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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甜抓着笔耐着性子写了几个字,写着写着毛笔劈叉了,她沉默了两秒,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猛地将笔往桌上一拍:“什么破玩意儿!”

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苦着脸回头望拂月,可怜巴巴地问:“不写行不行?”

拂月不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她。

虞甜:“……”

她咬紧了唇,苦逼兮兮重新拾起了一支笔,一脸痛苦地继续。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惨的皇后吗?

被人逼着练字,她的字很见不得人吗?

傅凛知这个乌龟王八蛋,醒过来就给她添堵,还不如不醒呢!

不过走了个神,笔下就已经多了一个新鲜出炉的大王八。

虞甜下意识看了眼拂月,对上对方沉默的表情:“……”

她十分淡定地毁尸灭迹,然后换了一张新的纸。

拂月看在眼里,眉尖轻蹙,叹了口气:“娘娘,陛下可是发话了,您写的字他要检查的。”

虞甜忍无可忍地抬头:“他闲得慌吗?”

刚踏进门的惊蛰闻言顺口道:“也没有那么闲啦,陛下最近忙着收银子收到手软。”

“……”虞甜捂着胸口会心一击。

这主意还是她给他出的呢!

什么叫恩将仇报?这就叫恩将仇报!!

傅凛知这个狗东西!

虞甜饱受摧残临完了几幅字帖,整个人跟地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她有气无力将一叠纸往惊蛰怀里一拍,咬牙切齿道:“拿去!拿给陛下看!都是本宫自己写的,丝毫没有假手于人!”

惊蛰默默瞥了眼那歪七扭八的字,丑的出其不意。

她心想,皇后娘娘对自己有什么误解,这也不是假手于人的水平啊!

以为傅凛知想一出是一出,诚心折磨她,虞甜存了敷衍的心思,写的也不是很认真,权当做任务。

可他万万没想到,傅凛知变态至此,直接打回来了!

据惊蛰绘声绘色地转述,他的反应是这样的——

“陛下看到娘娘写的那字,登时眉头狠狠一皱,好似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他将纸往外推了推,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写的什么玩意儿?让她重写!三岁小孩写的字都比她好看!’”

听了这话的虞甜当即冷笑一声:“那你让他找三岁小孩给他写!本宫不伺候了!”

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惊蛰:“……”

对自家娘娘的反应,她并不算意外。

她眨了眨眼睛,慢吞吞道:“陛下说了,要是娘娘不好好练字,下个月的秋狩就不让您去。”

“凭什么啊!”虞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接受了话里的讯息之后她猛地脸色一变,“腿长在本宫身上,他管得着吗?”

居然威胁她!

她是会轻易受人威胁的吗?

惊蛰和拂月对视一眼,拂月默默地道:“陛下还真管得着。”

虞甜:“……”

好气!

她提起笔,脸上挤出一个笑:“不就是练字吗?本宫最喜欢练字了!”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皇后娘娘能屈能伸。

……

看到第二次送到乾清宫的字帖,傅凛知盯着那大有长进的字迹,他还没说什么,旁边的李有福已经笑眯眯将虞甜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皇后娘娘果然是块璞玉!瞧瞧,这才两天的功夫,简直进步神速啊!”

听着对方夸张的语气,傅凛知唇角轻勾了勾,轻嗤一声:“也就勉强能看出来是个字吧。”

李有福:“……”

也就皇后娘娘不在这儿,不然陛下能这么嚣张?

他看着傅凛知将那字帖规整起来夹在书里,摇了摇头,心道陛下果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一边嫌弃一边默默收藏人家的字。

傅凛知倒真不是存心刁难虞甜,身为太傅的女儿,出身书香世家,她那一手字着实拿不出手,丑的太招摇了些,难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前两日听闻影卫来报,说虞甜和巫隐在荷花池偶然遇见,二者相谈甚欢,他就觉得,她还是太闲了些。

总得给她找点事做。

傅凛知冷冷扯了扯唇。

“陛下,游统领求见。”小福子进来递了话。

傅凛知神色淡淡:“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游京大步踏进了门,面容冷硬,眉眼略有些锋利,他单膝跪地行了个礼:“卑职参见陛下。”

“何事?”傅凛知抬眸,这个时辰游京应该当值,突然来乾清宫一定是有事发生。

果不其然,游京眉头拧了拧,神色凝重:“启禀陛下,召狱里关押的那几个刺客,半个时辰前死了。”

傅凛知眼睫稍抬,冷淡的眸里掠过雪亮的光:“怎么死的?”

游京抿了下唇,头低了几分:“中毒死的,属下之前就命人卸了他们的下巴,防止他们自尽,可没想到,人早就在进来之前就喂了毒,应当是时辰到了,毒性发作。”他眉眼间浮现愧色,“是属下办事不力。”

傅凛知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他兴致缺缺垂了眼,口吻很淡:“死了就死了,活着也问不出什么。”

这倒不是质疑游京的能耐,早在之前,抓到第一批刺客的时候他们就用各种刑讯手段试过,那些人压根不会吐露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是骨头硬,而是他们不知道,因为一无所知,所以没什么能吐露的。

游京眉压了压:“这个圣焰教,实在太嚣张了!”

傅凛知眼神冰冷,讥诮地勾唇:“不急,该急的是他们。”

借着这次联名书事件,他暗中铲除了不少探子以及临安侯的党羽,动作不大,可每一步都很关键。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等对方反应过来,怕是为时已晚。

游京脸色松了松,不知想到什么,正了正色:“对了,陛下之前让属下查的事,有些发现,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凛知凉凉的目光扫过来,游京脊背一僵,顿时不再犹豫:“先皇后她,和菩提老道似乎,是旧识,且关系很密切。”

虽然那位没有当上皇后,可是私底下他们都这样叫。

“是么?”傅凛知缓缓眯眸,唇角微弯,“那还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