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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贾探春嫁了孙绍祖 > 第3章 诉肺腑侍书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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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书和翠墨巴不得一声,行个礼争先恐后出去了。赵姨娘不免又埋怨道:“这时候打发出去又有何用?反正听都听去了!我的姑奶奶,我这屋里熬油似的熬了这么大年纪,又有你和你兄弟,只想着咱娘三个能挣出个脸面来,你却从来不和我一条心!一味把宝玉当兄弟把环儿当外人,把王家当外家把赵家当奴役,只把太太当亲娘,一味讨好,正经娘老子却不放在眼里,一味糟践!”

探春闻言气了个仰倒,因道:“姨娘也请想一想,我便是讨好太太,不一样是为了你和环儿?我何曾糟践过你,不过是守着该守的规矩!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是姨娘养的,便是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若我讨得太太的好出息了,老太太太太老爷自然高看姨娘一眼。你只想踩着别人往上爬,也不看看别人是不是由得你踩!姨娘总说我不和你一条心,你又何曾和我一条心?我明里讨好太太,暗里照顾你和环儿,不成么?太太也不是个傻子,我本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不苛待我便已尽到本分,如何会抬举一个不和她一条心的女孩儿!”

赵姨娘无话可说,只能梗着脖子道:“姑奶奶读了书识了字,大道理就是多,我哪里说得过你!你既这么能耐,和我合计什么,自己去对付那姓孙的忘八羔子,我乐得省心!横竖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在家我就不曾沾得你的光,更何况你如今是孙家的人了!说不得我将来还是指望环儿同他媳妇罢咧!”

探春亦懒得与她理论,唤了侍书同翠墨进来,吩咐侍书道:“你去同太太说,我请了马道婆明日过来,想求个生子符,若是有了子嗣,只怕孙家大爷能收敛些。这里想预备着布施下一年的香油钱,只一时来得匆忙,不曾带的这许多,求太太先借二百两,我家去就送回来了。”

一时侍书答应去了,赵姨娘顿时喜不自胜:“如何只同她要二百两?该要三百两才是!也是,你的嫁妆你自己留着,都叫她出了才好!”

探春却不理她,又吩咐翠墨道:“来时我带了三百两银票,你且取出来备用。”

赵姨娘又奇道:“你既有三百两,又如何同她要二百两?可不能便宜了马道婆,这都使不完呢!”

探春道:“太太那里借的二百两,再加一百两,是给马道婆的。还有二百两,却是给姨娘的。”

赵姨娘倒是一点就通,急忙伸出手将翠墨取出的银票接过收到袖子里道:“如此多谢姑奶奶了。我也不白收你的银子,姑奶奶回门只得住上三天,哪里有功夫见外人呢!横竖是我替姑奶奶向马道婆求生子符,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姑奶奶一概不管,明日我见了她来同你回话。马道婆不问便罢,若是问起来,我就说是家里一个得罪了我的下人,她也疑不到你身上。”

探春点头应了,又给了两匹绸缎给赵姨娘做衣服。一会儿功夫,侍书带着三百两银票来了,并回道:“太太说了,姑奶奶回家,何须提借,拿去就是了。”

赵姨娘听了不胜欢喜,自己落了二百两银子不说,只当探春又贪了王夫人三百两。她哪知探春打定主意,只是同王夫人暂借三百两,事后自然要还,却不会听赵姨娘的唆摆去贪嫡母的钱。到底是出了嫁的人,不好朝娘家伸手。再说对付孙绍祖,少不得还要借娘家的力。

一时两人商定,贾环回来说已吩咐了钱槐,赵姨娘便拿了探春给的体己同银子,带着贾环去了。第二日马道婆果然来了贾家,她本是贾宝玉寄名的干娘,这府里常来常往上上下下都熟,各处请安后便去了赵姨娘处。

赵姨娘已经等候多时,见马道婆来了,即打发了身边所有人。两人本是熟门熟路,亦不废话,赵姨娘早请探春将孙绍祖的生辰八字写好了,谎说贾家有个下人冲撞了她想暗中整治,同五十两银子一起交给马道婆,拿了纸人和青面鬼符,约好到第五日晚间做法。若果有效,再将下剩的银子给她。

为了掩人耳目,马道婆还是拿了一道符送了赵姨娘转交探春,说是送子观音前开光的,只需日日佩戴,定有奇效。马道婆走后,赵姨娘便来见了探春,人后仔细交代了,又将东西交予了她。

此后探春除去同贾母和王夫人的晨昏定省外,便在园子里与众姐妹同贾宝玉说话叙旧作诗填词。见了赵姨娘同贾环,不过叮嘱生母小心谨慎,督促弟弟用功读书。如此自在了两日,到第四日,孙家媳妇婆子便来接了,探春便辞了众人回去。

孙绍祖日日去兵部衙门当差,并不在家,探春回家后便背着人,将写有孙绍祖生辰八字的纸人和青面鬼符放到了正房大床铺盖之下。

侍书和翠墨不免担心道:“若是大爷今晚去别的房里睡怎么办?姨奶奶告诉奶奶说,马道婆嘱咐了,这人一定要在这放了符咒的床上睡上至少一晚才能生效。”

探春冷笑道:“我已叫宝姐姐从她家的铺子里找了两坛最好的二十年陈酿白干,劲头最大,莫说两坛,只要一壶下去,便是一头牛也放倒了!今晚好好招呼大爷,我教他睡在哪里他便睡在哪里!”

侍书和翠墨喜不自胜,侍书想了一想又道:“大奶奶,我知道您嫌大爷腌臜,今晚既然要将他留在房内,奶奶若不嫌弃,我愿替奶奶效力!奶奶从小儿金尊玉贵,便是老太太老爷太太也舍不得粘您一根手指头,洞房那晚却被大爷连啃带咬,第二日差点下不来床!您身上分明还带着伤,只是不好给太太姨娘和姑娘们看罢了!就是恶心死我,也不能委屈了奶奶!横竖就这一晚!”

翠墨也道:“长痛不如短痛!大爷太不是个东西,便是奶奶娘家的大老爷珍大爷琏二爷,闹得再荒唐,也没对正头夫人动手的道理!这几日姑娘虽拿话辖制他,究竟不曾真动手,可您花朵儿一般的人,大爷却毫无半点怜惜,您哪里受过这个罪?再瞧这府里的丫头媳妇,从十四到四十大爷都不放过,哪个不是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块好肉?这种畜生,偏投个人胎!侍书说的是,大奶奶护着我们,我们领情,可若是没办法,少不得豁出去了!宁可他糟践我们,也得护好了奶奶!”

探春握着她二人的手道:“尚不至此。我还想将来给你们配两个得用的女婿,我嫁妆里有田庄有铺子,你们一对夫妻替我管庄子,一对夫妻替我管铺子,有咱们逍遥的时候呢!只忍过这几日便好了!记住,此事对谁也不能说,更不可露出形迹来叫大爷疑心!”

到晚间孙绍祖从兵部回来,不见探春在二门迎接,顿时心下不快。大踏步进得内室,正要呵斥,却见探春坐在炕上,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上穿大红缕金薄纱衫,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衫下隐约可见葱绿抹胸,裙下若隐若现大红绣鞋。描了眉化了眼打了粉点了唇,娇艳妩媚,容色照人,当即色魂授予,扑过去拉起她便往床边走。

探春急忙笑道:”大爷可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炕桌上有大爷最爱吃的几个菜,我还从薛家姨妈铺子里得了两坛好酒,咱们先吃饭说正事可好?”

孙绍祖喘着粗气将探春推搡到床上,道:“甚么正事?大爷我的事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