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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长成这样,难怪被那恶霸给看上了!”

“不是我们这地方的人吧?十里八乡也没听过有这么个人啊!”

……

众人压低了声音议论。

杨权见到虞甜也愣了愣,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惊艳,李媒婆果然没说假话,这小美人简直长在他心坎上了!

他之前娶的那十七房小妾加起来都比不上她!

尤其是那矜傲的眼神,清冷的气质,直看得他心痒痒!

杨权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他的眼神放肆而直接,虞甜自然不可能感受不到,她内心一阵厌恶,傅凛知挺身而出挡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盯着那杨权:“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那一身气势,虞甜愣了愣,差点儿以为傅凛知恢复记忆了。

杨权也怔了怔,眼睛眯了眯,这就是小美人的夫君?不是说是个傻子吗,怎么瞧着不太像?

对上傅凛知那双凌厉阴鸷的眸,他心底竟生出一丝寒意。

反应过来自己竟被一个傻子给吓到,杨权皱了皱眉,心生不悦。

他把玩着玉扳指,神色玩味看向虞甜:“小美人儿,这是我和刘家的恩怨,我劝你还是不要掺合进来。”

虞甜目光冷冽,扯了扯唇:“你打的什么主意,大家心知肚明,没必要拿无辜的人出气,有什么只管冲我来便是!”

“虞姑娘!”刘婶担忧地望向虞甜,眼神欲言又止。

虞甜朝她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皱着眉忍受着杨权黏腻的目光打量,心道阿凛提的想法倒是不错,不如把这人的眼睛给挖了……

“冲你来?小美人痛快!”杨权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很快露出笑容,“这么说,我的提议你答应了?”

虞甜抱着手臂冷眼睨他:“想纳我为妾,总得拿出诚意来吧?”

“这是自然。”杨权眉头微扬,拍了拍手,下人立马抬来几个箱子,“喏,这些都是在下的聘礼,另外,只要姑娘同意,还有五百两银子。”

虞甜觑了眼那些箱子,冷笑一声:“区区五百两,看不起谁呢?”

“嫌少?”杨权摩挲着下巴,“那你开个价。”

这位美人不但长得美,性子也有些意思,不像以往那些不识抬举的一直哭哭啼啼,他倒是不介意陪她玩玩。

虞甜抬手比了个数字:“三千两,拿得出来我就嫁,拿不出来……”她由上而下扫了他一眼,轻蔑地勾唇,“你就滚。”

“三千两……”周围的人听了这话瞪大了眼,“那得是多少银子!”

都是庄稼里刨食的,三千两对于他们大多数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虞甜也不是漫天要价,她观察着这人的打扮,确定他能拿的出来,又足够让他肉痛。

杨权脸色微变,他眯了眯眼:“三千两,你倒是敢狮子大开口。”

虞甜扯了扯唇:“三千两都拿不出来,纳什么妾,你养的起么?”

杨权慢条斯理笑了下,笑容阴沉:“若是我拿得出来,你就跟我走?”

“当然。”虞甜挑了挑眉。

她不想给刘婶家添麻烦,要收拾这恶霸,自然得换个地方,这样事后也不至于牵连他们。

“好。”杨权抬了抬手,下人上前,掏出一叠银票。

杨权抬了抬下巴:“三千两在这儿,姑娘该兑现承诺了吧?”

虞甜眉微挑,竟然随身带三千两,看来她还是要少了。

“怎么,想反悔?”见她迟迟不出声,杨权轻轻眯眼,神色危险。

“你怕是忘了什么。”虞甜神色不悦,“昨日媒婆上门,说的是八抬大轿,你想让我就这么跟你回去?我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少拿你那套做派糊弄我!”

杨权盯着她许久,突然笑了下:“好,那姑娘且等着明日的花轿。不过……”他嗓音蓦地一沉,“我劝你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你身后这家人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他阴恻恻看了眼刘婶一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虞甜面不改色,丝毫不惧。

杨权深深看了她一眼,抬手:“我们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离开。

村民看着,神色唏嘘:“有一个好人家的姑娘要遭毒手了!”

刘婶等人连忙围上来:“姑娘,你还真答应他啊?”

