉着脸就把自己关书房去了。

二夫人看着他离开,才回头跟魏如意道:“你二舅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且去忙你的吧,有才他……总要过几日再启程吧?”

魏如意看着二夫人,她知道二夫人也明白,陈有才必然半天也不肯多等的。

“我会跟有才哥哥说,迟两日再去,毕竟他受了伤,要收拾准备的东西也不少,况且扶桑那边,还有大舅舅和衍哥哥呢,也不是非他去不可。”魏如意安慰道。

二夫人感激的点点头,打发了魏如意出去,才去找陈坚了。

魏如意也不多耽搁,很快就去找雪无痕和小夭说了情况,雪无痕虽然不喜欢奔波,但小夭却是一口应下了,没多会儿知雨也从外面回来了,都顾不上收拾衣裳上的雨水,便道:“小姐,国师大人说了,您先别急,他会叫人帮忙营救萝宁公主的。”

“嗯。”虽然这样说,可魏如意还是不敢放心,扶桑现在是丹羽家族当家,只怕遍地都是他们的人,隔着大舅舅都还有一片海呢,萝宁又是扶桑的公主,想救哪里有那么简单?

但这些魏如意都不敢跟陈有才说,怕他沉不住气,只默默的让人准备他此番出行要带的东西。

“小姐,若是雪无痕也走了,谁来保护您呢?”知雨很是担心,瞧着外面天色渐晚,雪无痕和小夭也出去了,她的焦急都要写在脸上了。

魏如意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现在哪里还有那么多危险?放心吧,我在陈府里,又不出去,不会有事的。”

知雨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魏如意准备好陈有才的事,空隙间想起了孙绾儿的事,问道:“让你派去魏府问话的下人可回来了?”

知雨这才想起这事儿来,走到廊下叫了个丫环问了问,不一会儿,就见知雨回来道:“还没回来呢。”

“怎么去了这么久?”魏如意觉得奇怪,叫知雨派了阿藏再去一趟魏府,便没再多想了,可到了半夜,阿藏也没了踪影,魏如意才真的觉得蹊跷起来。

“小姐,外头都在传是不是出人贩子了。”知雨越发的不安起来,从南北一路回来,阿藏的心意她看得清楚,却没想到阿藏如今居然出事了。

“去跟二舅舅说一声,我们现在去魏府。”魏如意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准备往外面去,就听到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了,而后雨水的清冷香气也伴随着大步而来的男人传来。

瞧见来人,知雨都吓了一跳:“国师大人,你衣裳怎么湿了?”

“没事,你先退下。”楼衍道。

知雨看了眼魏如意,见魏如意点头,这才退了出去。

魏如意替楼衍脱下外袍,看他头发也湿了,不由着急道:“尊上半夜出去赏雨了?”

楼衍抬着双臂,任由他替自己脱衣裳,闻言,也只珉起些许笑意:“嗯。”

魏如意见他还真的这么大,气得咬牙。

替他脱下湿了的外袍和中衣后,才赶紧把他推到床。上坐着,又吩咐人去打热水,但楼衍身上却一点儿也不冷,反而热烘烘的,由着魏如意替他打散发髻擦头发上的水,只安安稳稳的盘膝坐着,道:“陈家派去魏府的下人都被人劫走了,不过你放心,人我已经盯住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谁劫走的?”魏如意问完,忽然想到什么,道:“难道跟孙绾儿失踪是一回事?”

“嗯。”楼衍嗯了声。

魏如意一边想,一边跪起身替他擦着头发,许是想得太出声了,直到楼衍被她拉扯得太疼了,才被楼衍将她一把拉过去抱在了怀里。

“难不成星儿是嫌弃为夫发量太多了?”楼衍问她,魏如意看着手里一把落下来的黑发,眨眨眼,还不等开口,楼衍便继续方才的话了:“他的目的是你,所以接下来,我需要你配合我一件事。”

“他是谁?”魏如意还是猜不到他说的是谁,按理说现在尘埃落定,应该没有危险了才是。

“你曾救过的齐凰大公子。”楼衍看着魏如意,当初汝南王妃还好几次要把如意嫁给他的,如意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而没有将齐凰拉入黑名单吧。

一股淡淡的醋意散开,魏如意哑然,不过更惊讶齐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找麻烦。

“听说最近汝南王出事了……”

“是他下的手。”楼衍道。

魏如意听到这里,想起之前诊断过的齐凰的病症,他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如若真是齐凰作祟,那也一定是那个坏齐凰,可他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善良的、胆小的齐凰……

“衍哥哥想让我做什么?”魏如意问他。

楼衍看她称呼都改了,眼眸微微眯起:“你想我留他一命?”

