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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草寺因雨念的原因,名气变的越来越大,逢年过节去烧香祈福的人络绎不绝。

原本一切都相安无事,可自从一个月前开始,雨念禅师突然宣布闭门谢客,所有祈福做媒的工作都交给了徒弟们,与此同时,镇上开始有民众不断失踪。

人丢了自然要报案,当地奉行处知道此事后,便开始调派人着手侦查。

随着调查的深入,人口失踪的嫌疑矛头渐渐指向了鹭草寺。

因为那些人在失踪前,都有去祈福鹭草寺的经历。

不过当问及这群僧人时,他们却矢口否认见过那些失踪人员,奉行处的官员们依律也对鹭草寺进行了搜查,结果却一无所获。

奉行处查不出证据,便无法拿那群和尚怎么样,这件事也就此断了线索,现在镇上每天依旧有人失踪,所以镇上一到夜幕降临,家家户户关门落锁,没人敢在夜里出门。

另外就在前几天,鹭草寺的僧人们不知为何把自己亲眷都接走了,据说是接到寺里去居住,具体什么情况就没人清楚了。

作为恶鬼事件亲身经历者的蒲野瑞希觉得此事太过蹊跷,所以才联系鬼杀队的人,让他们派人过来调查鹭草寺的事情。

蒲野瑞希是个很健谈的人,除了鹭草寺的事,又和沈倧讲了些当地的奇闻异事,希望可以从侧面帮到沈倧…

次日,告别了蒲野瑞希,沈倧在鹭町镇走访了几家店铺。

借着和商家讨价还价的当口,旁敲侧击打听着鹭草寺的事,得到的消息与蒲野瑞希所述基本上相差不远,心里有了计较的沈倧便不再迟疑,即刻动身前往鹭草山。

鹭草山距离鹭町镇有十多里的路程,依沈倧的脚程,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

这座山的海拔不高,植被茂盛,在山脚下抬头仰望,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山脚下是用青石铺设的阶梯,顺延而上就能到达鹭草寺。

时下正值春季,石阶两旁一簇一簇的樱花如同火焰般绽放,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往年这里都是人流如织,当地有‘赏樱花,登鹭草,拜佛寺,祈姻缘’的传统。

而如今山脚下只有几个青衣小贩,窝在路边,无精打采得叫卖着。

沈倧无暇理会他们,一路疾走来到鹭草寺的门口。

寺庙的正门非常具有霓虹传统风格,耸立着几个巨大的红色鸟居,鸟居上面挂着粗大的注连绳,这东西看过火影的人都认识,柱间的看家绝技——明神门。

顺着大门往里看,寺里有几个石头搭建的凉亭,还有若干用理石雕刻的宫灯,看器型应该是模仿唐代风格,整座寺冷冷清清,只有两个身穿青袍色和尚在打扫散落的樱花。

见有人来了,两名僧人连忙握紧扫把跑步来到寺门口,用身体堵住沈倧的去路,也不合十行礼,开口便问:

“这位施主,小僧普缘有礼了,请问您是来上香祈福的还是来寻人的?”

“什么寻人?我是来祈福的,听说鹭草寺的姻缘签很灵验,特意来求姻缘的。”沈倧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

听闻是来求姻缘的,两名僧人眼睛一亮,赶忙说道:“原来是祈福的施主,是小僧失礼了,不过小僧还是要冒昧的请教下施主,听您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沈倧继续装傻:“当然不是,我是从福冈过来的,那个…你刚才所说的寻人是什么意思?”

