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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曼想叫他高兴一点,或者说他越是表现那么冷静,就越是让她感到害怕。

她搂着他热切地亲吻他,试图让他心坎变得柔软一些,上次他虽然没有明说究竟怎样舒服,但看得出来很享受的。

周严丰倚在柜前,笔直修长的双腿分开站着,低头看她。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眉眼,看她不擅长却又努力地讨好,看看她也会讨好他,洞察着细微之处的变化,很快就转头过来迎合讨好他。

摆低姿态,拿捏着他的心,以达到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他颈间青筋难以自抑地跳动,浑身汗津津的,内心不是没有触动,却没法动摇,那是一道天堑,不容他动摇。他很快狠心按住她,不允许她脱离掌心,直到她满脸生理性泪水,才将人拉起,手指擦去她泪水和红润的唇,转身抵到柜前,吻上她嘴唇,长驱直入地扫荡她唇舌。

陆曼曼差点没能喘过气来。

后来断断续续的亲吻。

他又凶又狠。

陆曼曼预感到不好,推他,以作提醒。

周严丰后悔当初对她太过君子,就应该让她怀上,管她哭闹气愤,想法子去治她,但最终还是,他拿手绢垫着,俯下身来抱住她。

陆曼曼整个人已经失神到不行,但感觉到他没乱来,这才放下心搂住他。

她想他还是舍不得叫她受伤害的!

还有得商量。

周严丰搂着她,手指抚摸她头发,嘴唇贴到她耳边轻轻地厮磨亲吻,却给了她当头一击。

他起初只忽然问说,“跟老公说说,电话里想跟老公商量什么?”

陆曼曼心防放松之际,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正酝酿着怎么开口,他咬了咬她耳朵道,“不想说了?那我来说。”

“你记住了,我的家属,绝对不允许在那边从事商业活动,这是原则问题,什么是原则问题,不可以让步,不可以商量,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不存在中间路线。”

他捏着她下巴问她,“听清楚了吗?”

他语气淡淡的不是那么严肃,幽深的眼里欲乱还未褪去,却透着不容抗拒。

陆曼曼一瞬间遍体生寒。

“电话里说的好好商量,现在给我讲话余地都没有?”

她一次次地设想怎么说服他,都没有想过他会一句话坚决不让地打消她所有念头。

周严丰没有看她,起身站到地上,低头拿那块手绢给她一点点擦干净。

他说道,“这事原本就没得商量,是你存了侥幸思想。”

他拿着手绢转身走进洗手间。

声音从洗手间里夹杂着水龙头的流水声清晰地传出来,“你答应初六回来没有食言,但我要食言了,羊城下次过来逛,我们歇会儿就走。”

陆曼曼想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女人通病,总是对男人天真的抱有幻想!

她起来穿衣拎包走人。

周严丰站在洗手间门口问她,“你觉得你能走得了?”

陆曼曼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力道之大,饶是周严丰都被她打得脸偏了偏。

周严丰重新看向她,握着她手腕将她手拿起来,看她手心一片通红,他道,“这么沉不住气?”

他沉声指责道,“你就是有太多投机思想侥幸心理,总觉得什么事都可以由你说了算,贪心不足,两头好处都想占,我可以哄你骗你,但你早晚得做出选择,我只是想让你早点看清现实,别什么都幻想能够两全!”

陆曼曼被他说得眼泪都要出来,心里诸多委屈愤怒,“你不是认识我一天两天,现在说我投机取巧贪心不足?那不是千二八百,不是几百万几千万,那是二十八个亿美元,不说我一辈子得付出多少努力才有可能赚到,就是现在马上可以站在高起点,重新换更大的事业领域,现在它就摆在我眼前,等着我去拿,你让我把它看做不值钱的粪土一样当它不存在?”

周严丰双眼变得越发通红,他别开眼,太痛苦了,手指用力地按向眉心。

陆曼曼看着他心里真是又酸又苦,拉下他的手道,“我难道不是因为想跟你长久才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两全,你不帮我想办法,反过来说我投机贪心,你将心比心,现在给你一个千载难逢高升的机会,你眼看着它到手难道就能放弃吗?”

