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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还没死?我死了,谁来给你们送终?”必登咬牙切齿,修身养性这么久,可是他从来没有忘了他还是鸡笼镇的一个小孩子,有着农村人的睚眦必报。

“好大的口气!”

唐洋冷笑了一句,三步并作两步回头从屋子里拿出了一把猎枪,这种土制的枪支在农村等地屡禁不止,用的是那种小型的凹头铁弹,采用手动充气模式进行蓄力,是一个小型的气枪。

“我今天倒要看看是我送你去给我父亲赔罪,还是你给我送终!”

说着举起手中的气枪,只听得砰的一声,一颗小小的铁弹就在强烈的气流中喷射而出。

必登猝不及防之下,肩膀处就流出了血液。

原本唐洋瞄的是脑袋,只可惜这枪准星并不是十分的稳定,不然就这一枪就足够要了他的命。

唐湖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呆,捂着嘴巴尖叫了起来,这一幕仿佛让她回想起了当时她大哥被人追杀的样子。

只不过此刻对象不同了。

和尚闷哼一声,肩膀处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

此刻的他已非当时的懵懂小儿,遇到疼痛只会盲目冲动。

只见他伸手一招,一道金鸿从灵台中飞射而出,正是五股金刚杵。

这奇怪的佛门利器当场就要砸向持枪男人的头颅,可就在此刻和尚却是一身寒毛倒竖而起,莫名感觉到天大的恶意。

连忙收回心神,召回金刚杵护道左右,这才盯着那被吓得魂不守舍的唐洋,准确的说,是他头上那无形气运。

这家伙,好强大的福运,自己若是强行动手,恐怕第一时间便会遭受国运反噬。

“今天算你好运,咱们走着瞧!”

说着捂着肩膀的伤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在原地留下了惊魂不定的兄妹二人。

唐湖还好,只是看到自己兄长持枪射击的可怕,受到了一点惊吓而已。

唐洋就不堪了许些,一身大汗宛如从水里出来的一样,全身的骨头都软了。

就在刚才,那一道不知名的金光闪过,他差点以为他就要死了,他差点以为他就要永登西方极乐了。

腿肚子打颤的他,拉起自家妹子就往屋里跑。

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哥,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唐湖隐约怀疑是那金光的问题,可是内心又不太确定,于是连忙询问自己惊魂未定的大 哥。

“妖人......不......妖僧,妖僧,他,他是个邪僧!”唐洋捏紧了手中的枪支,双目不定的漂浮着,整张脸被吓得煞白。

唐湖看到他这模样,连忙用手固定住了那摇摆不定的头颅,嘴里哆哆嗦嗦的问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大哥,大哥你别吓我。”

由于太过紧张,语速太快,所以导致语气并不是很清晰。

可是唐洋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颤抖着身躯说道:

“现在他找上门来了......当年他害死了爸爸,现在要到我们了,不行,不行。我们要逃,逃得远远的!”

这副模样吓的唐湖都快要哭了,连忙迁,忍着眼泪安慰道:“大哥你冷静一下,不要吓我好不好?大哥!”

“大哥你不要这样子,我还在呢,你别这样,我害怕......”

看到他这副模样,眼泪怎么忍得住呢?只能带着哭音紧紧抱着他的脑袋。

唐洋在自家妹子的眼泪里清醒的过来,慌乱的眼神也变得坚定。

“没事,没事,大哥没事,我好好想个办法,我想个办法,实在不行我们跑得远远的,总不能让他吃定了。”

“可我们能跑到哪里去?这是我们的老家,祖辈的产业都在这里,大哥我不想走......”唐湖抹着眼泪,老家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有着深厚的感情,她并不希望背井离乡。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你不想走,那我们就......那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他是和尚,那我们就找道士,姥爷走的时候不是请了个高人吗?我们找他去,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他。”

......

必登肩膀的伤口引起了村民的注视,但却没有几个去多管闲事,毕竟生面孔,谁知道是好是坏?

