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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她?还是他?

陈婉婉一愣,脑子转得飞快,突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点,

既然是跟崔姨母生病有关,那...

这个她...难不成说的那个狐狸精吗?再不然就是向云非?可是向云非现在已经过来了啊?有什么话不能当面问?

还有这明显责怪的语气...

强压住心头的窃喜,陈婉婉泪眼盈盈道,

“自我入狱以来,崔姨母连日为我奔走,我知道公主厌恶我,不愿意出手救我,可是若是她早一天出手,姨母也不会...”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只要他有心思去想,自然听的明白。

陈婉婉擦了擦眼泪,又继续道,

“姨母病了以后,殿下也只去过一回,余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陈婉婉一愣,吃惊的望向谢临,

然而青年周身的阴寒让她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极快的低下头去,眼中掠过一抹恨意,

“...是...临哥哥,我这就走了。”

她不敢停留,快步转身出去,心颤阵阵的同时又浮现出一缕快意来,

本来她这次过来也只是不死心,可是现在...

崔姨母病了有自己的关系,那狐狸精就没事了吗?

至于恩将仇报...

谁要那狐狸精多管闲事,谁又要她救自己了,自己又没有求过她,她愿意做那是她自己的事!

凭什么要自己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下辈子吧!那都是她欠了自己的,她抢了自己的夫婿,那都是她应该做的!

就算说了这件事临哥哥也会怨恨自己,那又怎么样?反正他也没喜欢过自己不是吗?

倒是换个方向来说,那狐狸精就不一样了,现在临哥哥知道了她因为嫉妒心不顾崔姨母的死活,可还会心无芥蒂么?

呵,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她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

陈婉婉的话可信不可信,谢临心里还是有数的,

不过这话里真假各有几分...倒是说不准了。

晚间,谢临召了向云非过来,

也没心情寒暄,直奔主题,

“陈婉婉的事,我娘四处打点无人理会?因此卧病在床?”

向云非愣了一下,心中突然有些慌乱,

“老大?”

老大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婉婉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谢临的神色有些狂躁,

“我问你,你便答,你只说是还是不是!”

向云非怔怔点头,讷讷道,

“是。”

是...是...?

所以,果真是狗皇帝的意思,想要除了他们父子,所以连底下的狗官都来欺侮他娘?

谢临惊怒异常,胸口不断起伏,咬了牙又问,

“那宁安...呢?她对我娘...她对我娘...算了。”

他说到这里颓然一笑,心间满是自嘲。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还在抱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陈婉婉可信不可信已经不重要了,

到了现在,自己与她之间还能有什么以后可言?

“老大...”

向云非困惑不解,

这...老大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啊?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可是...可是刚才老大的问的,他说的都是真的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啊?

夏彦男叹了口气,一手揽住他肩膀,

“老四,别想了,这事...说来话长,反正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啊,可不是没关系么。

老大现在心里头的事,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就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华子念也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这事,还真是无解,

老皇帝以女儿做饵,不惜损失疆土也要除了谢家,其用心...实在是太毒太毒,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不怪老大如此,换谁都要崩溃。

一片寂静间,有卫兵冲了进来,单膝跪地朗声道,

“报!禀报少将军!前沿先锋于北方两百里外发现也矢部踪迹,正向我军而来!”

谢临瞳孔一缩,冷笑出声,

“好,传令下去!整军应战!”

谢临豁然起身,自去披了铠甲,持起长枪,

枪头红缨垂下,随着他的动作扬了起来,掠过他持枪的手,

他一怔,忍不住抬指轻抚其上,

这红缨...跟了他两年呢...他念着她,念着两年呢...

可是现在呢...

谢临狠狠闭了闭眼,五指合拢往下一扯,红缨随着这力道掉落下来,

往后扬手本欲遗弃,抬到半空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他收回手来,红缨静静躺在手心里,上好的丝线触感柔软的就像那日她的手心...

华子念蹙眉上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大,我怀疑敌人这次过来主要是刺探军情来的。”

谢临下意识将红缨收进怀里,

“刺探也好,旁的也罢,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都留下吧!老子今天就要他们知道知道,就算我爹倒了,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

北疆彻底乱起来了,深秋的时节里谢临放了一把火,火舌在枯黄的草上冉冉而起,顺着风向一路舔舐到了也矢王庭。

景朝军队一路势如破竹,直杀的也矢人弃甲丢盔。

消息传回锦京,竟一时间不知叫人是喜还是忧,

战争的优势让人欢喜,可是作为主将的谢临...

他像是杀红了眼,一头陷进了战火之中,像一只无情的杀戮野兽一般,难以回笼,

这样的人顾得了前方,后方却难以保障。

因着他的推进,也矢各部人四散而逃,有不在少数的残兵败将逃到了景朝境内,

可怕的是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他们冲进景朝疆域根本就不是为了求得生路,而是本着复仇而来,

他们像狂风过境一样刮过北疆,一路烧杀抢掠。

谢临的精锐军队都在也矢阵地前沿,后方的城池守城军明显就要弱上很多,

就算是遇上此等情况下的也矢残部,也仍然难以匹敌。

距离也矢最近的离郡凄惨至极,也矢人兵临城下,郡守不敌,城门破开,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一些流言蜚语渐渐在京里生了起来,开始只是小范围的传播,

到了最后一名言官于早朝之上进谏,

“北疆动乱,民心四散,恳请陛下遣肃王回归封地,重整民心!”

这话说的不是没道理,此言一出众多官员符合,

毕竟眼下这等情况从天下的角度来看,无疑是最最合适的,

离郡是肃王的封地,这些年里他在其中大有作为深得民心,

虽然听起来有些堵心,

但是离郡的主心骨不是什么皇帝,而是肃王,有肃王在,离郡的百姓才能够安心,

这是不争的事实。

和帝原本也不怎么相信那陨铁上的预言,心里更是有着兄弟之间的情分,

终于在这一年的八月,头脑一热,不顾阮泽的劝阻,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