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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风流嚣张大反派,每天都被强制爱 > 第229章 风流嚣张的敌国质子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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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风流嚣张的敌国质子64

皇帝在行宫住了很久。

直到京城的一切被姜渡打理得井井有条,裳妃肚子显怀,他才带领众臣回到中宫。

不出意外,在他回宫后一个多月,便复立了姜渡的太子之位。

他现在有弥体傍身,根本不在乎这太子之位给谁。

既然众人都想要姜渡上位,那给他也无妨。

反正,这皇位,始终只会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也夺不去。

……

在不久后,宸国送来了新的质子。

池舟的‘死亡’,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被归结于他想‘惑主’。

在道义上,姜国占据着高地。

有蠢蠢欲动的边境小国想借机搞事,最终也只能因为大旗扯不开,不了了之。

就连受了皇帝恩惠的宸国使团,对池舟的死亡原因一点儿也不关心,只知唯唯诺诺地谢恩。

一切归于平静。

*

平静一段时间后,京城内喜事频发。

首先是江思娶妻。

对方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而是某个武馆馆主的女儿,听说使得一手好枪法。

太子殿下带着小侍卫池舟,参加了这场婚宴。

在众人调侃江思将来会被压制得死死之时,他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温和的笑意。

池舟吃过席,便脱离宴席,翻到了宋昔在江府的居所。

他屋里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正收拾自己的行李。

听到有人过来的动静,他先是欣喜若狂地抬头,发现来人并非他心中那人时,又失望地垂下了眼睛。

“池公子……”宋昔的声音极轻。“你怎么来了?”

说完又不等池舟回答,便自顾自地说:“哦对,你来参加江公子婚礼的。”

池舟挑了张椅子坐下。

“不,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给我……道歉?”宋昔有些迷茫。“给我道什么歉呢?”

印象里,池舟好像并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啊?

就算有,他这样卑贱的人,又哪里值得一个专门的道歉?

“当时在行宫。”池舟无意识地抠弄着椅子扶手。“我不该调侃你的。”

他看出宋昔对江思有倾慕之情,却在没弄清楚完全的情况下,就自顾自地说出了‘嫁妆’二字……

这无疑,是把宋昔本来藏好的心思摊开了来讲。

或许,那正是加速这段感情死亡的催化剂也说不定。

“……一句调侃而已,池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宋昔扯起嘴角笑了笑。“江公子听不懂的……而我,也始终没有勇气戳破这层纸……今天的结果,跟池公子,没有万分之一的关系。”

宋昔:“如果有,那也是好的关系。我应该感谢您选中我短暂地成为了您,才能遇上江公子……这样好的人,与江公子相处的这段时光,是我生命中,最最好的时光。谢谢您。”

池舟沉默一瞬,不敢受这珍重的道谢,转而别过头问道:

“是你自己要走的吗?”

“是的。”宋昔低垂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江公子说,我可以永远待在这里……”

池舟脱口而出:“那就待呀,看得见,有个念想不也是好的吗?”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两行清泪从宋昔的脸上滚落。“若我还继续日日看着他,怕心里有的不是念想……而是逐渐滋生的阴暗了。”

池舟不知还能如何安慰。

在这个时代,低位者对上位者的恋慕,都好像是一种亵渎。

给宋昔留下些银票,又叮嘱他时常写信回来后,池舟便离开了。

他尊重宋昔的决定。

也尊重这里每个人的命运。

尽管偶尔也会入戏,但他始终谨记,自己只是身处在其中的一名观众。

……

江思成亲不足一月,另一桩婚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是袁衡与国公府三小姐陆娇的婚事。

且这婚事是袁衡自己相看过,又与人相处过一段时间后,亲自拍板决定的。

在定下后不久,袁衡借着与姜渡议事的机会找到了池舟。

他今日扮的是小宫女,穿了身青黛色的衣裳,正给大黑、小黑喂食。

“你说,让我替你劝劝慕鸿宁?”池舟似笑非笑地看着袁衡。“你想让我怎么劝?”

袁衡并未回答,只是兀自抱怨道:

“与我同龄之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做我的正妻……我又不拈花惹草,光找这一个,用来堵住府里人的嘴和延续后代,他为什么还会不满意?”

“很简单的事情。”池舟拍落衣衫沾上的少许猫毛。“你换位思考一下,若他也同样娶个妻延绵子嗣,你要如何想?”

“……”袁衡想过之后,竟真的点下了头。“如此,也算公平。”

池舟呆了。

尽管知道古代没多少人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概念,但袁衡的说法,还是震撼到了池舟。

他很清楚地袁衡对慕鸿宁的喜欢并不掺假。

可怎么会有人,会愿意看到喜欢的人与别人成家的?!

“行,你愿意的话,我就这么跟他说。”

池舟撂下这句话,便带着大小黑一起进屋,把袁衡关在了外头。

袁衡在他门前转了两圈,讷讷离去。

*

隔日,池舟就将慕鸿宁约了出来。

不过不用池舟劝说,他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

“我在京城已经逗留了很长时日,现在一切平静,我也该回阁中了。”

池舟:“就这么回?”

“独自来,独自走,不是很正常吗?”慕鸿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无法把握住的东西,越用力、拽得越紧,最后只会断在自己手中,倒不如就此放手,留一个体面。”

池舟:“你甘心吗?”

“说这个,就没意义了。”慕鸿宁表情沉静,唯有一双眸子猩红。

他怎么可能甘心呢?

他甚至在上次回阁时,就向老阁主说明过,自己在尘世中有了惦念,恐怕难以继承他的衣钵,让他再寻一个继承人。

当时老阁主并未多问,也并未责怪他,就只是说了句‘以后再议’。

或许,他早已经预见,自己会有灰溜溜回阁中的那天。

“好吧,随便你。”池舟没有留人的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慕鸿宁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