普缘身旁的那名僧人接话道:“施主您有所不知,是这样的,最近一段时间,附近镇子上有人失踪,找寻无果后,便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把窝藏的罪名扣在我们鹭草寺头上,这几天经常有人到寺里闹事,所以小僧才有了刚才一问,还请施主见谅。”

说罢,这名僧人冲着沈倧深施一礼。

沈倧一副恍然大悟得模样:“哦,原来是这样,我刚才还在想,这么阔气的寺庙,为何人这么少呢。”

普缘面带苦笑的把沈倧迎进庙里。

“往年这个时候,祈福的长队都要从寺门排到山脚下,今年却冷冷清清,哎~,也不知道谣言什么时候能够停止,算了不提那些了,施主,请随我来,我带您去求姻缘签。”

沈倧一摆手。

“哎,不着急,既然现在寺里没什么客人,不参观一下岂不可惜,我这人对别的没兴趣,唯一喜欢的就是佛寺,不知二位可否带我游览一番?”

普缘眼珠一转,与另外一名僧人对视一眼,随即满脸堆笑。

“好啊,既然施主有此雅兴,那再好不过,不如我们就从前殿开始吧,这边,施主请看,这座前殿距今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从……”

两名僧人一前一后簇拥着沈倧,带着他从前庭逛到后院,嘴里滔滔不绝介绍着鹭草寺的建筑和历代高僧事迹,沈倧则一边应付两 名和尚,一边暗中观察寺内的情况。

从他一到这,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哪怕是寺里常年焚烧的檀香,都无法掩盖那股味道,这味道和他在藤袭山问道的一模一样,是鬼的味道。

他跟着两名僧人寺里寺外转了一圈,始终没发现臭味得源头在哪里,不过倒是让他发现了寺内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这寺里的僧人,好像隐隐被分成了两类。

一类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僧人。

这类僧人一个个身强体壮,精神饱满,以年轻僧人居多,譬如陪着沈倧参观寺庙的这两位就是这样,每当这类僧人看到沈倧时,眼里都会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不过还是被沈倧捕捉到了。

而另一类僧人状态明显就差了很多,年龄偏大,体格瘦弱,目光呆滞。

他们大多都待在禅房念经,很少出来走动,每当看到普缘他们时,总是低头含胸,眼神闪烁,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鹭草寺的占地范围很大,再加上普缘两名僧人有意的拖延时间,待全部游览完毕,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沈倧严重怀疑这俩和尚出家前是干导游的,太能白话了。

见天色不早,沈倧对两名僧人问道:“二位师傅,我听人说,贵寺住持雨念大师号称‘月合僧’,祈福特别灵验,不知可有此事?”

普缘笑道:“是有这么个说法,您还真是博闻多记,连这都听说了。”

“不知可否让雨念亲自禅师为我祈福呢?”

普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刻意的抬头看了眼天色。

“哎呀,这个时候,住持已经开始用晚膳了,他年纪大了,休息的比较早,施主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今晚您就在我们寺住下,反正最近寺内也没什么客人,空房多的是,等明天住持休息好了,再为您祈福如何。”

普缘二僧说话时脸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得沈倧有些反胃,不过为了找出恶鬼他还是强忍着反胃说道。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沈倧被二人领到了后院的一间侧房,里面被褥油灯一应俱全。

“施主,我们去为您取来晚饭,您在此等候即可,切勿随意走动打扰了其他僧人静修。”

“好的。”

见沈倧答应的痛快,普缘起身退出房间,随手把门带上。

看着二人得身影消失在门外,沈倧脸上露出一抹嗤笑。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他们在给沈倧演戏,那沈倧又何尝不是在演给他们看,

你让不动就不动?那不成王八了么。

等到门外的声音消失,沈倧起身来到门前,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没推动,

估计是那俩和尚在出门前,把锁给挂上了。

不过这难不倒他,门不行,还有窗户呢。

转身来到窗前,打开窗栓用手推开,他立马就明白了为何那俩和尚要把他带到这了。

原来这间屋子后面是直上直下的悬崖峭壁,足有上百米高,普通人根本就无法从窗户逃跑,所以只要锁上房门,这房子就是一座小型牢房。

不过沈倧注定让他们失望了,这屋子关普通人行,关他纯属做梦。

他整理下衣服,探出双臂扣住窗框上沿,腹部一用劲,来了个卷腹绕杠的动作,如同灵巧的猴子,双腿一蹬翻到了房顶之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动静。