魏如意知道这样想不对,但那个胆小的、依赖她、会乖乖叫她姐姐的齐凰,她不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可是……

魏如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所以衍哥哥,如若最后出现的是那个乖巧的齐凰,我们能不能饶他一命?我有能让人失忆的药,可以让他忘却前尘往事。”

楼衍生气:“如若不是那个乖巧的齐凰呢?”

“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魏如意转过身将他抱住,心里闷闷的,她不想那个胆小的孩子死,可是……若是现在这个齐凰,他的滥杀也让她无法容忍。

楼衍垂眸看着她,浅笑,轻轻抚着她身后的长发,算是答应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小姐,沐浴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魏如意立即坐起身来道:“放到浴房便是,去叫厨房再准备些姜茶来。”

楼衍看她生怕被人瞧见他在这里的样子,浅笑,待下人们将水放下出去后,楼衍趁她不注意,直接抱着她往浴房去了。

魏如意脸都红了,不住的推他,楼衍却道:“不是怕被人发现我在这儿么,如今热水也送来了,她们若是知道你未曾沐浴,岂不是要怀疑了。”

魏如意:“……”虽然说的一副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她还是不信。

但不信归不信,小羊已经跑到了狼嘴里,狼是绝可能松口的。

第二天天不亮,楼衍就悄声离开了,魏如意因为昨夜太累,直睡到知雨来叫她才醒来。

“小姐,陈公子一早就要出发。”知雨忙道。

魏如意立即要坐起来,却觉得腰忽然酸的厉害。

“小姐,您怎么了?”知雨看她动作猛地停住,不由问道。

魏如意摆摆手,悄悄看了眼知雨,见她没发现异常,才道:“你去替我拿那条藕色的裙子来。”

知雨连忙转身去了,魏如意这才慢慢自己下了床赶紧穿上衣裳遮住身上那些痕迹,不过走起路来腿都是微微颤抖的,果然,饿久了的男人比狼还可怕。

“臭男人。”魏如意低低一句,知雨已经回来了,看她已经起身还惊讶了下,却没多问,服侍她穿好衣裳,便扶着她往外去。

“阿藏的事不必担心。”魏如意瞧着她好似蔫了一般,轻声道。

“真的吗?”知雨紧张看她,魏如意笑起来:“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魏如意说罢,人已经到外头来了。

大雨已经停了,但天上的乌云还是没散开,院子里的落叶无法打扫,刚开不久的鲜花也被这大雨摧残凋零了,有些颓败的模样。

等魏如意出来时,二夫人和陈坚已经在门口了,陈有才勉强能下地了,正在跟二夫人说着些什么,陈云钗也在。

“如意。”陈云钗见她来,柔声道:“有才现在就要走,你劝劝他吧。”

魏如意看了眼陈有才,看他目光决绝,知道是劝不住了:“娘亲放心,这一路,我都替有才哥哥打点好了,路上有小夭照顾,不会出事的。”

这话也算是说给二夫人和陈坚听的。

二夫人再依依不舍,面对坚持的儿子,也终是放开了手。

陈有才上马车,临走时望着魏如意:“如意,我不会有事的。”

“最好如此,我们都瞒着外祖父呢,若是回头外祖父总见不着你,气坏了身子我可饶不了你。”魏如意望着他道。

陈有才笑起来,认真的点点头:“不管如何,我都会好好回来的。”

说罢,便放下车帘往城外去了。

二夫人转身伏在陈坚怀里低泣,陈云钗也上前拉着魏如意的手,安慰的看她:“看来娘亲是真的久不问外面的事,都不懂你们年轻人了。”

“娘……”

陈云钗温柔的替魏如意将耳旁的碎发拢到脑后,满眼的怜爱。

其实魏如意还想问问关于赫连的事,但看娘亲已经完全放下了,甚至比之前更加的轻松了,魏如意又把话都忍了下去,只要娘亲开心,怎么样她都觉得好。

接下来的日子,孙倩儿因为孙绾儿失踪的事,开始全面的操持起孙家的庶务来,孙家虽有庶子,却都不及她出色,更多时候都是她在拿主意,这一下子孙家长女的名声便借此传出去了。

魏如意试着让胡夫人帮忙探问过定国公府的意思,但定国公府早早接了皇后的话,不许他们跟魏如意相关的人有过多牵扯,孙倩儿与那庶子的婚事便算是耽搁了下来,直到三日后,孙绾儿大摇大摆风风光光的被人拿轿子抬回来。

她回孙府的当日,就惹起了一阵风波,因为清白女子失踪,名声必然有损不说,她还有脸这样大摇大摆坐着别人的轿子回来。

刚回来的时候,孙尚书立即就要拉她去祠堂跪着,可孙绾儿却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道:“父亲,错不在女儿,你罚我做什么?”

