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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贾探春嫁了孙绍祖 > 第4章 强敷衍探春迷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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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因道:“大爷如今是七品指挥,在兵部侯缺提升,难道不想再升一级?我回娘家三日,从老爷那里打听了消息,正要与大爷商议。大爷常说我娘家大老爷使了你五千两银子,我的嫁妆又只得三千两,里外一算,大爷赔了。如今我是你家的人,我也急呢!可大爷想想,若是宫里娘娘、老爷和舅舅帮忙,助大爷升了官,难道不值这个数?外头多少人拿着银子想官做,只没这个门路呢,有钱无处送!大爷且坐下,等吃好了,喝够了,话也说完了,大爷想如何便如何,我还能跑了不成!”

孙绍祖一听喜得抓耳挠腮,一把将探春从床上举起,放回到炕桌边道:“我的奶奶,哪里跑出你这么一个知情知趣的人来,真不愧是贾家出来的姑娘,知道你男人好了,你才能好!若果如你说的,今后你就是我的娘娘,家里一日三炷香供起来!若是有谁敢不服奶奶,先问问我的拳头!”

探春被他一碰便觉腌臜恶心要吐,无奈忍下,只管用言语糊弄孙绍祖。侍书和翠墨二人咬咬牙,上来一个持壶,一个把盏,探春布菜,不多时孙绍祖已经灌了一壶酒下去。偏他粗壮雄武,且平日酗酒成性,一壶酒下去居然还是未倒,反而起了淫兴,直接将探春在炕上扑到了,侍书和翠墨拉都不动,反而被他推到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这里探春只能娇笑道:“大爷且听我把话说完呢!娘娘给老爷传出来的消息,说海外茜香国女王勾结扶桑倭寇,去年在南海劫了好些船只,岁贡也迟迟不到。今上震怒,已定了对茜香国用兵,令南安郡王为帅,十日内就要出征。大爷在兵部当差,此事应该知晓罢?”

孙绍祖酒色财气四毒俱全,平生除了好色滥堵酗酒斗气,最爱的便是升官发财,听了此话便道:“此事我当然知道,战事一起,武将的机会就来了,只摸不着门路,甚是晦气。说起来还是你家大老爷不好,贪了我五千两银子买古董,说保我连升三级,如今连个影儿都没有,只是把你嫁过来抵债,竟是拿我当冤大头呢!”

探春心中冷笑,嘴上却抹了蜜似的哄道:“我已是大爷的人了,自然要替大爷找门路。前日在娘家时已给南安太妃递了帖子,说好明日过去请安。大爷雄武有力,妾身身娇体弱,若是今晚伺候了大爷,明日起不来,误了请安如何是好?且我这皮薄,也不知怎得,随便碰碰,不是红肿便是青紫。明日给南安太妃请安,说不得要亲自端茶送水讨她欢心,若是颈上、腕上带出来了,可怎么好意思见人呢?我丢脸不要紧,误了大爷的正事,才是要紧呢!”

探春说着将孙绍祖牢牢摁住的双腕拉到身前,往他眼前一递道:“大爷细瞧瞧,明日就是戴再宽的镯子,只怕也遮不住!”

孙绍祖一看,果然探春肌肤娇嫩,被他粗手一握,两只手腕已是红通一片,加上之前的青紫伤痕,看着好不吓人。只能喘着粗气道:“我的奶奶,不想你居然连南安太妃的门路都能走通!罢了,正事要紧。今晚暂且放你一马,先用你的丫头们下火,明日咱们再说!”

探春一听孙绍祖又打侍书和翠墨的主意,急忙接过话头道:“那年我们老太太八十大寿,南安太妃和北静王妃都来了。我给太妃请安,还得了一个金玉戒指,一串腕香珠,明日定要戴上。说起来,我也给北静王妃下了帖子,后日去请安呢!虽说此次是南安王爷领兵,北静王爷也是今上心腹,多走动走动总是没有坏处!若是打通了关节,大爷如此功夫人才,若能领兵上阵,必是所向披靡。到时候外头南安王爷为大爷请功,北静王爷和宫里娘娘再对今上美言几句,加官进爵直在眼前!妾身先敬大爷三杯!”

孙绍祖被探春哄得心花怒放,不知不觉又是一壶酒下去了,终于乱醉如泥,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探春叫了几声大爷不见动静,又动手推了推孙绍祖的脑袋,掐了掐他的胳膊,见他确实人事不省酒鼾如雷,方亲自动手,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孙绍祖两个耳刮子,才吩咐侍书和翠墨道:“来,一起将他抬去床上,好好睡上一晚!今晚暂且放你一马,你有没有明日还两说!”

这厢探春并侍书翠墨三人合力仍抬不动孙绍祖,只能再把小蝉小蝶也叫了进来,五人齐用力方把如死猪一般的孙绍祖抬上了床。虽则那符咒上只写了孙绍祖的生辰八字,探春亦觉得膈应,更不愿与孙绍祖同床共枕,便吩咐小蝉小蝶歇在正房外间榻上听着动静,防着孙绍祖要茶要水,自己却与侍书翠墨去厢房将就一宿。

到得厢房,侍书同翠墨伺候探春在炕上躺下,眼泪都掉了下来,道:“这可真是大爷说的,好不好打一顿,撵奶奶来下房睡了。奶奶在家做姑娘的时节,哪里吃过这等苦!若是老太太、太太知道了,还不知如何心疼呢!便是老爷知道了,定也气不过的!”

探春叹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我已是孙家妇,不是贾家女,便是老太太、太太哭出一缸眼泪来,无非也是要我多忍忍,说年轻夫妻哪有不拌嘴的,等有了一儿半女守着儿女过活就好了。便是老爷,遇上大爷这样的无赖之人又能如何?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翠墨点头道:“奶奶说的是。只是奶奶的命如何就这样苦!在家时宫里的娘娘不算,三位姑娘就属您是个尖儿,虽有赵姨娘拖累,姑娘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好在老太太、太太并奶奶姑娘们,心里都是看重奶奶的。好容易嫁了,却又是这个情形!赵姨娘虽然平日不懂事给姑娘平添麻烦无数,可她这句话说的实在有理,杀千刀的忘八羔子孙大爷!”

侍书擦了眼泪道:“所以奶奶才说不能坐以待毙,便是鱼死网破,好过受一世折磨!奶奶,我打小儿伺候了您,就跟琏二奶奶身边的平儿是一样的,我总是跟您一条心!死也好,活也罢,我总是和奶奶一处!”

翠墨也跟着说是,探春拉着她们的手道:“你们跟了我这许多年,我的为人,你们也清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生作女子,平白无故的便矮了男子一头。在家时我便说过,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那时自有我一番道理。偏我是女孩儿家,一句多话也没有我乱说的,只有听老爷太太的嫁人,偏又遇上不晓事的,嫁了这么一个人!”

探春说着眼泪也下来了,一时主仆三人相对垂泪,探春又道:“你们是知道我的,我何曾想害人性命,可孙绍祖其人酒色财气般般俱全也就罢了,最要不得的是他两面三刀欺软怕硬,逢高踩低势利小人,生性残暴手段毒辣。做人妻子的,天生矮了丈夫一头,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够同他相争!”

侍书同翠墨听着又悲从中来,都泣道:“可不是么,太太一味劝解奶奶,说年轻夫妻不晓事,以后便好了。大爷今年二十九,明年三十便是而立之年,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难听点便是狗改不了吃屎,奴婢们瞧着大爷这性子是改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