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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池慎之介是大阪人,从小家境并不富裕,在他的记忆中,童年时光是灰暗的,饿肚子是常有的事,因为是次子,所以衣服只能捡哥哥穿剩下的,满是补丁,每次出门都会被邻家的小孩子嘲笑,不过他哥哥也没好到哪去,穿得是父亲剩下的。

不过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1900年,那年他们迎来了天翻地覆的巨变,变化的源头是他父亲当兵入伍参加八国联军的侵略战争,他至今都忘不了父亲从华夏回来以后,大包小裹的从背囊里掏出各式各样的玉器和陶瓷。

那天夜里他父亲喝醉了,岩池慎之介第一次知道原来成天愁眉苦脸的父亲,居然也可以露出如此幸福满足的笑容,从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要想自己过的好,就要去掠夺别人。

13岁那年他被一名阴阳师看中,成为了那人的弟子,在严厉的教导下,岩池慎之介学会了操纵一只叫做‘红姬’的式神,尽管师父说他还没有真正的出师,他的技艺还需要不断的磨练,可他早已捺耐不住儿时的欲望,义无反顾踏的上了当年他父亲曾经来过的这片土地,他要向当年父亲那样,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到达这个名叫青岛的地方以后,他发现华夏人民与父亲讲的一样,愚昧无知,唯唯诺诺,谨小慎微,他们似乎都不敢与自己发生目光上的对视,岩池慎之介不仅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似乎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光。

如果早知道这里的人是如此懦弱,自己干嘛还要和师父吃那么多苦,那些没有异能的人,不一样可以在这作威作福么。

岩池慎之介作为异人,被引荐到霓虹药企业供职,一家名叫柱有医药株式会社的企业,本部在京都,在青岛这里开设分社,负责从华夏采购原材料,然后带回国内加工,最后再销售给华夏。

不过这都是明面上的生意,背地里他们做的是侵吞华夏的医学财产,收集各种各样的古方,偏方,尤其是华夏异人门派里密不外传的炁药配方。

今天岩池慎之介的工作与往常差不多,他和另外两名霓虹异人,在汉奸的串联下,把两名‘济世堂’的异人约了出来,然后强逼利诱他们交出配方。

没想到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只因嘴贱多说了一句话,他们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甚至还因此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岩池慎之介从来不知道刀光居然可以如此璀璨,以至于在那一刻他都发生了自我怀疑。

这一刀,我配吗?

啊.

好痛…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从他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他的命,就已经不属于他了,与他嘴贱与否没有任何关系。

沈倧从拔刀到收招,连半秒都没用上,由于速度实在太快,在他身边甚至出现了音爆,以至于雷之呼吸和音爆的声音结合到了一起,直接把饭馆的二楼包间给掀翻了。

那两名济世堂的弟子本以为今天要栽到这了,没想到竟然出现了惊天逆转,那个穿着一身西服的年轻人,一出手就秒杀那两名霓虹的异人,如此雷霆的手段把二人惊得合不拢嘴。

不过他们心里也有一丝小小的不满,那就是此人出手太过招摇,杀个人而已,你掀人家方盖子干啥,一点不符合异人低调做事的原则。

一刀解决那两名霓虹异人以后,发现身后最初那个被击倒的还活着,秉承着除恶务尽的原则,信手甩出一道剑气削下了那人的那脑袋。

见沈倧如此手段,那名年纪稍长的济世堂弟子出声道:“多谢小哥仗义相助,不过你搞的响动有点太大了,用不了多久巡警就会过来,你还是赶紧撤吧。”

沈倧把刀插入刀匣,随后收回物品栏:“我走是没问题,可你俩呢,不能把你们丢这吧。”

“我们自有脱身手段,就不劳烦小哥您了。”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

“鄙人李振生,在济世堂还算有些分量,如有医药方面有所需求,您拿着这块牌子,去城内任何一家药店,他们都能为您想办法解决。”

沈倧接过牌子端详了一下,此牌为纯铜打造,云朵状,三寸来长,放在掌心颇有些压手,正面用瘦金体浮雕字刻着‘济世堂’仨字,背面是一副对联‘启八千良方济世 聚四海妙手回春’,牌子的地缘是一行凸起的小字‘山东李氏’

虽然不知这牌子具体有什么作用,可看这精美的程度就不一般东西,况且此人说他来自济世堂,沈倧记得三十六贼里,就有一人是出自这个门派,并且还领悟了八奇迹之一,那个人就是——端木英。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结交此人都不吃亏,他把牌子揣进西服的内兜,略微一抱拳:“原来是济世堂的高人,久仰大名,不过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既然二位有脱身之法,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李振生略微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自便。

沈倧从二楼的窗户窜出,翻上屋顶,随后从隔壁的街道悄然落下,混入人流之中。

还没等他走出多远,就见到一队身穿藏蓝色制服的巡警从远处跑来,嘴里不时吹着驱赶人群的哨子,往他们刚才吃饭的那家餐馆行进。

一时间整条巷子都被这帮巡警闹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路上行人不得不往道路两边躲避,以便让这群半兵半匪的巡警快点过去。

沈倧则是转身走进了一家杂货铺,穿过厅堂从后门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物品栏找出一套长袍便褂,从头上到脚下换了个利索,随后回到了陈寿亭的大华染厂。

一到门口,俩看门的哼哈二将就给他拦住了,这回由于他穿的相对普通,那个二子好悬没认出来是他,直到走近了才确认,原来这小子就是上午那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他脑子里还纳闷呢,怎么一中午的功夫,这人从留洋少爷变成随处可见的街头闲汉了。

“诶呦,原来是沈先生,您怎么这身打扮啊,我们掌柜的说了,您要是来了,不用通禀,您直接进去就行,他的办公室就在车间最里间,您进去后一直走,上楼梯就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