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风雪里，周行换回了普通的行装。
海妖的肥料和一部分鱼人的肥料已经让毛妹顺路带回去了。
目前的情况来说永生教和自己之间还只是脆弱的合作关系。
也许永生教的科研水平更高，但可信度很低。
他名义上是永生教的神使，可现在的永生教对他依然防备很深。
他对永生教也一样。
尤其是他在安州出现之后。
永生教和其他中土大地的人一样畏惧他、防备他。
应该也快了···
已经是阳历新的一年了，距离安州的事情已经过去差不多两个月了。
安州的周围应该已经传开关于自己的事情。
周行悠然地走在雪地上，旁边的夜鸢一声不吭。
“感觉怎么样？”
“几乎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平木美纪只是抬指就能挡住夜鸢的斩击，后来更是用海面上浮冰瞬间重创夜鸢。
虽然被黑炎焚烧得千疮百孔，但它毕竟在第一轮中保住了自己的命。
“压迫感太强了，仅仅只是攻击她都会让我感到窒息，而她操控大海和浮冰的能力···”
夜鸢沉默了一下之后露出疑惑的神色：“她是什么等级呢？”
“难说，如果在海里，那大概是七级里面的绝对佼佼者。甚至逼近八级的边缘，如果她···”
周行皱起眉头。
平木美纪在那场极快结束的战斗中并没有露出神器。
她没有？
不大可能，海参崴直面本州岛，平木美纪的职位不可能比万野直子还低。
她应该有，但也许不是八咫镜那种偏防御型的。
她控制浮冰的手段显然超出了一般海妖的水平，大概就是来自于神器的加持。
伊邪那美的投影手段呢？是自身能力还是神器作用？
“感受真正的战斗，触摸死亡的边缘对你的战斗感悟和精神刺激有帮助，对正常人来说这是个需要反复锤炼的过程。”
周行想起夜鸢说过的过去：“过去成就了你，也限制了你。但——”
“到了这种程度之后，我希望你可以自己走出来，走出自己的道。那才是最结实的。”
夜鸢躬身下去：“是。”
批量生产出来的是耗材，是工具。
千锤百炼出来的才是神兵利器。
未来不可知，也正因为未知，所以才会让人充满期待。
······
“这鱼也太多了吧！？”
娜塔莎从沈星的办公室离开之后陶清拍着桌子气呼呼地说道：“连毛妹都有！？”
“你在生什么气？你又不是他的鱼。”沈星瞟了一眼满地转悠的陶清。
“这不对！”陶清回到沈星的桌子前面附身看着沈星：“这很不对！”
“哪里不对？”
“我怀疑行哥这几个月就是在外面泡妞，泡妞可以带上我啊，我给她做僚机啊。他身边不是带着一个女人吗？我也不是那么弱的吧？”
“以他的实力不会有什么寻常危险，可一旦遇到危险你是必死无疑的。”
“那个整天面无表情的女人呢？”
“她可以随时为了周行去死，甚至不需要理由，你可以吗？”
“我···”陶清双手一拍桌子：“那个果然也是他的鱼！”
说完陶清坐在一旁独自碎碎念。
沈星被她吵得头疼，只好放下手里的笔：“那你倒是说说，都有谁是他的鱼？”
陶清掰着手指：
“毛妹——身材火爆的异国风情。”
“医生——千里追寻的不离不弃。”
“单亲妈妈——温柔坚强的贤妻良母。”
“还有小曼，”陶清瘪着嘴：“自从上上个月之后，但凡我们说起行哥小曼的眼睛里就有那种···那种一闪一闪的光！”
“还有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说完陶清有些狐疑地看着沈星：“我觉得——”
沈星莞尔一笑：“你觉得我也是他的鱼？”
“哼！”陶清撅着嘴巴：“我觉得外面肯定还有！说不定还有多少条鱼在来鹿城的路上。”
“行了行了，这都是你自己瞎想的，嫉妒使你面目全非。”
“这不是嫉妒！”陶清一拍椅子扶手，随后又偏了一下头：“好吧这就是嫉妒，但不是那种嫉妒。”
陶清一边念叨着一边离开之后沈星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她又凝眉沉思起来。
周行这次一路自西向东，然后北上。
甚至去了海参崴。
但又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目的地和方向···
是旅游？还是在参悟八级的秘密···
或者说他已经八级了吗···
下次他回来之后也许自己也可以开始尝试一下。
过了一会儿孙锦峰穿着白褂来到沈星的办公室。
沈星微微些意外，这段时间果树的培育已经稳定了，水厂那边的能量物质控比也已经成熟。
“通过最近一两个月收集回来的丧尸尸体数据测算，下次周行回来要让他们帮忙提炼一些新的肥料了。”
孙继峰开门见山：“我们的库房开始削减，而且早期的普通肥料或许可以全面投入到粮食生产里面去，能量水果所需的肥料可以再次提高了。”
沈星点了点头：“应该快了，我预计他应该在一个月左右就回回来。”
“嗯？”孙锦峰有些意外：“好，那我们这边开始测算改良。”
孙锦峰同样是个敏锐而聪慧的人，但他心思一般不会用在揣摩人心上。自从生物研究所搭建完毕之后，有了老师和其他人协助他们的进程可以称得上十分喜人。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沈星的支持和周行创造肥料的前提下。
得到答案之后孙锦峰就准备回到研究所，但沈星却叫住了他：“最近怎么样？”
孙锦峰点了点头：“有大榕树王跟我相互融合，我感觉快了，下次周行回来之后我跟他商议一下，看看那个半神的肥料怎么使用。”
“如果可以让大榕树王吸收晋级，周行再威慑住它，我再借助它的力量洗涤，应该就能完成肉体淬炼。”
“好，只要你和小曼晋级成功，那周行在外行走会方便得多。”
孙锦峰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沈星：“你呢？”
“还不清楚，”沈星敲了敲桌子上的记事本：“精神型的异能者数量不多，没有多少横向比对的空间，但···应该是七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