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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炼体?谁?廖少爷?这事与廖少爷又有何牵连?”沁如一时间感觉自己不知听到了多少,只知道自己的脑子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了。

古伽琪继续道:“这本是需要三月,可你家主子的身子已经等不了三个月了,所以我便多放了些药材,将时间可以改为四十九日。”

沁如其他的或许一时还不能完全接受,可这四十九日她却再知晓不过了。那正是自家主子解蛊之日。

古伽琪每每说出一句,就让沁如感到一阵体寒,这并不是她这些年行医会去做的事,让身子能抵抗住毒性,引血,换血,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天方夜谭一般,让她难以置信。

古伽琪说完也不催她,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写着今日廖即心的脉案。

沁如思索许久,好似终于理清了些思绪,艰难的开口道:“有几成?”

古伽琪头也没抬的回道:“三成。”

沁如一听站起身来,也不论身前的人是何身份,是个男子,一把拽起正在写着什么的古伽琪道:“三成?你就敢拿主子和廖少爷的性命冒险,这般大的事你怎可如此儿戏?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殇国派你来的?”

沁如一脸凶相,声音也不由的大了些。

古伽琪今日本就看着廖即心难过,再加上这些时日他见着廖即心日日痛苦的样子,终于也是忍不住的大喊了出来:“你当我想吗?每日看着他又是中毒,又是解毒,浑身都痛,每次强忍住的又不敢呼出声来,我拿过去木棍,已经被他生生咬碎了多少了。但凡我有什么办法,我怎么会拿廖哥哥的性命做此等要命之事。看着他如此难受。”

古伽琪边说,眼前浮现的都是廖即心那脸色惨白如纸,汗如雨下,又痛如在抽筋拔骨一般样子。

“那你还让他去?”

“漪袊如何我根本不关心,是他求我的,他就跪在那,一个头一个头磕的求我的。如果漪袊死了,他是会跟着一起去的。”古伽琪指着那日他与廖即心跪下的地方,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哭了出来。

“那你为何不用别人?你只要说一声,我们都愿意替主子去死。”

“我试过了。我试过了许多人,但是都没有在东旺嘴里活下来的,而且如今蛊虫也在廖哥哥体内,无论如何,都是他的,他也只要他自己去救漪袊。”

“什么蛊虫?你是说母蛊?那不是应该在刘梓辛的体内吗?怎么又在廖少爷那?”

古伽琪重重的甩开沁如抓着自己的地方:“我不知道,在我知晓的时候已经在他体内了。”

“不对,我去替刘梓辛诊过脉,他体内确实有母蛊。”

“那你又能说那定然是与漪袊体内相配的那只吗?”古伽琪反问道。

沁如一时停住了,确实如他所说,自己只能知晓他体内有,但却丝毫无法诊出到底是不是那只。

“我今日告诉你这些,就是想你到那天与我一起,我一个人无法同时看顾他们二人,而廖哥哥把漪袊看的比他自己的性命都要重,我不想他们任何一人有事。”

沁如虽说此时说的觉得疑点重重,可如今却没有给她犯错的机会,这些事她只能相信,她不敢拿主子的命去冒险,更不敢拿廖少爷的去。

她想了想道:“我能再告诉一人吗?”

\\\"谁?”

“我师兄,他医术比我好,他应当能帮得上忙。”

有能来帮忙的他自然是愿意的:“好,但是不能让漪袊知晓,你也不希望廖哥哥的这一切都被变得没有意义吧。”

沁如点点头:“好,那,廖少爷如今身子如何?我能去看看他吗?”

古伽琪想起廖即心如今的身子来,脸上的神色不免凝重了起来,沁如看他的样子也知晓这般的猛药用下来,男子那柔弱的身子真能受得住。

“那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你替我将这上的东西准备就好,其他的我们再从长计议。”

沁如不知是什么心情与古伽琪聊完离开的,她只知道他她现在想去找清溯,好好的抱抱他。

“廖少爷,本宫唤你心儿可好?”丽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直低着头的人。

廖即心听到对面的人唤他,才抬起头来,今日他一早就被换上入宫的衣物,他如同人偶一般的被人挂上各种他平日就不喜欢的那些饰物。

“但听公主吩咐。”

丽丝看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心儿,以后我们就是最亲近的人了,你不用总是如此的拘谨,今日带你进宫,也是想让女帝知晓本宫对你十分满意,日后定会好生待你。”

“谢公主抬爱。”

“公主,已经到了。”门外的车夫出声道。

丽丝公主看了廖即心一眼:“走吧。”说罢就下了车。

廖即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出了马车,就见到丽丝公主站在了马车旁,朝他伸出了手。

“心儿,当心脚下。”丽丝眼神温柔的出声道。

廖即心想了想,还是伸出了手让他将自己牵下了马车,刚下了车一抬头就见到了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

漪袊正好也到了宫中,刚下了车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她曾经想过这人不属于自己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她安慰过自己,这只是一时的,等自己大婚之后,将这些都解决了,就能将人抢回来,可如今却这般的碍眼。

丽丝顺着廖即心的眼神,也看向了漪袊。

“这位便是德王殿下吧,初来澜国,失礼之处还望王爷海涵。”丽丝说道。

漪袊回了个礼,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人一直牵着的手。

丽丝低头看了一眼轻笑:“这位是本宫即将成婚的廖家小少爷廖即心,心儿,快来见过德王爷。”说着手上微微用力,将廖即心拉到了自己身旁。

廖即心看着漪袊,她虽然身着宫服,可好似比之前见到她时又瘦了些,脸上虽然有粉饰过的,但他却看得出,她其实如今的面色定然是不好的,手上又戴上了手套,抬眼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就瞥开了眼神。

廖即心施了礼,她才开口道:“丽丝公主不远万里来到澜国,不知是为了什么?”

