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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斩击把恶鬼砍了个措手不及,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了,头颅连着身躯正好跌落在刚进入车厢的杏寿郎脚下。

失去了四肢的恶鬼犹如一只蛆虫般在那来回扭动,它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肢体再生不能发动了,而且被斩断的位置如同被火焰炙烤般疼痛。

“看,这就是赫刀的效果。”

杏寿郎盯着恶鬼那几处被斩断的位置。

“嗯…看起来真的如你所说,阻止了恶鬼的肢体再生。”

相对于杏寿郎的关注点是赫刀,站在他身后的善逸则是把重点放在了其他地方,原因是刚才沈倧施展剑技的手段。

善逸是懂雷之呼吸的,虽说招式没有学全,但是招式的形态以及细节桑岛慈悟郎是传授过的,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疑惑。

因为剑技发动是需要间隔的,每种剑技配合的呼吸技巧,肢体的动作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剑技与剑技之间是有间隔的,通过长时间的磨练可以使这种间隔无限缩小,但是像沈倧这种身体都出现残影般的剑技转换,善逸是从没见过的。

沈倧没有发觉善逸的变化,而是继续对杏寿郎说道:“是的,而且我发现赫刀的效果与呼吸法无关,任何颜色的日轮刀,都可以变成赫刀,例如我手里这把。”

解除赫刀的状态,手里这把日轮刀恢复了它原本的颜色,这是一把绿色刀身的日轮刀,如果没猜错的话,最初使用它的,是一位使用风之呼吸的剑士。

杏寿郎他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善逸和炭治郎也跟着回应道:“明白了。”

看着自己的教学目的已经达到,那地上这只鬼再留着也没什么意义,而且还在那一直吼个没完,搞的人心烦意乱,沈倧挽了个刀花信手一刀了斩掉恶鬼头颅。

解决恶鬼以后,几人没有回到原来的车厢,而是就近找了个空位坐了下去。

反正这节车厢也没什么旅客了,都跑到前面的车厢躲避怪物去了。

几人坐定后开始讨论刚才的战斗,尤其是赫刀,杏寿郎和炭治郎非常感兴趣。

“沈倧先生,我看您开启赫刀非常容易,这是有什么技巧么?”炭治郎率先开口。

“嗯…我是通过握力,可能不太适合眼下的你,不过么,赫刀的本质是提升温度,如果可以通过外力做到的话,大概率也是可以做到开启赫刀的,例如撞击或者是火焰灼烧,不过这两种方法都是我的猜想,还没有尝试。”

杏寿郎双手环胸,朗声说道:“嗯,如果开启的前提是温度的话,那么鸣柱说的这两种方法应该是可行的,但是撞击的前提是要把握好力度与角度,如果撞击不当的话,搞不好会使日轮刀折断,灶门少年,没有稳妥的把握不要轻易尝试。”

“明白了。”

善逸此时在一旁捅了捅沈倧,“大哥,你已经的把雷之呼吸都学全了?”

“嗯,刚成为鸣柱的时候桑岛先生来了一趟鬼杀队本部,把其余的几式教给了我。”

“可是我见过爷爷使用其他剑技,好像和你用出来的不大一样…”善逸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小技巧,其实不难的,等你的实力再提升一些,我就把这个技巧教给你,到时候可不要喊辛苦哦。”

沈倧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善逸的问题,毕竟这是系统赋予的能力,他只好用善意的谎言欺骗一下善逸。

好在善逸只是好奇,对于修炼这种事并不是特别热衷,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和祢豆子聊聊天,又听到这个修炼会很辛苦,当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不要……”

“哈哈哈…”“哈哈”

几人看着善逸搞怪的表情,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随着恶鬼的消失,众人紧绷着的神经都放松了不少,劳累了一天的善逸几人,开始变的昏昏欲睡。

原本沈倧的困意并不强,可是随着列车钢轮和铁轨缝隙那有节奏的‘咯噔’‘咯噔’的响声以及车厢顶部那忽明忽暗的灯光,他的意识也逐渐变的涣散。

此时的列车头部,几个年轻人蹲在一起,正接受着一只‘鬼手’的命令。

领头的那个女孩问道“请问,我们该怎么办。”