刘叔叹了口气:“那杨家就是个火坑,别想想逃都来不及,姑娘你怎么还往里跳呢!”

看出刘叔刘婶是真心为自己担忧,虞甜耐心十足地解释:“我敢这样做是有自己的把握,究竟是谁倒霉还说不准呢,刘叔刘婶你们放心吧。”

她神色带着几分歉意:“本来就是借住在你们家,还为你们招来这样的祸端,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刘婶握住她的手,眼眶湿润:“说这些做什么,本就是那姓杨的可恨至极,那样作恶多端的人竟还活在这个世上,贼老天瞎了眼!”

虞甜唇角弯起:“放心,他猖狂不了多久了。”

遇上了她,那狗东西也算好日子到头了!

刘婶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

她看了眼旁边的傅凛知,又忍不住发愁:“姑娘,你明日真要去杨家?那你夫君他……”

虞甜神色淡定:“他自然跟我一起去。”

刘婶愣了愣:“……啊?”

虞甜看了眼一脸状况外的傅凛知:“还不兴带个陪嫁丫鬟?”

刘婶目瞪口呆,看了看傅凛知。

这……怎么看都和陪嫁丫鬟不沾边吧?

虞姑娘是不是对陪嫁丫鬟有什么误解?

哪有人出嫁还带着自己的夫君的?

傅凛知神色懵懂:“甜甜,什么是陪嫁丫鬟?”

虞甜踮起脚摸摸他的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就是你这样的。”

傅凛知似懂非懂:“哦。”

刘婶眼神同情:“……”

也不知道那恶霸看到这么个陪嫁丫鬟有什么感想。

次日清晨,虞甜早早地起来。

刘婶捧着一套红嫁衣,脸色为难:“这是杨府昨夜送来的。”

虞甜点点头:“放着吧。”

刘婶观察着她的脸色,从她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情愿,她一时有些拿不准她在想什么。

“姑娘,你要是现在离开还来得及!那杨府真不是个好去处!”

小宝也冲进来抱住虞甜的腿:“仙女姐姐,你不要嫁给恶霸,不要当他的十八房小妾,他是大坏人!二妞的表姐差点被他给打死!”

虞甜望着他红通通的眼睛,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她朝小宝眨了眨眼:“放心吧,姐姐会功夫,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小宝愣愣地瞪大了眼:“真的么?”

“当然,你都说我是仙女了,还不能有点特别的本事?”虞甜忽悠起小孩儿脸不红心不跳。

小宝似乎是信了,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巴巴地问:“那,那你还会回来吗?”

虞甜揉了揉他的脸蛋:“会啊。”

刘婶抹了抹眼睛,满心认为虞甜是在哄小孩子,杨家是什么龙潭虎穴,他们这些人最清楚不过。

进去了的那些姑娘,就没一个能出来的。

见她吃了秤砣铁了心,刘婶也不再劝:“我来帮姑娘梳头吧。”

好歹是嫁人,虽说不是什么好姻缘,可总要讨个好彩头。

虞甜并未拒绝:“有劳刘婶。”

屋里的气氛很是沉默,看不到半点喜气,刘婶摸着虞甜的头发,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姑娘的头发真滑,跟缎子一样,梳子梳上去都不打结。”

能养出这样的头发,应该是出自富贵人家,却不慎流落到他们这个小地方,还遭此劫难。

真是造化弄人。

虞甜望着镜子,真心实意地夸赞:“刘婶梳头的手艺也很好。”

刘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不嫌弃我笨手笨脚就好,我还是第一次给人家梳头。”

梳完头,虞甜换上了嫁衣,夺目耀眼的红色极衬她白皙的肤色,好像她就该配这样热烈的颜色才好。

刘婶望着镜中的虞甜,神色恍惚:“姑娘真好看,随便收拾一下都好看。”

傅凛知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少女一身火红嫁衣,肤色莹白如玉,唇红齿白,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她孤身立在那儿,明明离他很近,却又好像很远,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他怔在原地,不知为何,觉得眼前这一幕非常熟悉。

就好像……他曾经经历过一样。

心口隐隐作痛,傅凛知皱了皱眉。

虞甜望向他,眼神疑惑:“你怎么了?愣着做什么?”