出来后他借着月色打量着整个鹭草寺,发现除了个别几间禅房有灯光亮起之外,其余大部分房间都是黑黢黢的一片。

沿着屋顶来到后院最大的一间禅房,他记得白天普缘层说过,这是雨念住持的房间。

顺着房檐轻轻跃下,背靠禅房正门,在观察四处无人之后,用手肘轻轻顶开房门,闪身而入。

禅房入门是座直通房顶的木雕屏风,屏风前摆了两把黄花梨的椅子,椅子中间放一个巨大的柜子,柜子顶部有红木的横条,侧面雕刻着‘纳奉\\u0027两个大字,即便沈倧不认识霓虹文都知道,这玩意就是功德箱。

他绕过屏风进入屋内,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也没有掌灯,看来雨念不在这,到底是用膳还是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借着月色可以看到堂内正对门口有一尊佛像,金漆彩绘,宝相庄严,微睁二目俯瞰红尘。

沈倧在房内仔略微探查一番,没发现鬼的线索,连味道都很少,便从原路退回去,溜进旁边一间小禅房。

他记得很清楚,白天的时候,在这间禅房里念经的,都是那些看起来体格瘦弱的僧人,或许能从他们身上发现点有用的线索。

见有人从屋外进来,禅房里的僧人们顿时缩成一团,哆嗦着挤在一个角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他们惊恐的神情,沈倧赶忙小声安慰道:“嘘…别怕,我是来帮你们的。”

那群僧人点亮一盏油灯,借着豆粒大的火苗打量了一下沈倧,发现他不是和尚,众僧人顿时松了口气。

有眼尖的僧人发现了他是白天被普缘带来的那个客人,便开口问道:“你不是白天那个施主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那个僧人有些焦急的说道:“为什么?因为这寺里有鬼呀,你来之前怎么不打听一下呢,再说你个来祈福的,祈完就早点走嘛,留在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哎,我们这群人是没办法,不得不呆在这,你说你…”

“你说这里有鬼?那我更不能走了,我就是奔着鬼来的,实不相瞒,我是鬼杀队的,接到线索说这鹭草寺里有鬼出没,专程来处理此事的。”

屋内众僧听到沈倧的话,齐刷刷抬起头颅,眼神中闪着期许的光芒。

“鬼杀队?”

“是那个专门猎鬼的组织吗?”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我听过鬼杀队的事,他们是专门杀鬼的。”

“我也听过,记不记得鹭町镇有一户人家遇了鬼,就是鬼杀队解救的。”

“肃静!”

一位年纪颇大的僧人喝止住众僧,回头看向沈倧。

“这位大人,请问你们这次来了几个人?”

“只有我一个。”

听到沈倧的话后,众僧眼中刚刚浮现的光彩瞬间又消失了。

“请恕在下无礼,如果只来了您人,恐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您还是趁没被恶鬼发现,赶紧离开吧,免得白白送了性命。”

“此话怎讲。”

“如今鹭草寺不单是鬼的事情,而是有一伙僧人连同恶鬼共同作恶,看到我们了吧,都是妻女被扣押,不得不听命于那群人的摆弄,在这强装样子,但凡露出一丝反抗,就会被那群人抓去投喂恶鬼。”

沈倧点点头,僧人说的这个情况基本在他的预料之中:“现在谁是寺里的主使,是雨念吗?”

领头僧人摇摇头:“主使是一个叫广尘的和尚,他是雨念的弟子。”

“那雨念呢?变成鬼了?”

“没有,雨念住持被他们关在地下室,在正殿佛像后面有个通往地下室的暗门,白天那只鬼就藏在那里,我们妻女也都被他们关在那,他们……”

‘咚~~~’咚~~~’咚~~~’

屋外传来几声悠扬的钟声打断了几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