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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甜忙着练字,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好几天没见着傅明礼了。

她倒也没多奇怪,这孩子性子别扭,一会儿黏她的不行,一会儿又可以好几天不见她。

暗暗嘀咕了句小没良心的,虞甜就把这事儿暂时抛到了脑后。

这两天宫里也不算平静,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先是太后处置了两个乱嚼舌根的宫女。

紧跟着太后起夜不慎摔倒,把牙给磕掉了。

再然后,有传闻说,慈宁宫半夜里能听到女人的哭声。

太后发了好大的火,连着几天下来人就病了,又是请太医又是请道士的。

宫里私底下议论纷纷,有人说慈宁宫风水不好,有人说太后坏事做多了遭报应,总之众说纷纭。

太后病的下不了榻,对这些私下传播流言蜚语的人也是有心无力。

身为皇后,虞甜自然要去慈宁宫尽尽孝道,以免落人口实。

她心里有些乐,没想到太后看上去那么强势嚣张,居然是个纸老虎,她不过只是送她个小玩意儿,哪想到太后太过于心虚,倒是把自己给生生吓病了,难怪顾不上找她麻烦。

是的,虞甜不觉得有什么鬼啊神啊的,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她没把宫里的传言当回事。

怀着看戏的心态来到慈宁宫,那容嬷嬷跟看到什么豺狼虎豹似的警惕地瞪着虞甜,阴阳怪气地嘲讽:“皇后娘娘怎么得空来了?真是稀客啊!”

今非昔比,从前虞甜只是个冲喜皇后,她尚且还可以趾高气扬,如今的后位坐得稳稳的,反倒是她家主子,不知道撞了哪门子的邪,接二连三的倒霉!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虞甜目光在容嬷嬷那张刻薄的脸上晃了一圈,笑容明媚的跟花儿一样:“这不是听说母后病了,本宫担忧不已,特意来看望。”

容嬷嬷脸色难看,心说你这乐的跟拜年似的,可不像是担忧的样子!

她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娘娘还是回去吧,太后娘娘身子乏累,不便见客。”

开什么玩笑,太后娘娘因为最近频频发生的怪事本来就心情不愉,若是让她见了虞甜,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

虞甜见容嬷嬷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心里不由更是好奇,连表面的敷衍都不愿意做了,太后这得被吓的有多狠?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虞甜弯了弯笑眼,语气再温和不过:“嬷嬷放心,本宫有分寸,只是在一旁看看,定不会让母后受累心烦。”

容嬷嬷心想光是看见你这张脸太后娘娘就已经足够心烦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虞甜已经掠过她往里走,容嬷嬷脸色一变:“皇后娘娘……!”

虞甜不紧不慢走向内殿,扬声道:“母后,臣妾来看您了。”

越往里走,她嗅到一股浓浓的药味,眉毛轻轻一挑:看来太后是真病了。

宫人不敢拦她,眼睁睁看着她闯进内殿,于是虞甜就看见屋子里贴满了黄色的符纸,上面用鲜红的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咒,看上去有些瘆人。

太后半倚在床榻上,皱眉正在喝药,听到动静扭过头来,眉头狠狠一皱:“谁让你进来的?”

太后一说完,便脸色难看地咬住了嘴。

她门牙磕掉了一颗,说话不由自主漏风,这几日都是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虞甜看清她的脸,原本美艳的妇人神色肉眼可见的憔悴,因为连着几日没睡好,眼底浓浓的青黑,眼白处甚至覆着不少红血丝,她披头散发,没有梳妆,一张脸没什么血色。

她心里有些惊讶。

太后这副模样,比她想象中还要狼狈。

虞甜眨眨眼,转而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自顾自的走上前:“听闻母后病的厉害,臣妾特意来侍疾。”

“侍疾?你?”太后冷冷勾唇,眼里划过一抹怨毒,“用不着,哀家怕折了寿!”

若不是这贱人送她那份大礼,她也不会变成这幅模样,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还有她莫名其妙腹泻的事,虽然事后太医说她是脾胃虚弱导致的腹泻,可她还是觉得这里面有虞甜的手笔。

她虽不觉得虞甜有这个本事,却理所当然把这笔账算到了她的头上。

虞甜轻轻蹙眉,面容忧愁:“母后这是说的什么气话?”

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要是往太后跟前凑一凑就能让她折寿,虞甜一定连夜搬来慈宁宫,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她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太后看到她这副姿态,气的咬紧了牙,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另一副面孔。

她顶着和虞甜一模一样的脸,眼神却比她明亮炙热得多。

如果说虞甜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温和内敛。

那人就是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老妖婆,做这么多坏事,你也真不怕折寿!怎么,你害过的那些人,半夜没来找你索命么?”

太后猛地回神,骇得捂住胸口,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她重重喘了两口气。

虞甜眼神微讶,她不过就说了一句话,至于把太后气成这样么?

这人气性未免也太大了。

容嬷嬷急的连忙拦在太后跟前,恶狠狠地瞪着虞甜,语气不善:“皇后娘娘,您这是何意?太后娘娘身子本来就不好,您还故意来气她?!”

虞甜眼神落到她身上,淡淡的,却看得容嬷嬷后颈生凉,不过也只是刹那功夫,她又恢复了温和无害的模样:“容嬷嬷,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本宫一片好心,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成了居心不良?”

她皱起细细的眉,神色充满谴责:“太医都说母后只是体虚,如今母后却成了这副模样,定是你们伺候不尽心!”

容嬷嬷错愕地瞪大了眼:“你……!”

太后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够了!都给哀家滚出去!”

“母后……”对上太后杀人的目光,虞甜委委屈屈地咬了咬唇,“那臣妾改日再来看母后。”

说完跺了跺脚,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