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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天门?”必岸眼色一凝,脸上满是沉重,手上的降魔剑更加是握紧了半分。“楚江!”

楚江一看,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只不过也没解释什么,反倒是不置可否的说道:“嚯嚯嚯,你这小家伙......”

“二位费这么大的心思,把贫僧诳出来,有话不妨直说。”

必岸不确定自己面对这种怪物有没有还手之力,可依旧是没有放下防御。

靳纥看到这种情况,眉头一松,从搭链中摸出了几颗破碎的珠子。

“必岸师侄见谅,靳某所作所为,只是希望能和二位交谈缓和一些......”

看到必岸依旧盯着自己,没有更多的言语,靳纥继续说道。

“我深知现在说什么两位都不会信我,但是我敢与我的道基发誓,如若接下来有半句谎言,可叫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修行者的忌讳大家都清楚,不过有这种胆魄的,倒也少见。

“之前幻境中的景景,皆是让二位清楚,淮南靳家所犯下的罪行,确实是天理难容,不可饶恕,后果更加是祸国殃民,为了一己私欲使得我淮州千里泽国,百姓流离失所。”

“可是这还不算,他们还试图借此机会谋夺政权,偷天换日,借佛家之手,把这因果由人祸化为天灾,实在是可恨!”

必岸心头一震,人祸化天灾?先不说他有没有能力吃下这口因果,就凭着想要操作这一手,他的能耐......能否做到还不一定。

当下也镇定不下去了,连忙发问:“我师傅从前答应的就是你们这些事情吗?”

只是不用对方回答,必登就给出了答案:“当然不是!”

他可算是看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于是直接开口说道:“靳家当年是靠佛家余泽起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欠我们的是地藏经或者药师佛经,我们只是去了一下因果,顺便借师兄的手把这个痕迹抹去罢了。”

“这是靳家发展的一个转折点,由世家踏向国家,只不过前人也没想到,家族发展起来,摊子摆大了,就分了淮南淮北两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靳先生你是淮北的吧?”

靳纥哑然,可还没等他说话,必登又继续说道。

“不可否认靳家这些年的做法都是为国为民,但我想应该是双方面的渗透吧?你想改变这个国家,国家也想改变你,到最后靳家分裂,意见相歧,南北各异。”

说到这里必岸如果还不明白的话,那就太愚钝了,他声音沉稳的说道:“私自破坏黾龙庙估摸着也是淮南靳家逼不得已之举吧?一方面是家族声音无法统一,需要一个外界的力量,整合一个家族,另一方面,靳家的钱财终有耗尽的一天,与其沦为弃子,不如死中求活,脱了财神爷这层皮,好好的做一个百姓官!”

后面这部分必登是没想到的,毕竟权术这方面他一直不太擅长,他这段时间跟着师傅学习,只学到了一丝丝的管中窥豹,以点见面。

把事情看清楚容易,但是要了解到本质,还是需要丰富的经验或者阅历,而这些师傅传授不了,除非是那种特定的传承,比如道衍的屠龙术。

“不愧是杀佛的高徒,针砭时弊一针见血,嚯嚯嚯,只是你已经看清了现在的局势,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们找你是来干嘛的吧?”正当此时,鼓掌声响起,还有楚江那赞赏的声音。

“无非就是拨乱反正......说起来这桩因果已经不是简单的佛靳两家了,还包括了......”

必岸没有说明白,但是大家都懂。

“不过是借此把靳家彻底从华夏割断出去,断了他们心心念念的想法,然后你们坐收渔利吗?”

这个你们对靳纥来说很刺耳,因为对方很明显就把他和靳家区分了开来,但是......面对自己心中的抱负,他和那些靳家人确实不同。

“大贪若廉,靳家付出这么多,想要的只会是更多,我只是希望这片天不倒而已。”

靳纥内心几番挣扎,语气逐渐稳定,甚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这副模样就连旁边的楚江也忍不住伸了个大拇指:“靳先生为国为民!”

“所以两位是什么意思?”

必岸和必登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的不快......废话,被人算计了还能开心到哪里。肯定是把你们两个打一顿的意思啊!可关键是我们俩又打不过。

“哈哈哈,我问一下,如果我们拒绝的话......”

“如果你们拒绝的话,少不了让你师傅活动一下筋骨了。”

楚江这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霸气侧漏,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形的气势直冲云霄,把天边的白云搅得一塌糊涂。

威胁!