“你是要气死我不是?赶紧闭嘴!”孙尚书知道她的性格的,从来不怕把事闹大。

孙绾儿却不听他的,只哼哼道:“我只是想说出真相,陈家和国师府就是法外之地了吗,魏如意将我骗出去差点将她杀害的事,我若是不说,往后就更不会有人知道了。”

孙尚书相信楼衍,他要是想杀孙绾儿,孙绾儿早死了八百次了,哪里还能容忍她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闭嘴!”

“父亲,你就这么贪生怕死?魏如意她可邪乎着呢,骗我去,就是为了拿我的血去练她的邪药。”孙绾儿大声道。

围观的人听到这里,也终于忌惮起来。早就听闻魏如意医术了得,一般的太医都比不上,那她不是练了邪药是什么?还用人血做邪药,更是可怕!

孙绾儿听着身后已经开始有议论了,嘴角扬起笑意:“父亲若是不信,还可以去问问汝南王府的人,汝南王此番重病,听闻就是中了魏如意的邪术,此番也是汝南王府的齐公子在发现了魏如意的诡怪后才救下的我。”说完,孙绾儿便大摇大摆的往孙府里去了。

孙倩儿皱眉,魏如意哪里邪气了,不过是比寻常人聪明些了而已。

孙倩儿看了眼沉着脸不知怎么办才好的孙尚书,悄悄道:“父亲,女儿正好跟姜夫人说去她那里坐坐……”

“好,你快去。”孙尚书知道孙绾儿要么是被骗了,要么是撒谎,但不论哪一种,都不能让孙府因为他而卷进某些人的算计里。

想到这里,孙尚书扭头就回府,当下叫人将孙绾儿绑了起来关在了房间里,除了个送饭的丫环,谁也不允许再接近她,更遑论她的婚事了。

孙倩儿也急急忙忙叫人送了消息去给魏如意,却不知道魏如意已经是早有准备,而且这一次,她也不打算解释,只叫陈府的人安心,便每日带着念念和青儿去陈云钗的院子里打发时间了。

暗处,齐凰见魏如意居然半点动静也无,便放了第一个抓的陈府的丫环出去,这丫环一出来,也开始到处散播跟孙绾儿说过的一样的话。

柴房里,阿藏一点也不为所动,不论齐凰许诺他金银珠宝还是美人无数,他不知为何,就是相信魏如意,她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在这里的,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点,那就是他一旦提及魏如意的种种时,齐凰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变得胆小又温和,虽然腼腆,却没有半点暴戾的情绪。

“要不你放了我吧。”阿藏被捆着手脚坐在角落,跟同样跟他一起坐在角落的齐凰道。

齐凰如黑夜的眼眸里,闪耀着光,听到他的话,却歉意的摇摇头:“他会出来的,我不能放你走。”

“谁出来啊?”阿藏不懂,齐凰只垂下眼帘:“你在跟我说说姐姐的事吧,她是怎么打败那些土匪的?”

阿藏心里苦,我都说了三遍了啊!

“你先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而且还有很多有趣的事,还有小公子,还有知雨,还有……”

阿藏还未说完,齐凰脸上便溢出一丝戾气来,下一秒,齐凰又一脸惊恐的缩在了一起不敢出声。

阿藏看着诡异古怪的他,也不敢出声了,只盼着魏如意可千万早些来救他。

暗处,阿忠看完这一切,转身便回去回话了。

“看样子,他体内那个好的齐凰不敢对抗另一个齐凰,但每次阿藏提到夫人,好的齐凰又会压制着另一个齐凰出现,但每次都压制不了多久。”阿忠跟楼衍道。

楼衍想起那晚魏如意难过的样子,面色也略微凝重了些:“问过太医们了,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太医们都说他这是被邪灵附体了,可我们找慈云寺的大师画过驱邪符,却没有一点儿用。”阿忠道,说完,又猜测着:“尊上,会不会他是个道行深的妖怪,所以那符咒才没用啊?”

