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这么直接，倒把沈瑶给整不会了。
对上沈瑶的视线，陆泽笑了。
“放心，那人没死透，当初在澳城，他为了攀高枝，就把我们这边的商业机密卖给了对家，那时候爷爷有心训练我，就专门把他交给我审问，算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动手。”
那个叛徒虽然没死，但也丢了半条命。
“有时候直接杀了一个人，太便宜了，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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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不错，确实是这样。”
所以当年，沈瑶读高一的时候，那些小太妹怀恨在心，故技重施，想要欺负她。
沈瑶反手就是一个电话，直接报警了。
不但如此，她还把那几年她们欺负过的女孩子，全部搜集在一起。
去派出所作证。
包括被霸凌的孩子的父母，也叫了过去。
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原来当初学校跳楼的那一男一女，竟然也是被她们被逼死的。
有了这些罪证，她们当场就被送去了少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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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杀了她们反而便宜她们了。
还不如叫她们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后来沈瑶还专门打听了一下。
说那些人在外面嚣张惯了，进去后，以为自己照样无敌。
结果被里面的人打的鼻青脸肿。
沈瑶听后，觉得真是活该！
她从来不相信悔过自新的话，她只想把自己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叫对方也双倍感受，这样才解气！
正因为如此，恩人才说她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戾气太重。
这样不好，迟早会害了她自己。
沈瑶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已经在慢慢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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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沈瑶叹气，有时候还真由不得自己控制。
比如刚刚对付陈铭的时候。
沈瑶知道，在场的人肯定觉得她心狠手辣太过分。
可沈瑶就是控制不住。
她都尽量掩饰了，没想到还是被陆泽察觉出了端倪。
不过……陆泽都能看出来的事，易景轩应该也发现了吧？
思及此，沈瑶回头看了一眼易景轩。
后者嘴角含笑，闭目养神。
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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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也是个心思深沉的，算是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陆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瑶再不说点什么，好像显得自己太深沉？
她略一思量：“以后有机会可以和陆少一起出去玩玩，难得和陆少投缘。”
说完话音一转。
“不过还是多亏了易少，如果不是易少，我也不会认识你们。”
被cue到的易景轩轻笑一声，捏了一下沈瑶的手指。
“你少给我戴高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不就是怕他知道生气，影响合作吗？
被看穿的沈瑶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易少最好了！”
不消多时，车子缓缓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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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下车，看着闹中取静的这栋高楼，有些惊讶。
“这一栋都是你家的？”
好家伙，少说也有十几个亿了！
陆泽满不在乎道：“这算什么，要知道这栋楼带来的效益，早就远远超出了它本身的价值。”
后来，易景轩才告诉沈瑶。
说能去陆家这栋楼的人，非富即贵。
这些人都和陆家有着亲密往来，合作甚多。
从里面获取的利益数不胜数。
否则陆家也不会专门，弄一个这样的地方出来。
偏偏人家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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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干不干净，沈瑶不予置评。
那天晚上，陆泽和沈瑶亲自比了一场。
结果两人打成了平手。
沈瑶还特地问了陆泽。
“这一次你没有给我让吧？”
陆泽笑了：“第一次让，是看在易少的面子上，这次要是再让你，岂不是给你难堪？”
沈瑶笑的明媚灿烂：“看来陆少是真的拿我当朋友，否则也不会以诚相待。”
说完后，她和陆泽互加了微信，算是正式成了朋友。
那天晚上，沈瑶并没有玩的太晚。
走之前，陆泽还专门对沈瑶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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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管你和易景轩什么关系，能不能走在一起，我都希望你拿我当朋友，当然，你也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不是我吹，起码目前为止，还没有我陆家办不到的事。”
沈瑶早就看出来，陆泽是真的想和自己交朋友。
不然不会邀请她来玩牌。
“好啊！”沈瑶当然不会拒绝，“有事微信联系。”
从陆泽那出来，易景轩才问沈瑶。
“以前赌过？”
肯定的语气。
这话易景轩之前也问过。
沈瑶当时否认了。
不过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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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点头：“是，赌过。”
“懂了，缺钱。”易景轩心下了然。
但还是有些不明白。
“我记得你说，你奶奶之前给人教昆曲，不是能养活你们？”
“是啊！”沈瑶笑叹了口气，“可是后来，奶奶生病了。”
沈瑶早就说过，秦家不是人。
霍霍了她奶奶，又霍霍了她妈妈，现在连沈瑶也不放过。
当初得知真相的秦奶奶，回了青城，靠教昆曲为生。
后来沈瑶也去了。
虽然不富裕，但养活一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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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奶奶为情所伤。
她为秦家掏心掏肺，付出了一辈子，哪怕无儿无女也无怨无悔。
起码她有真心疼爱自己的丈夫。
这就够了。
结果却被告知，她信以为真的爱情，竟然只是一场算计。
从那之后，秦奶奶的身体也就夸了。
在沈瑶十岁那年，秦奶奶患了肾衰竭。
秦奶奶虽然意外，但也接受了。
可能自从她得知秦老爷子给她下药，叫她无法怀孕这个真相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想死了。
只是秦奶奶放心不下沈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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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才十岁啊！
秦家不要她，如果秦奶奶去世了，沈瑶怎么办？
所以秦奶奶积极地配合治疗。
可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期了。
而且这种病，越是了解，越发现根本就是拿钱续命。
她们祖孙两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
“我奶奶觉得，她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有病很正常，不用治了。而且肾衰竭根本治不好，还不如把钱省下来留给我。”
易景轩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没见到秦奶奶竟然是病逝的。
沈瑶说这些话的时候，风淡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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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易景轩知道没那么简单。
当初的她也才十岁。
十岁，正是扑在爸爸妈妈怀里，无忧无虑的时候。
她却要面对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