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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异步追凶 > 第707章 掩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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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易彦彬母子的再次询问,还是没能让可芸和芮雪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案发当晚,受害者的尸体被运走后,究竟有没有人曾潜入案发现场,仍是一个疑问。

不过王大妈倒是证实了贺平的话,案发当天下午两点过,贺平的确上过楼。他在楼梯上遇到戴口罩的男子,确系该单元501的住户李老三。

让人觉得凑巧的是,居然没有任何人看到,米怡萱在当天下午两点左右上楼走进402号房。

芮雪也请易彦彬母子看了苏曼的照片,但二人表示从未见过苏曼。

比起米怡萱,苏曼的社会关系要相对简单一些。她与前夫秦立泽既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太大矛盾。吕沛霖和苏曼交往的时间不长,也不存在杀人动机。

只有雷韬与苏曼的关系十分尬尴,实际上雷韬就是一个想通过苏曼走上人生捷径的年轻人。估计苏曼也能看透这一点,只是把雷韬当作一个可以给她陪伴的朋友。比普通朋友的关系要近一些,但是还达不到亲密朋友的程度。

雷韬算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虽然他接近苏曼的动机不纯,但挪用手机店的房租,是为了给前女友交医疗费,其本质也不是太坏。

最重要的一点,这三名关系人在苏曼遇害时,都有不在场证明。

米怡萱被杀案的相关涉案人,在案发时间内的动向,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杨程声称米怡萱到了弘业巷的民房后,他就开车出去兜风。直到下午四点,他才把米怡萱的宝马车停回文庭苑。米怡萱遇害时,他并没有时间证人。

贺平在案发当天下午两点过,甚至还去过案发现场所在单元楼,并且上楼时被王大妈看见。当时米怡萱刚上楼,贺平停好车就跟上楼去。同样没有人能证实,贺平是否在米怡萱之后进入案发现场。

袁丘有杀人动机,但在案发时有不在场证明,不过简逸对袁丘的不在场证明却有些质疑。他的时间证人,是夜总会的酒水推销员谭玉。同样是案发当天下午两点过,袁丘去源丰大厦c栋1905找谭玉喝酒,就算谭玉是做酒水推销的,下午两点过就开始喝酒,未免嫌太早了点。

在袁丘住所找到的听话水,他说是用来对付谭玉的。只是被谭玉看破,没有喝下掺入听话水的红酒,袁丘的诡计才没有得逞。

事实真是这样吗?源丰大厦没有安装楼层摄像头,一楼大厅的监控摄像头也是坏的,只有电梯内的摄像头记录下袁丘于前天下午两点零三分到达c栋19楼,之后在四点过离开该楼层。仟千仦哾

换言之,源丰大厦的监控,并不能证实袁丘在整个案发时间段,一直待在c栋1905。时间证人谭玉的话就变得至关重要,但一个差点被袁丘意图不轨的女人,反倒给袁丘作不在场证明,多少有点让人质疑。

所以简逸让杜晨和钟念再次接触谭玉,就是想确认,这个女人会不会被袁丘收买作伪证。

谭玉也不是林城本地人,年龄二十八岁,长相还不错。在林城一家贸易公司做酒水推销已经三年,负责向夜场推销公司代理的几种红酒。

袁丘就是在夜场认识谭玉的,他蹲了十年大牢,出狱才几个月,与谭玉相识的时间并不长。

以正常情况推测,谭玉既然能让袁丘去她的住所喝酒,袁丘又何必在酒水里下药。谭玉一个人住,她和袁丘都是成年人,二人共处一室,从下午两点过就开始喝红酒,即便袁丘不在谭玉的酒里下药,酒后会发生什么事,谭玉岂会不知。

可是不管杜晨怎么问,谭玉都一口咬定,米怡萱遇害的时间段,袁丘确实在她的住所没有出去。而对于给她下药的袁丘,谭玉也表现出异常的厌恶。

“警官,我根本就不知道袁丘那天下午会过来。他坐过牢,跟好几家夜场都很熟悉,我也不敢得罪他。只能应他的要求,开了一瓶红酒。像袁丘这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所以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杯子里剩的酒就不敢再喝了。”

“你就不怕袁丘在酒瓶里也下药?”

“酒瓶里的酒,他也要喝,如果他在酒瓶里下药,不是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吗!”

“据袁丘交代,那天他确实在你的酒杯里倒进了听话水。”

“哼!我就猜到那家伙在酒里动了手脚。”

“谭玉,你和袁丘是哪种程度的朋友?”

“只是算是普通朋友,我不是说了吗,他那种人我不敢得罪,也不想得罪。他要来我这,我也拦不住。”

“你如果不想跟他单独相处,完全可以找借口出去啊!你可以推说公司有事,把袁丘打发走。”

“他知道我那天休息,我如果找借口把他打发走,不是就得罪他了吗!警官,你们不用惧怕袁丘,但是我怕他啊!”