那只鬼手的手背有着一张嘴,手背的虎口外侧和手腕内侧分别有一只眼睛,在手指上,有着几个‘梦’的字样,这只手其实是下弦之一魇梦的左手演变而成的。

听到几人的问话,魇梦左手油腔滑调的开口道:“再过不久,睡眠就会变的深沉,在那之前,现在这里等着,感觉敏锐的猎鬼人,有可能会被杀气和鬼的气息惊醒,接近系绳的时候,要小心不要接触到身体哦……

我暂时无法离开车头,你们可要好好努力,这样才可能有幸福的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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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

沈倧有些迷茫的望着眼前的景色。

积雪的路面,老旧的砖瓦房,条石砌成的窗台,腻子封边的老旧木窗,红砖堆砌成的方形烟囱,还有那从烟囱里飘散着的炊烟,如果提鼻子细闻的话,还能闻到那股老工业区特有的刺鼻味。

‘这不是我小时候住的平房么,不是早就动迁了么,怎么会…对了,我明白了,我这是进入了魇梦创造的梦境。’

强大的体质和精神力很快让他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过他并未太过惊慌,他明白,魇梦的手段主要是破坏精神内核,而不是物理层面的杀伤,只要自己在梦里,那么说明还比较安全的。

好不容易又能重新感受一下童年的环境,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得。

做梦这件事,几乎每个人在睡眠的时候都会发生,区别只是有的人经常做,而有的人很少做,从来不做的,他还没听说过。

梦是个很奇特的东西,身处其中的时候是很难自我察觉的,而一旦发觉自己是在做梦的时候,那么往往也就到了要醒来的时刻。

清醒的知道自己身在梦中这种情况,或许只有人们说的‘鬼压床’这种现象了,而且鬼压床到底是不是处于梦境还很难说。

不过他这次切切实实的感受了一把真正的‘清醒梦’

不得不说,魇梦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居然可以创造如此真实的梦境,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再次见到这样的景色。

迈着脚步‘咯吱’‘咯吱’的走在略有积雪的路面上,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街道,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这个年代的道路除了主干道以外,很少见到成规模的铺装路面,胡同中央是长条的青石,左右两边是冻实的泥土地,泥土地上面全都是自行车推过的车辙印字,贴近墙根偶尔有几棵毛茂草,是沈倧小时候的快乐源泉,那下面经常会有蚂蚁窝蛐蛐。

一转弯来到一处更狭窄的胡同,这里连青石路面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炉灰渣子,都是由家家户户烧炕剩下的,每到清早出门倒垃圾的时候,顺手就扬胡同里了,这倒不是没有素质,而是为了在下雨天不会太泥泞,冬天路面结冰的时候可以起到防滑的作用,除了有点硌脚意外没有太大的缺点。

胡同口有一处看不出模样的石墩子,棱角都已经磨没了,小时候总当马骑,不过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这玩意应该是清代遗留的某种石兽。

他的童年是在铁路机务段旁边度过的,祖辈是铁路工人,住的是当年霓虹占领东北时建造的砖瓦房。

抚摸着冰冷的红砖外墙,看着屋檐下那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溜子’,他记得非常清楚,这是当年霓虹人留下的房屋,在建造的时候,用的材料非常结实。

当年拆迁的时候,这些外墙工人用大锤都砸不动,后来实在没招了叫铲车过来给硬推倒的,然而即便是那样,整堵墙倒地的时候依旧是完整的一块,没有断裂,可见当初建造时候的用料质量。

原本这些房子是有带小院的,可后来住户越来越多,院落逐渐被改造成棚户房,说是棚户房,其实也是用红砖水泥搭建的,只是后续建造的房子没有原来霓虹人盖的结实,导致当时在买卖房屋的时候,有的人会特意强调一下自己的房子是霓虹人建的。

随着房子越盖越多,整个棚户区的交通也越来越复杂,原本宽敞的院落被改成了七扭八歪的胡同,除了这里土生土长的坐地户,很难有外人能认全这里的道路,就连收水电费的,你个新人也得找个老人带着才能把钱收全咯。

凭着记忆来到自家的那条胡同,他们家住的房子是霓虹人留下的,除了大门换成了铁皮门以外,里面的格局依旧是霓虹人留下的那一套,障子门,木台阶,木梁斜瓦,只是把卧室的榻榻米换成了土火炕。