在这个世界上,袖手旁观的永远比雪中送炭的要多的多。

伤口里面那个铁弹已经镶嵌到了肉里面,必登用灵识拉扯出来的时候疼了好久,看着那拇指大小的血洞,他不由感叹一声自己的粗心大意,对那家人的恨意又多上了几分。

他到村口的时候,回过头来恨恨的看了一眼唐家村,咬着牙离开了。

今天对那一家子不能动手,无非就是他福运深厚,祖先恩泽,于是国运庇护。

又恰巧自己身上的佛运被师伯削走了大半,这才无可奈何。

不然的话,凭着自己那昭昭的佛运,反噬也不会如此严重。

现在只是刚一动手,还没伤到人,冥冥之中就被国运警告,可真是憋屈死了。

如今直接动手是不可能的了,也只能想办法削减掉那个姓唐的气运,或者说设个局,让他自行死路。

必登终于恢复了一些城府。

一张脸庞除了忍耐疼痛露出来的些许抽搐以外,就再无其他表情。

渐渐的他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没有那个相应的实力,插手其中,只会伤害到自己。

可是自己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好好想想那些人是怎么做的?如果自己是道采师伯,如果自己是谢文龙,如果自己是谢玉东,那他们会怎么做呢?

......

那天受到的惊吓已经被唐洋压到了心底,只不过报复行动一直在继续。

三十里镇外的一处瓦房,里面空间并不大,却摆满了挂历和镜子,以及各种各样的木质法器。

唐洋把一打红艳艳的钞票推给了面前留着八字胡的男人。

“道长,你看我说的这件事情,你能不能帮个忙?”

男人身穿素色衣服,戴着一双黑色墨镜,头上挂着一顶鸭舌帽,此刻看到那一沓钱财,墨镜下的眼睛也睁大了几分,只不过常年以来的装模作样使他绷住了脸,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堪的表情。

这也使得唐洋对这位高人信任了几分。

“大师,你帮帮忙,看在我们姓唐的份上,帮衬一下嘛!”

忧心忡忡的唐湖跟在自家大哥后面,唐洋不敢把他留在家里,只好把她带在身边。

听着犹如莺鸣的声音,那道士又把目光转向他身后的丽人,在心底感叹了一句天生丽质。

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计较,却没有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而是露出了为难的脸色说道。

“大家都是同村的,不要说这帮不帮的,照顾肯定是要有,但实在是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呀!”

“道长,我们知道你道行高深,还请你多帮帮忙吧!给我们指条明路呀!事情过后必有重谢!”说着,唐洋又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推了过去。

唐洋并非不清楚财不露白的道理,可是他能拿出的也只有这个东西,如果用钱可以解决的话,他倒是很情愿。

毕竟钞能力还是很管用的。

“这......也好,让贫道我算一算!”

已经捞到好处了,就没必要揪着不放,这两沓钱看起来左右也有三四万,再贪就把人吓跑了。

说着戴着墨镜的男人掐着手指就哼了起来,八字胡下的嘴角微动,看起来是在算六爻,但是念叨的又像九宫飞星,天干地支。

半天之后皱了皱眉头。

“嘶,唐洋是吧?”

“嗯!”

“我看你们两个人是积怨已久呀!你只跟我说他是怎么样的家伙,你怎么不跟我说,你以前是怎么和他起恩怨的呢?你是不是......”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背后的暗喻也很明白。

唐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他留了一手小心眼,本来想考核一下人家,看来人家真的是有本事,只不过被这么不客气的指出来,还是觉得有点难堪。

......

必登正调养着身体,突然灵台翻滚,一阵被窥探感传来,当场便睁开的眼睛。

虽然这具身体里并没有开启穴窍,可是已经修行过一次凝血诀的他再次进行修行要简单许多,现在正是疗伤的时候,也最适合不过了。

可是这个窥探感......必登不敢怠慢,双手合十,闭目凝神,心法运转之间,禅意在淡淡的流动。

随着莫名的气息浮现在体表。

若隐若现的画面就漂浮在脑海里,那是一个狭窄的小房子,和寻常的农家并无不同,只是多了不少的日历,罗盘,房子里面只有三个人。

两男一女,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

可正当他想仔细观察的时候,脑海里便是一阵刺痛,把他从入定中惊醒了出来。

必登抖了抖脑袋,因果禅尚未熟悉,不过大概清楚发生什么事。

思忖片刻后,他随手便抓住了地上一块石子,周身金光闪现。

无数的因果禅机于无形之中挣扎,待到佛光散去,原地只剩下一颗白色的石子,和尚已然是了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