杜晨当然也能理解谭玉的担心,一个因为故意伤害罪坐了十年监狱的人,相信谁都不愿轻易得罪他。谁也不敢保证,这种人能真的洗心革面。再说袁丘与几个夜场的关系还不错,谭玉为了业绩,也不会跟袁丘把关系搞得太僵。

“谭玉,袁丘跟你聊天的时候,提到过他哥哥吗?”

“你说的是孔臻林吧?”

“对,孔臻林是袁丘同母异父的哥哥,一直很照顾他。”

“袁丘提到过孔臻林,他说孔臻林瞎了眼,竟然会跟米怡萱那种贱货结婚,最后被那贱货搞进了监狱。”

“他有没有想过报复米怡萱?”

“这我就不清楚了,他没跟我说。”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再次来找你吗?”

“呃,那个米怡萱是不是出事了?”

杜晨上次来找谭玉,并没有告诉她米怡萱的事。

“是的,就在前天下午三点,米怡萱被人杀害了。”

谭玉隐隐有些惊讶,“就是袁丘来我家那天下午?”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弄清楚,袁丘在案发时间,到底是不是一直待在你家,没有离开过?”

“警官,你们怀疑袁丘杀了米怡萱?”

杜晨笑而不答,钟念接口说道:“谭小姐,你现在是袁丘的时间证人,只有你能证明,米怡萱遇害时,袁丘不具备作案时间。所以我们希望你一定要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谭玉怼了回去,“我也不喜欢袁丘那种人,但是前天下午,他确实是在我家,你总不能让我撒谎诬陷人家吧!”

“我可没让你撒谎,只是请你实话实说。”

杜晨微微一笑,和声劝道:“好了,这事就算说清楚了,前天下午两点到四点,袁丘在你家,没有作案时间。你同意做袁丘的时间证人,如果我们查出袁丘的确存在作案嫌疑。谭玉,你知道自己改承担什么后果吗?”

谭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知道。”

“那就行,我们就先走了。近期请你最好不要离开林城,手机不要关机,好吗?”

“嗯。”

钟念开门走到电梯间,杜晨慢慢跟过去,身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

“杜哥,你真的相信谭玉没有撒谎吗?我感觉这次见她,好像跟上次不太一样啊!”

“确实不太一样。我们上次来,并没有告诉谭玉,米怡萱遇害的事。她说起袁丘前天下午在她家喝酒的时候,口风也不像今天这么坚决。”

“是啊,你说袁丘确实在谭玉的酒杯里倒了听话水,她竟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用很平常的态度说了一句‘我就知道那家伙在我酒里动了手脚’。杜哥,我认为谭玉跟袁丘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呐。如果换作别人,听说自己的酒里被人下了药,起码也要问一句,警方会如何处理这种行为,可谭玉对此居然毫不关心。”

“你说得对,谭玉的反应不太正常。我们上次接触她,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谭玉只是一再强调她惧怕袁丘,不想轻易得罪袁丘这种人。今天我清楚地告诉她,袁丘前天下午在她酒杯里倒入听话水,她的反应态度并不是很生气,就像你说的那样,谭玉甚至都不关心袁丘这种行为该受到何种惩处。即便明知袁丘对她意图不轨,她仍然十分坚定地给袁丘做时间证人。”

“特别是我告诉谭玉,在米怡萱遇害时间段,只有她能给袁丘作时间证人,希望她能说实话,她竟斩钉截铁地回应‘我说的就是实话’。谭玉说这话时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这种反应真的让我大出意料。”

杜晨苦笑道:“我也是,无论袁丘当天是否离开过谭玉家,在你提醒,她是袁丘唯一的时间证人时,她回应那句‘我说的都是实话’,多少都应该有些犹豫。正因为她惧怕袁丘,不敢逃避袁丘的纠缠。在回应你的时候,就更应该多考虑一下,是否需要改口,那可是她报复袁丘最好的机会。”

“当时我那样问她,就是在给她下套。我非常明确地告诉谭玉,只有她能证明,米怡萱遇害时,袁丘不具备作案时间。所以希望她能说真话,如果她真的惧怕袁丘,在回应我这段话的时候,就会稍稍考虑一下,要不要利用这个机会摆袁丘一道。她应该有个短暂的考虑时间,然后再决定该怎么说。可她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我说的都是真话’,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她对袁丘的惧怕和厌恶。我只感觉到,她在极力维护袁丘。”

“诶……”杜晨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谭玉是在维护袁丘,我们现在也无法证实她作了伪证。”

“还有个问题,袁丘承认他在谭玉的酒杯里下药,可是被谭玉识破,故意弄泼了那杯酒。袁丘的行为并未对当事人造成任何伤害,他网购违禁品,只能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最多拘留他十五天。”

杜晨回头看向谭玉家的防盗门,“看来袁丘是想以承认小错,来掩盖更为严重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