“他若真是道行深的妖怪,你也不会活到现在了。”楼衍淡淡说罢,便往藏书阁去了,若是还是找不到别的办法,那就只能下杀手了。

阿忠捂着心脏,尊上说话真是伤人!

“你东西都收拾好没?”阿义悄悄问他。

“你说行李?”阿忠反问。

阿义嘿嘿笑笑:“当然,等尊上和夫人出去逍遥浪荡,咱们自然也就不必像现在这样了。这么多年,我攒了不少银子,而且夫人那样大方,到时候咱们要娶媳妇儿,她必然还会有打赏。”

阿忠闻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可不会跟你去花楼厮混的,我要娶,那也是好人家的姑娘。”

“我也没说不娶好人家的姑娘啊。”阿义辩驳,两人一边闹着一边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悄悄出现在暗处的二师父。

二师父满头的苍白,瞧见阿忠阿义这两混小子如今还能开这样的玩笑,他便知道,楼衍跟如意的劫难算是过去了,接下来只有一帆风顺。

“喵……”

美男子喵呜一声,跑到二师父怀里,二师父轻轻抚了抚它,便转身离开了。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往前走,再也不必停留和回头了。

皇宫里,魏如意要再嫁的日子,姜宴一直在算着,他所站的位置越高,一些事就看得越明白,也知道最近流言蜚语满京城可楼衍和魏如意都不出来解决是为了什么。

“皇上,夜深了,太后娘娘叫人奉了羹汤来,让您喝过后就早些歇下。”有人端了汤羹来。

姜宴看了眼桌案上成堆的折子,淡淡叫人将羹汤放在一旁。

兰宇看他还没有歇下的意思,劝道:“皇上,最近您每晚都只睡两三个时辰,这样下去身体要熬坏的。”

“不会的。”姜宴没理他,只低头看折子,只有这样,姜宴才会没有闲暇去想别的,他担心他韧性不够,一旦开始有多余的时间多想,就会变得跟父皇一样,成为一个多疑又猜忌的君主。

而且小衍和如意,他们也要舍弃自己而去了吧……

姜宴觉得眼眶有些涩,他合上眼睛用手揉了揉眉心,叫兰宇带着人都退了下去,才就这摇曳的烛火开始继续看他的折子了。

但看着看着,折子上的字都好似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名字,言袖,如意,小衍……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都变成了一个个陌生的名字。

因为魏如意的不制止,京城的流言传得越来越凶,以至于赫连吉祥都忍不住,放弃了回大齐的想法,直奔陈府而来。

魏如意看到来势汹汹的赫连吉祥时,还愣了下,明白他的来意后,才道:“我没事,放心吧。”

“没事,外面的话多难听你不知道?”赫连吉祥瞧着她还慢悠悠绣荷包的样子,摇摇头,捡起她放在一旁竹筐里的一个荷包就塞到了自己怀里。

魏如意小心着手里的针线,笑道:“放心吧。”

“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赫连吉祥问她,魏如意只道:“我能有什么主意?我主意可不及赫连公子大。”

赫连吉祥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他带老头悄悄去找她娘亲的事了,笑笑,从怀里摸出一个长方形的匣子:“补偿。”

魏如意瞥了眼,本是没当回事的,但匣子里冒出的药香,让她蹭的一下接过了匣子,打开一瞧果然是龙须草!

“你这是哪里来的?”魏如意是学医之人,对这种难得一见的药材自然爱惜非常。

“多叫我几声哥哥,我就告诉你。而且我的人发现了一个药谷,里面奇异的药材绝对让你大吃一惊。”赫连吉祥打开折扇,摇了摇,才龇牙笑道:“不过如今着药谷我已经叫人买下来了,送不送给你,就看你喊不喊哥哥了。”

魏如意哑然:“买下来,多大个药谷啊?”

“也就你们京城这么大个吧,那药谷的主人欠我个人情,而且也不知道着药谷的价值,看我喜欢,就便宜卖给我了。”赫连吉祥从袖子里摸出一份地图来,诱惑的在魏如意面前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小如意,叫一声哥哥,你又不少一块肉。”

魏如意微笑:“不用,反正现在我手边也没病人了。”说完,继续安安心心绣花。

赫连吉祥看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凑近了道:“担心你娘听到?你放心,我不告诉她,你私下里叫来听听,叫赫连哥哥。”

魏如意眉梢一挑:“赫连吉祥,你一把年纪了,不是婚期近了吗,怎么还不回大齐去成婚?”