你可真是好样的!

必登被这气势所迫,推后了半步。

必岸则是露出了一脸正气的笑容。

“既然这因果事关三方,如今能有两全之策,自然是乐意效劳,不过还望靳先生看在家师的交情之上,事成之后,护得我二人周全,免得遭了他人的毒手。”

“善!”靳纥点头答应。

......

在接下来的赶路中,一群人倒是沉默了许多。

有可能是因为受到欺骗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楚江这么一个家伙在暗中盯着,使得气氛无形之中压抑了起来。

“师兄......你真要答应他们?”

趴在必岸背上的必登灵识微动,向必岸的灵台之中传音说道。

必岸猛然接触到这句话,身形没有丝毫的变动,反倒是脸上不动声色,眼中神光投向前面带路的身影,谨慎的回了一句:“见招拆招,还有......慎言!”

传回来的话语只有寥寥几个字,可是必登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师兄这么谨慎,真的有必要吗?灵识传音莫非还有人能够窃听?

正当他微微出神之际,一个呼啸风声突然传来,在耳边猛然炸响。

“叭!”

那是一条长鞭,于空中打了个响,可如果刚才必岸没避开的话,那就是脑袋被绞落的下场。

他原本还以为是靳纥搞得小动作,没想到他那边更狼狈,脸皮直接被掀开了半张。

“呔,哪个鼠辈暗中出手伤人?”他忍着剧痛往脸上撒了一片粉末,手拿铁算盘喝道。

“呵,姑奶奶大发慈悲,好叫你个卖国奴知道,你跟前的是程家程法蓉!”

随着中气十足的这句话喊出来,一道绿装倩影持鞭而立,在她身边更有几位婢女打扮的姑娘,更加是气势吓人。

“小姐,大爷说这次出来不能暴露消息......”

“呸,这么行侠仗义的事情,怎么能畏手畏脚?应当光明正大才是,为什么要学那些藏头露脚的不堪?”

程法蓉冷呸一声,脸上尽是不屑。

“程家?你这是要造反吗?我们可是驰援灾情的,你们不前去支援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拦截我们?”

“呵,还前去支援?你话说的好听......”

眼看那少女和靳先生斗起嘴来,必登和必岸面面相觑。

这哪里来的活宝?看不出别人的拖延时间吗?你要动手你就快点啊,在那里逼逼赖赖干什么?而且说话还这么.....幼稚!

不过骂人倒是挺有趣的——卖国奴,粪坑里的蛆虫,人人喊打的老鼠,不知羞耻的老汉......

真是花样百出。

只是配合着少女的骄横,倒也是相得益彰,使得骂人的话越来越难听,女孩子的刁蛮也越来越饱满。

察觉到脸上伤势稍霁,等不到楚江来援的靳纥,眼中历色一闪而过,右手一扣,几颗珠子连发而出,呈五星追月之势,直奔那少女的膻口而去,附着在上面的风雷灵气掠起呼啸的音鸣,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让她掉几颗贝齿了。

“九珠阵·棋压!”

这还不够,先手而出后还补上了一个法决,手中的铁双盘一翻,狠狠的朝地上砸去,周围便开始升起了无形的城墙,就像是以天地为棋盘一样,限制着周围的一切。

只不过那少女虽然大大咧咧,可是身旁的侍女却非同常人,早有预料的她们一甩鞭子,那飞射出来的几颗算珠,只听得啪啪啪的几声,居然原路弹了回来。

“哈!吓死我了!”

“你个老东西,果然是不要脸,居然还暗器伤人,呸!给我打他!”

葱指一戳,仿佛指定了即将判处死刑的罪人,几位婢女各自祭出一块玉盘,竟然就此起阵!

飞弹回来的几颗珠子并没有伤到靳纥,举起算盘便磕飞了,只不过她们的起阵却是吓得他魂飞魄散。

因为就在那么一瞬间,算盘上的九颗珠子再次断裂,天地间忽然一暗,随后无边的流星便降落。

这阵法一起,居然当场让他反噬,毁了算珠不说,还让他的伤势更加重了几分。

“你们两个别看戏了,过来帮忙啊!”

他把铁算盘一举,无边的天穹瞬间建立了起来,玄重色的虚影扛住了那漫天的流星。

只不过依旧在这冲击力度之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