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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琀澧一提,赵丞丞就想起来了,自己被晚妆刺伤。

真容易吓到孩子。

血淋淋的。

他处理得对,吃饱又犯困的家伙打了个哈欠:“啊~~~”

用身体裹着她的男人,听她倦意满满,忍不住笑道:“还睡啊。”他语调面面软软的,似哄似诱:“看来是我魅力不够呢。”

“放心,等姐姐我养精蓄锐,咱们再战几百回合,琀澧,别抱这么紧,喘不过气来了。”他手长脚长,轻而易举就把自己囊括在怀里,男人没轻没重的,铸铁一样的胳膊箍得她呼吸不畅。

琀澧稍稍松开手,背靠着床头的墙壁,让她继续躺在自己身上。

不敢忆起她消失时情形的男人,一想到就会窒息:“丞丞,你总算回来了。”

“不许背着我嘀嘀咕咕,怎么坏毛病都改不掉呢。”本应该睡着的人突然在他腰肉上捏了一把,同时警告他不许这样,琀澧哼唧哼唧的敷衍她。

在屋里养了两天,面色从苍白转成红润的女人揽镜自照,她气色好得很,打了七八针鸡血都不如铜镜自带柔光百万的效果。

试着在屋里蹦蹦跳跳几次,脸不红气不喘的女人唤来她家男人:“琀澧,我觉得自己好了,你过来一下。”

她坐在床上,拍拍身边的空位,男人犹豫的眉头一顿,迟疑的走到床畔,视线从高处往下,赵丞丞最讨厌抬头,索性直接躺下去:“琀澧,我想你了。”她得看看自己恢复到几分,才好吧宝珠接回来,这两天她就见过一筒一个人。

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哭得稀里哗啦,搞得赵丞丞都不想见他。

于是静养的结果就是,两天到现在她除了琀澧,愣是没见到其他人,院子里偶尔吵吵闹闹的也被琀澧何止住。

回忆间,看着她的男人眼睛幽幽沉沉,不敢轻易上手:“别折腾了,你才好。”

呵,肉食动物改吃素啊,赵丞丞夸张的撑起身子,看向紧闭的窗户,好似看到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奇境:“琀澧,要不,咱们换个温柔的法子怎么样。”

“温柔的?”他咽了咽口水跟着她说话。

“嗯,温柔的。”赵丞丞抬胳膊冲他勾勾手指,看琀澧还不敢,她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拽着他的胳膊,人高马大的男人任她摆布,推倒到被褥上,赵丞丞玩心大起,踢掉鞋子踩上男人手,男人隐忍的望着她,手已经顺着脚踝揉捻。

所谓温柔的法子,到最后也败给琀澧肉食动物本心上。

本就患得患失的男人,面对热情如果的妻子,能做的唯有迎合她,反扑她,听她细细的低吟,心里的空洞被一点点填满回去。

满满当当的身心,让男人越发不可收拾,纵情肆意,畅快了一场。

汗津津抱在一起的两人嘴角都挂着笑意,赵丞丞开心她恢复得不错,琀澧则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说要洗澡,琀澧喘了喘,手摸上赵丞丞的后背,暖的,没有因为方才自己得意忘形着凉:“嗯,我去找热水,你躺一会儿。”

“我们一起洗。”

“不行。”男人不假思索就给否决了。

换来女人意味深长的一眼:“琀澧,你不会老了吧,伺候不动我来?”赵丞丞是开玩笑的,纯粹是打趣的,谁知道男人一言不发,伸手把她卷进被子里,直接抗到净房里。

还以为自己体力远胜从前的女人,进了浴桶才发现是男人留了力气。

该死的,疏忽大意了。

洗了两次后,赵丞丞还剩半口气,她软趴趴的窝在琀澧怀里:“琀澧,我好得差不多了,明天你就去吧宝珠接回来,知道吗。”

“不行,小镇不安全,我一个人保护不了你们母女,君后的孩子大了,正好能照顾宝珠,也不让破浪一网打尽才好,你忍一忍,我们很快就有眉目了。”琀澧一早想好了借口,她一定会挂念女儿的,但是宝珠现在才有点眉目,告诉赵丞丞能怎么办,让她急得跑去魔界。

不行,琀澧不可能让她冒险。

已经第二次了,他还有几次机会。

两次都是他的错误,两次生死,如果不是琀澧还有一颗元丹强行把她抢回来的话:“丞丞,我这的怕了,我们忍一段时间,等破浪解决了,内贼肃清后,我们一家人团聚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

男人突然祈求她忍一忍,赵丞丞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她猜到自己伤重到昏迷不醒的程度,也大约猜到琀澧会疯一阵,没想到他不止是疯,还变得胆小如鼠了。

她撑起半身,手恰好压在男人心头,扑通扑通的有力心跳,让赵丞丞感觉到他身体里蓬勃的活力,忆起自己出事之前,男人自信满满的眉眼,和现在怯怯然是云泥之别。

他半点不遮掩自己过份的担忧,甚至有点畏首畏尾:“媳妇,我求你了,好不好。”

“我没说不好啊,哎,把你吓成这样,宝珠只要吃好喝好,健健康康的我现在不见也可以啊。”赵丞丞宁愿不见一段时间,也不想像之前那样,让孩子陷入危险中。

毕竟,她真不期待天君能万无一失,他失算多少次,真是槽多无口。

见赵丞丞同意了,琀澧暗自舒了一口气,他偷偷打算让寐夜加紧魔壑的刺探,宝珠应该在魔壑底下,只是黑水气息太重掩盖了女儿的存在。

鼹鼠仙翁挖下去的时候,确实有一瞬间感觉到了鸿蒙珠的气息,只是很短的一瞬。

后来合欢发来哨音,他不能在继续挖下去,只能撤回原来的地方。

再瞒几日,破浪严防死守,如果不是魍魉地的狐狸是生面孔,怕是连魔界深处都进不去。

他的殿宇藏在悬崖深处,从入口一直往地下降,深不见底的地方才是大殿。

不像三绝宫那种不设防。

破浪不愧是城府深,机关算尽的存在。

让琀澧都要重新审视这个徒弟了。

哄睡了赵丞丞,琀澧还上衣衫,到了院子外,其实外面是白日,只是他施了法术让赵丞丞以为天黑,现在也不是养了两日,已经过去十日了,她昏昏沉沉根本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