赫连吉祥见她居然嫌弃自己年纪大,气得一把揉住魏如意的脸,魏如意被她揉的妆都花了,气得拿脚踢他,但怎么都踢不中,直到魏如意气得要发飙了,赫连吉祥才一个闪身出了房间。

“赫连吉祥!”魏如意觉得脸都肿了,气得提着裙子追出来要跟他拼命,赫连却是飞身上了屋顶,摇着扇子风度翩翩道:“小如意,哥哥下次再来看你,对了,着药谷的事儿你可别忘了去瞧瞧,当初为了得到这个药谷,我那旧友也费了不少力气呢。”说罢,瞧着越发可爱的魏如意,才依依不舍的转身出去了。

等除了陈府,赫连吉祥瞧见停在巷子里的马车,轻轻叹了口气,笑着走过去,道:“真的不去见她了?”

“不了,我怕给她添麻烦。”温柔的声音传出来,夹杂着苦涩。

赫连吉祥莞尔:“你把你父王送你的药谷都送给了她,却名字都不留一个,我是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说完,跳上马车,牵住缰绳:“既如此,我带你去喝酒。”

马车缓缓驶出巷子,梁若心里纵有万般不舍,也全都放下了,他来北燕这段时间,早已打听清楚楼衍和如意的事,楼衍也那样爱她,她也那样爱楼衍,自己又何必还来插这一脚,叫如意为难呢?只要她好,那就够了。

秋天的雨又下了起来,不大,风一吹就偏斜了。

魏如意回到房间看到留在一旁的地图,目光微深。

“小姐,国师大人送了嫁衣来,您试试吧。”知雨从外面进来,捧了一套嫁衣。

魏如意看了眼嫁衣,算着日子,很快就是大婚了,大婚之日,齐凰一定会来吧。

“大舅舅那边来消息了吗?”魏如意问道。

知雨摇摇头:“还没有呢。”

魏如意不解,都过去半个月的光景了,飞鸽传书也早该到了,怎么还没消息,难道是萝宁已经出事了么?

因为陈有才几乎没怎么停下来休息,所以只用了之前一半的时间就到了陈定所在的军营。

达到军营的第一件事,陈有才就是问陈定关于萝宁的消息,但结果却是让人失望的。

“据在扶桑的探子来报,萝宁公主已经跌下山崖了。虽然没人去山崖底下找过,但那万丈悬崖,掉下去的人不可能有存活的希望。”陈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些,可陈有才只觉得脑子里绷了那么久的弦终于断了,不等陈定说完,他早已虚弱至极的身体便直接倒了下去。

雪无痕一把扶住他,看他晕过去,叹了口气,才跟陈定道:“陈将军,先找个地方让他休息吧,他这一路过来,也辛苦了。”

“嗯。”陈定立即叫人去安排了营帐,待雪无痕扶着陈有才走后,陈定看小夭还没走,问她:“怎么了?”

“是小姐叫奴婢此番来,一定要亲自问问您,关于言袖小姐的情况。”小夭压低了声音道。

陈定听到她提及陈言袖,严肃的脸上浮起几许复杂和心疼,却也只道:“她现在去的地方,我也不知道,等过一段时间她觉得好了的时候,自会出现的,不必担心。”

小夭闻言,立应下:“是。小姐也吩咐了,只要言袖小姐能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叫奴婢无需打搅。”

“嗯。”陈定朝远方看了看,才问她:“如意最近怎么样?”边说,陈定便往营帐的方向走去。

小夭跟在他身侧,把最近京城发生的事都说了,听说楼衍打算重新迎娶魏如意时,陈定既高兴,又幻想着若是言袖也能……

哎。

陈定终是重重叹了口气,半点不愿意再想。

但他不想,总有人想着。

烈染自从帮助陈定陈坚击溃扶桑后,转过头才发现陈言袖已经不见了。

他的部落并非是野人的粗蛮部落,自他成为部落的王后,已经开始改变部落的生存方式了,也修筑起了漂亮的庭院和雅致的阁楼,可这些他都是为了迎接部落的新女主人而建立的,如今女主人却不见了。

“王,此番来的是陈家公子,似乎为扶桑萝宁公主而来。”有人望着站在阁楼阁楼的烈染,轻声道。

“找人去帮着找。”烈染道。

“是。”说完,那人不忍的看了眼烈染,以前那样勇敢坚毅的王,好像自从北燕走了一遭后,就变了个人似得:“王,长老们说了,您年纪不小了,也该……”

“我知道。”烈染打断他的话,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回头笑道:“放心吧阿隆,我既然答应了会好好照顾部落,就不会食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