周严丰哑声道,“去京工作的调令马上要下来了。”

陆曼曼倏地哑然。

后知后觉他年前为什么一趟一趟去京,他要高升了!

她脑海一时空白,说不出祝贺的话,周严丰拉她到身边,手掌抚摸她的脸道,“你的商人思想把你局限到那里了,让你总觉得那很多,你怎么不想想自古官大于商,你就是再大的企业,赚再多的钱,辛辛苦苦一场到头来也得罪不起哪个。”

“你不妨眼光放长远些,好好待在老公身边,我赚得所有的都是你的,你将来不必迎合谁,不必奉承谁,任谁看到你都会给你三分笑脸。”

“我知道你有野心有想法,你可以换个奋斗目标,那么庞大的经济体系,不管哪个部门,总有适合你发光发热的地方。”

他轻轻吻了吻她嘴唇,“老公帮你,不遗余力地帮你。”

他太擅长攻心了,任谁都没法不心动,陆曼曼却是偏开脸。

“所以你心里早就想好了,我就是在天庆做的服装公司,你早晚也要劝我放下。”

周严丰扶着她的脸道,“我们应该有这个觉悟,一个家里霸占地区政经领域,对于群众来说有多可怕。”

他苦口婆心,“我不是有意瞒你,中间起码有十年八年时间,谁知道我会做到什么级别,你可以先做着,将来当做跳板。”

陆曼曼想要的还是有钱有闲享受人生,她道,“我不喜欢你那些条条框框,不喜欢你那些领导精神,不喜欢进到你那个体制!”

周严丰闭了闭眼,声音寡淡,“到时候再说,十年八年太久了,说不准我这次就坐到头了。”

他拨了拨她长长的眼睫,恳求地看着她,“眼下我求求你,你也谦让我一回,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性命在内,我保证一辈子感激你,回报你,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我要是违背承诺,就让我不得……”

陆曼曼及时踹他一脚。

周严丰最后两个字咽下,手掌发愁地扶上额头。

半晌后还是顺着她心意问道,“说说你要怎么跟我商量。”

陆曼曼想了两个法子。

第一个两人暂时性的假离婚,她不妨碍他高升,请他等个一年半载,她争取把那边产业拿到手里,就回来在羊城设办事处,投标拿地搞地产,也会为内地基础设施做贡献。

到时候他们就复婚!

周严丰气极反笑,甚至是笑出声。

见她还一脸认真,从未觉得她那么天真。

陆曼曼问道,“不行?你不想等?”

周严丰正色道,“什么是原则你还是搞不清楚,这不是我想不想等的问题,是现实情况不允许我等。”

“当初为什么会有协议结婚,是不结就是不成熟的,没办法担任重要职位。”

“短暂性假离婚?我们前脚……你猜会有多少人来劝说我再婚?不肯再婚?先撤下去信不信?”

他默默地看着她。

陆曼曼也默默无语,片刻之后才看向他,“我也想谦让你一回,可你的事业是事业,我的事业就是你再看不上眼,那也是我想要追求的,为什么偏牺牲我来成就你。”

“男人不肯放弃事业是知道事业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我也想要我的。”

“我接受教育,拼命工作,我付出的所有努力,是为了让人生变成多选项。”

周严丰捏着她双肩沉默良久。

他想说她没错,哪句话都没错,可他们是一个家庭,个人的小事业只有统一到家庭的大事业,在一处使劲,才能建立家庭和睦,蒸蒸日上。

他们是夫妻,要相濡以沫一辈子的。

可谁的事业才是家庭的大事业?

他们谁也不想牺牲掉自己的,认可是对方。

他也不想再争执,他手指遮住眼睛,“说说你第二个法子。”

陆曼曼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说。

周严丰果然神色变得很难看。

“养我?”

“不是老公打击你,你那点东西……我真的看不上眼。”

“更遑论我得有多废物,让一个女人养?”

陆曼曼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注视他道,“你说吧,该怎么办?”

周严丰也凝视着她,看出她的决心,今天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若想强行着来,除非打断她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