丽丝笑了笑,只抬起两人握着的手,轻轻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廖即心的手背。并未做何解释。

“王爷先请吧。”丽丝公主让着,漪袊也不多说什么,抬脚便先走了。

“心儿,我们也走吧。”说完就拉着廖即心的手往宫里走去。

廖即心看着漪袊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之前不想去想的问题,他今日却都摆在了他面前,眼前人是心上人,那身边人又是什么?身边的人才应该是自己心上的人。

自己该理清些了,等过几日替她把毒解了,就将她彻底的从自己的脑中和心中放开吧,她的以后日子不应有自己,也不会有自己,自己也不会再同她又任何瓜葛,就如同如今一般,自她留给自己的只能是背影,而且还是渐行渐远。

自己应当做多少拉着身边这个女子的手,走完余生。

廖即心不知走了多久,终是到了宴会上。他也又一次的见到了刘梓辛。

他比之前看起来好多了,听说了他如今是刘府的小少爷,想来日子定然是过的不错,他依旧亲昵的在漪袊身边,他不能再一直看下去,只得错开了眼。

而自己身边的丽丝公主也在照顾着自己,一会给自己夹菜,偶尔还会让自己同她一起与在场的人饮酒,自己也不知喝了几杯,人也有些淡淡的晕眩起来。

“心儿,可爱吃这道?”丽丝低头问廖即心,说着夹起来放在了廖即心的碗中。

廖即心忙回道:“谢公主,即心自己来便好。”

“心儿怎的与本宫这般客气。你我本就是要成亲的人了,还这般,莫是心儿瞧不上本宫,所以同本宫生分?”丽丝公主有些失落道。

廖即心忙道:“即心不感,只是公主身份最贵,如此实为不妥。”

丽丝公主道:“心儿我们之间不谈身份,而且你同本宫在一处不必如此,听说澜国的男子要守男德,在澜国也百般拘束,心儿且先委屈一段时日。心儿放心,等回了殇国心儿就不必受这些约束了。我殇国的男子同女子是一样的地位,届时心儿要如何都可。你看伽琪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是在殇国养出来的,你同伽琪一般就好。”

廖即心一听她提起古伽琪,又想起他之前的种种行径,确实大胆,不免轻笑了一下:“伽琪的确是有些大胆。”

丽丝公主见他愿意与自己答这话,她就又多说了一些:“是呀,他从小就这般的顽劣,不是上树,就是跑上房顶,不然就是偷偷的溜出去玩,若不是皇叔,也就是明王管束着他,他可能都可以把皇宫的房顶掀了。”

廖即心想起那样子,被逗的一直掩面轻笑。

丽丝公主见他一直心事重重的,此时终于有了笑模样,也轻松了些:“心儿应该多笑笑,心儿还是笑起来好看。”

廖即心被人这般当中夸赞,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的红了,微微低下了头:“公主谬赞了。”

丽丝公主继续道:“不不,本宫从不骗人的,你本来就生的好看,不然怎会叫本宫一见倾心呢。”

廖即心更是没有听过如此的夸赞,不知该如何回她的话。只说:“公主莫要再说了。这么多人看着的。”

丽丝好似得了什么趣一般的笑出了声来,引得周围的都看了看这边。

丽丝也不以为意,继续同廖即心道:“那心儿有什么想吃的便同本宫说,如今你已是本宫的准驸马,如今本宫来了,有什么定然有本宫护着你,你只大胆些,不必拘于那些繁缛礼节。民间不是有句话,嫁鸡随鸡,既然你要入我殇国,自是要遵着我殇国的礼仪来才是。”

廖即心忙施礼:“是,公主说的是,即心几下了。”

丽丝抬手覆上了廖即心抬起的手,将他牵起,按下:“刚才同心儿说了不要与本宫多礼,心儿这就忘了。”

廖即心想将自己的手收回,可奈何自己却不敢太大的动作,只得默默的让她就这般的牵着自己。

“心儿,来,我们喝一杯,如何?”丽丝说着举起手边的酒杯道。

廖即心此时右手被人握住,只得用左手拿起酒杯同她干了一杯。廖即心平日就不太饮酒,今日喝的有些多,脸上也开始泛起了红。

丽丝见状凑到了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句:“心儿如今脸红的样子,更加的可爱了几分。”

廖即心怎受得住这般,想用手去搔一搔发痒的耳朵,手却被人牵着无法动作,只能轻轻的侧了侧身。

在场众人虽说没有盯着这两人看,可却还是时不时的看向这两人。可盯着最久的就是漪袊了。丽丝也怎会察觉不到此事。状似无意的问廖即心。

“心儿,听说你家曾经与德王殿下订婚,却因着一些事,那订婚的公子如今生死不明,亲事也不了了之了,是吗?”

廖即心听她提起漪袊,心中一顿,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些低落:“是,公主。”

丽丝继续道:“那她是不是与廖家的那位公子感情很好呀?”

廖即心为怔:“公主为何有此一问?”

丽丝公主才凑到廖即心耳边悄悄的说:“她都已经恶狠狠的盯着我们一晚上了,莫不是在怪罪廖家把他的准夫婿给弄丢了,所以记恨了起来?”

廖即心听她说的,不由的今晚第一次抬头看向了漪袊,他这才发现漪袊果真是也在看着这边,眼神里确实是有着恨意。他不免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果然是吧?心儿莫怕,如今本宫在这,她不敢对你如何的。”丽丝不由的伸手在他背上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廖即心被这些动作弄的身子僵在那处,毕竟随意与女子亲近,他除了漪袊也再未有过,如今这个丽丝公主,自己与她相见都不到一日,她就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