傅凛知上前来拽住她的手,虞甜不解地垂眸,就听他喃喃道:“甜甜,你刚才那样好陌生,离我太远了,还是要抓在手里。”

抓在手里才安心。

虞甜眼神微怔,旁边的刘婶笑道:“你这夫君还挺黏人,失忆后都这么黏人,失忆前岂不是更厉害?”

虞甜回过神来,握了握傅凛知的手指,鬼使神差地答:“他以前,没这么黏人。”

兴许是伪装的太成功,她竟没看出来,原来他这么怕她离开。

屋外的锣鼓声打破了屋内难得缓和的气氛,刘婶嘴角的笑霎时一僵。

相反,虞甜倒是神色平静:“看来时辰到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打开门,迎亲的花轿已经到了院门口,一同来看热闹的还有许多好事的村民。

杨权也亲自来了,可能是怕虞甜出尔反尔,半道跑了。

看到虞甜好端端站在这里,他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意外:“美人倒还真是信守承诺。”

从前被他看上的那些姑娘,哪个不是要死要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非得逼着他用一些不体面的手段才肯就范。

如今乍一来了个这么知情知趣的,他倒有些微妙的不习惯。

不过这美人生的是真漂亮啊,那模样,那身段,别说在这个破村子,就连他以前生活的地方也没有这副好颜色的。

一想到这么个大美人就要被他收入囊中,杨权一颗心忍不住躁动起来。

然而当他看见紧跟在虞甜身后的傅凛知时,眼底笑意一僵,脸色垮起来:“他怎么在这儿?”

虞甜看了眼傅凛知,神色淡定:“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陪嫁丫鬟。”

“……”

村民们瞪大了眼:“没听说过陪嫁丫鬟还有男的啊!”

“是啊,这是哪儿的习俗?”

杨权脸色阴沉瞧着虞甜:“你耍我?哪有陪嫁丫鬟是男的!”

虞甜轻轻眨眼:“那也没办法,谁让我夫君脑子坏掉了,若不跟着我,就没人照顾他了。”她看了看杨权,眼神意味深长,“你杨府家大业大,总不可能多个人就养不起了吧?”

脑子坏掉的傅凛知挺了挺腰杆,十分配合。

杨权气的脸都绿了,那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吗?

听过改嫁带孩子的,没听过连夫君一起带上的!

他看上去很像冤大头吗?

虞甜抱着手臂,眼神嘲讽:“怎么,不乐意?你又不是才知道我是有夫君的人,抢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如今倒是不乐意了?”

她点点头,一副好商量的样子:“不乐意也行,那这亲干脆就不成了,是你自己反悔的,可怨不着我。”

杨权眸光微沉,突然意识到这有可能是虞甜的阴谋,她是故意激怒他,想让他主动反悔。

他眯着眸冷笑一声,那他就偏不让她如意!

“不就是多碗饭的事儿吗?本公子允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要求?”

他语调沉沉,一副你还有什么把戏一并使出来吧。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答应了!

“杨公子果然是爽快人。”虞甜笑眯眯弯了弯眸,“我没有其他要求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说完,她便自顾自的朝花轿走去,傅凛知扶着她上了花轿,脸上还透着几分嫌弃,可能是觉得这花轿太小,随后自己也弯腰钻了进去。

旁边的喜婆被这操作惊呆了,愣是没来得及拦。

傅凛知的姿态太过理所当然,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忘了到底谁才是新郎。

杨权愣了愣,没想到虞甜这么积极主动,一时间心下狐疑。

这女人是真的胆大包天,还是打的别的什么主意?

不过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进了他的府,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杨权嘴角勾起冷笑,抬了抬手:“起轿!”

