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池舟笑眯眯。“要我们配合你摆什么动作吗？”
配合？
那女生先是眼睛一亮，后又腼腆地笑着摆摆手。
“不，不用，你们就这样坐着让我拍一张就好。”
“好。”
池舟坐直身子，微笑看向镜头。
顾清川也同样。
在女生摆好拍照姿势，倒数至1时，池舟突然转过头，亲在了顾清川脸上。
那女生瞳孔放大的同时，手却不停地按着快门。
手机里，数张照片如实地记录了池舟偏过头，亲上去，顾清川瞪大眼睛，以及池舟离开的全过程。
空气安静了一秒。
女生收起手机，结结巴巴留下一句：“祝、祝你们幸福。”就拉着男友逃离了现场。
顾清川抬手蹭了蹭被池舟亲到的地方。
“……你、你不怕她出去乱传吗？”
……刚刚不该愣神，应该让人把照片删了的。
“你怕？”池舟反问他。
顾清川：“……我不怕。”
“既然不怕，那又有什么关系？”池舟勾过顾清川的手指牵着。“要谈就光明正大的谈，偷偷摸摸可不是我的风格。”
顾清川回握住池舟的手。
“嗯。”
……
坐了一会儿，两人便开始欣赏园内的各色植物。
池舟负责问，顾清川就负责回答。
他们没有刻意牵手来展示亲密。
逛完大半地方，池舟有些累了。
尽管今天特地穿了宽松些的衣服，但走了这么远，难免有摩擦到的时候，他大腿内侧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我背你。”顾清川原地蹲下。“我的错，应该先去买药的。”
池舟不客气地爬上了顾清川的背。“药店还很远呢，你背得起吗？”
“嗯。”顾清川不费力地站起，两手牢牢把着池舟双腿。“要是疼，就出声。”
“好。”池舟拨弄着顾清川的头发。“你要是背不动了，也出声哦。”
顾清川：“……”
他默不作声，把人往上一抛，稳稳当当前行。
“我好困哦。”池舟打了个哈欠。“你的背，好像是个适合睡觉的好地方。”
“睡吧，到了我喊你。”
“那你岂不是很无聊？”
“不会。”
池舟不满。“你好敷衍，成天就嗯啊哦的，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顾清川：“……没有哦。”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出的字的确少了些，补充道：“上回你说不让我哦的，所以我没有哦。”
“哦……”池舟都不记得自己提过这回事。“那你还蛮听话的哦。”
顾清川：“嗯。”
顾清川：“……只听你的。”
“哈哈。”池舟靠在顾清川肩上。“我们从没谈过恋爱的顾大校草，说起情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顾清川停顿半步，很是不解：“这种程度的，也叫情话吗？”
“唔，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不算……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百分百的情话。”
顾清川：“为什么？”
“因为你声音好听……加上你从不妄言，说出口的都是真心话。”
“……”顾清川思忖片刻，最后得出结论。“好像还是你比较会说情话。”