沈倧停住脚步,看了看有些陌生的大门,试着拽了一下门把手。

门没有锁,‘嘎吱’一声就拉开了,迈步进去,果然一切都没变,门口是个不大的小厅堂,淡绿色的墙围子,水涂料的墙面,屋顶是老式的管灯,他还记得小时候家里经常会准备一种叫做‘跳泡’的东西,就是为了给管灯准备的。

小厅堂进去以后里面就是厨房和灶台,堆放着酸菜缸和一堆生活杂物,灶台是烧炉子的,后面连接着火炕,墙上挂着一座挂钟,是那种需要拧发条的,上满一次发条大概能走三天,不过走时不太准,所以每天晚上看新闻的时候都会去调一下时间,避免耽误第二天的工作。

家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客厅,但是主卧室比较大,沙发衣柜电视什么的,都在主卧里放着,主卧其实就是充当了客厅的职责,如果家里来客人了,一般都招呼人直接进屋上炕坐。

进门以后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一种阔别已久的味道。

相信每家每户家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本人呆的时间久了或许感觉不到,但是如果是一个外人或者是长时间没有回家的,一定会分辨出来自己家的味道,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沈倧便是如此。

此时一道身影正在灶台前忙碌,梳着一条短马尾,上身是米黄色的毛衣,下身穿着呢子外裤,听到自家门响动,转头看向门口,见是沈倧开门进屋,温柔的开口道:“回来啦,外面冷不冷?”

“妈…”

在他的记忆里,母亲的样子一直是头发花白,着装落伍,身材发福的广场舞大妈,至于她年轻时候的模样,早就记不清了,除了在翻看老照片的时候,偶尔见过母亲年轻时的容颜,剩下大部分记忆,都是老年的形象,此时亲眼见到了年轻的母亲,怎能让他不感动。

“呦呦呦怎么还掉上猫泪了?咋了谁欺负你了?又跟李云打架啦?”

听到沈倧的哭声,张玲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沈倧的身前,用那双还带着水渍的双手捧起他的面庞仔细的扫量着。

“没事,我没打架。”

“那你哭什么,没出息,一会妈给你做油焖大虾,等着啊,哎呀,你看我,又忘带围裙了,这裤子又崩上水点子了…”

他的母亲是一家医院的会计,说是会计其实就是个出纳。

平时工作不怎么忙,那个年代企业管理并不严格,又是铁饭碗,所以不涉及原则问题都不太喜欢较真,所以张玲同志得以每天中午都能去菜市场买菜,随后下午不忙了就把菜择了,晚上下班到家就能做饭。

他们两口子属于双职工家庭,父母都上班,爷爷奶奶长辈都不在身边,所以每天带孩子洗衣做饭都落到了他母亲身上,不得不费尽心思的挤出时间为这个家操劳。

梦境里会和现实中有些不同,它会让你下意识忽略时间的存在,比如上一刻他还在门口哭泣,在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自家洗手池边上刷碗了。

母亲负责做饭,小孩子负责刷碗,这是家里安排好的分工,除此之外,扫地,剥蒜,打酱油,家里打扫些犄角旮旯不容易擦拭的地方,都是他的工作。

一边洗碗,一边盯着水池上方的镜子,在镜子里,他还是个不满六岁的稚童,留着短短的寸头,那时候他的视力还很正常,还没带近视眼镜。

不过在镜子以外,他现在正在刷碗的身体,是他现实中的体型,白色的手臂,身后背着刀匣,但是当众人看他的时候,没人觉得有任何不妥,想必这就是梦境中的自动矫正功能吧

刷完碗,回到卧室,父亲还没有回来,母亲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织毛衣,看衣服的大小应该是织给父亲的。

沈倧觉得母亲的神色有些疲惫,便来到张玲的身后,用手轻轻的给她按压着肩膀。

“妈,休息一会吧,别太累了。”

张玲同志眼皮都没抬,继续打着毛衣:“哼,没钱……”

“我不是要零花钱。”

听到他这么说,张玲把手里的活停下了,抬头冲着他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不要零花钱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孝顺过,天天在外头疯跑,不找你你都不带主动回家的,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没钱,昨天刚给完你,今天还想要……”

张玲同志的嘴还是那么得理不饶人,不过细一回想,母亲说的也确实没错。

自己小时候就那德行,天天出去封跑,不是去偷摘老李家黄瓜了,就是把老张家的狗给打了,再不济就是跑谁家拆人门帘子去,不天黑都不回家,张玲为了喊他吃饭没少满街筒子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