刘婶刘叔一脸担忧地追了两步,被杨府的下人拦了下来。

虞甜掀开帘子朝二人挥了挥手:“没事的,先回去吧。”

锣鼓声重新奏响,四周一片安静,看不到半点喜气。

事实上,大家都被这场面给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成亲气氛。

买一送一啊这是。

关键那恶霸还同意了!就离谱。

花轿吹锣打鼓到了杨府门口,因为是纳妾,用不着大宴宾客,杨权在柳树村人缘奇差,请了宾客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人来。

花轿从偏门抬入,直接送往洞房。

杨府里的侍妾们瞧见这一幕,纷纷露出不忍的表情。

又来了一个。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喜婆看到傅凛知紧跟着虞甜要进洞房,表情僵了一下,脸上的笑摇摇欲坠,连忙上前来拦:“那个,这位公子,您不能进去。”

傅凛知板着一张脸:“我为什么不能进?”

喜婆有点被他的气势震慑住,噎了一下弱弱地道:“只有新郎官才能进。”

傅凛知抬了抬下巴:“那是我的夫人。”

甜甜是这么说的,虽然他不太明白夫人的含义,不过甜甜说的都是对的!

喜婆脸色麻木:“……”

干这一行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培训的时候也没说有两个新郎官该怎么办啊……

正当喜婆左右为难时,里头的虞甜轻声开口:“让他进来吧。”

喜婆一脸为难:“这,这不合规矩啊!”

虞甜轻描淡写的眼神扫过来:“我的话就是规矩,出了什么事我兜着。”

她的语气明明很平静,可就是让人忍不住下意识服从,喜婆一震,蔫蔫儿退了出去。

傅凛知如愿以偿进来,打量着贴着红色囍字的洞房,眼神新奇:“甜甜,我们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虞甜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对啊。”给你戴绿帽子的游戏。

她突然眸光一动,看了眼傅凛知,心头涌上一计,压低了声音朝他招了招手:“阿凛你过来。”

傅凛知乖乖凑近,也学着她的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怎么啦?”

虞甜笑得一脸慈祥:“我们玩个小游戏。”

傅凛知:甜甜笑得好奇怪。

……

杨权刻意晾了会儿虞甜,那女子虽然长相合他胃口,可这脾气却很难管教,有的是时间磨。不过没关系,他最喜欢驯服的过程。

喝了点小酒,酒意微醺,他想着这么长的时间,应该足够让对方诚惶诚恐,认清自己的处境,这才慢悠悠超洞房走去。

到了门口,喜婆还尽职尽责站在那里,看到他过来,那眼神欲言又止。

杨权随口问了句:“怎么样了?有什么动静呢?”

喜婆硬着头皮开口:“还行,没哭也没闹。”

她想了想,还是把那句“她夫君也进去有一会儿了”给憋了回去。

这复杂的关系,反正她是搞不懂。

居然这么沉得住气?想来是还没见识过他的厉害!

杨权阴沉冷笑一声,从丫鬟的手里接过一个黑色木盒:“你们都退下吧,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来。”

下人们知道他这是又要折磨人了,纷纷露出恐惧的表情,打心眼儿里同情那位刚进门的十八姨太。

杨权晃晃悠悠推门进去,反手把门给锁上。

“小美人,爷来了,久等了吧?”

他不急不慢朝着内室走去,一进去就看到虞甜规规矩矩坐在床边,脸上蒙着红盖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人似乎高了一些。

他摇了摇头,应该是酒喝多了吧?

“这会儿倒是安分的很,怎么,终于认清形势了?”他轻哼一声,语气叹息,“我倒是有点怀念你那高高在上的样子,调教起来才有趣。”

床上坐着的人一动不动。

杨权想到那盖头下的如花似玉的脸,顿时一阵心痒痒,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有些迫不及待。

他一边拿起喜秤撩开盖头一边不怀好意道:“今晚我们玩点刺激的……”

傅凛知一脸疑惑望着他:“什么刺激?”

杨权笑容僵在脸上:???

他脸色一变,正要咒骂出声,一条绳子从天而降将他五花大绑,虞甜随手抄起盖头将他正欲脱口而出的尖叫给堵住。

杨权愤怒地瞪大了眼:“唔!唔唔!”

虞甜没管他,打量着穿着不合身的嫁衣的傅凛知,点点头:“别说,这人长得俊就是不一样,穿什么都好看。”

也就傅凛知现在傻了,哦不是,是失忆了,她才能成功哄着他穿这身,放在平时想都不敢想。

傅凛知委屈地拽了拽裙子:“不舒服,甜甜,我可不可以脱了?”

虞甜忍着笑:“随便你。”

地上的杨权见两人旁若无人谈笑,把他当空气,瞪着眼睛不满地发出声音以示存在感。

虞甜这才把目光落到他身上,恍然大悟似的:“差点把你给忘了。”

她眼角余光瞥见床榻上的漆黑木盒,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抱起盒子打开,眉头顿时高高一挑。

只见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有鞭子,蜡烛,还有一些造型稀奇古怪她叫不上名字但大概能猜到用途的玩意儿。

虞甜满脸嫌弃斜了眼杨权:“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种癖好。”

难怪之前刘婶提起的时候总是一脸痛恨又支支吾吾。

杨权眸光阴狠,恶狠狠瞪着虞甜,下一秒,脸上挨了一个大鼻窦。

傅凛知面无表情望着他:“谁允许你瞪甜甜?”

杨权眼神先是错愕,转而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人打了,如果目光能杀人,傅凛知这会儿怕是被捅成了筛子。

然而他本人毫不在乎,趁虞甜研究盒子里的玩意儿没注意这边,不顺眼地又踹了一脚。

早就看这人不顺眼了!

总是拿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甜甜,还是得找个机会把他眼珠子给挖了。

傅凛知眼神若有所思。

虞甜差不多把那些玩意儿的用途给摸清了,一想到这畜牲八成是想把这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顿时心里膈应的不行。

眼珠转了转,她忽生一计,玩味的目光落在杨权身上:“你方才不是说,想玩点刺激的么?”

杨权身子一僵,眼神闪过警惕之色:“你唔唔唔唔!”

外头的人都是死的么!怎么还没发现不对劲!

这时的他已经忘了自己刚才交代的,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

虞甜也是听到了这话才更加肆无忌惮。

“我突然想到个更刺激的玩法,就是……需要杨公子你配合一下。”她别有意味的目光将杨权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啧啧啧,也不知道你这弱鸡身板受不受得住啊!”

杨权眼神半是屈辱半是畏惧,挣扎着往后退。

虞甜抬了抬下巴,毫不客气地吩咐傅凛知:“阿凛,去把他的衣服给扒了!”

杨权惊恐地瞪大了眼,看向虞甜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丧心病狂的疯子。

这疯女人,该不会是想把那些玩意儿用在自己身上吧?!

“好!”傅凛知有求必应,立马准备动手,不知道想到什么,皱了皱眉,扭头看向看戏的虞甜,一本正经开口,“甜甜,把脸转过去。”

虞甜眨了眨眼:“为什么?”

傅凛知眉头紧拧,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眼睛一亮,吓唬她:“女孩子不能看脏男人的身子,会长针眼!”

虞甜忍俊不禁,没有拆穿他,乖乖转过身:“好,那你动作快点。”

傅凛知满意地点点头,转过头面对杨权惊恐的眼神,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他三下五除二扒了他的衣服,扒到裤子的时候,出于私心给他留了一条底裤。

甜甜是女孩子,可不能看这些脏东西。

“好了!”

虞甜转过身来,瞥了眼杨权那像是打翻了颜料盘的脸色,慢悠悠在盒子里挑了起来:“先用哪个比较好呢?”

她每拿起一样东西,杨权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最终眼睁睁看虞甜拿起了一条鞭子:“不如就这个吧?”

“不好。”傅凛知皱眉不赞同道。

杨权还没来得及庆幸,又听他补充一句,“还是我来吧,别伤了你的手。”

杨权眼前一黑,差点儿没当场晕厥过去。

门口的丫鬟眉头一皱:“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另一个丫鬟一个激灵,压低了嗓子:“这不是很正常吗?那位折磨人的手段你还不清楚?”

“不是,今晚的声音有点不对啊,我怎么听着像是公子在叫?”

“快别说了,你忘了他刚才说的了?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

也不知道公子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新花样,那位新姨太竟从头到尾都没发出什么声音……太可怕了!

两个丫鬟心里止不住的同情。

杨权从没觉得夜晚的时间这么漫长,他也终于尝到了被他折磨过的那些人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绝望。

一晚上下来,他的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

见人终于挨不住昏了过去,虞甜意犹未尽地示意傅凛知停手:“这才哪到哪儿啊,这就撑不住了?没用的东西。”

虞甜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发出一声轻嗤。

傅凛知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朝她卖乖:“甜甜,我做的好不好?”

“不错。”她毫不吝惜地夸了句,“喏,把他抬床上去吧,万一让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她决定慢慢折磨这狗东西,也让他尝尝这其中滋味。

——

次日清晨,刘婶家的门被敲响,她眼皮跳了跳,这一大早的,谁会上门?

莫不是……

刘婶连忙上前开门,迎面是个俊俏的公子,他身后还有两位少女和一个小孩儿,相貌皆是不俗,她愣了愣:“你是?”

那俊俏的少年郎客客气气地道:“这位婶子,请问你前些日子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女子生得特别好看,男子嘛……老是板着张脸冷冰冰的。”

没错,这一行人就是姗姗来迟的季明轩几个,在历经千辛万苦,他们可算是找到了这个小镇,决定来碰碰运气。

刘婶眼神狐疑:“你们是他们什么人?”

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季明轩看了眼惊蛰阿满,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真在这里?

“他们是我表哥表嫂,婶子,你真见过他们?”他语气难掩激动,找了好几天,可算是找着了!

无精打采的傅明礼也一脸期待望着刘婶。

刘婶猛地一拍大腿:“你们怎么不早点来!造孽哦!”

众人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不在这里了?”

刘婶还没说话,在旁边偷看的小宝瘪了瘪嘴:“仙女姐姐和她的夫君被恶霸抢走了!”

“恶霸?”惊蛰一脸费解。

“哎哟,就在昨天,虞姑娘和她的夫君已经嫁到杨家去了,那姓杨的最爱强抢民女,稍有姿色的都会被他强抢回家,这不,见到了虞姑娘,可不就看上了!但凡你们来早一日也能阻止……”

阿满抓住了重点:“等等,他的夫君也嫁过去了?那个什么姓杨的……还抢男人?!”

这是什么震惊我全家的骚操作!

得知二人安全无虞的傅明礼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脸色一变,缓缓出声:“也就是说,我多了个后爹?”

杨府。

大清早,守在十八姨娘房间门口的丫鬟昏昏欲睡:“也不知道那位姨娘怎么样了,昨晚的动静闹到了大半夜,你说咱们要不要让大夫提前在门口等着啊?万一真闹出人命了怎么办?”

另一个丫鬟打了个哈欠:“没有公子的吩咐,你敢叫大夫,活得不耐烦了吧?”

“说来这些姨娘们也是苦命人,虽说是主子,可嫁进这府里,比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又好得了哪儿去呢?”

“对了,昨夜里,那位姨娘的夫君是不是也进去了,一直没出来?”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同情。

他们公子是有多丧心病狂啊,竟让人家的夫君生生在旁边看着!

丫鬟叹了口气,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动静,顿时噤声。

“公子是不是醒了?”

“今日怎的这么早?”

门被打开,露出虞甜那张神清气爽的脸,丫鬟嘴里的“请安”生生憋了回去,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姨娘?!”

听到这个称呼,虞甜不爽地皱了皱眉,勉强应了声。

丫鬟依旧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您……您怎么出来了?”

虞甜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那丫鬟:“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有谁规定我不能出来吗?”

对上她的目光,丫鬟一脸慌张地低下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从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状况。

被折磨了一晚上的姨娘,第二天还能活蹦乱跳地下床走动。

这身体未免也太好了吧?

而且看虞甜的脸色,白皙中带着红润,半点都看不出来是经受了一夜的折磨。

两人掩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虞甜像是不知她们的想法一般,神色自若地抬了抬下巴:“你们公子昨天夜里累着了,如今还睡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去打扰他,否则后果自负。”

听到公子还没起,两个丫鬟的神色,顿时更复杂了。

这会儿虞甜在她们心里的形象,跟吸人精气的狐狸没什么两样。

虞甜本人神色坦荡,任谁都看不出来,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我饿了,要吃早饭,带路吧。”

哦,不仅能跑能跳还能只能喝。

公子先前没有交代过,不许姨娘出院子,于是两个丫鬟只得乖乖带路。

虞甜大摇大摆走在府里,下人们先是惊艳,后又是疑惑这位看着眼生的很,待弄清虞甜的身份之后,眼珠子差点惊掉下来。

这,这是昨儿迎进门的那位姨娘?

到了用膳的大厅,里面站着十几个相貌姣好却畏畏缩缩的女子,虞甜镇定自若走了进去,在她们震惊的眼神中大摇大摆坐下。

虞甜粗略数了下:还真有十七个,十七位姨娘果然名不虚传。

她迎着众人惊恐的仿佛看什么怪物的目光,挑了挑眉:“都站着做什么,坐下来吃饭啊,你们不饿吗?”

众位姨娘眼神欲言又止:“你你你”

虞甜“哦”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刚拿起的筷子:“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昨日刚进门的,按照顺序排第十八?各位姐姐们好呀。”

她懒洋洋打了个招呼,便重新拿起筷子开动起来。

早餐准备的格外丰富,虞甜本来只是说说而已,如今倒真有些饿了。

见她埋头吃的认真,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恐惧地提醒:“你怎么一个人就吃起来了,公子还没来呢!”

虞甜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一屋子的人,她一时之间找不到说话的是哪个:“不用担心,他今日怕是起不来了,放心大胆的吃吧,没人会怪你们。”

听到她说杨权起不来,众人的神色顿时由惊恐变得复杂。

有人大着胆子来到桌边坐下,小心翼翼打量着虞甜:“你没事吧?”

虞甜从碗里抬起头,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我看起来像有事的样子吗?”

说话的女子摇摇头。

“那不就对了?”虞甜微笑着示意其他人,“你们也坐呀,都别客气,都是自家姐妹,又不是外人!”

她这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太过理所当然,把大家弄的很是局促。

“都坐下吧。”人群里,一位看上去稍镇定的女子出声道。

有她发了话,其他人也纷纷落座。

虞甜看向那女子,对方留意到她的眼神,友善地笑了下:“我是大姨娘,你又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大姐姐。”

“姐姐好。”虞甜弯了弯眸。

大姨娘好奇地打量着虞甜,眼神迟疑,语气委婉:“你,不需要看大夫吗?”

虽然虞甜看上去精神十足,可不排除伤在看不到的地方,她在逞强。

虞甜眨了眨眼睛:“我身体好的很,不需要看大夫。”

其他人窃窃私语起来。

“难不成公子昨晚手下留情了?”

“那个畜牲会手下留情?他一向以折磨我们为乐!八成又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手段了吧!”

“老四你小声点,被人听到这话就完了!”

……

虞甜眸光微动,放下筷子,目光掠过众人:“你们都被他打过吗?”

她这话来的突然,大家都惊了一下,一时间没人答话。

大姨娘主动开口,神色添了几分厌恶无奈:“小十八,你来的晚,不知道这人究竟有多恶劣,总之进这府里没人是情愿的。”

她看向虞甜,眼里多了几分同情:“总之多顺着他,你生的好看,他又正直兴头上,兴许能少些皮肉之苦。”

虞甜眉头微皱,有些后悔昨晚还是打轻了。

这种以折磨女人为乐的畜生,就应该扒皮抽筋!

“你们放心,我给你们报仇了。”虞甜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大家正疑惑不解,就听她一脸淡定道,“昨晚我把他给打了一顿。”

“!!!”

一群人下巴都快惊掉了。

天啊!她们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大姨娘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虞甜淡定扯了扯唇,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不是喜欢折磨人吗?我就让他自己也尝了尝那滋味儿,想必定是极痛快的,他到现在都没能醒来。”

“……”

众人想到杨权平日里折磨人的那些手段,看向虞甜的眼神又是震惊又是敬畏。

看不出来,这位十八姨娘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啊!

“你怎么敢的啊!等他回头醒过来你就完了!”三姨娘忍不住惊恐地道。

“是啊是啊,等他醒过来一定会变着法的折磨你的!”

迎着众人担忧的目光,虞甜眼神无辜,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这简单啊,让他永远醒不过来不就行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